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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什么話也破壞不了靳朝的好心情,他伸出一只手掌,得意地朝魏延晃了晃,意思很明顯——五殺嗷。 “……而且還是2:1,贏得也不漂亮!” 靳朝沒說話,只是手掌晃的幅度又大了些。 “……呵,下回再遇上你們就等著輸吧!”原本總是顯得純良的正太臉逐漸扭曲。 “這可是今年夏季賽第一個五殺哦,也可能是LPL歷史上第一個輔助五殺吧……誒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靳朝又像是想到什么惋惜地搖了搖頭,只是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畢竟某人這么久的職業(yè)生涯一個五殺都沒拿過,嘖嘖,真慘?!?/br> 魏延:“……” 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也是奚年的五殺,跟你有半毛錢關系?”氣糊涂了的魏延渾然不覺自己又給對方找了一個能把自己氣得更狠的話頭。 靳朝抬了抬下巴,一臉驕傲:“年年的五殺就是我的五殺,我和年年不分彼此……嗐,你這種單身二十五年的‘高齡’選手是不會懂的?!?/br> 魏延:“………………” 一大串發(fā)出來就要被星號的國罵從心頭閃過,最后凝聚成抑揚頓挫的一個字: “艸?。?!” * 比賽結(jié)束了,F(xiàn)L眾人準備到休息室收拾一下東西就回基地。 奚年和靳朝并肩走在回休息室的后臺通道里,其他隊員們都相當知情識趣地離他們遠遠的,免得又被喂一嘴新鮮狗糧或者被拎出來義務發(fā)電。 “你握手的時候跟魏延說什么了?我怎么看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鞭赡隊钏茻o意地問道。 打野和輔助之間畢竟隔了兩個人,而且剛剛現(xiàn)場上各種尖叫歡呼聲環(huán)繞,兩人說了什么他沒聽到,他只聽到了……魏延最后那個羞憤交加的艸。 靳朝下意識想要開口,但是想到自己最后和魏延說的話以及之前奚年叮囑自己不要把兩人關系往外說的事……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憋出句“沒什么”就收了聲。 然而他這樣的態(tài)度卻愈發(fā)讓奚年覺得不對勁:“那他怎么罵得這么大聲?” 靳朝摸了摸后頸處的字母,嘟囔著:“他你還不知道嗎?年紀越大,心眼越小,我不過就是逗了他幾句,就氣得想跳起來打我……” 奚年:“……” 果然是“好”兄弟! 如果魏延聽到這幾句話,怕不是要跳起來捅人了吧? 靳朝怕奚年還要追問,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誒年年,我們?nèi)ゼs會吧!” “……約會?”這兩個字把奚年砸得暈乎乎的,果然忘了追問剛剛的事情。 “對啊,”雖然靳朝打的是轉(zhuǎn)移話題的主意,但這件事他確實也暗暗想了很久,“你看,今天剛打完比賽,回基地后教練肯定不會給我們安排訓練賽或者對練什么的,現(xiàn)在才不到五點,正好去吃飯,吃完飯還可以去看場電影,然后……” 說到這里,靳朝的神情變得不太自然,他單手握拳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像是在掩飾著什么,停頓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著說道:“然后我們可以,可以在外面住,住一晚,咳?!?/br> 奚年:“……” 他扭頭看向走在他身旁的人—— 通道里的燈光并不明亮,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楚地看到某人通紅的耳垂。 把“開房”委婉成“在外面住一晚”…… 有色心,沒色膽——這句話用來形容靳朝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奚年啼笑皆非地想道。 不過……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奚年上下打量了身旁什么都沒發(fā)生就害羞得像個小媳婦似的靳朝,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既然他這么害羞,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成為在某件事上占據(jù)更多主動權(quán)的那一方? 實際上,無論是在奚年單戀的時候,還是靳朝向他表白之后,因為兩人的體型以及性格差異,奚年幾乎都默認了自己以后會是承受的那方…… 然而靳朝剛剛的表現(xiàn)卻突然給了奚年新的靈感——雖然他長得比靳朝矮,身材也沒靳朝好,脾氣也沒靳朝大(?),但誰說他不能是攻? 一旦起了這個念頭,奚年落在靳朝身上的目光就更不對勁了,他還想起了之前在彈幕上看到的“清冷美人攻x暴躁壯漢受”,如果靳朝被壓在他的身下…… 奚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畫面,喉結(jié)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了一下。 而此時的靳朝卻沉浸在自己和奚年出去約會的甜蜜幻想中,并沒有發(fā)覺身邊人的不對勁,只是偶爾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可能是通道的風大吧,他想。 * 兩人請假請得很容易。 剛剛打完比賽,后兩局又贏得那么漂亮,還沒開口,皇甫經(jīng)理就未卜先知地擺擺手,準了。 比賽剛結(jié)束沒多久,場館里的粉絲觀眾也沒散盡,前門后門都堵著不少人,好在西江體育館還有個鮮少有人知的側(cè)門,奚年和靳朝便準備從這個側(cè)門離開。 然而剛走到門口,靳朝便停了下來:“我剛剛忘記去洗手間了,現(xiàn)在去一趟,馬上回來!” 奚年點了點頭,看他匆匆往旁邊指向洗手間的方向走了,才靠在側(cè)門附近的一堵墻上開始玩手機,想著不久后的約會,心里不免有些激動,認真算起來……這是他和靳朝的第一次約會吧? 明明幾個月以前,他們兩還是勢如水火的死對頭,但是現(xiàn)在他們卻成了比朋友更親密的關系,時間可真奇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