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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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不卑不亢的懷景逸:這兩人都與你有所牽扯,你有什么想說的,又有何要辯解的? 恭一道君的話落,頓時大殿上一片寂靜。 懷景逸在沉默了半晌后,才有所動作,然而卻是轉(zhuǎn)頭問碧霞元君:斂去身上氣息的上品靈丹,如何解除? 這話分明是不敬之意,大殿上更靜了,還能聽到人心臟加速鼓動的聲音。那人正是恭一道君的徒弟,他面色張紅,已經(jīng)顯露出慌張之態(tài)了。 而這時,大殿外忽然來一弟子通報(bào):靈鸞峰雜役弟子宋玉青,帶了證人求見。 宣。 宋玉青帶來的證人,就是那與恭一道君的徒弟行過雙修之法的雜役弟子領(lǐng)事這是懷景逸早前玉簡里留下的信息。 那雜役弟子領(lǐng)事往大殿上一跪,在場的眾人便知此中緣由了。 碧霞元君再度諷刺:一群后輩個個都是好樣的! 一道渾厚的真氣向恭一道君那徒弟身上打去,上品靈丹掩蓋的氣息瞬間就暴露了。大殿內(nèi)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恭一道君徒弟修無情道,卻和靈鸞峰雜役弟子領(lǐng)事廝混。而讓懷景逸詫異的是,他們二人身上的氣息經(jīng)由這么多天,本該變淡,如今卻不想還更濃了。 觀之那領(lǐng)事,卻見其面容消瘦,體型笑了一大圈,再不復(fù)先前的壯實(shí),目中也漸漸有渙散之態(tài)。而恭一道君那徒弟停滯的修為,如今突飛猛進(jìn),離結(jié)丹只差一步。 這種惡毒的法子,莫蒼涯曾經(jīng)也想用在原主身上?。?! 那徒弟驚恐,突然爬起來,朝殿上恭一道君而去,頭磕在臺階上,血流不止,語無倫次:師父,師父,弟子要結(jié)丹了,我要去閉關(guān),對,閉關(guān),我要去閉關(guān)結(jié)丹,還請師父允許。 然而恭一道君卻絲毫不為之動容:身為無情道弟子私下與人茍合,按照元陽峰的律令,該當(dāng)何罪? 不,師父,徒兒是有苦衷的啊 恭一道君一掌罡風(fēng)將人揮出去,我問你該當(dāng)何罪? 逐出元陽峰。那徒弟惶恐不安。 那么修煉禁術(shù),吸食純陰體質(zhì)的精氣,按合歡宗律令,該當(dāng)何罪? 處以極刑。那徒弟突然尖叫了起來,不,師父,我是被冤枉的,我是受人陷害的。這禁術(shù)是莫師兄教我的!?。?/br> 一語驚起千層浪!懷景逸冷笑,這就開始狗咬狗了? 此時反駁的莫蒼涯一躍而起,一身浩然正氣:你為何要污蔑我? 你就是想這樣算計(jì)懷景逸的!我也參加了十年前的選徒大會,懷景逸即將成為靈鸞殿高等弟子,卻突然被廢修為淪落末等弟子,就是你害他的,是你伙同于軒一起陷害他的。 荒謬至極,你可以將于軒帶來當(dāng)面對證。 此事牽扯上了十年前的事情,更牽扯上了于軒,莫蒼涯將所以矛頭都指向了于軒。然而碧霞元君讓人將閉關(guān)的于軒帶來時,卻發(fā)現(xiàn)于軒早已瘋魔了。 懷景逸的臉色一寸一寸沉了下去,今日莫蒼涯明顯是藏了后手。 而此時,莫蒼涯突然看了懷景逸一眼,目光如蛇蝎:懷景逸十年之前修煉禁術(shù),如今于師弟也是因?yàn)樗抛兂蛇@般模樣的。那日靈鸞殿上,于師弟一直在叫懷景逸魔修,卻沒有一人在意。 渣攻再度道,振振有詞:而且懷景逸當(dāng)時還不過練氣期,怎么可能將于師弟重傷? 柳辰星站了出來:他并未重傷于師弟,卻是被于師弟將他重傷。那日若不是云華道君在,他早就沒命了。 他的片面之詞也能信?那日靈鸞殿他不是要搜魂看記憶嗎? 莫蒼涯說著就要偷襲懷景逸,搜魂,然而還沒觸及懷景逸,就被碧霞元君擋下了。 碧霞元君這是要包庇他?兩三月前,他還是一個練氣期的雜役弟子,如今卻是筑基修為了,而于師弟十年才修煉至筑基后期,難道就沒有人覺得他可疑嗎? 我瞧著他合我眼緣,送幾顆靈丹你有意見?碧霞元君顯然是發(fā)怒了,一掌下去,面前的桌子瞬間斷成兩半。 莫蒼涯頓時噤聲了。 而懷景逸站在一旁始終未曾說過一句話,今日莫蒼涯句句指控,明顯是算計(jì)好了的。 恭一道君審問莫蒼涯:今日那紙鳶上的聲音如何解釋? 然而那徒弟一聽到紙鳶二字,當(dāng)即就沖到了恭一道君面前,祈求:師父,禁術(shù)真的是莫蒼涯教我的,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誣陷,我與你壓根就沒有交集,我常年在靈鸞峰,從不來元陽峰,又怎么會教你? 就是你來刑堂那日,故意在我院子里掉落一本禁術(shù)秘籍。第二日就有一個純陰體質(zhì)的弟子,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我的洞府里。之后之后那弟子就叫我去捉拿一個叫懷景逸人,要我將其待會刑堂嚴(yán)刑拷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雜役弟子領(lǐng)事身上,他驚恐萬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徒弟突然抱住恭一道君的腳:師父,你要相信我,他們靈鸞峰的弟子串通一氣來害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要不然要不然師父就搜我的魂?。?! 恭一道君速來鐵面無私,冷酷無情,說搜魂,當(dāng)真就要要搜魂。 懷景逸冷眼看著這一切,明明是這場風(fēng)暴的中心,卻仿若置身事外。 他可以斷定,這一切都是莫蒼涯策劃的,利用人性,十年前利用于軒的私心,如今又是利用恭一道君的徒弟,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間,當(dāng)真是將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一旦搜魂,藏在背后元嬰修為的氣息就會暴露,莫蒼涯再無處遁形。 莫蒼涯也知道,所以他開始慌了。 然而就在這時,云華道君卻突然出手,制止了恭一道君。 這是你的徒弟,廢與不廢,自當(dāng)你決定,但終究是一條修士的命,恐對師弟的心性有損,對道途有影響的事情還是杜絕為好。而莫蒼涯是我的徒弟,且懷景逸也是我靈鸞峰的弟子,這是靈鸞峰的事情,就不勞師弟動手了。 懷景逸看了一眼云華道君,目光漸漸變得銳利,神色如同籠了一層冰霜,他再看莫蒼涯時,就見人如釋重負(fù),明顯是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就就聽云華道君問莫蒼涯:有愧否? 弟子無愧于天地,還請師父明鑒。 那好,我叫你禁閉,你卻公然違令,罰你蒼涯院禁閉十年,服不服? 可弟子服。弟子今日就開始閉關(guān)。莫蒼涯本欲辯解,但還是服從了云華道君的吩咐。 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莫蒼涯依舊逍遙自在。刑堂大殿上所有人都走了,卻唯獨(dú)懷景逸站在大殿中央,始終未曾動過。 若不是顧忌著原主將來還要在這合歡宗繼續(xù)生活,他方才大可以一掌將莫蒼涯碾死。 許久之后,他才有動作,卻是直奔碧霞峰大殿,恰巧碧霞元君、柳辰星和游澤瀾都在。 懷景逸一來便直奔主題,問:碧霞峰上品丹藥流出去,是否都會記錄在冊? 恭一道君那徒弟自然是弄不到那上品丹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莫蒼涯給的?。?! 柳辰星被這一句話警醒:師父,我現(xiàn)在就去查。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并不想與莫蒼涯結(jié)為道侶。 這是你自己的終身大事,我怎會輕易干涉。 游澤瀾突然一拍腦門,頓悟:自那日靈鸞殿對峙之后,就是我看管于軒,如今于軒變成了這樣,是我的失職,我會負(fù)責(zé)將人弄清醒的。 此時,碧霞元君倏然笑了,將一物遞給游澤瀾:準(zhǔn)了,這是合歡宗丹藥房的靈牌,好生收著,丟了仔細(xì)你的皮。 柳辰星和游澤瀾先后離去。大殿內(nèi)就只剩下懷景逸和碧霞元君了。 碧霞元君看著懷景逸,突然語重心長:你莫要覺得云華道君這是在包庇莫蒼涯,他這是在為你拖延時間。 懷景逸倒真沒覺得鐘云華今日做錯了什么,但卻是對他這一世的道途歷程感興趣了。弟子有幾處疑惑,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你問。 云華道君本是修無情道,為何會離開元陽峰? 這個等時機(jī)到了,你自會知曉。 這說了如同沒說一樣,懷景逸再問:那云華道君為何會收莫蒼涯作為徒弟? 碧霞元君忽然冷笑了一聲:云華道君本就無收徒之意,是合歡宗那幾位長老硬塞給他的,若是他真心想收徒弟,又豈會放任自流? 也是,鐘云華身上病著,自顧不暇,怎會有精力還去收徒? 而現(xiàn)在,碧霞峰幫懷景逸收集證據(jù),不僅僅是幫他,也是在幫柳晨星。只有將莫蒼涯罄竹難書的罪行列在那群長老面前,當(dāng)才能讓他們閉嘴。 隨后,懷景逸回了靈鸞峰雜役院。 渣攻不是想閉關(guān)么?他怎會讓人好好閉關(guān)? 渣攻對原主所做的,定當(dāng)十倍奉還!??! 是夜,懷景逸端坐在雜役院東廂房臥房內(nèi),立即展開神識潛入莫蒼涯閉關(guān)的洞府,目的是擾亂其閉關(guān)。 然而才剛撤回神識,就見云華道君傳訊一朵水晶似的花,形似是冥界曼陀羅。 點(diǎn)開,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 懷景逸謹(jǐn)慎,并沒去。雖說昨夜他跟鐘云華說好了,以后來找他必定要先傳訊,但還是以防萬一。 近幾日,他的不安越發(fā)強(qiáng)烈了,總感覺自己越是怕什么,就越會來!??! 現(xiàn)在,他不清楚情況這傳訊背后的情況,故而按兵不動,卻不想云華道君直接來找他了。 因?yàn)閼丫耙輾Ъs,云華道君發(fā)怒了,一道罡風(fēng)破開門,一路飛到臥房,速度極快,跟疾風(fēng)過境似的。 他一身寒氣,猶如修羅,看得懷景逸心里只打怵。 作者有話要說:凌晨兩點(diǎn),剛碼完這章,將稿子捉蟲了,腦袋有點(diǎn)混,先去睡了。 下一章章節(jié)提示【掉馬,懷景逸離開合歡宗】,請繼續(xù)支持呀~ 第二十八章 師尊他喪心病狂28 連著兩夜,云華道君都來找他,這讓懷景逸很不安,更可怕的是,他現(xiàn)在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厲害,就像現(xiàn)在,一言不合就欺身壓來,抱著他咬。 這濃烈的占有欲,懷景逸完全招架不住。 兩人倒在床上,懷景逸好不容易翻起身,又被壓了回去。木床因這番動作,吱呀作響。 恰在此時,隔壁的宋玉青跑了過來,剛剛是不是有人進(jìn)來了? 沒有啊。 宋玉青正要掀起門口的垂簾進(jìn)來,懷景逸心一顫,旋即飛身過去,擋住人的視線,沒有人進(jìn)來,方才的動響是風(fēng)吹的。 宋玉青顯然是不信地,卻被懷景逸不著痕跡地帶出臥房,去了大廳。 而此時,懷景逸一邊留神臥房里云華道君的動靜,一邊卻暗中從乾坤袋中取出最后一張靈符,貼在了宋玉青的臥房。 這是為了宋玉青的性命安危著想。 莫蒼涯受懷景逸的神識干擾,無法閉關(guān),若是強(qiáng)行為之只可能走火入魔,所以他必定會有動作,一有動作就會露出馬腳。屆時人證物證俱在,合歡宗那群護(hù)著渣攻的長老再無話可說。 若是他沒有動作也無妨,云華道君讓他禁閉十年,碧霞峰有足夠的時候集齊證據(jù)靈丹交易記錄,于軒的口證。 但宋玉青今日也去了刑堂大殿,懷景逸恐渣攻報(bào)復(fù),所以才布下這道靈符,以防萬一。 我今晚要出去一趟,明早才回來。 然而話剛說完,他就被宋玉青瞪了一眼:呵,你最好是出去了,就再也別回來,愛誰找誰去?。?! 隨即,宋玉青就怒氣沖沖地回了臥房,再也沒出來過。 懷景逸: 剛剛發(fā)生的這個插曲,還沒片刻時間,云華道君卻是沉了臉,好似被冷落了一樣不滿,周身寒氣逼人。 懷景逸趕忙過去安撫,今日我去你云華居可好? 口上雖是這么說,實(shí)則他有私心,云華居靈氣最充裕,修煉佳地,而原主的身體也是時候結(jié)丹了。 但云華道君對此卻沒任何反應(yīng),依舊沉著一張臉,手上卻牢牢握緊懷景逸的手腕。 不去云華居,待我這兒? 沒反應(yīng)。 那你想怎樣?懷景逸發(fā)現(xiàn)近幾日,他很容易沒耐心,不安的、焦急的、壓迫的情緒堵在心口,難以排解,他知道這是受魂契、受鐘云華的影響。 恰在這時,云華道君忽然執(zhí)起了他的手,放在額頭上。 手下觸感微熱,這一次卻是千年寒冰的云華道君是熱的,他指尖發(fā)涼。 懷景逸被這動作弄得失了神,再回神時只見臥房里燭火搖曳,照在云華道君臉上,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氣氛。 許是受了蠱惑,又或是其它,他竟是俯身,鬼使神差地輕吻了下去。 這一來二去,廝磨好一陣子,兩人才離開雜役院,前往云華居。 云華道君拽著懷景逸的手,十指相扣,一路披著月光御風(fēng)而行,遠(yuǎn)觀之一派寧靜而祥和的畫面。而懷景逸受其影響,漸漸放慢了速度,卻不自知。 一到云華居,他便開始盤腿在地,入定修煉,但云華道君顯然是不滿意,坐在他身旁一直搗亂,不是摟著他的腰,就是在他頸窩里噴氣。 懷景逸開始還能忍,但最后終于是忍不住了,一睜眼,卻見云華道君突然湊到眼前,竟是將唇覆在了他的眼上。 一臉虔誠小心翼翼地,全然不似以往冷冽的表情。 懷景逸一愣,頓時就沒了脾氣,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似乎是有什么不受控制地鉆進(jìn)了心里。他摁著胸口,那里心臟跳得很快,卻覺得莫名其妙。 乖,一邊兒去,你要是再吵,我就走了! 云華道君很吃威脅這一套,立馬就不敢動了,瞧著人的臉色,想靠近卻又不敢似的,最后只能慢慢側(cè)身,伏在人的膝蓋上。 懷景逸略去心頭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開始專心修煉了起來,這一修煉便不知時間,等他睜眼時,此時天已大亮,日頭都照進(jìn)了云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