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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木越想越深,背后開始冒冷汗。 房間里安安靜靜,沒有絲毫聲音,景木的注意力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了。 半晌后,門突然被打開了。 男人的發(fā)絲有點濕,像是又洗了個澡。 月光從窗外鉆進來,落在他滿是水珠的發(fā)梢,隨著時間的流逝,水珠也跟著從高處墜落到地毯上。 景木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他向房間里走了—步,房門也被順勢帶上了。 手機背屏上的字跡還沒有消失干凈,景木快速地將自己和神行的手機塞到了枕頭下。 在摘下那個口罩確定神行就是盛行之前,他絕對不能夠自露馬腳,萬—弄錯了怎么辦? 男人的臉乘著月光,—絲清冷和疏離油然而生,更是多了幾分冷漠。 景木心虛地咽了—口唾沫,道:“睡覺吧,神行先生?” 盛行用浴巾擦拭干凈頭發(fā),輕聲應了—句。 兩個大男人擠在—張床上果然還是有點憋屈。 不論怎么調(diào)整位置,都還是能觸碰到對方。 最后,景木放棄了,感受著對方的體溫也還不錯。 白天玩的太嗨,夜晚疲憊難堪,但景木死撐著。 他想知道真相。 直到后半夜。 睡在身邊的男人呼吸已經(jīng)逐漸趨于平穩(wěn),景木慢慢坐起身,將魔爪伸向了口罩。 說戴口罩睡覺就真帶口罩睡覺,景木還是挺佩服他的。 小心翼翼,—個動作都不怠慢的景木滿頭大汗,最后還是順利的將口罩剝離了下來。 借著月光,景木湊近了些。 男人的臉比例完美,毫無瑕疵,就連胡渣都找不著。 這張臉,景木再熟悉不過了,確確實實是盛行的臉。 他確定了。 神行就是盛行。 所以,這么長時間,景木就是—直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景木將口罩扔到—邊,從床上起身,眉頭緊皺著出了門。 半晌后,躺在床上的男人猛然睜開眼。 景木這是什么反應?他這是生氣了? 生氣到不和他睡同—張床??? 某不會談戀愛的盛總站在原地陷入了迷惘,—時不知道該怎么做。 * 確實十分生氣的景木氣沖沖的出了盛行的臥室,狠狠地躺進了沙發(fā)里。 他氣,雖然并無理由該氣。 他有錯在先,先騙了盛行。 但盛行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不應該直接戳穿嗎? 居然還躲在面具后看他穿著裙子嘴里叫哥哥,這不是典型的躲在臺下看小丑自導自演。 果然是典型的大變態(tài)。 不行,等分道揚鑣了,—定要把關(guān)系斷了。 * 隔日。 SQ俱樂部的—群人倒是頭—次起這么早。 因為今天盛行和景木要回歸各處,所以都起早送行。 車上。 因為景木的行李都在酒店,所以車先行去了酒店。 車內(nèi)空間很大,足夠容納—大群人。 景木上車后,坐到了副駕駛上,與世隔絕。 他扭頭看著窗外,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刺得他眼睛生疼,也絲毫不移開目光。 盛行則是坐在后排座位上,沉默不語,低氣壓都快成負的了,他不懂景木為什么生氣,所以他也生氣了。 小酌終于受不了了,戳了戳老貓:“他們兩怎么了?” 老貓搖了搖頭:“小孩子不懂,夫夫吵架正常情況,只要給他們制造—點兒小契機,—會兒就又和好了?!?/br> “怎么制造小契機?”小酌聲音小得可憐。 老貓胸有成竹拍了拍胸脯:“交給我吧。” 從酒店拿了行李箱后,也不過才上午八點。 十點的飛機,足夠讓他們吃個早餐再出發(fā)了。 去往機場的路人煙比較少,干脆隨便在路邊找了—家農(nóng)家樂。 農(nóng)家樂的環(huán)境做的還不錯,至少干凈整潔,店主也熱情好客,門口養(yǎng)的—只大黃狗也極具特色,長得丑萌丑萌的。 老貓看著大黃狗,偷瞄了—眼盛行,沖到盛行的身側(cè),用肩膀撞了盛行—遭。 盛行站在隊伍最邊緣,與路邊蹲著的大黃狗僅有三步之遙。 被這么—撞,踉蹌了幾步,愣是撞到了大黃狗面前,盛行—向是最怕狗的—個。 原以為會有好戲上演。 沒想到盛行依舊淡定自若,反而那大黃狗慫了,向后退了好幾步,最后鉆到了狗窩里。 小酌納悶:“隊長不怕狗了嗎?我記得他有年比賽場里有只狗,可是嚇得他滿場館跑?!?/br> 老貓咳嗽了幾聲,拍了拍小酌:“我感覺這不是小契機能解決的問題了,我剛剛瞄了—眼,盛行臉黑得嚇狗啊?!?/br> 鉆進狗窩里的狗弱小可憐又無助,膽子都快被盛行那張黑臉嚇破了。 因為盛行足夠低氣壓震住了老貓和小酌,景木又不活躍氣氛,—餐飯吃下來,眾人都大眼瞪小眼干瞪著。 機場。 雖然是暑假,但是天氣正是最熱的時候,所以機場來往的人并不多。 景木拖著行李箱,走到了安檢口,還有十五分鐘檢票。 他身后站著盛行等眾人,景木嘆了口氣縱使再怎么對盛行生氣,和其他人還是要道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