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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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并不知道,這種靈器為禁物,一旦戴上直至洗出單一火靈根才能取下,否則將永遠(yuǎn)活在火灼之中不得解脫。 他能當(dāng)好一個師父的。 半響,日灼君緩緩開口。 東辰國的小皇子何其幸運,既是純陽體,又是先天至純火靈根,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無妄山的陽炎君因為一個純陽體卻非火靈根,被壓著洗了多少次靈根,根基將毀時又重筑的痛苦。 日灼君也不知道那種痛苦,只是他看著那人干凈單純的笑容,心臟有時會生出一絲絲的疼。 師兄? 源河君見日灼君突然收起他的日火,不解地看著他。 日灼君懶懶地看了他一眼,支著下巴:國師言之有理,純陽體我確實不懂,不如陽炎君適合作小皇子之師。 師兄!源河君溫和的假面撕開,他壓低聲音,憤憤地喚了一句。 日灼君卻是閉上眼睛,丟下一句掌門那邊我自會解釋便不再理他。 黎袖則看看揮散雷云的國師大人,又看看閉目養(yǎng)神的日灼君,不敢相信一場上位者之爭就這么消弭在他的一番話間。 第25章 、魔族 明致朝黎袖則豎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薛瑨嶼也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元初直接抓住黎袖則肩膀,用力搖晃:怎么回事?陽炎君和日灼君認(rèn)識嗎? 認(rèn)識的吧黎袖則被搖得頭暈,扒開元初的雙手,仔細(xì)回想,道,陽炎君經(jīng)常提起日灼君。 厲青山的弟子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都會替他處理一下山中事務(wù),其中交給尚右的職務(wù)最閑,由于尚右的特殊身份,厲青山便讓他與其他長老打交道,于是身為尚右弟子的黎袖則經(jīng)常被安排去陪出關(guān)的陽炎君解悶,可以說比起無妄山其他弟子,黎袖則是跟陽炎君最熟的,再來就是收過陽炎君好禮的明致。 明致對陽炎君并不怎么熟,但陽炎君似乎對他挺有好感的,他從棺材里爬出來后,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就是陽炎君托人送過來的一塊金磚,純金的。當(dāng)時明致收到禮物時還有懵,這長老等級的人送禮不應(yīng)該是靈寶法器之類的嗎?怎么陽炎君這人如此奇怪,竟然送給他金子這么俗氣又直接的東西。 后來明致了解到無妄山有多吝嗇而自己有多窮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人原來是活的財神爺,托這塊金磚的福,和經(jīng)常往陽炎君和自己那里跑的黎袖則,有時遇到陽炎君出關(guān),明致也會和他聊上幾句,不過他并不知道陽炎君與日灼君的事,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陽炎君無論是他的道號還是他的長老稱號,都跟他這個人完全相反。 或者該說,他整個人都與火靈根相反,不同于一般火靈根修者易燃易怒的性格,陽炎君為人隨和,從來不生氣,也不像火靈根修者那般張揚似火,他總是靜靜地躲在邊隅角落,要么默默地喝茶吃東西要么一聲不吭地看旁人如何高談闊論,然后離席后又跑去閉關(guān)修煉了。 最重要的是,明致從來沒在陽炎君身上感受到火靈根修者特有的微熱灼意。 據(jù)明致了解到的,但凡單一靈根的修者身上偶爾會無意識散發(fā)出一些本身靈根的痕跡,比如明致的師尊寒漪,有時寒漪與明致擦身而過時,衣袖無意間拂過他的手,明致只覺得手背一陣微涼襲來,那是變異冰靈根特有的寒息。 明致曾問過寒漪,寒漪倒也回答了他,說可能是由于陽炎君的靈根一開始就沒有火靈根的緣故,陽炎君一開始測出是三靈根,主水靈根,木與土次靈根。 按理說不可能洗出火靈根的,但陽炎君的師父覺得五行中木生火,既然次靈根中有木靈根,那就有一線希望能洗出來,于是便用盡所有辦法,最后終于洗出火靈根。 得虧陽炎君命硬,心態(tài)好,才沒被活活折騰死。 明致看過洗了第二十三次靈根后的黎袖則,焉了吧唧的,根基已經(jīng)弱得快無法修煉了,整個人仿佛隨時要西去的樣子,事后他家?guī)熥鸹ㄙM諸多心力與上品丹藥才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樣,便根基卻是已經(jīng)難以修補(bǔ)了。這黎袖則的風(fēng)靈根是天生的都成這樣了,可想而知并非天生火靈根的陽炎君洗靈根的過程究竟有多慘。 寒漪倒不以為意,他覺得,就是因為當(dāng)初熬過的難關(guān),才有今日的陽炎君。當(dāng)然,倘若昔日陽炎熬不過去若放棄了,那便是他不配,不夠強(qiáng)罷了。 那時明致還沒修無情道,他聽著寒漪一席話,聯(lián)想到原身的心境有點難受,就很想替原身問一句,那替他擋了一劍魂死的原身也沒有熬過去,是不是也不配為他徒弟? 但明致沒有問出口,因為他覺得自己這個對比有點問題,畢竟情況不一樣。 不過明致現(xiàn)在倒是有一個疑問,清山派是純靈修,而無妄山是純劍修,除了二十年舉辦一次的仙盟大比,兩者之間并沒有什么交集才對,況且原身的記憶里,陽炎君經(jīng)常閉關(guān)修煉,很少到外面走動,都錯過不知道多少期仙盟大比了,所以這兩人是怎么認(rèn)識的? 明致還沒有問出口,元初很直接就問出來了。 不知道。黎袖則搖頭,小小聲地回答,陽炎君沒說過。 小皇子的師門就這么敲定下來了,除了未來的大佬,無妄山還額外收貨其他門派的仇恨值,尤其是被他們薅過羊毛的劍修門派,表面上風(fēng)云不動,背地里摩拳擦掌,準(zhǔn)備下次劍盟小比從無妄山那里擼回來,必須兇猛地薅一把才能撫平他們的怒意。 賀小皇子覓得良師,也賀無妄山終得良徒。 擊掌聲響起,月浮宮的拾貳子站起身,目光戲謔地掃過其他門派,緊接著,違心的道賀聲紛紛響起,為東辰國賀,也為無妄山賀,雖然沒有一個真心實意就是了。 既然小皇子的師門定下來了,那接下來國師大人是不是該說一下秘境之事了? 拾貳子一個直球,問出在場門所有修士此行的主要目的。 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件禮物要送給國師大人。 拾貳子拍拍手,只見幾個月浮宮弟子抬著一頂轎子從外面飛進(jìn)大殿來,拾貳子一個移形,直接來到落地的轎前,擺手道,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寫在清單里頭,都是老朋友了,國師大人自己閱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將收起來的萬源古傘當(dāng)作稱桿,猛地一挑,罩著薄紗的嬌子便宛如新婚夜的新娘子一般被挑出蓋子,露出藏在里面的嬌顏來。 坐在轎里的女子一亮相,不少定力不足的仙門弟子紛紛咽了咽口水,而東辰國國君更是直接看直了眼。 只見轎里坐著的正是蜃樓船上,那個明艷漂亮的異域舞姬,比起在船上,她身上的衣料更少了,僅剩胸前胯部兩塊布料遮掩著,她媚態(tài)十足地坐在嬌里,唇角含笑,笑意浸染了眉梢,盈盈似水的碧色眼睛里仿佛盛著一汪春水,僅一眼,就撩撥得人春心蕩漾。 明致注意到,她先前身上的各種首飾都不見了,只剩下一條細(xì)小的金鏈子從她精致的鎖骨前繞過,纏過她纖細(xì)的手腕,嬌軟的腰肢上,在她曲起的玉腿上交叉相纏,最后垂附在她的腳踝附近,鏈墜是幾片小巧玲瓏的小小金色方片子。 這是我們魔主送給國師大人的禮物。拾貳子神秘一笑,他覺得這玩意兒比起放在月浮宮,倒不如送給國師大人玩玩,然后我尋思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諸多門派聚集在一處也少有,干脆送上來大家一起瞧瞧是個什么玩意兒,國師大人覺得如何? 冬主,您弄疼我了 轎中的女子啟唇,聲音嬌媚,還著一絲引人心疼的啞意,她扯扯掛在身上的金鏈子,鏈子并沒有勒得很緊,相反,很是松垮,但女子就是掙脫不開來。 這不就是個普通人嗎?仙門中有一個年輕弟子說道,看著轎中的女子絕美的容顏,他的臉微紅起來,不過長、長得挺好看的。 對啊,只是有些衣不蔽體,有些傷風(fēng)敗俗。 也沒有妖氣魔氣,這月浮宮冬主怎么如此能對待一個女子啊有仙門女弟子心疼女子受到的待遇。 送這種禮物還是悄悄地私下送比較好吧,如此明目張膽,實在不堪入目。 一時間,殿內(nèi)碎語四起。 祁敖直勾勾看著明致,見他也在看著那個女子,心下頗有些不悅,他原以為他讓小皇子拜入無妄山,明致應(yīng)當(dāng)會感激他才對,怎么這樣看著,一點表示也沒有,難不成是想私底下感激自己? 越想越有可能,這小皇子拜入無妄山,已經(jīng)引得其他門派的不滿了,無妄山現(xiàn)在已是眾矢之的,明致若對他有什么心思也不好真的表現(xiàn)出來,只怕會讓其他門派再添微詞。 國師大人表示他懂的。 蛇靈姬,傳聞中狂火魔君的手下。想通后,祁敖這才把目光放在中間的轎上,只一眼,就看出里頭人的身份,月浮宮好本事,這也能抓到。 第26章 、混戰(zhàn) 蛇靈姬是狂火魔君的得力下屬, 本體為一條吸食靈力而養(yǎng)成的變異魔蛇,有著攝人心魂的碧眸,與傾城的容顏, 做事狠厲, 在百年前仙魔大戰(zhàn)中曾蠶食上千名仙門弟子,但見過她幻形容顏的人皆被她吞食,又因她體內(nèi)煞氣與靈氣處于一個平衡點,所以沒人知道她長什么樣子,倘若被近身了, 亦無法察覺她便是蛇靈姬。 國師大人認(rèn)錯人了,只見碧眸女子哀哀戚戚,漂亮的碧色眼睛輕輕眨了幾下, 幾欲淚下,櫻粉色的唇微抿起來, 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肩膀瑟縮起來,奴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不知道什么蛇靈姬, 更不認(rèn)識什么狂火魔君 她這副樣子成功引得幾個心軟憐惜美人的仙門弟子惹不住想開口為她說話,然而話剛起個頭,就被他們各自的掌門長老瞪了一眼,連忙閉嘴。 國師大人沒看錯嗎? 一位門派掌門站起身,朝女子走過去, 神色嚴(yán)肅, 此女當(dāng)真是魔族蛇靈姬? 祁敖只淡淡道:本座見過。 不輕不重,四個字,卻讓在場的門派掌門長老們神色凝重起來, 東辰國國師是饕餮,隸屬于龍族附屬龍子,而龍子對龍族恨之入骨,眾所周知,龍子這一妖族非正非邪,只要站與龍族對立面,幫助他們打龍族便可成戰(zhàn)友,上古一次仙魔大戰(zhàn),龍族幫忙修仙界,致使九大龍子妖族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修仙界的對立面,助魔族攻打修仙界。 所以,既然身為龍子的祁敖見過蛇靈姬,那便不會認(rèn)錯。 你們都是會法術(shù)的仙人,想我死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女子見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不是戒備就是含著殺意,頓時怕得渾身發(fā)抖,她雙手緊緊地攥緊身上的細(xì)繩,淚像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往下掉,美人落淚,哭得梨花帶淚,含淚訴道,何須拐這么大一個彎,非得往我身上扣一個身份才行,我告訴你們,你們今日殺我,不是斬妖除魔而是真真正正殺了一個人!一個普通人!嚶嗚嗚嗚仙人亂殺人了嚶 祁敖看見明致的目光始終都在女子的身上,而且明致不僅看著,還捧著一盆點心邊吃邊看,心下頓時不悅起來,別裝了,你那雙惡心的蛇眼,本座都已經(jīng)看膩了。 嚶嚶嚶嚶嗯女子的嬌啼聲漸低,只見她將眼角的淚用指腹抹去,一改方才楚楚可憐的模樣,唇角一勾,又是一開始媚態(tài)十足的做派,抬眸,媚眼如絲地看著祁敖,國師大人真不念舊情,這舊友久別重逢,奴家還做什么呢,就把奴家身份揭開了,好過分哦。 寒主也是,一點也不溫柔,虧奴家先前在船上還為你們跳過舞。蛇靈姬用手指絞著自己的金色卷發(fā),眼睛有意無竟地瞄向明致,又轉(zhuǎn)到離她最近的冬主身上,一雙笑眼盈盈,那接下來,你們要怎么處置奴家呢? 妖女! 千屠門的屠掌門猛然起身,將手中的環(huán)首刀指向蛇靈姬,厲聲喝道,快說,你究竟是百年前遺留在人界的,還是從魔界結(jié)界過來的? 百年前仙魔大戰(zhàn),那一役打得天地失色,修仙界損失將近一半的戰(zhàn)力,多少大能者皆在那場戰(zhàn)役中損落,幸好最終還是贏,將魔族逼回魔界,修仙界幾大門派連在魔界入口設(shè)下帶有神血的陣法,阻止魔族過來,護(hù)得這百年的安寧,這陣法時刻都有人守著,百年來從未發(fā)生什么異動。 誰知眼下,竟出了一個魔族,還是百年前屠盡三個修仙門派的狂火魔君的屬下。 而千屠門的掌門連同所有長老以及有能力的弟子悉數(shù)死在百年前那一戰(zhàn)里,唯留下當(dāng)時才十幾歲的屠掌門不得已接任掌門之位,千屠門也因此在僅僅百年間從刀修大派淪為不入流的小門派,是以,屠掌門對魔族恨之入骨。 如果奴家說,奴家也不知道,你們信嗎?蛇靈姬將一頭燦若金子的長發(fā)攏起來,一手固定在頭上,一手從脖頸處將松垮的金細(xì)鏈拉長,纏到頭發(fā)上,盤好頭發(fā)后,她看著那位掌門,輕笑起來,想也知道,你們是不信的,既然不信,為何又要問奴家呢? 屠掌門自然不信,刀尖朝前幾分:說!你們究竟有什么陰謀! 不知道。蛇靈姬的腰肢如蛇身般靈活地扭動幾下,她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又看看上面新染的丹蔻,對已經(jīng)來到她頸邊的刀尖毫不在意,她道,可能想借這個機(jī)會,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吧,你瞧啊,你們都在這里,這多好的機(jī)會啊,是不是? 呵,仙門中有人冷笑一聲,小小魔族,不知量力,也不看看今日在這里的有多少位仙門的長老,竟敢妄想蛇吞象。 誒,你還真說對了,蛇靈姬雙手一合,碧色的豎瞳在笑意的渲染下,閃著翡翠的光澤,奴家做夢都想著把你們吞進(jìn)奴家的肚子里呢,一口一口,慢慢地內(nèi)部消化,然后你們的修為連同你們的血rou就會成為奴家的一部分。 那位掌門又上前一步,刀尖抵在蛇靈姬的下頷,強(qiáng)迫她仰起腦袋:快說你究竟是怎么過來,否則我就將你的腦袋砍下來! 國師大人,這究竟是東辰國國君看看底下的修仙門派,又看看祁敖。 祁敖示意炎子爍帶殿內(nèi)所有非修者的人都帶出去,連同三皇子一起,炎子爍見他表情有些許的凝重,看了一眼正被盤問的魔族,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于是趕緊將父母親等人都送出去,殿內(nèi)便只剩下來赴宴的修士、國師,以及那個魔族。 呀奴家好怕怕哦,蛇靈姬露出一個害怕的表情,隨后又媚笑起來,朝屠掌門勾勾手指,想知道呀,靠近一點,奴家只告訴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