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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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家的人還挺好使的。 家入硝子默默感慨,拎著東西走進門,稀松平常的模樣,好像手里提了一袋子棉花。 屋內戰(zhàn)況正激烈,五條悟突然對降谷零的推理感興趣了,纏著他攻克解密游戲,被甩下一大截。 諸伏景光和夏油杰對戰(zhàn)格斗游戲,打的難舍難分,太宰在旁邊圍觀,時不時伸出爪子悄咪咪搗亂一通。 可以說無比祥和了。 見家入硝子提著食材走進來了,降谷零趕緊站起來,兩袋子東西入手的一剎那,瞬間壓下去,沉甸甸的重量讓沒有準備的他一個踉蹌,幸虧穩(wěn)住了。 降谷零懷疑人生:這么沉嗎? 他看家入硝子輕輕松松的樣子,還以為不算重呢。 零,你還是太大意了,觀察能力不行呀,諸伏景光笑著打趣,看手指勒痕、塑料袋下壓程度、還有里面裝的東西,就應該能猜出來啊。 其他三個損友也都放松了些,善意地嘲笑:小看人家女孩子了吧,我們的第一名居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夏油杰放下手柄,一臉好奇地問:這種東西也可以推理出來嗎? 當然。降谷零的態(tài)度莫名很謙虛,他看向太宰治,無奈苦笑,如果我沒猜錯,這位同學早就猜到了吧。 我剛反應過來,自從我站起來的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戲表情了。 太宰歪了歪腦袋,故意賣萌,這種事情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 他的語氣理所當然。 完全沒看出來的夏油杰膝蓋受了一箭,在心里默默吐槽,不,我覺得一般人都看不出來。 對了。黑發(fā)學生忽然將視線轉向窗外,陰云未散,但還可以看見后面下落的夕陽,想起來什么。 灰原和七海的任務也快結束了吧。 太宰猜到夏油杰想說什么,他鳶色的眼浮現(xiàn)出一層笑意,慢悠悠說道:十三分鐘。 若是窗的資料沒有出錯,根據(jù)任務難度和距離,最多十三分鐘,他們就該到校了。 路上不會下雨耽誤時間嗎? 這個簡單問題,太宰眨了眨眼沒解釋。還是降谷零幫忙回答的:不會,這種烏云還不足以到下雨的地步,至少還需要等幾個小時。 杰需要補充一下常識啦,太宰語氣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尾音還會微微翹起,你想把灰原他們兩個也叫來嗎? 夏油杰從側面回答了這個問題,畢竟剛開學沒多久,還不適應吧。 他歉意地看向降谷零。 可以再加兩個人嗎?我會幫忙打下手。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還有太宰和悟。 不要! 五條悟頭也不抬,按鍵的動作不停,剛才他趁著降谷零不在迅速搶跑,卻依舊沒趕上,這讓很少遇到挫折的六眼神子難免有些郁悶。 他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將墨鏡推到頭發(fā)上,按著選擇鍵,老子可是出食材了哦! 夏油杰一想也對,分工合作才合理,站起身說:那我和太宰來幫忙吧。 太宰視線滑向大門。 還沒等偷偷溜走,就忽然被扼住命運的后脖頸,經(jīng)常鍛煉的臂力和偷跑的路線相悖,他被這股力道一帶,衣領勒緊,險些窒息而死。 咳咳咳 咒靈cao術使彎起紫色的狐貍眼睛,笑容和善可親地說:太宰,為了你的螃蟹們,你不會走的,對吧? 太宰艱難扯著衣領,他拼命地向外揮舞手臂掙扎,快點松、松開我不走了。 夏油杰松開手。 太宰趕緊后退到降谷零身邊,手指悄悄摸摸地伸向抽屜里的水果刀,金發(fā)青年反應過來被當盾牌了,立刻向好友的方向走了幾步,遠離戰(zhàn)場。 最后趁機想溜的太宰治還是被抓回來了。 你信不信我自殺給你看!他把刀橫在手腕上,悲憤欲絕,發(fā)出最后的倔強聲音。 夏油杰干脆利落地向后一個肘擊,打亂太宰手肩的平穩(wěn)度,手指不受控制張開,水果刀掉落下來,夏油杰一個抬腳將其踢到墻角。 降谷零等人的眼睛默默亮了。 身手不錯。 夏油杰一手拎著太宰的后脖頸衣服,一手彎腰撿起遠處的水果刀,隨手扔給打游戲的五條悟,開無下限,別讓太宰碰到。 說完他就帶著不滿抗議的太宰走進廚房。 五條悟抬起頭,因為沉迷通關劇情,他滿腦子都是各種無用情報,但還是分出一絲注意力在外界:哦。 雖然太宰治可以抹消無下限,但因為是自己散發(fā)出去的咒力,突然消失時,五條悟還是能感覺到的。 簡而言之,為了對付太宰,五條悟將原本用來防御的無下限開發(fā)出了預警功能。 警校五人組一臉懵逼的聽著。 五條悟沒多說,其實他以為這幾人已經(jīng)知道咒力了,自然而然地接過水果刀就去繼續(xù)埋頭打游戲,家入硝子忙著聯(lián)系兩個學弟。 降谷零和其他幾人對視一眼,他也走向廚房。 分析推理能力稍次的諸伏景光想了想,走到五條悟身邊,語氣溫和說:我來代替零和你玩吧。 廚房內。 好啦,別生氣。 夏油杰將太宰放了下來,黑發(fā)鳶眼的少年站到地面后,就立刻鼓起臉頰,像只發(fā)脾氣的貓咪一樣背對著他。 下意識捏了捏手指,夏油杰居然有種詭異的萌感。 原來自己已經(jīng)比太宰高很多了嗎? 我來幫你處理螃蟹,你去洗菜,怎么樣?夏油杰自認為理虧,好聲好氣地勸道。 太宰 太宰可恥地心動了! 面子算什么,哪有蟹rou重要啊,少年干部立刻轉回身,興高采烈地討價還價道:那好,我要吃五、不,七個螃蟹。 不行,太多了。 夏油杰想都沒想就拒絕:最多不能超過兩個,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太宰不甘心,他信誓旦旦地證明道:我身體很好的!一口氣吃很多蟹rou罐頭都不會有事哦! 夏油杰眼神瞬間一凜。 細長眼眸微微瞇起,黑發(fā)丸子頭的學生表情狐疑,臉上習慣性掛起生氣時才有的虛偽笑容。 我很少看見你去食堂,還以為你是在宿舍做飯你不會每天就靠蟹rou罐頭度日吧。 太宰臉上露出一個無辜純稚的表情。 怎么可能,那樣我會死的吧。 夏油杰哪里還不明白,語氣瞬間就冷漠了:哦,那看樣子就是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還不了解太宰治?表現(xiàn)的越若無其事,就越在說謊。 當然,這種情況并不絕對,但在大多數(shù)事情上,尤其是在太宰沒有認真隱瞞的時候,還是很管用的。 太宰: 啊,輸了。 以后吃飯我會叫你,夏油杰忽然有種老母親照顧不聽話兒子的心累感,想吃什么提前和我說。 正聊著,降谷零就進來了。 夏油杰將最后一句話補充上去:今天,只能吃一個螃蟹。 太宰宛如被雷擊中。 呆滯。 他抱著夏油杰的胳膊開始假惺惺地哭訴:沒有蟹rou的人生根本不圓滿,我的生活黯淡無光,還不如去死啊,學校門口的那棵樹就不錯,我會在上面寫下杰的名字去自殺哦。 前面還是撒嬌,后面已經(jīng)變成威脅了。 夏油杰呵了一聲,滿臉虛偽的假笑,不為世俗所動:無所謂,反正整個高專學生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個人,誰還不認識你和我啊。 不就是比較不要臉嗎。 誰還怕誰啊。 第21章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在回去的路上,被前輩們用一通電話叫來,原本正疑惑無緣無故為何要聚會。 直到兩人踏進校門,被無數(shù)警察槍口包圍。 他們: 拿出帶有術師等級的學生證,總算進校,灰原和七海藏了一肚子疑惑,但因為剛開學沒多久,兩個新生默認為是咒術高專的特殊性。 一打開門,宿舍里裝滿了許多人,齊刷刷轉了過來。 他們:? 表情凝重。 高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五條悟頭也不抬,嘴里咬著飲料吸管,含糊不清卻莫名歡快地打了聲招呼:灰原!七海! 灰原雄心態(tài)良好,很快就拿了瓶飲料,坐在旁邊,好奇問道:為什么突然來了這么多警察? 正巧夏油杰從廚房探出來一個腦袋,詫異地哈了一聲,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太宰沒和你們說嗎?高專這幾天裝修,最初還是他提議的呢。 太宰治裝傻眨了眨眼:誒嘿~ 七海建人拿出手機,恨不得懟到這幾位不靠譜的前輩腦袋上:太宰前輩只告訴我們今天有個弱到爆的二級!這還是他的任務,推到了我和灰原的頭上。 夏油杰:抱歉,因為悟和硝子都知道了,我以為你們也清楚。 七海建人面無表情。 夏油杰莫名感到了心虛,他咳了幾聲,仿若無事地轉移話題:房間不夠大,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直接去外面野餐。 警校幾個人對他們的談話摸不到頭腦,又對自己蹭吃蹭喝不幫忙的事情感到難為情,連忙站起來,說:東西交給我們拿吧。 夏油杰詫異看了他們一眼,同樣摸不著頭腦。 不用啊,我叫個咒靈來就可以。 等等 他忽然醒悟,不會直到現(xiàn)在,你們都不知道我們的職業(yè)吧? 警校幾人迷茫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七海建人呵了一聲,他對這個學長全都不靠譜的世界已經(jīng)絕望了,冷靜而中肯評價了一句話。 全都是一群浪費時間和資源的社會殘渣。 躺著中槍的五條悟茫然從游戲機中抬起腦袋。家入硝子把他按下去:繼續(xù)玩你的。 當事人夏油杰良心隱隱作痛,他是真的忘記了,這幾天,太宰神龍見首不見尾,他一直在忙碌和夜蛾老師交代監(jiān)控的事情。 夏油杰豎起手指,下了個賬。 漆黑的夜幕包圍了整個房間,太宰嗚哇了一聲,趕緊避開,一邊彎腰溜走一邊自言自語道:我可不要被辣眼睛。 形似鰩魚的咒靈在夏油杰身后浮現(xiàn),他拿著野餐用的材料,扔到它背上,用實際行動演示給警察們看。 這個是詛咒,誕生于人類的負面情緒之中,而我們,則是咒術師。 降谷零控制不住自己露出震撼情緒。 他抬頭,看著龐大詭異的怪物。 身體扁平形如魚類,嘴里發(fā)出帶有回音反復的嘲笑聲,前后各長著一張人臉,眼睛滴溜溜轉,帶來的巨大沖擊力讓從未見過詛咒的幾人沉默,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溫度似乎也降下來許多,胳膊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他們隔了好半響也無法回神。 恍惚之間,降谷零聽見自己性格溫柔的好友說了一句話:只有你們能做嗎? 瞬間回神。 應該有硬性要求吧,降谷零的頭腦有點亂,但他知道諸伏景光的思緒更亂,否則不能問出這種毫無營養(yǎng)的事情,軍人警察常年經(jīng)受訓練,如果誰都可以的話,咱們這群人頂上去更合適。 他換了個問題:想解決這種詛咒,有什么要求嗎? 夏油杰對這種突然的關懷適應不能,他打心底認為,警察雖然受人敬仰和歡迎,卻依舊是需要保護的普通人,現(xiàn)在突然調換位置,難免有些怪異和撕裂感。 夏油杰習慣性看向頭腦聰慧的太宰。 沒有找到。 降谷零立刻注意到了,心臟沉了又沉,這個孩子已經(jīng)對警察和政府完全不信任了,他迅速說:抱歉,是我們太激動了。 其余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也跟著紛紛道歉。 五條悟冷不丁開口:有咒力和術式的人就可以,前者可以看到和接觸詛咒,后者是攻擊手段。 夏油杰皺眉不贊同道:悟? 這也算正論嗎?可是杰,我這個御三家的人都無所謂,你擔心什么。 他們只是普通人 你忘了那個天與咒縛?嚴格來說,他也是沒有咒力的普通人,但我調查過了,禪院甚爾是咒術界頂級的術師殺手。 夏油杰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五條悟聳了聳肩,放下手中的東西:普通人能做的事情很多,至少,老子剛才玩了一局游戲,完全沒贏過那兩個家伙。 五條悟心想自己的摯友太固執(zhí)了,需要人好好勸一勸,但思來想去,又覺得自己口才不太行。 那就交給某個見勢不妙早就跑路的家伙吧。 于是,他又說:太宰早就出去了,我打賭他絕對猜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事情,不過等下要吃飯,你們兩個想打架吃完飯再打,別把剛安好的監(jiān)控弄壞了。 夏油杰: 五條悟的慫恿能力極為強大,夏油杰突然覺得自己看破紅塵了。 他無欲無求:哦。 適得其反的五條悟緩緩打了個問號。 高專外有許多森林,幾人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為了防止下雨,夏油杰還讓幾個咒靈頂著木板搭了個小棚子。 降谷零看見外表恐怖的詛咒像個小媳婦一樣,乖乖巧巧飄在半空,心情復雜到無法控制表情。 這就是傳說中的咒術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