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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洲:“……” 孟洲垂著頭, 還是對祁宜年說:“好?!彼矝]有其他選擇了, 現(xiàn)在被男德系統(tǒng)制裁著,每天為了混積分湊在祁宜年身邊做日常任務, 端茶遞水、捶肩捏背,已經(jīng)和他家的長工一樣了。 過了一會兒,孟洲抬起眼睛, 小心翼翼又問:“那你給我發(fā)工資嗎?” 祁宜年沒想到孟洲都淪落到問這個問題的地步了,憐愛地看了他一眼, 回道:“三千, ”他補充, “不能再多了。” “嗯?才三千?”孟洲跳起來,踏出一只腳,指著道:“我腳上這雙鞋,意大利、手工制、純牛皮,就五萬塊錢了, 你一個月給我三千我能買什么?”孟洲憤怒, “連我一根鞋帶都買不回來?!?/br> 祁宜年抱臂看著他, “那你可以選擇戒掉你高奢yin-靡的生活?!?/br> 孟洲出離憤怒:“祁宜年,我是孟氏的太子爺,我娶你不是為了吃苦的!” 祁宜年摸摸下巴, “啊,兩千萬?!?/br> “我覺得偶爾吃一點苦也沒什么?!泵现耷璧氐拖履X袋。 第二天下午,公司的車來公寓樓下接祁宜年他們。 祁宜年換好衣服從臥室里出來,站在客廳里等孟洲。 十分鐘后,后者還是沒有動靜。 祁宜年收起手機,走到客房門前敲門,“孟洲?” 門啪的一聲打開,孟洲一顆腦袋從門縫里擠出來,祁宜年往下看了眼,沒看見身體,皺起眉,“你這是干什么?” “換衣服。”孟洲道。 “快點,”祁宜年不耐煩道,“我早就通知你了?!?/br> 孟洲關上門,五分鐘后出來,站在祁宜年面前。祁宜年從正在玩的手機上抬起目光,望向對方,然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 “你怎么穿成這樣!”因為太過震驚,祁宜年的音量比平常都提高了好幾倍。 孟洲扯了扯自己身上的T恤,踩著小白鞋、黑色運動褲的腳躲了跺,“我覺得我這一身還挺好的啊,淘寶上一百五十塊包郵,全身上下都齊活。” 又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畢竟我現(xiàn)在每個月零花錢只有三千塊錢?!?/br> 祁宜年聲音里冷著冒出冰碴子,“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哦~”孟洲提起自己T恤胸前打印的圖案,“那你是說這個嗎?很好看啊,穿在我身上很般配?!?/br> 祁宜年咬碎后槽牙。 沒錯,孟洲穿在身上的,是印著他寫真照片的淘寶三十一件的T恤。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這次是去錄綜藝的先導片,后期要剪輯成視頻放在網(wǎng)上宣傳的?” “說過啊,”孟洲無辜點頭,“我這不是正因為知道才換這一身嗎?”孟洲洋洋自得,“昨天買的今天就到貨了呢,真不虧我貨比三家特意問了店家能不能明日達,”孟洲慶幸地嘆了一句,“還好趕上了?!?/br> 祁宜年不客氣:“去換了,穿一身正常的出來?!?/br> 孟洲捂著自己的T恤后退一步,“我不。” 祁宜年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孟洲直接轉過身,“你別想再用你的眼神威脅我?!?/br> 祁宜年點點頭,“好?!?/br> 然后他直接上手扒。 “臥槽,”孟洲誓死不從地保護著自己的私藏T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對我干什么?” 祁宜年不說話,全力要把這件T恤從孟洲身上撕下來,他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孟洲出去丟人,但他不能看著孟洲頂著他的臉出去丟人! 兩人糾纏間,咔嚓一聲,三十塊一件、質量想當然不咋地的T恤應聲而碎。孟洲雙手捧著被撕成碎布條的T恤衫,眼神里充滿怨念地望向祁宜年,滿眼都是“你現(xiàn)在滿意了吧”的控訴。 祁宜年點點頭,他還真的滿意了。 祁宜年拍拍手,退開兩步和孟洲拉開距離,“很好,現(xiàn)在能去換了吧,車就停在樓下,我去外面等你?!?/br> 孟洲沒說話,沉默地站在原地,沉默地望著祁宜年離開,仿佛他受傷了,并且是哄不好了的那種。 而等祁宜年把房門一關,孟洲嘩地把碎掉的T恤一揚,臉上的垂頭喪氣一掃而空,轉身回房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出來。 “嘿,買一送一還包郵,想不到吧?!?/br> 祁宜年是真沒想到,以至于他在保姆車后座看著穿著T恤的孟洲上來時,手里的礦泉水瓶都給捏癟了。 車門打開,孟洲才剛探進來半個身子,祁宜年就一手抓住了他的領口,孟洲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這還是在外面,你要對我做什么?” 同車來的助理小姑娘和司機聽到聲音都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同時無聲地將嘴巴張成了O形。 祁宜年望著孟洲臉上自鳴得意的笑容,一點點松開了攥著的手,好,很好,孟洲你很好。 祁宜年躺回車后座閉目養(yǎng)神,看起來是不想再看孟洲多一眼了。但是無奈他看不見,還是聽得見。就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后,孟洲坐在了前座,和助理小姑娘挨著。 祁宜年皺眉,雖說他現(xiàn)在不待見孟洲,但對方在兩個座位前竟然選擇了陌生姑娘在的前座。祁宜年不由想到了孟洲之前的那些紈绔史,這人不是風流本性又蠢蠢欲動了吧。 但現(xiàn)在是在車上,他還在后面,想必孟洲不敢做什么,祁宜年就沒有睜開眼睛。 就聽前面孟洲和小姑娘開始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