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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貓叫聲愈發(fā)綿柔婉轉,仿佛世界名曲,繞梁三日。 陸之眠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這才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那好吧。” 他扔出了骰子,仿佛歐皇附體的他再次扔到了六點。 陸之眠伸手拿起了……橙色的棋子。 “你拿錯了,”一旁的魏泯剛才忙著算自己的路線,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看到陸之眠拿錯棋子趕緊提醒,“橙色是貓的,藍的才是你的?!?/br> 然而,陸之眠并沒有換棋子,反而拿著橙色的棋子順著小橘貓的路線走了六步,剛好到了終點。 他抬起頭,對著摸不著頭腦的魏泯微微一笑:“這一輪我?guī)退摺!?/br> 魏泯:“……” ……為什么玩?zhèn)€飛行棋還要被秀恩愛? 啊啊啊情侶狗都給爺死! 小橘貓從沙發(fā)上站起身,趾高氣昂地抬起頭,沖著坐在對面沙發(fā)上已經愣住的少年表面矜持實則炫耀地開口:“喵,喵喵~”不好意思,我又贏了呢~ “……”魏泯都快被氣吐血了,“這不算,怎么可以讓別人幫你走呢?這不符合飛行棋的規(guī)則!” 小橘貓還來不及辯駁,陸之眠先施施然地開了口:“少年人,得失心不要這么重?!?/br> 小橘貓深以為意地點了點頭,還將譴責性的目光投向魏泯。 魏泯:“……” 到底是誰得失心重??? 正在兩人一貓為了一局飛行棋的結果爭論不休時,突然—— “叮咚” 門鈴響了。 客廳的一切動靜都在瞬間停了下來。 陸之眠皺了皺眉,他的這處住址算是保密信息,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就算有人來訪也應該先按響樓下的進門鈴……而現(xiàn)在響的卻是房門口的鈴。 會是誰呢? 來的人讓陸之眠有些意外,但又沒那么意外。 是厲君。 “陸大哥周末好啊?!?/br> 榕城一入秋天氣就冷得快了,站在門外的厲君上身穿著墨綠色的絲絨襯衫,下搭一條淺灰色的休閑褲,再加上一件米白色的風衣外套,看上去又時尚又清爽,他微抬著一張稚氣的臉,朝陸之眠笑了笑。 自從知道厲君在打聽他的私人行程之后,陸之眠就猜到厲君一定會來找他。 如果是在其他的場合,陸之眠或許還有心思和他周旋一下套些信息。 但在這個他與郁斐的家里,尤其是郁斐還在的情況下…… 陸之眠一點也不想讓這個陰險惡毒對郁斐抱著惡意的人進來。 “厲先生有事的話可以聯(lián)系我的秘書預約時間,”陸之眠的神色冷峻,“以及,樓下的密碼是誰告訴你的?” 厲君臉上的笑容一僵,但是很快就掩飾了下去:“陸大哥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你,就不想聽一聽嗎?” “不想”這兩個字剛到嘴邊,對面的人就又開口了,眼神深處閃爍著惡意的光:“跟郁斐哥哥的mama有關的事哦。” 陸之眠一下失了聲。 和郁斐母親有關的事? 厲君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之前他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比如之前陸之眠管自己養(yǎng)的貓叫小耳朵,又比如陸之眠高價拍下了那顆郁斐母親的遺物……直到后來他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查到了很久以前的消息才知道,原來陸之眠和郁斐早在高中時期就認識! 什么商業(yè)聯(lián)姻,怕不是情侶之間的一些小情趣罷了。 所以等他在郁家老宅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后,他立刻明白,這是自己的機會—— 他手握這樣一份秘密,只要陸之眠對郁斐還有一點感情就不會坐視不理。 而有了陸氏集團的幫助,無論是厲明遠還是曼德爾都無法再對他造成威脅,他才能真正地將榕安握在手中。 厲君想,他甚至可以打著幫郁斐打理公司的名頭,反正他這個“好哥哥”已經成了植物人,實在不行,按照他查出來的這個秘密把郁斐神不知鬼不覺地送上西天也不是難事。 這樣天衣無縫的計劃,厲君甚至等不及工作日去陸氏集團預約,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陸之眠的私宅。 “陸大哥,你現(xiàn)在還要將我拒之門外嗎?”厲君稚氣純真的臉上掛著自信滿滿的笑容,他不信陸之眠還說得出拒絕的話。 陸之眠確實說不出拒絕的話,厲君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才會有這么篤定的態(tài)度……甚至說不定他手里還握有關鍵性的證據(jù)。 上次郁斐雖然提出了想要對付厲明遠的要求,卻始終沒有把原因告訴他。 陸之眠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可能厲君查到的就是郁斐無法宣之于口的原因。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側身讓出了進門的空間:“進來吧?!?/br> * 這是小橘貓第n次往玄關處張望。 都十分鐘了陸之眠怎么還沒有回來?不就是開個門嗎? “誒,我們這次月考成績出來了?!鄙嘲l(fā)對面的魏泯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小橘貓還有些神思不屬,隨口問道:“喵?”哦,那你考得怎么樣? 魏泯的神情更不自然了,像是驕傲中帶著些害羞,又想拼命掩飾自己驕傲的糾結表情。 小橘貓畢竟是過來人,一看他這個神情就明白了,還沒等魏泯回答就張口搶答:“喵?”考得不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