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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莫起也實在想不到除了電競還有什么行業(yè)能容下這尊脾氣暴躁、一點就著的“大佛”…… “那靳朝……會同意?”皇甫歪了歪頭,表示懷疑。 如果是其他人,想必會很樂意收到一支戰(zhàn)隊的饋贈,但靳朝……皇甫以自己當(dāng)了三個月經(jīng)理的經(jīng)驗來思考了一下—— “……怕是越讓他接受,他反而會推得更遠(yuǎn)吧?” 莫起眉頭微挑:“你對他倒是了解挺深。”語氣也有些微妙。 皇甫:“……” ……這亂吃飛醋的毛病也是一樣一樣的。 “我早就考慮到這點了,不然你以為我之前跟他打賭是閑著無聊嗎?” “……”確實是這么以為的。 “反正現(xiàn)在不管他愿不愿意,這個戰(zhàn)隊他是接手定了。”說完,他的嘴角還露出了一個標(biāo)志性的反派微笑。 皇甫:“…………” * 酒店上升的電梯里。 奚年看了一眼身旁雙手插兜、正在發(fā)呆的人:“DOG這次輸了……恐怕連他們自己都想不到吧?” 聞言,靳朝回過神,果斷點頭:“那肯定啊,老魏那家伙昨天晚上還信誓旦旦給我發(fā)消息說在總決賽等我們呢?!?/br> “……那你不慰問一下?” “有道理!”靳朝恍然大悟,然而剛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他的動作就頓住了,有些疑惑地偏過頭,“年年,你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別人來了?” 奚年:“……” 這話說得好像他平時對人很冷漠一樣…… 不過好像的確如此…… 奚年略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算了,當(dāng)我沒說……” 正好此時電梯到了,奚年沒什么猶豫地轉(zhuǎn)身出了電梯。 身后的靳朝連忙追了上去,對自己剛剛說話不過腦子的行為感到后悔:“誒,我錯了我錯了!年年你等等我!” 聽到他的話,奚年果然放慢了步調(diào)。 直到兩人并肩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靳朝才聽到身邊沉默了一路的人開口: “你不用道歉的……你沒說錯話,我也沒生氣。” 靳朝偏過頭:“那你告訴我,你剛剛從電梯里轉(zhuǎn)身就走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 心里在想什么? 奚年頓時怔愣住了。 “我們之前說好的不是嗎?”靳朝嘆了一口氣,握著奚年的肩膀讓他正對著自己,直視他的雙眼,“任何事我都不瞞著你,你也不瞞著我……你忘了嗎?” “……我沒忘,”看著那雙真誠的眼睛,奚年不由說出了很難對人開口的心里話,“我只是覺得……我以前太冷漠了,好像從來都不會關(guān)心身邊的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不冷漠,你只是……算了,以后有我陪你,不管是你做過的事還是沒做過的事,以后都有我陪你。” 在以前,靳朝也許還會同意奚年認(rèn)為自己太冷漠的觀點;但在經(jīng)歷這一切后,他清楚地明白,奚年并不是天生冷漠,只是……如果一個人從小就在沒有溫情的環(huán)境下長大,他又怎么會無師自通地關(guān)懷別人呢? 所以奚年說這樣的話,靳朝非但不會贊同,反而覺得心疼。 像是感受到了他情緒上的波動,原本垂落在腿邊的雙手漸漸環(huán)上了他的腰間,那個本該需要人心疼的人卻在安慰他:“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很好,真的很好?!?/br> 兩人緊緊相擁,地上被燈光投射下來的那對影子渾然一體,仿佛牢不可分。 * 奚年先去洗澡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靳朝有些無所事事。 誒,對了!剛剛年年讓他去慰問一下老魏來著! 他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在通訊錄上找到了魏延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并沒有秒接,而是足足過了十幾秒才被接通。 “喂——”對面的聲音里明顯帶著醉意。 “喂,老魏,你喝酒了?”靳朝有些驚訝。 魏延打了個酒嗝才慢悠悠地回答:“昂……對啊,我們整個戰(zhàn)隊都在喝酒呢。” 嘖,看來這次輸了比賽對他們的打擊很大啊……靳朝在心里默默想道。 其實按照靳朝以往的風(fēng)格,此時他一定會以罵代安慰,但是想到之前奚年的話……靳朝還是捏著鼻子認(rèn)認(rèn)真真說起了安慰的話:“這次的比賽我看了全程,其實你的發(fā)揮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真的沒必要自暴自棄……” “哈?你說誰自暴自棄?” 對面像是沒聽清楚自己的話,于是靳朝耐著性子又重復(fù)了一遍:“我說你今天的發(fā)揮不錯,沒必要自暴自棄……” “……你從哪里看出來我自暴自棄了?”對面的聲音變得有些詭異。 “不自暴自棄你喝什么酒???”本來只想安慰幾句的靳朝沒有想到還要負(fù)責(zé)給醉鬼做閱讀理解,不耐地摸了摸后脖頸,深覺自己這個電話選的時機(jī)不妙,“好了,少喝幾杯,都多少年的老選手了,輸了場比賽還借酒消愁……丟不丟人?” 他的話音剛落,對面就響起了一陣模糊的唔唔聲。 靳朝皺了皺眉,按著側(cè)鍵把音量調(diào)至最響,試圖聽清對面的聲音,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面爆發(fā)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