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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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彥川相處半月有余,喬楚嵐發(fā)現(xiàn),秦彥川這人,真是讓人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才好。 她用自己不那么準確的語言概括一下,就是一個“怪”字。 他對喬楚嵐向來是溫柔和氣,可這宅子里除了她以外的人,見著秦彥川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連抬頭說話都不敢,那種從內(nèi)而外滲透出來的卑微,令喬楚嵐感到莫名驚恐和惡寒。 秦彥川從不覺得家仆的態(tài)度有什么問題,在他眼里,這些人的尊嚴自由都不值一提。 喬楚嵐想,秦彥川在他自己的地盤,真如同一個尊貴的王。他自己毫無所覺,家仆們也跟被洗了腦似的,失去自我覺醒的意識,秦彥川說一,他們便不敢做二。 這些人中,猶以老管家最為夸張。喬楚嵐瞧著,管家爺爺真有穿上戲服便可演內(nèi)侍的天分。 每每遇見他們主仆二人相處,喬楚嵐總?cè)滩蛔∑沧旄锌禾靺?,這都二十一世紀了,為什么要讓她穿越進這么一個奇奇怪怪的地方!難怪楚云女士要跑,這壓抑的封建社會氛圍,實在太讓人難以想象了! 老管家對她也恭敬極了,不止在她上門的第一天,誠惶誠恐鼻涕眼淚的哭訴他多么想念她的母親的燕然小姐,又表達了她喬楚嵐有多么多么像秦燕然年輕的時候。 那個親熱忠心的意味,彷佛喬楚嵐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 喬楚嵐是一氣之下決定離開康伯年,可被這么一群怪人,每天輪番折磨,她對自己的決定越發(fā)搖擺不定,對康伯年的思念也日深一日。 深夜里,她不止一次咬著被角抱怨,為什么沒事干要瞎跑,為什么要上秦彥川的賊船,為什么老男人這么久還沒找到她。 她后悔了!秦彥川這個怪人、燕來這個破地方,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秦彥川為了讓喬楚嵐從內(nèi)而外更像“秦燕然”,不止安排了各種經(jīng)濟管理的實用課程,還邀請了琴棋書畫各種名家上門指導。 喬楚嵐學習一般,但才藝上,鋼琴和芭蕾都學過很長時間,在普通人面前,勉強可算是半個專業(yè)選手。 可秦彥川聽了,只說:“真令人難以置信,燕然的書琴可都是一絕,你居然什么都不會?” 什么都不會?哦!好吧!她可真是什么都不會呢! 小姑娘瞪大了眼要反駁譏諷,又想起來這人前幾日,拿出本小篆寫的文章給她看,喬楚嵐天書似的接過來上看下看,秦彥川見她實在可憐,末了說了句:“忘了你不認識字!” 我可去你的吧!喬楚嵐將這價值連城的典藏真跡仍在秦彥川臉上,登登登的沖到門外。 因為秦彥川一句話,一心想保持淑女形象的喬楚嵐差點站起來掀了桌子!真是太侮辱人了!你可以說我丑!說我笨!怎么能說我沒文化呢!這不是明擺著瞧不起人么?! 也不知是秦彥川的激將法太逼真有效,激發(fā)了喬楚嵐的好勝心,還是他請來的名師腹內(nèi)有物教學得當,激發(fā)了她的潛能,短短一月,小姑娘居然沒在秦彥川面前喊苦喊累,成績還十分不錯,讓秦彥川很是刮目相看。 秦彥川不止一次當著喬楚嵐的面感慨,他jiejie如何優(yōu)秀的人如何全能,好像楚云把她養(yǎng)成如今這副散漫天真很不可思議。 這一日,喬楚嵐好容易提早下了課,一個人甩開侍從,坐在亭子里賞月。 秦彥川提著只精致的木箱走近,喬楚嵐現(xiàn)在看見他,就條件反射都想起那堆功課。 她騰的起身,乖巧道:“是林教授說我學的不錯,可以提前下課的?!?/br> 秦彥川寵溺的笑笑,示意她坐在石凳上。喬楚嵐終于有些理解宅子里這些仆從為何懼怕他,他真是有一種天生讓人臣服的氣度,誰在他面前,都會忍不住自己先矮叁分。 秦彥川將手中箱子放在石桌上,點了點問喬楚嵐:“楚楚,會吹簫嗎?” 喬楚嵐剛喝的一口茶直直噴將出來,貴氣逼人俊美無匹的秦彥川被她兜頭淋了一身。 喬楚嵐覺得自己這“靖東第一假名媛”在秦彥川面前就跟個女rou絲似的,看著他一絲不茍的西服被淋得濕漉漉,小姑娘想笑卻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想起秦彥川那句驚雷似的話!小姑娘此刻只想大喊,警察蜀黍救我!這里有變態(tài),他要教壞小朋友??! 秦彥川被她一系列的反常舉動搞得莫名其妙,半晌才因小姑娘變紅的臉色,琢磨出自己這話問的欠妥當。 他無奈道:“你真是被他帶壞了!” 他是誰? 那當然是說康伯年。 可她跟康伯年,到底是誰帶壞誰還真不好說… 哎,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小姑娘更想回家了。 喬楚嵐近來時常想起康伯年,可她是自己跑掉的,他都沒好好找找,她就這么輕易回去,也太沒面子了。再來,她如今被秦彥川半“軟禁”在燕來,想單獨出門也是在困難。 喬楚嵐看秦彥川取出手帕自己擦拭,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你不會在我家里安監(jiān)控吧!” 秦彥川抬起眼皮撩她一眼,說:“我有那么變態(tài)?” 喬楚嵐點點頭,在秦彥川變臉前,又趕緊搖搖頭,還狗腿道:“不變態(tài)不變態(tài),論起來,還是我比較變態(tài)!” 心里卻想,論變態(tài),誰敢與你比肩?每天死皮賴臉睡我外屋就算了,怎么還好意思問外甥女會不會吹簫!會又如何,還能給你表演表演不成? 秦彥川不知道她過度腦補些什么,整理好儀容,優(yōu)雅的掀開木箱,取出一只品相絕佳的玉簫來。 喬楚嵐見他真拿出一只“真蕭”,瞬間為自己的低俗黃爆羞愧起來。心頭抱怨,你早拿出來啊,這會兒話都說完了,茶也噴完了,你拿出這么根東西不是來羞辱我嗎! 秦彥川不理她的小尷尬,拿著玉簫輕撫,道:“不會嗎?我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