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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雖然你和我的婚姻只是協議,而且只有三個月,但是你一天在孟家的戶口本上,一天就是孟家的兒媳,孟家的規(guī)矩不能亂,所以我說的這些你都要記住?!?/br> 孟洲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茶,“祁先生,你都聽明白了嗎?” 祁宜年面無表情,“沒聽明白,你再說一遍?” 孟洲:“……” 孟洲咳了一聲,“我知道我一下子說太多你也記不住,我不怪你,是孟家家大業(yè)大規(guī)矩太多,”孟洲嘆口氣,松了松領帶,“不過你不用擔心,離我們去領證還有一段時間,我讓我的助理把這些注意事項發(fā)給你,你先背著……” 孟洲邊說邊擰開筆蓋,翻到合同簽字那一面,轉了轉手腕就開始簽字。然而龍飛鳳舞的字跡才寫到一半,手中的金筆就被人抓住,孟洲疑惑抬頭:“……祁先生?” 祁宜年一笑,抓著筆端一寸一寸把鋼筆從孟洲手中抽出去,“我覺得,這份協議還是算了吧?!?/br> 祁宜年拿回鋼筆又去拿合同,孟洲按住合同不讓祁宜年拿回去,“你是對哪里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孟洲疑惑的望向祁宜年,“如果是覺得每天要和我老爸請安不方便,我們可以減少次數,我也覺得公公和兒媳之間應該避嫌——” “避嫌?”祁宜年笑,“不用避嫌,”祁宜年冷下臉,“協議結婚的事當我沒說?!闭f完伸手去抽合同。 孟洲眼看著合同從自己手底下一毫毫滑走,連忙道:“但我對這份結婚協議還是挺滿意的——” 然而祁宜年打斷他的話,“你一定能找到更滿意的結婚對象的,”祁宜年肯定道,這次他終于從孟洲手底下抽回合同,祁宜年站起身,孟洲仰頭看他。 祁宜年要離開時想了想,又俯身對孟洲道,“相信你爸,你爸有錢,你一定能找到對象的!” 說完就拿著合同離開了,沒再給孟洲一秒的時間。 祁宜年走出旋轉餐廳,垂眼撕碎了手中的合同,放在可回收垃圾桶上的手一頓,手腕一轉,把碎紙都扔進了有害垃圾桶里。 坐上向下的玻璃電梯,祁宜年望著黃昏時城市的風景,橘黃的云朵倒映在他茶色的眼睛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和孟氏聯姻這件事泡湯了,我們還是按照之前說的老辦法來?!?/br> 電話那邊似乎說了什么,祁宜年皺皺眉,望了天邊的云朵兩秒,才道:“孟家大少爺封建入腦,沒救了?!?/br> 祁宜年抓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等那邊說完才道:“沒有忍辱負重,別說三個月,三天也不行,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就是窒息,他簡直愚蠢、自大、卑劣、可笑,”祁宜年毫不留情地抨擊著剛見的相親對象,“就算我最后斗到兩敗俱傷、祁氏破產,我也不可能和這種人將就一天?!?/br> 說完沒等對面再繼續(xù)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 —— 頂層旋轉餐廳里,孟洲撇下嘴角,打字吐槽道:“葫蘆,你給我介紹的人一點不靠譜。明明是他主動來找我,最后竟然拿著合同跑路了?” 孟洲拿下嘴里咬著的牙簽,翹起二郎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就他媽離譜,浪費我的感情!” 手機里的聊天框很快彈出了一條消息。 葫蘆:怎么,你這么快就看上人家了? 孟洲冷笑了一聲,飛快打字。 :看上個屁,雖然他長的好皮膚白個高腿長,但連我老孟家那么點家規(guī)都做不到的男人我會喜歡? :我看上的是他要轉給我的百分之七的股份! :現在好了,到手的鴨子飛了。 這次對面沒有立刻接話,過了好一會才發(fā)過來一條消息。 葫蘆:我和二狗在天光酒吧,來兄弟,借酒澆愁。 孟洲看了一眼,把手機鎖屏,叫來服務員買單。 “先生,這桌離開的那位先生已經買過了。” 孟洲拿卡的手一頓,想到對方不接受老孟家的家規(guī)的那個高傲勁,臉色一沉,強勢把卡遞給服務員,“再買一次?!?/br> 他孟洲,絕不可能讓想要嫁進他家的男人為他買單。 不顧服務員看智障的眼神,孟洲接過送回來的卡就走,乘電梯到地下車庫,開出自己的阿斯頓馬丁,一路駛到了天光酒吧。 一打開包廂的門,里面的烏煙瘴氣、鬼哭狼嚎就全部涌出來,孟洲被伸出的一只手攬著脖子拉了進去,金屬歌聲與人聲的嘶吼中,孟洲艱難聽清對方的話: “兄弟你這就是活該?。 ?/br> 孟洲:“?” 孟洲一把扯住胡盧的衣領,把他扔到沙發(fā)上,一屁股在旁邊坐下給自己開了一罐啤酒,“你懂什么,明明是他出爾反爾,還正式地拿出合同,生意場里合同上的條款修修改改不是常事嗎,”孟洲一把把啤酒罐拍在玻璃茶幾上,“他連這么點事都做不到,還來找我協議結婚?!” 房間里跳舞的人群中又艱難擠出一個人,看見孟洲坐在沙發(fā)上眼睛一亮,噌的一下擠在他旁邊。 “孟哥,我也覺得你不應該答應,他找你協議結婚不一定打著什么目的呢?!?/br> 旁邊的胡盧探頭,“二狗你聰明了啊,百分之七的股份他這么說給就給,還只要三個月婚姻關系,”胡盧后仰身,上下打量了孟洲一眼,而后肯定地點點頭,“一定是覬覦你……”話音一轉,接上,“爸的公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