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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現(xiàn)在不僅要拿粉紅色的熒光棒,甚至還要拿著揮舞,孟洲深吸一口氣,“對,我能做到,感謝組織信任?,F(xiàn)在你能告訴我祁宜年在哪了嗎?” 鼓山:“……” 鼓山:“不是告訴你年年在第四十九位出場了嗎,我們等在這里就好?!?/br> 孟洲“羞澀”低頭,挪用劉文軒的臺詞,“我是他的真愛粉,知道他這次要來這邊走紅毯,就想收集一些他的東西?!?/br> 鼓山:?這怕不是個私生。 鼓山試探地問:“你收集到了什么?” 孟洲提起手上透明塑封里裝著的東西,彎唇一笑:“手機?!?/br> 鼓山:“!” 鼓山:“姐妹們抓小偷??!” 她這一嗓瀉鴣隼矗好家伙,旁邊瞬間竄出來四五個女生,看著身體嬌小、力氣不大,一人抓一處生生把孟洲制服在原地。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孟洲慌了,知道不能再賣關辛耍“手機是我從保安那里拿的,祁……”孟洲咬住舌尖把出口的“祁宜年”換成“年年”,“年年手機被偷了,我正好遇見,就英雄救美來送手機了?!?/br> “年年手機被偷了?” “怎么會被偷,這酒店安保措施也太差了,連年年的東西都保護不好,我要投訴?!?/br> “年年還有東西被偷嗎?都找回來了嗎?” 幾個粉絲聽到祁宜年被盜東西就擔心,松開了孟洲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地詢問問題。孟洲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又被追問著細節(jié)口干舌燥地講了三遍才消停。 “不好了,”鼓山愁眉不展,“volitly是年年正在爭取的代言,雖然只是二線,但是它剛進入國內(nèi)市場,未來前景廣闊,如果年年能拿到這個代言的話,對他的療有水漲船高的提升。” 另一個女生也憂愁道:“是啊,volitly這次贊助了好幾個明星,一看就是要在國內(nèi)市場下大手筆的,現(xiàn)在寶石耳釘一丟,不說年年還要自掏腰包去補,這個代言被其他家搶走了可怎么辦??!” 孟洲在一邊聽著有些不理解,代言沒了不就沒了,還有那么多大牌等著挑呢,volitly哪里來的野雞品牌,他聽都沒聽過。 他出聲安慰她們,“沒事,下一個更好?!?/br> “哪還有下一個!”五個姑娘一起出聲把孟洲給懟回去。 孟洲:“……” 孟洲舉手投降,“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br> 就聽姑娘們抱頭哭訴道: “年年那么努力,好不容易憑實力拿到的贊助還被小偷毀掉了,嗚嗚嗚嗚嗚我們年年怎么這么可憐啊?!?/br> “為了這個代言,我們和年年工作室一起努力了好久,才讓品牌方看到我們的潛力,沒想到就這么沒了嗷?!?/br> …… 孟洲聽著幾個姑娘痛哭,恍惚著祁宜年在他腦海里的形象就變成了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崽崽,需要陽光雨露溫馨呵護。 孟洲忍不住懷疑自己見到的祁宜年和她們說的祁宜年是同一個人嗎?難不成是同粒 哭完了,情緒發(fā)泄出來,姑娘們冷靜下來,其中一個打氣道: “別灰心,這位男mama不是說了嗎,蘭姐已經(jīng)開車去買寶石耳釘了,最近的一家線下店在三公里內(nèi),應該趕得及?!?/br> 嗯?孟洲耳朵一動,捕捉到關鍵詞,“男mama,什么男mama?” 鼓山:“你不是說你是年糕嗎?年糕就是祁宜年mama粉的稱呼啊,”鼓山看他一眼,“那不然你是‘女友粉’?可那邊不是都叫光年嗎?” 孟洲緩緩抱頭,你們粉圈好復雜。 “糟了,”一個女生低頭看著手機突然叫道,“地圖上顯示楓林路在堵車,這是線下店到酒店的最近路程,繞路的話要多花幾倍時間?!?/br> 這一下校才平靜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幾個姑娘雙手合十祈求保佑,孟洲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還是忍不住道:“別求了,觀音菩薩不存在,我嘗試過了?!?/br> 姑娘剜一眼孟洲:“閉嘴,男mama也不能詛咒年年?!?/br> 孟洲:“……” 鼓山數(shù)著紅毯上過場的明星,臉上的憂色遮掩不住,“怎么這么快,已經(jīng)四十五位了,馬上就到年年了。這么短的時間夠不夠蘭姐趕回來啊?!?/br> “應該不夠了……”一個姑娘臉色蒼白,“年年已經(jīng)在候場了,我看見他了,耳朵上沒有戴飾品?!?/br> 姑娘們都沉默下來,無言地看向祁宜年的方向,他們之間隔著半個紅毯的長度和無數(shù)扛著長-槍大炮的攝影師,粉絲的吶喊鑼鼓喧天,穿銀戴翠的明星艷光四射。而祁宜年安靜等候在紅毯的末端,他身周仿佛有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摒棄一切喧囂。 孟洲的心突然輕輕跳了一下,他摸摸自己的耳垂,鉆石-冰涼的質(zhì)感在指腹滑過,在祁宜年的同樣的位置,那里不應該空無一物。 只有閃耀的星辰才能配得上七億光年的距離。 孟洲半彎下身校從擁擠、狹窄的人群中穿梭而過,努力向祁宜年的方向靠近。被推搡的人群發(fā)出抱怨,有些脾氣暴躁地試圖去推孟洲,孟洲目光不變,堅定不移地向祁宜年那邊擠去。 紅毯上的明星一個個和他經(jīng)過,終于,在祁宜年走上紅毯末端的那一刻,孟洲擠到祁宜年身邊。保安去拉孟洲,孟洲喘著氣看祁宜年,從人群中被一路擠過來一時讓他有些缺氧,說不出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