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魔法水母[西幻] 第36節(jié)
不單單是為了幫上mama的忙,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如果按照奧德的計劃做下去的話,mama就不可能拋棄她了。 她和mama,會因為這個計劃,永遠(yuǎn)密切地聯(lián)系在一起。 現(xiàn)在是第一步。 泡沫輕輕越過兩艘船之間的空隙,落在黑獸號的欄桿上。她運用精神力,直接毀滅了黑奧德所說的,黑獸號船長副手先鋒手們的精神海。 他們在昏迷中,直接死去。 緊接著,她展開無形的精神觸手,探入黑獸海盜那些船普通船員的精神海中,無聲地監(jiān)視著所有海盜們的思想。 她輕輕刺激海盜們的精神海,逼迫他們醒過來。 黑獸海盜船的船員們這才悠悠轉(zhuǎn)醒,他們迷糊一瞬,條件反射地想要從甲板上爬起來,卻被無形的偉力牢牢壓制在甲板上,動彈不得! 這一詭異的情況讓他們驚恐無比,他們又下意識地想要喊叫出聲,張開了嘴卻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口! 完了!這次碰到硬茬子了! 這小海盜船,還真的有一位魔法師??! 瞬間悔不當(dāng)初的黑獸號船員們,艱難貼在甲板上挪動眼珠,又瞄見處于他們正前方的船長和副手,還有那群兇殘的先鋒手們,他們連半點掙扎的跡象都沒有! 好吧,這一看就知道,他們死了。 黑獸海盜船的戰(zhàn)斗人員全軍覆沒,這些普通船員瞬間沒了指望,他們心生絕望,惶恐不安。 他們見多了被黑獸海盜船團滅的其他海盜,現(xiàn)在輪到自己,就更加懼怕即將到來的死亡了! 泡沫輕巧地躍下欄桿,走到他們面前,最前方的那名海盜只能看清泡沫白色干凈的舞鞋,他覺得死亡的氣息已經(jīng)將自己籠罩,看這情形第一個死的就是他了! 他絕望著,用心聲不斷祈禱著,他聽見頭頂傳來幼童一般清甜的聲音,幼童模樣的魔法師閣下對他們展示出唯一一條生路: “現(xiàn)在,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服從于我,成為我的船員。第二個,你們可以拒絕,然后去死。” “好了,選擇吧,俘虜們。”魔法師的語調(diào)平淡又冷酷。 “我答應(yīng),不要殺我!” “我,我也是!” “我還不想死,我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 離泡沫最近的海盜船員甚至吼出了撕心裂肺的感覺來,他不用死了,他愿意! 黑獸海盜船的船員們顯然對黑獸沒什么忠誠度,他們爭先恐后地答應(yīng)下來,他們比起其他海盜,更加懼怕死亡的到來! 泡沫用精神力細(xì)細(xì)地感應(yīng)了一遍,將其中還打算假意加入的一部分清除掉。 這一部分海盜剛剛還絕處逢生般的,跟著其他海盜們一起大喊,并暗想著假意投誠。反正這名魔法師閣下不過是個小孩子,八成看不出什么! 他們中,或許有人只是想想罷了。 但就因為這一瞬間的想法,他們就被奪去生命,悄無聲息地死去。 這幾名海盜的死去并沒有引起什么波瀾,泡沫清點了剩下的海盜人數(shù),一共還剩32人。 這些剩下的,都是自愿成為她船員的海盜了。 不過,她還需要點防止背叛的保險。 泡沫隱蔽地,在這些改換門庭的船員們的腦海中,留下精神種子以作監(jiān)視和防備。 如果他們有背叛自己的行為,或者想法,這一枚早先植入的精神種子,就會直接泯滅掉對方的精神海。 她辦完這件事,就讓這群惶恐不安的船員從甲板上爬起來。 “泡沫小姐,我們應(yīng)該先將黑獸號的倉庫清點一遍,這件事不能讓他們自己去做,叫哈萊斯他們來吧?!眾W德湊近泡沫身邊,他輕聲提示到。 倉庫的清點不能拖太久,不然按照海盜們的節(jié)cao,他相信過不了多久黑獸號的倉庫就會被偷走大半,剩下一點來敷衍新的船長。 “你們將這些尸體清理掉,而你們,去將哈萊斯他們拉回來……就是魔眼號船頭掛著的那些,讓他們過來?!迸菽S便分指一些船員,吩咐下去。 哈萊斯他們被掛在船頭,看不見后方的他們只能聽聽聲響,按照這聲響,顯然黑獸號的船員已經(jīng)被泡沫小姐俘虜了! “你們剛剛不是罵得挺shuangma?接著罵?。 惫R斯對將他從懸空的船頭拉上來的黑獸號船員囂張地挑釁,他身旁一同被拉上來的魔眼號船員也哄然大笑,并相繼嘲諷! 黑獸號船員敢怒不敢言,誰叫他們只是剛投誠的俘虜呢。 他們強忍著怒火,咬牙到:“你們還不把衣服穿上,魔法師閣下有事找你們!” “哼,現(xiàn)在先放過你們!”落下一句狠話,哈萊斯便趕緊帶著船員們穿上衣服,匆忙地往泡沫所在的黑獸號小跑過去。 “我們來了,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們的!” “哈萊斯,讓你的船員去將我的新船里,所有的物資都清點一遍?!?/br> “好的,泡沫小姐,我們馬上去辦!” 哈萊斯帶著船員們,和看見下方事件平息才敢從瞭望塔上下來的小巴頓,一行人雄氣昂昂地鉆進(jìn)黑獸號的儲物倉,將里面的滿滿的貨物全都翻出來! “這是什么……船帆?” 泡沫撿起被哈萊斯他們堆在甲板上的,一面白色的巨大橫幅,她有些好奇地將其抖動展開后,這面橫幅將整個黑獸號的甲板都覆蓋了一大半。 “大人,這是黑獸號的傳統(tǒng)……每奪取一艘海盜船,就立刻將那艘海盜船的船帆換成黑獸號的船帆……由我們一名精通畫技的船員現(xiàn)場繪制,就是上面畫一個黑獸,嘴里咬碎被奪走的海盜船的標(biāo)志……這種的?!币幻讷F號船員小心翼翼地,又有些刻意討好般的回答。 “這個倒是可以有……泡沫小姐,我們也需要一個固定的圖案,作為組織的標(biāo)志。”奧德看著這副空白的船帆,他們有了新船,就需要一個新標(biāo)志,這才是踏出的第一步! “嗯,那就做吧。”泡沫不可置否的點頭。 “你們那個會畫畫的船員還活著嗎?”奧德轉(zhuǎn)頭問那個答話的船員。 “當(dāng),當(dāng)然!他可不敢違抗大人,他也不敢殺人,他是個懦弱的家伙!”這名船員彎著腰回答到,他有些慌忙的扭頭大喊:“艾克,喂艾克?快過來,大人找你!” 名叫艾克的船員正在拖動甲板上的尸體,他聽見這名船員的喊叫,趕緊跑過來。 他的外形有點藝術(shù)工作者的不修邊幅,他面上是雜亂的灰色胡須,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整個人氣息懦弱內(nèi)向。 “大,大人,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他說話的語氣也是懦弱沉郁的。 奧德也不在意,反正也只是需要他過來畫畫而已。他詢問泡沫到:“泡沫小姐,您想畫什么樣的標(biāo)志?” “燃燈水母……艾克,在這張船帆上,按照我的要求,給我畫一只燃燈水母。”泡沫心想,她和mama就是燃燈水母啊,用這個作為標(biāo)志最合適不過了。 奧德了然,燃燈水母確實可以作為泡沫小姐的標(biāo)志,也同樣可以代表夜鶯小姐。 “……艾克,你見過燃燈水母嗎?”唯一的問題是,如果艾克根本不知道燃燈水母長什么樣子,那就有些麻煩了。 “是,是,我見過的……我可以,大人,我立刻就畫……”艾克聲音顫抖著應(yīng)下。 他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畫筆和染料,這盤染料的大小,足足有人的手臂那么長,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放進(jìn)懷里的。 奧德甚至覺得,這人將這盤染料放在懷里,或許還可以阻擋別人的捅刀。 艾克本人看起來懦弱無比,但他執(zhí)筆的手很穩(wěn),畫技也同樣精湛。奧德都有些疑惑,這種大師級繪技的人物,怎么淪落到當(dāng)海盜這么慘的下場? “這只水母畫的不錯,不過里面的火焰再畫大一圈,這個太小了!顏色也要深一點,要像燃燒火焰一樣的顏色……”泡沫化身為挑剔的甲方,她不斷要求艾克修改著,以求這只畫像上的水母,更靠近mama水母的形象。 “燃燈水母的火焰沒這么大,也沒這么亮啊,我親眼見過,最多不過是魚油燈那種亮度啊……”怎么可能和燃燒的火焰一樣……?艾克弱弱的反駁。 “我覺得,就是這樣,我說了算。” 好吧,老大說了算。 艾克放棄和她爭論,他妥協(xié)地按照泡沫的想法去繪制這只燃燈水母。 這張新船帆很快制成,上面繪畫著一只活靈活現(xiàn),仿佛游動的藍(lán)色半透明燃燈水母,這只水母的傘蓋中,橙紅色的內(nèi)核仿佛燃燒的火焰。 “把黑獸號的船帆換掉?!?/br> 泡沫命人將燃燈水母標(biāo)志的船帆懸掛起來,原來的黑獸號船帆被她撕碎扔進(jìn)海里,隨著浪潮飄散得無影無蹤。 既然有了新船帆,有了新標(biāo)志,這艘船也該有個新名字。 泡沫莫名有了覺悟,她不由看向一望無際的深藍(lán)色海洋,這永遠(yuǎn)涌動的浪潮,是她無比熟悉和眷念的。 她最終以熟悉的海洋的色彩,為她的船取名。 “就叫……深藍(lán)號吧?!?/br> 泡沫沉默一陣,她看著忙碌的海盜船員們,和自己的深藍(lán)號,這些都是她的基石啊。 “我聽說,海盜都會給自己取一個代稱,絕對不會以真名出航,因為真名暴露的話,就有可能會連累到陸地上的家人……” 泡沫突然想起這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她轉(zhuǎn)頭詢問奧德:“奧德,你這個名字是真的嗎?” “算一半真的吧……”奧德沉默一陣,他還是回答了泡沫的詢問。 “那就是假的啊……”泡沫低頭思索一陣,她非常鄭重地,做下自己的決定:“我的名字是mama取的,我不想讓這個名字,在海盜中流傳?!?/br> 泡沫微微閉起眼,她似乎在猶豫。 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她眼中的猶豫和迷茫全然消失,剩下的只有堅定和沉靜。 “所以,在海上的話,就稱呼我為,‘深藍(lán)’吧?!?/br> 她的船名為深藍(lán),她未來的組織也會是深藍(lán)。 所以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拿麨?,深藍(lán)。 “奧德,將我的這份決定,傳達(dá)給所有人吧。我不希望在海洋中,有人能叫出我真名?!?/br> 泡沫做下決定。 在海洋中,沒有泡沫,只有深藍(lán)。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小公主, 她穿上鎧甲, 她舉起旗幟, 她戴上冠冕, 她登上王座, 她想要守護。 第38章 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