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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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醫(yī)生都說這小孩不可思議,求生意志很強,每天都在努力活下去,一定是上帝創(chuàng)造的禮物。 大概是因為整個孕期都沒有過太難受的感覺,小家伙出來的又早,后來安林意將他抱在懷里,心里還一陣陣迷茫這真是自己生出來的嗎?這真的是個人嗎? 沒有一點真實感。 為了更好地照顧小家伙,安霧晨特意請了兩個專業(yè)保姆,一個負(fù)責(zé)打掃清潔,一個專門帶孩子。 兩個都是華人,交流更方便,生活上的習(xí)慣也更容易理解。 安霧晨很喜歡小寶寶。 看上去比安林意高興多了,仿佛他才是孩子的親爹,連兩位保姆都一度誤會孩子是他的。 我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去醫(yī)院看你,你睡在阿姨旁邊,用小毯子裹著。紅紅的一小團,皺皺巴巴的,五官都看不清楚,我想這是什么啊,真是我弟弟嗎,想撥開毛巾仔細(xì)看看,結(jié)果被爸罵了。 安霧晨頭一次說起這些往事:時間過得真快啊,一下子過去這么多年,連你的孩子都出來了。 安霧晨問他:孩子叫什么名字呢?想好了嗎? 安林意說:唔,我有想過一個,但覺得不太好,還想再想想。 是什么,先說說? 安林意告訴了他:我想叫他安心,心臟的心,不過不是特別好聽,怕他長大了會不喜歡。 但安霧晨覺得挺可愛的,簡單又好記,意蘊也好。 安霧晨:我覺得可以啊,心心念起來挺可愛的。當(dāng)不了大名,當(dāng)小名也好。 安林意下意識說:小名已經(jīng)取好了。 安霧晨問:是什么?怎么沒聽你叫過? 安林意發(fā)愣,他是被顧明嶼洗腦了,顧明嶼總叫他小月亮,他即便嘴上不承認(rèn),但聽久了,潛意識里就默認(rèn)這是他的小名了。 嗯?小名叫什么?難道是食物名稱? 安林意小聲地說:小月亮。小名叫,小月亮。 小月亮?好吧。 安林意又說:你要是覺得不好聽,再換一個也可以,畢竟是小名嘛。 安林意說完就后悔。 還是不叫小月亮好,不然顧明嶼回來聽到,不知該怎么得意。 但安霧晨說:沒事,月亮星星的,還挺浪漫,就這么叫吧。 安林意:哥,你要是覺得不好聽,可以直接說出來的,不用顧慮我。 我沒覺得不好聽啊,就是沒想到你會叫他小月亮,有些詫異,但這個做小名挺好的啊。 安林意沒辦法了:嗯,那就這個吧。 對了,今天爸聯(lián)系我了,說過幾天會來這邊。 安林意一驚:??? 他還沒做好要面對安觀山的準(zhǔn)備。 是有關(guān)你身世的事。安霧晨說,楊汝輕下了狠手,找人制造交通事故,想弄死他。 安林意被嚇到:什么?那爸沒事吧?! 沒事,顧明嶼派人跟著他,提前得知這個消息,避過了這個危險。 關(guān)于周希跟安林意的身世,這件事最后還是沒鬧大。 畢竟周家家大業(yè)大,要鬧出去,必然會成為一樁震驚社會的丑聞,整個周家的面子都要丟干凈了。 周澤名的父親知道后,氣得不輕,可為面子考慮,也希望安觀山不要鬧大。 安觀山開始是想鬧大的。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都過了法律追訴期,楊汝輕甚至不需要在法律上付出代價。 安觀山怎么忍得了,只想著鬧得越大越好,讓整個周家都顏面盡失最好。 因為楊汝輕的一己之私,他二十年沒見過自己的親生孩子,又一直陷在對亡妻的誤會憎恨中。 想到這些,安觀山氣得牙根癢癢,實在咽不下。 但后來冷靜了些,又想,要是鬧大了,肯定會有人深挖楊汝輕當(dāng)年調(diào)換孩子的原因,那安林意身體的特殊也會鬧得人盡皆知。 安觀山對安林意心懷愧疚。 這么多年沒好好對過他,甚至剝奪他喜歡鋼琴的權(quán)利。 就當(dāng)最后為安林意做些什么吧,過去的路已經(jīng)走得很不順了,至少未來的路讓他輕松點,沒有旁人的指指點點。 安觀山表示愿意私下和解,條件故意很過分,要楊汝輕下跪道歉,并賠償十億。 但因為這件事,周才瑞堅決要跟楊汝輕離婚。 他替別人養(yǎng)了二十年兒子,想到就窩火,再加周澤名煽風(fēng)點火,不叫楊汝輕凈身出戶都是客氣。 周才瑞要把楊汝輕踹出周家,氣得連周希都不打算留下了。 安霧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遍:就是這樣,這次確實多虧了顧明嶼,不然爸就危險了,所以他想出國先避一避,來我們這里。 安林意心情復(fù)雜。 他還記得楊汝輕,雖然至今不知女人的長相,但他還記得當(dāng)初在商場見面時的場景。 她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嗎? 為什么能心狠手辣到這程度? 見安林意沉默,安霧晨以為他是害怕面對安觀山,安慰他:沒事的,真相都說清楚了,你不用害怕見到爸。 安林意搖搖頭:我不害怕,只是需要做個心理準(zhǔn)備,等明天就好了。 安霧晨揉揉他的頭發(fā):這樣就好。 又問:那你跟顧明嶼的事呢?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再努力擠擠看 第49章 這一個月,安霧晨沒在安林意面前提過顧明嶼這幾個字。 兩人都在刻意回避這樁事情。 可今天安霧晨不僅提到,還很準(zhǔn)確地問安林意是怎么想的。 安霧晨說:他會出手幫爸爸,明顯是為了你,對此你怎么看? 安林意沉默,他不知道。 安霧晨又換了個更直接的問法:你有想過跟他復(fù)合嗎? 對于這樣的問題,安林意沒有絲毫準(zhǔn)備。 他知道安霧晨跟周澤名都不喜歡顧明嶼,大概率也不支持自己跟他在一起,很想回答沒有。 可張了張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住院那段時間,他對顧明嶼的依賴是旁人都能看出來的。 他就是忘不了顧明嶼啊,哪怕到了現(xiàn)在,都無法下狠心,還在猶豫。 安林意沉默了很久,頭一次將心里的真實想法告訴安霧晨。 他說:我不知道,我想象不出以后會是什么樣應(yīng)該是不能跟他在一起了吧,可這段時間看著他,總會被迷惑,好像他是真心的 曾經(jīng)的傷害使這個問題再沒有完美選項。 選擇和好,也許欺騙隱瞞會再度上演,那么到時候他要經(jīng)歷的痛苦只會比現(xiàn)在更多。 選擇不和好,心里放不下,更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徹底放下,到釋懷前依舊是痛苦。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教會我很多,讓我堅定繼續(xù)學(xué)鋼琴,鼓勵我留學(xué)他會認(rèn)可我的能力,還總在他朋友面前夸我 不管他抱有什么樣的目的,至少因為有他在,那時我整個人都自信很多。 雖然他套路不少,但對我很好,想起他的好,我會覺得很懷念,至少這些好的方面不應(yīng)該被隱去但也會想,他明明沒想過跟我長久,面上卻能對我這么好,真是可怕。 安林意自嘲地笑了一下:可能是我太貪心了吧,什么都想要。 想要真心,害怕虛假。 想擁有又怕失去,失去又不想受傷。 安林意內(nèi)心糾結(jié)苦惱,說了一大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最后他問安霧晨:哥,你覺得呢?你覺得我跟他,還可以繼續(xù)下去嗎? 乍一聽是個問題,實際上帶著安林意的偏向。 他不是不想跟顧明嶼在一起了,只是不確定還能不能在一起。 我不能替你做決定。我只希望你幸福。安霧晨揉揉他,如果顧明嶼能讓你感到幸福,我不會反對你們在一起。 哥 在最終結(jié)果出來前,沒有任何決定是絕對正確的。而且現(xiàn)在跟之前也不一樣,你不是一個人了,要是顧明嶼再對你不認(rèn)真,我要了他的命。 安霧晨說得很認(rèn)真。 他看得出來,安林意心里一直有顧明嶼。 這段時間顧明嶼在他身邊來回晃悠,為他做這做那,安林意的態(tài)度明顯軟了許多。 安霧晨不想逼迫安林意違背自己的真心,當(dāng)然前提是顧明嶼用真心對他,不是再次玩弄他。 而近幾個月顧明嶼的表現(xiàn)如何,他都看在眼里,默默計量考察著。 要說顧明嶼的性格,安霧晨實在喜歡不起來,甚至是多看一眼都嫌煩的程度。 可他在醫(yī)院照顧安林意那幾天,夜夜寸步不離。 安林意不肯吃飯,他跟周澤名怎么勸都沒用,不想吃就是不想吃,一口都不多吃。 但顧明嶼就有辦法讓他吃下去,也愿意陪安林意吃一樣的東西。 要是假裝能裝到這個份上,那離真的也不遠(yuǎn)了。 安霧晨不會強勢地為安林意決定不能和誰在一起,這樣的方式并不適合安林意,也不是真正為了他好。 他希望安林意能自己做出決定。 經(jīng)歷過太辛苦的日子,他希望以后安林意能幸福。 安林意明白了安霧晨的意思:如果你想跟顧明嶼和好,我不會反對,所以不要因為我有壓力。 眼眶立刻就紅了,他看向安霧晨:哥 嗯? 安林意不知該怎么開口,抽了抽鼻子,只問:我還能像以前一樣抱你嗎? 安霧晨輕笑:當(dāng)然可以。 張開手臂將安林意攬入自己懷里:不要怕,你始終有哥哥。 * 安觀山大概四天后到了這邊,安霧晨去接的機。 要面對安觀山了,安林意有些尷尬。 畢竟過去二十年都將安觀山當(dāng)成父親,現(xiàn)在也是這個認(rèn)知。 但他卻瞞著安觀山,叛逆地生了個孩子。 實在難以想象安觀山見到小安心的場面。 好在安觀山已經(jīng)知道,也接受了。 他跟著安霧晨到家的時候,小安心難得醒著,正光著屁屁曬太陽。 現(xiàn)在越來越像個人了,就是四肢瘦了些,不像其他小嬰兒rou嘟嘟的。 但小安心性格很乖,不愛哭不愛鬧,整天睡飽了吃,吃飽了睡,仿佛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努力長大。 見面前,安觀山也想著自己該怎么做。 可小嬰兒的存在簡直就是家庭關(guān)系的調(diào)解神器,安觀山看到這個小rou團,擦擦手就想抱。 小家伙沒有反抗,乖乖被安觀山抱到了懷里,眼神呆呆地望著他。 安觀山笑了一下,聲音竟有些哽咽:跟意意小時候一模一樣,眼神都一樣,看上去笨乎乎的。 小安心被他的聲音吸引,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突然咧開嘴對他笑。 笑得奶聲奶氣,還有點傻:嘿嘿嘿。 小安心很喜歡笑,醒著的時候隨便逗逗,就會露出笑臉。 不過小嬰兒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肌rou,到底是不是因為開心,誰也不知道。 可他對著安觀山笑出了聲音,應(yīng)該是開心。 安觀山心情一下好了起來。 小嬰兒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只要對誰露出笑臉,對方就會瞬間被他俘虜。 安霧晨也覺得神奇,在旁邊逗:笑了啊,寶寶喜歡爺爺啊,再笑一個,笑出聲。 小寶寶真再笑了,彎著眼睛,沒有牙都可愛。 安觀山很輕地晃了晃:小傻瓜,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小安心:嘿嘿嘿。 安觀山跟著他笑:傻乎乎的,你也是笨笨,你是小小笨。 小安心:嘿~ 在一旁的安林意聽到這個稱呼,眼眶一下就紅了。 拼命忍住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等小安心打著哈欠要睡覺了,安觀山才將他還給保姆。 隨后告訴了他們這幾天發(fā)生的事。 原本周才瑞鐵了心要跟楊汝輕離婚,但這兩天情況有些變了,大概是被楊汝輕捏住了什么痛處。 楊汝輕不愿意離婚,不是舍不得周才瑞,只是想保住周太太這個名分,絕不讓自己成為眾人笑柄。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手里肯定有一些周才瑞不得見人的秘密。 這婆娘真是有點手段,也不知哪里給她找來的這種人,要不是顧明嶼找了人跟著我,我怕是沒命坐在這里了。 想起這件事,安觀山心有余悸:那是個沒有監(jiān)控的死角,她找人想把我逼到河里。行車記錄儀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拿走的,要真掉下去,估計只當(dāng)意外處理。 安霧晨問:那顧明嶼是怎么知道的? 他沒說,只叫我小心點,最好是來國外避避風(fēng)頭。而且這次公司方面也虧了顧家?guī)兔?,開始周家還想在經(jīng)濟上對我施壓,把我弄得焦頭爛額。 安觀山嘆了口氣:不過顧家最近事情也挺多,顧榮景身體不行了,怕是熬不過去,偏偏遺囑還沒立,現(xiàn)在內(nèi)部忙著奪權(quán)呢。 安林意心一緊。他記得顧明嶼有個哥哥,叫顧當(dāng)溪,但兄弟倆關(guān)系非常差勁,從小不對付。 他聽顧明嶼說起過這個哥哥有多壞,幾乎無惡不作,可就是得他爸偏愛。 這家伙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來,要顧榮景真沒熬過去,誰知道他會對顧明嶼做什么。 安林意控制不住地?fù)?dān)心起來。 自家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又幫安觀山吸引楊汝輕火力,難怪顧明嶼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