分卷(38)
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卿硯埋怨道,清冷的聲線里透著一股剛睡醒的沙啞。 對不起,有點事耽擱了。顏歌愧疚的道。 卿硯搖搖頭:算了,先吃飯吧。 可我暫時還不想吃飯,顏歌的聲音有些不正經:我想先吃你,可以嘛,默希。 卿硯: 默希,默希,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份上,你就滿足一下我吧~ 卿硯揉了揉額角,輕輕的嗯了一聲。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自己被人給攔腰抱了起來,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一切早已是輕車熟路。 情到深時,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卿硯心中一慌,身上的人悶哼一聲。 啪嗒一聲,整個房間瞬間亮的刺眼。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夾雜著一些東西被撞倒的聲音后,那人不敢置信而又悲傷憤怒的開口了:默希你 這是顏歌的聲音。 怎么會有兩個顏歌? 卿硯好不容易緩過刺眼的不適應階段,他猛然抬眼朝著門口看去,果然,那里站著的是顏歌。 那么,現在在他身上的是誰? 卿硯機械似的,緩慢的回過頭看身上人的面容,待看清對方的長相后,他猛地僵住了身子,臉色幾乎是一瞬間便煞白如紙,眼里盡是難以置信。 肖洛景! 怎么會是肖洛景??? 卿硯心跳驟停,只覺得滔天的絕望直沖他而來,將他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他居然在顏歌的生日,在顏歌的眼皮子底下,和別的男人在他們的房間里、床上,做這種事? 顏歌深深的看了一眼卿硯,轉身就離開了此處。 卿硯心如刀割,顏歌臨走時的那一眼,里面充滿了失望,此刻無聲勝有聲。 他知道,他完了,他和顏歌徹底完了。 阿硯,別看了。肖洛景低低的笑著,似乎十分愉悅:你已經徹底失去他了。 肖洛景,你瘋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阿硯,我早就瘋了,在我想起那些記憶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恨嗎?肖洛景微微笑著。 滾!卿硯滿臉恨意的瞪了肖洛景一眼,他從今往后,還有什么臉去見顏歌,可他苦苦尋找了顏歌這么久,若是沒有顏歌,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想到這里,心如死灰的卿硯腦子里頓時有了一個極端的想法,他一把推開對方,猛地抽出床邊用來防身的激光槍,以對方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迅速朝著自己的胸口一連開了數槍。 住手 肖洛景手剛伸出去,就看到一朵鮮紅的血花綻放在眼前,他的視線里充滿了血色,只能眼睜睜看著卿硯的頭,無力的垂下。 不肖洛景慌亂無助的喊道,他連忙伸指去探卿硯的鼻息,卻連半點氣息也沒能感受到。 他崩潰的將人緊緊擁入懷中,語無倫次的念叨:阿硯,阿硯,你醒醒,阿硯。 凄婉痛苦的哭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然而,無論他如何呼喚,整個室內,都只有他一個人悲痛欲絕的聲音。 后來,卿硯死亡的消息傳到了顏歌和沈唐的耳中,兩人尋上了肖洛景,三人毫無形象打作一團。 打完后,三人的形象都變得極為狼狽,臉上全是傷口。 他們又開始掙起了卿硯的尸體,但是,卿硯的尸體卻早已消失不見了。 這世間上,他們再也找不到卿硯身上的任何東西,他們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摯愛。 他們想自殺殉情,但他們發(fā)現,無論如何,他們也死不了。從那之后,這世上,又多了三個行尸走rou的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我明明啥都沒寫,就被鎖了,所以,刪車果然是明智的選擇QWQ 但是刪完車之后,這個副本真的好奇怪哦 我本來想寫虐肖洛景,顏歌和沈唐的,一開始設定了三個人都有車,然后每個人好幾輛,然后在車的過程中他們和卿硯的感情糾纏會更濃烈,更有張力 但是現在車都刪完了,他們的感情也沒鋪墊到位,所以就導致我虐不起來,沒有鋪墊的虐,感覺跟個笑話似的,寫了一大堆虐,然后又刪了,沒有鋪墊,虐起來真的很尬,然后就形成了這種在你們看來可能很倉促的結局,但是,我是真的無能為力啊,虐不起來啊,他們感情都沒鋪墊起來,我咋子虐哦,哭哭 幸虧還有上一部的感情鋪墊,可以理所當然的解釋攻對受的感情為什么會這么執(zhí)著,要是沒有上一部,我感覺第三個副本整個都可以刪了,因為連攻對受的感情都沒達到要求 然而即使有了上一部的前提,但是還是虐不起來,因為這一部沒有寫那些強制的東西,沒有把攻和受的心理鋪墊起來,真的虐不起來,對不起了各位,這篇文如果早出生幾年,可能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局面 啊,寫的我肩膀好酸。 不過,我要努力!今天還還有更新~ 剩下還有兩章大概,一章結局章,一章番外,我爭取今晚一次性全寫完,不要再拖了 我今天是不是超級勤奮? 第69章 作妖呀(69) 卿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很沉重,他在黑暗中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副熟悉的畫面。 一輛黑色的車子在富人區(qū)停了下來,里面率先走出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身穿紅色T恤、容貌昳麗的少年。 少年站在車前抬眼望向前面那座漂亮華麗的別墅,他抿了抿唇,隨后露出一個張揚的笑,轉頭一邊接過書包朝著反方向跑去,一邊對身后的中年男人擺了擺手:司機叔叔,我還有事,今天就不回去啦! 小少爺男人還想說些什么,可那道紅色的影子卻早已消失在了拐角處。 自從先生和太太各自婚嫁、有了新的家庭后,小少爺是越來越孤單了,就連過生日也沒有親人的陪伴。 也許,小少爺是約了朋友呢? 男人望著早已沒影的轉角,搖著頭嘆了口氣。 眼看男人追不上來了,少年改跑為走,一路朝著書店走去,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點的淡了下來,直至徹底消失。 突然,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打罵聲,少年怔然片刻,朝著聲音發(fā)出來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個孤兒院旁邊的小巷子,陰暗偏僻,四個七八歲的小孩兒,對著一個看起來只有四五歲、格外瘦弱的小孩兒拳打腳踢,一邊動手,嘴里還一邊罵著。 少年停頓了一下,想要當做什么都沒看到徑直離開,突然,那個被打的小孩兒朝著這邊看了過來,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里面是不屬于這個年紀的刺骨冷漠。 有種同類人的氣息。 少年默了默,鬼使神差的上前,四個男孩子看到有人來了,一窩蜂的就跑了。 他在男孩兒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狼狽的孩子,唇角勾著笑:小鬼,叫哥哥,哥哥保護你。 男孩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fā)的撿起地上的一支筆跑了。 少年輕笑一聲,不以為然的朝著書店繼續(xù)走去,今天的學習任務還有很多呢,他可不能浪費太多時間。 畫面到這里便截止了,卿硯認出來這是他和溫辰的初遇,他來不及多想,緊接著后面又接連出現了好幾個畫面,都是他在巷子里幫溫辰趕走那些人的后續(xù)。 卿硯一幕幕看過去,思念如野草般瘋狂生長著,他此刻迫切的想要見到溫辰,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離開這里,只能被迫看著眼前又出現了新的畫面。 還是那個偏僻的小巷。 當少年又一次把那些小朋友給趕走后,小孩兒這次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輕輕拉著他的褲腿,仰著頭執(zhí)拗的看著他。 少年挑了挑眉,看向小孩兒。 小孩兒閉著嘴一言不發(fā),少年也沒催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 哥哥。 奶聲奶氣的兩個字落在耳旁。 少年怔了怔,倏然笑了。 那一聲哥哥仿佛撬開了兩個人封閉的心,雖然他們一個是獨自住在別墅的少年,一個是孤兒院里的孩子,但這并不影響兩個人走的越來越近。 卿硯經常會去巷子里找溫辰,然后把溫辰帶回自己的別墅里,手把手的教導對方自己這些年來所學到的所有知識與技能。 圈子里的人都笑他把撿來的孤兒當做兒子在養(yǎng)。 但是對于卿硯來說,比起那對父母,溫辰更像是他的親人,而他對于溫辰,也是如此。 時間一轉,很快卿硯就成年了,溫辰也到了上初中的年紀。 成年后卿硯就開始學著利用課余時間創(chuàng)業(yè),用父母每年打過來的撫養(yǎng)費投資玩股,積攢本金,然后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游戲公司。 公司規(guī)模不大,但卻是他親手培養(yǎng)起來的,那段時間他忙的腳不沾地,經常飯都忘了吃,溫辰為了這事沒少嘮叨他,甚至有時候會趁著課余時間去給他送自己做的飯,監(jiān)督他吃完為止。 卿硯一邊看著眼前的畫面,一邊回憶著自己當時的心情。 那個時候的他只覺得很累,非常累,每天睡眠時間都少的可怕,但是在那段時間里,卻是他和溫辰感情最好的時刻。 等到后來公司穩(wěn)定下來后,他漸漸的不再像創(chuàng)業(yè)初期忙了,可溫辰卻與他越來越生分了起來。 對此,他疑惑過,不解過,試圖挽救過,卻都一無所獲,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溫辰仿佛一個叛逆期的少年一樣,與自己越走越遠。 現在想想,大概是因為那時候自己跟溫辰坦白了戀情的原因吧。 最后打破兩人關系僵局的,是一張白血病的診斷書。 卿硯發(fā)現自己眼前的畫面變得越來越快,最終,在故事的結尾處慢下了節(jié)奏。 在經歷了漫長的折磨后,卿硯發(fā)現自己突然不疼了,身體也變得特別特別輕。 他緩緩坐了起來,卻發(fā)現自己的身體此刻竟然呈透明狀。 我這是死了嗎? 卿硯歪歪頭,隨后翻身下床,朝著門外走去。 他看到自己的主治醫(yī)師一臉愧疚的彎下腰: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旁邊的青年眼眶通紅,他怔怔的看著手術臺上面色蒼白、身形消瘦的青年,眼里一片茫然,似乎是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倏地,眼淚不知不覺的滑了下來。 一顆、兩顆 啪嗒啪嗒止不住的掉。 但當事人卻依舊是滿臉空茫,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任周圍的人怎么叫喊也沒有反應。 卿硯胸口處泛起一股疼意,他抬手想要擦掉青年的眼淚,卻忘了自己早已是魂體狀態(tài)。 小辰,別哭,不要哭。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溫辰落淚。 他想說:哥哥要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生活,找個漂亮媳婦,生幾個大胖娃娃。 但話到了嗓子眼里,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神色怔忪,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原來我早就喜歡上他了呀。 魂態(tài)的卿硯有些遺憾的想著,要是能再多活一些日子就好了,他想告訴溫辰自己的心意,想和溫辰接吻擁抱,想和溫辰做盡一切情侶間能做的事。 就在卿硯這樣想著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冰冷無機制的聲音,卿硯來不及驚訝,就被對方話語中的內容所吸引了。 想活下去嗎? 想。 那就去幫這些人的改變命運吧。 系統(tǒng)空間內,一張華麗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容貌艷麗的青年,他烏黑的長睫輕輕闔著,突然,那長而卷翹的睫毛輕微顫了顫。 隨后,青年睜開了眼,他烏黑的眼里無波無瀾,無實質的落在虛空處,除了那些回憶的畫面之外,還有腦海里突然多出來的大量記憶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他從那些記憶里得知,自己和溫辰本來是萬千大小世界的眾多修繕者以及指引者之一,修繕者會穿越到那些崩壞位面的某個人身體里想辦法修復位面,指引者則會寄生于修繕者的腦海里協助修復。 這些修繕者與指引者不死不滅,卻必須不斷的修復那些崩壞的位面給天道提供能量。 他和溫辰則是合作多年的好搭檔,一起修復過無數的位面,后來,他們倆在長期的合作里互生情愫。 然而動感情卻是他們這些人的大忌,一旦被天道所發(fā)覺就只有被抹殺的下場。 禁忌的果實是那么的美味,讓他們倆寧愿冒著被發(fā)現后抹殺的風險,也忍不住偷偷摸摸的談起了地下情。 他們很謹慎,也深知天道的敏銳力,所以從來沒有過任何出格的舉動。 可是,隱瞞了多年之后,天道還是察覺到了異常,對他們兩人展開了抹殺行動。 幸好他們倆資歷老練,在多年的任務中積攢了不少能量與底牌,得以險險逃過了一劫,卻只來得及護住虛弱的神魂,便毅然投入了某個不知名的廢棄位面也就是他這輩子的現實世界。 一則是為了暫時躲避天道的追殺,二則是想在那些半成品的位面里吸取力量。 這些廢棄位面都是由于管轄它們的指引者判斷失誤、或者是修補它們的修繕者能力有限導致世界崩塌;也有一些修繕者或指引者同自己與溫辰一樣動了不該有的感情,卻沒能和他們一樣幸運的逃開天道的抹殺,導致無法繼續(xù)維護位面。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新的指引者和修繕者還未找到,所以這些位面就被暫時廢棄了。 天道只能cao控指引者和修繕者,卻不能直接管轄或者是侵入位面,所以它也沒辦法找到自己和溫辰,只能盡快尋找新的指引者和修繕者填補那些空缺,然后通過這些新的指引者間接cao控這些廢棄位面,才能尋找出躲藏在這些廢棄位面里的兩人并且抹殺。 然而廢棄的世界何止千萬,天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究竟藏在哪個廢棄位面,所以也只能一股腦的填補指引者修繕者,慢慢的尋找。 也幸虧是這樣,他和溫辰才能在這個位面得以重生,才能在好友hhhh的幫助下死后還能穿越到各個廢棄位面吸取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