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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狗不放棄。大狗再接再厲。 祁宜年鄰居家的大伯這兩天風(fēng)濕病犯了,讓祁宜年幫忙照看驢推磨。村里人都是互幫互助,鄰居大伯也幫助過祁宜年家很多,祁宜年很痛快地就去了。 孟洲自然也跟著。 石磨在村頭的位置,孟洲第一天來到這里祁宜年就是站在石磨邊。 村里人要磨一些東西的時候就會來到這里,讓驢拉磨,鄰居大伯這次就是要磨豆子。 祁宜年從相熟的村民家借來驢,拉著往村頭走,孟洲走在祁宜年的另一側(cè)。他和這些家畜一向不對付,在綜藝節(jié)目里趕羊趕豬的陰影現(xiàn)在還籠罩在心頭。 但這些動物在祁宜年面前就很乖巧,拉著就乖乖走。 孟洲不由覺得他老婆真是多才多藝。 其實如果把孟洲也動物化成大狗狗,他在祁宜年面前也很乖巧,拉著就乖乖走。由此可見祁宜年是真的非常有動物緣。 拉磨的時候要給驢帶上眼罩,因為驢拉著磨盤一直在繞著一個中心轉(zhuǎn)圈,長時間下來會暈,還有可能偷吃磨盤上的糧食。 祁宜年給驢蒙上眼,就讓孟洲來拉,他自己往石磨上加豆子。 “它看不見,我拉著它的時候它會踢我嗎?”孟洲接過韁繩的時候忐忑地問。 祁宜年搖頭,“不會,驢子很溫順的?!?/br> 孟洲咽了口口水,同手同腳地開始牽著驢繞著磨盤轉(zhuǎn)圈。 祁宜年看著孟洲實際很害怕,但因為是自己要求的事情,也乖乖去做的樣子笑了。 石磨骨碌碌滾動起來,祁宜年瞅著空子往磨盤上舀豆子。孟洲拉著驢,漸漸發(fā)現(xiàn)這驢子確實很老實,蒙著眼睛比吊著蘿卜的驢還賣力,那么大的磨盤拉起來也不帶累。 驢蹄在青石板上走出沓沓的響聲,配合著磨盤轉(zhuǎn)動的聲音,規(guī)律而有韻律。 兩個人的配合逐漸熟練起來,后面孟洲得心應(yīng)手起來,還能換下祁宜年幫他舀豆子。 鄰居大伯拜托的豆子最后趕在日落前都磨完了。祁宜年一手牽著驢,驢背上扛著豆粉,一手牽著,啊不,孟洲還沒有這個待遇,一手邊跟著孟洲,往回走。 村里早上出去勞作的村民們這時候也都回家了,金黃的落日照著這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勤勞民眾,晚飯的炊煙升起,是平實生活中最樸實的幸福。 日子就像漏斗里的水,緩慢流淌。 離十五天到期還剩三天。這天,祁宜年上山去采藥。 竹樓挨著的那座大山里很多珍惜的藥材,祁宜年從小跟外公一起上山,辨認(rèn)地出不少植物,孟洲高燒那幾天喝的草藥就是他上山采的。 村子地理偏僻,出去看病不方便,這里的村民便都會一些簡單的藥方,平時閑暇時也會上山采一些珍惜的藥材,曬干保存,等去鎮(zhèn)上的時候拿去藥店賣錢,換一些日用品。 祁宜年這次上山,是想采一些驅(qū)蚊的藥草拿來做香包,孟洲自然是跟著的。 山林里樹木茂密,從外面望的時候看不出,只覺得山青,等真正走進(jìn)了山里,才覺得林木參天,溫度都比山下涼了好幾度,人置身其間有一種不辨東西的迷失感。 孟洲覺得要是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里面他走到死都走不出去,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老婆。 祁宜年看著孟洲緊緊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害怕嗎?現(xiàn)在才剛進(jìn)來不久,你要是害怕的話就回去,不用勉強(qiáng)自己跟著我?!?/br> “我不,”孟洲緊緊貼著他老婆,“我一點(diǎn)不勉強(qiáng)。” 和老婆貼貼一點(diǎn)都不勉強(qiáng)。 祁宜年于是沒再多說什么,用鐮刀割開擋在前路上的一片藤蔓,繼續(xù)往上走。 路邊齊腰高的草叢中是不是會探出幾朵嬌艷的花,都是只會出現(xiàn)在深山的品種。孟洲這個大少爺看的很新奇。 看到一朵摘一朵,都趁祁宜年不注意的時候放在他背后的草簍里,和祁宜年采的草藥混在一起。 到了一片較為稀疏的林間,空地上長滿了紫色的小花,祁宜年停下腳步,蹲下身采了一朵花,遞給孟洲。 孟洲受寵若驚地接過。 嗚嗚嗚我老婆送我花花了。 他這是在回應(yīng)我嗎? 我要以身相許嗎? 祁宜年聲音平靜道:“這是假荊芥,一種芳香草本植物,可以驅(qū)蚊,你看這種花,上面有紫色斑點(diǎn)……” 祁宜年神色認(rèn)真地給孟洲介紹著這種植物,孟洲的嘴角卻一點(diǎn)點(diǎn)耷拉下來。 好嘛,原來不是送給他的。 只是想讓他認(rèn)對植物去采草藥。 但孟洲還是很積極地去做了。 畢竟老婆交給的任務(wù)是光榮的! 聽老婆話的男人最偉大! 兩個人各自開始在這片區(qū)域中采摘。祁宜年在走到邊緣地帶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在樹叢間看到一簇淺綠色的花。 是人參植株,還是有六片復(fù)葉的人參。 祁宜年想要走近看看,一只腳邁進(jìn)草叢的時候卻驟然一痛,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他呼了一聲痛,扶著旁邊的樹艱難站穩(wěn),另一個方向的孟洲聽到聲音,飛速跑了過了。他看到祁宜年臉色發(fā)白地靠在樹上,連忙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鋪在地上,攙扶著祁宜年坐下。 “老婆,你怎么了?”孟洲眼神里都是焦急之色,看著祁宜年的神態(tài)全是擔(dān)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