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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升,我想對你珍而重之?!?/br> 江宴升腦子里反復(fù)蕩著這句話,靈魂出竅般的跟著方展繼續(xù)爬上山的階梯,又到一個緩臺,同行的老總和妻子追上了他們,兩人不便再說些私下里的話。 在農(nóng)家館吃飯時手機震動,方展和那位老總也開始商談?wù)?,江宴升打開,發(fā)現(xiàn)是江齊詢問他出國的事。 只瞄了一眼,并不打算回復(fù),剛準(zhǔn)備鎖屏,卻又看到發(fā)現(xiàn)群里蹦出一條新消息, 【傅書記家的兒子最近是得罪誰了,華工競標(biāo)失敗,這怎么也得虧個兩三億吧?!?/br> 傅書記的兒子,正是那晚泳池邊傳喬睿和方展八卦的人。 他福至心靈,點進(jìn)去看到屏幕右上角標(biāo)著99 新消息的綠色小字。 一點點往上滑,大都是沒用的八卦閑談,中間有一條艾特自己吃飯的消息曾被自己忽視,他順手滑過,又發(fā)現(xiàn)與那消息隔著幾條,有人發(fā)了張照片。 【這是不是江哥他對象?】 【好像是嘿,這是在哪,高爾夫球場?】 【在休息大廳碰上的,喬哥好像也在,我去打個招呼?!?/br> 越公開的場合越適合找借口偶遇,前腳剛有方展和喬老二借宴會談事,江宴升剛升起來點的信心又瞬間被壓了下去。 他終于想起一個問題。 按方展的說法,柳老師的電話是在發(fā)生關(guān)系之前...屏幕上的數(shù)字跳了一下,讓江宴升記起在德國時手機上依舊沒變的漢字和阿拉伯?dāng)?shù)字 ——國內(nèi)的 9號就是德國的9號嗎? 他竟會忘記時差。 對數(shù)字敏感,又被數(shù)字欺騙,亦或者...他仔細(xì)去想當(dāng)時的細(xì)節(jié),卻發(fā)現(xiàn)印象里只剩下方展剛剛的描述,其他的畫面都像從未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過一般消失了。 他低頭有些焦躁的戳著盤中牛rou,開始懷疑剛剛聽到的話會不會是自己腦補出來的,就像那些總會被自己忘記的事情,像突然出現(xiàn)的幻象。 方展真的說了要對他珍而重之嗎? 他哪里值得呢? 明明是他救了自己,又不是自己救了他,有什么好寶貝的? 每一句都開始被打上問號,他驟然站起了身。 椅子和墻壁碰撞,刺耳的聲音很快消失在農(nóng)家館不算安靜的環(huán)境里,但他們這桌的人都抬頭看他。 方展抓住了他的手,問, “怎么了?” 江宴升張口,又閉上,他坐回原位, “沒事?!?/br> 飯桌上的氣氛卻陡然尷尬起來。 方展幫他扶起倒下的杯子,用紙巾擦干狼藉的桌面,重新拾回話題,隔著桌布在桌下握住他的手,對面的老總和妻子也都出于教養(yǎng)并不多看,江宴升卻覺得時間變得無比漫長,耳邊只有無盡的嗡鳴。 在傍晚回去的路上,夕陽透過玻璃,橙色的余暉撲灑在高樓大廈間,方展猶豫又猶豫,試探的詢問小少爺, “你有沒有想過...” 他又咽了回去。 剛發(fā)現(xiàn)不對就勸人治療,怎么都透著嫌棄的味道。 江宴升卻沒空仔細(xì)分辨,他想問方展是不是真的對自己說了要珍而重之,喬睿的事又是不是有誤會。 但他越想越焦躁,最后想起外公,他呼吸穩(wěn)了下來。 冷靜,江宴升,你沒事,你剛剛只是太激動了而已。 他扯起一個微笑,又覺得自己可能看起來就像個怪異的小丑,方展一直在后座握著他的手,他便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盯著玻璃上的影子,叫他的名字, “阿展?!?/br> 方展看向他, “怎么?” 另一只沒被握住的手偷偷攥緊。指尖掐進(jìn)rou里帶來疼痛,告訴他現(xiàn)在這是真實的畫面。 他滑稽的笑,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外公?” 方展僵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 “你想我和你一起去嗎?” 反問一般就代表婉拒,就像疼痛代表清醒。 江宴升眨了眨眼,堅持問了下去, “我想。” 外公和江齊幾個字對江宴升來說還算親人,對方展來說卻恰恰相反。 即便他現(xiàn)在可以從旁觀者角度去看望,但叫他去看著他們對另一個人展示自己得到過又失去的親情,也未免過于殘忍。 他不想與他們相見,甚至有點害怕。 江宴升見他沉默不語,反而平靜下來。 果然,疼痛才是真實的。 方展斟酌著道: “我一直很敬重姜司令,貿(mào)然聽到要見面,我怕他會不滿意我,所以有點緊張?!?/br> 江宴升笑: “沒事,我也就隨口一提。” 方展不動神色的舒了口氣。 江宴升覺得好笑,方展每次都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其實他不知道,每次他緊張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去盯著對方,看上去反而像極為自信咄咄逼人一般。 他想著想著,又很快笑不出來了。 夕陽很好看,但與他無關(guān)。 作者有話要說: 小江加油鴨 第三十九章 臥室的房門在夜里一般是敞開著的,透過門框,是灰藍(lán)色的墻壁和鑲嵌在棚頂?shù)睦葻舻奈⑷豕饩€,江宴升的目光投向視線所及之處,毫無睡意的感受著身后人平緩的呼吸,不知過了多久,光線照不到的黑暗之處也漸漸露出灰藍(lán)色樣貌,陽光也停在門前地板上,他微微動了動,從束著他的懷抱中脫離,仍扯著方展搭在他腰上的手,將自己換了個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