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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關系一直都挺好的,而自己和靳朝昨晚才剛剛和好,如果換做是自己,也會選駱高揚吧? …… 奚年越想心里越梗得慌,最后甚至覺得靳朝肯定是準備和駱高揚一起坐,于是邁開腿就準備先找個空座坐下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奚年回過頭—— 只見靳朝一臉不高興地看著他。 奚年:“?” “你怎么不等我?” 聽到這句話,奚年懸起來的心一下踏實地落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咳,不是在等嗎?” “呵,”靳朝不輕不重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我手快,你現(xiàn)在應該都坐下了?!?/br> “……你看錯了?!背姓J是不可能承認的。 靳朝看著他的樣子哼笑了一聲,耍無賴的時候真是一點都沒變,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這么想著,心里唯一的一點不爽也消失無蹤,靳朝伸手自然地搭在奚年的肩膀上:“算了,今天就饒你這一回,走了?!?/br> 靳朝比奚年高了差不多半個頭,從兩人的背后看,這么一搭幾乎是將奚年摟進了懷里。 奚年很久沒和人靠得這么近,頓時有些不適應,動了動胳膊似乎想要將靳朝推開。 “嘖,別動,好兄弟搭個肩怎么了?”靳朝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摟得更緊了。 兩人力量差距懸殊,奚年嘆了口氣,還是放棄了無畏的掙扎。 推開情侶隔間的門,里面只有一張座位,只是比普通的座位要大得多,坐下兩個成年男人也綽綽有余。 奚年隱隱約約聽到前面隔間傳來的聲音: “我艸!這什么奇葩座位?”一聽就知道是尤帥的聲音。 “啊這……這一會兒要是睡著了我不會倒你身上吧?”小ad的聲音里充滿了猶豫。 “……那你別睡了,要是敢占我便宜,你一定會挨揍的!” “……” 因為情侶座里面是靠窗的,所以不用奚年提醒,靳朝就率先坐了進去,還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坐啊,還愣著干嘛?” 奚年:“……” 他就不覺得這個位子有點不對勁嗎? 事實證明,靳朝不僅不覺得這位子不對勁,甚至還覺得這設計不錯:“誒這位子寬敞,坐著舒服?!?/br> 奚年:“……” 飛機起飛時會有一瞬間的失重感,奚年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像以往一樣,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正在這時,他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被蓋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熱熱的,還帶著點薰衣草的香味,他下意識問道:“什么東西?” “蒸汽眼罩,你昨晚也沒睡好吧,黑眼圈重得……嘖?!?/br> 靳朝略帶笑意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讓奚年的臉頰都有些不自然地發(fā)紅。 為了掩飾這種尷尬,奚年伸手想將這所謂的蒸汽眼罩拿下來看看,結果手伸到一半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手怎么這么欠呢,別動?!?/br> 他的語氣既像抱怨又像……撒嬌,終于讓奚年成功地消停了下來。 然而奚年消停了,有的人卻不安分了。 靳朝之所以給奚年戴上蒸汽眼罩,一開始只是因為想緩解他的恐高情緒,但是后來他就發(fā)現(xiàn)了眼罩的妙處,那就是—— 在這樣一個幾乎密閉的空間里,奚年又處于暫時看不見的狀態(tài),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好好看看他了? 熾熱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了奚年的臉上,連目光的主人自己可能都沒發(fā)現(xiàn)這目光中飽藏的溫度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感情。 蒸汽眼罩對于奚年的臉來說有些寬了,幾乎從眉毛直蓋到了顴骨處,只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下半張臉。 不知是不是感冒的原因,奚年原本總是紅潤的嘴唇有些發(fā)干發(fā)白,嘴角處還有些…… 嗯?是什么? 靳朝好奇地屏住呼吸低下頭,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只剩下一根手指的距離,他才看清,那是些rou松末。 啊,奚年早午餐吃的應該是酒店一樓自助餐廳的rou松面包吧。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奚年宛如一只小松鼠般吃東西的場景,靳朝忍不住笑了笑。 失重感逐漸消失,奚年漸漸放松下來,但就在這時,一股熱氣仿佛撲在了自己的臉上,奚年感覺有些奇怪,于是開口:“靳朝?” 聽到他的聲音,靳朝才反應過來,趕緊直起了上半身,單手握拳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后咳了兩聲后才想起來…… 奚年戴著眼罩什么都看不見,他尷尬個錘子! 于是,心虛的情緒瞬間消失,靳朝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啊?怎么了?” 由于他的語氣過于理直氣壯,奚年以為自己剛剛是錯覺,微微歪了歪頭:“……沒什么?!?/br> “哦,對了,”靳朝突然想起自己剛剛的“重大發(fā)現(xiàn)”,連忙補了一句,“你嘴角有些rou松末?!?/br> 奚年:“……” 臉頰的溫度還沒來得及消下去就一下攀升到了頂,奚年手忙腳亂地伸手摸了摸嘴角,果然有些粉末質地的東西。 這下奚年就不止臉頰發(fā)燒了,緋紅一路順著臉頰往下蔓延…… 靳朝一個抬頭低頭的瞬間,就發(fā)現(xiàn)身旁的臉從額頭到臉頰,從耳垂到脖子,反正露在空氣中的部分是紅了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