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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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晃眼的紅色,耳邊是鑼鼓吹打的聲音,有人壓著她俯身對拜,從紅色蓋頭的縫隙處望過去,卻是一直尾羽俏麗的大公雞,不時撲騰兩下翅膀。 姜離一步步被牽著走,直至新房,領(lǐng)路的人和房內(nèi)的丫鬟,一個個慌亂離去,只留下姜離和那只雄赳赳的大公雞。 大公雞在屋子里上下?lián)潋v,姜離揭下頭上的蓋頭,險些被滿屋的紅色傷了眼,一樁陰婚,置辦得倒像是喜事,姜離娶下頭上的銀簪,撥了撥燈芯,屋子瞬間亮堂了許多。 屋外窸窸窣窣的腳步來了許多人,姜離回過頭,正好和容夫人對上眼,望見姜離面上的清淺笑意,容夫人反而生出許多意味難明的心思,暗嘆一聲,一行人又離去了,門被緩緩合上。 容家商賈出身,唯有容少爺一個獨(dú)子,容少爺天資聰慧,十五歲就是方圓百里出名的童生,偏偏天妒英才,讓年僅十七歲的清俊少年不幸亡故。 容夫人不忍自己的兒子在地下孤苦,便請人做媒,說和了老秀才,成就陰婚,這事并沒有說與姜離知曉,如今已入了洞房,姜離即便知曉,也無從反抗。 若是姜離擺出尋死覓活的樣子,容夫人自然會狠了心教訓(xùn)她,可是……容夫人端坐在妝臺前,腦子里卻回想起姜離面上的清淺笑意,她生的極美,知書達(dá)理又溫婉動人。 便是自己兒子生前,兩人也是相配的,可惜…… 身邊的丫鬟見她嘆息,猶豫著開口勸慰道,“夫人又在憂心少爺?少爺如此好文采,想必閻王爺見了,也必不會苛責(zé)于他?!?/br> 容夫人艱澀地閉上眼,緩了一會才睜開,平靜開口,“我兒孤身一人,難免孤苦,你去讓李冬多燒些紙錢,這幾日城隍廟也要多備些,安國寺的香火也讓人多送些,可記得了?” 沐雪默默記下,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又聽到容夫人開口,“對了,少夫人那邊也讓人精心伺候著,只要不過分的,你們都盡量滿足?!?/br> “是?!便逖┹p聲應(yīng)下,不過在門外見了一面,她也覺得少夫人是個好相與的,可惜命不由人,無奈被配了陰婚,世上誰又能料到明日如何呢。 想到容少爺,沐雪也不經(jīng)有些難過,容少爺自幼師從名家,待人接物、文學(xué)才情皆是上上等,又生得一副好相貌,偏偏被閻王爺請了去,也無怪乎夫人哭紅了眼。硬生生把姜秀才之女,說和過來配了陰婚。 仔細(xì)地將銀簪上的燭淚剝下,清理干凈,端坐在妝臺前,銅鏡里面映出她身上一片晃眼的紅色,姜離對鏡中有些瘆人的景象置若罔聞,自顧自地摘下頭上的飾物。 城里誰不知道容老爺,家財萬貫良田萬頃,與她而言是天上地上的差別,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會嫁到容家,只是配了陰婚,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將臉上的妝容都卸下,姜離看了眼角落里的大公雞,長嘆了口氣,嫁了個死人,縱然家財萬貫,于她又有什么好處? 天蒙蒙亮,洞房內(nèi)羽毛俏麗的大公雞就開始了打鳴,擾人清凈。門外早有人侯著,敲了敲門,姜離半睡半醒間開口,“進(jìn)來。” 大公雞被捉了出去,撲騰的屋子里煙塵四起,姜離清醒過來,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也是奇怪,明明往日里這些活計(jì)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如今被人伺候起來卻毫無阻礙,仿佛早已習(xí)慣一般。 容夫人的院子在前面一些,姜離住的是容少爺生前的別院,緊靠著容家后山,清凈又冷清。 走過彎彎繞繞的回廊,容老爺和容夫人早在大堂候著了,敬茶行禮,又聽兩人說了些半是勸勉半是警醒的話,姜離嘴角含笑,溫婉稱是。 上位兩人不經(jīng)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容老爺暗自想道,自己常年在外奔走,如今兒子早夭,能娶個媳婦陪伴夫人也好,可惜容夫人已難有身孕,容家一番家業(yè),看來也只有在族中找個后繼之人了。 容老爺喝了茶便處理事物去了,留下容夫人和姜離兩人,容夫人以婆婆看兒媳的挑剔眼神看著面前的人,卻也絲毫挑不出缺點(diǎn)。 若是換了他人,配了一樁陰婚,只怕早就鬧了起來,哪還能向姜離一般,不哭不鬧處事不驚,容夫人不經(jīng)愈發(fā)憐惜愧疚。 “今后你便是容家人,有些什么想吃的、想要的,都可與沐秋說,在容家除了我和老爺之外,你便是唯一的主子,你可明白?” “明白?!苯x溫聲回復(fù)。 見她行事如此,容夫人不經(jīng)愈發(fā)滿意,心中也愈發(fā)難過,只能自己安慰,斯人已逝,不該多想,省得他在地下也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