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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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師父。 就在這時,恭一道君卻說話了:如今你已是我元陽峰的弟子了,當(dāng)搬到我元陽峰來住,我會給你安排洞府。師父常年閉關(guān),日后就由我來教導(dǎo)你。 懷景逸:他未必需要人教導(dǎo)。 師弟,莫不是忘了還有我在?云華道君突然飛上前去,拎著懷景逸的后衣領(lǐng),護(hù)在身后。 懷景逸就見鐘云華先前那寒冰似的面容忽然如春亂花開,瞧著人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算計,緊接著就聽人對長陽道君請命:我身為師父的大弟子,教導(dǎo)懷景逸之事當(dāng)仁不讓。 一聽這話,懷景逸瞪大了眼睛,他就說鐘云華怎么莫名其妙地推了他一把呢?原來是留有后手?。。?/br> 悔不當(dāng)初,他和鐘云華一起出的大殿,見人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懷景逸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你看著我甚?察覺到視線,云華道君忽然轉(zhuǎn)頭,眉眼含笑,聲音卻是端著清冷。 裝,叫你裝!懷景逸睨了人一眼,飛身就走,然而下一刻就被鐘云華抓住了手腕,猛地被拽到了人懷里。 云華道君:這一次不走,可好? 空中,兩人十指相扣,風(fēng)一吹衣袍就纏在了一起。而懷景逸的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手上,熱意順著掌心傳到全身,心臟突然狠狠跳了兩下。 他緩緩轉(zhuǎn)頭,看著抵在他肩上的鐘云華,看著人眼中那些說不清道不明地情緒,愧疚之意油然而生:我 不用這么早就做回復(fù),我等你想好了再說。 懷景逸直視鐘云華,很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脆弱的他。約莫思考了一陣子,他慎重答道:好。 走的那一日,他一定告知。若有緣,下一個世界再續(xù)。 山間的寒風(fēng)呼嘯,兩人這姿勢遠(yuǎn)看著就好似是依偎在一起,相互呢喃。 恰逢此時,柳晨星和游澤瀾去往元陽峰,見到得便是這樣一副畫面。兩人聽說懷景逸拜入元陽峰,便立馬趕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看見云華道君和懷景逸的姿勢,卻停在了原地。 看了不知道許久,柳晨星忽然道:師弟,走吧。 從拜師之后,懷景逸就入住了云華居,和云華道君同進(jìn)同出,然而很多時候,兩人對坐卻彼此沉默。 云華道君突然問:你來合歡宗幾年了? 四年懷景逸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應(yīng)該是五年。 合歡宗外面可有去走走? 還沒。 懷景逸話一說完,就被鐘云華牽著手往靈鸞峰山下飛去了,只聽人道:恰好,我也沒有。 空中,懷景逸偏頭看著鐘云華,心口就忽然生了一絲疼痛,為人心疼,他啟唇又閉上,本是想問他為何這么執(zhí)著,但終究是沒能問出口,卻是回握了鐘云華的手。 我生在合歡宗,這一生就是為了修煉而生,若非必要,幾乎不曾出合歡宗。 云華道君的聲音很淡,風(fēng)一吹就沒了,懷景逸的心更疼了,握著人的手一寸寸收緊。 若不是執(zhí)念起,心魔生,鐘云華早該飛升了。 之后這幾日,兩人時不時地下山看山看水,生活倒也愜意,直到長陽道君托人帶來了一本有關(guān)無情道的心法。 彼時,懷景逸正在和鐘云華對弈,一攻一守。 懷景逸執(zhí)子落下,攻勢大好,卻不想鐘云華忽然開始轉(zhuǎn)守為攻,他節(jié)節(jié)落敗,橫了人一眼,放下執(zhí)起棋子:我認(rèn)輸。 雖是認(rèn)輸了,但這語氣可不像是服輸,他怒也似地抓起旁邊的瓷杯就喝茶,一杯茶咕嚕咕嚕就見了底。 卻見鐘云華一直盯著自己看:你看我作甚? 你那杯茶是我的? 懷景逸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方才沏茶的時候他并沒有要,惱羞似的將茶杯重重放下:怎地,喝你一杯茶還有意見了?話說你的棋藝為何長進(jìn)了這么多? 前世,每逢對弈,都是懷景逸贏。 云華道君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棋子:那是因為我讓著你,但是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這一招無效。所以你現(xiàn)在想好了嗎? 懷景逸一愣,這才明白鐘云華是在問他不走,可好,頓時面露難色,訕訕:你你前世的記憶都想了起來? 你覺得呢?云華道君忽然笑了,手腕翻轉(zhuǎn),一無情道的心法玉簡躺在了手心:之前幾日玩樂,是讓你適應(yīng)合歡宗,從今日開始就該修煉了。 云華道君只將心法給了他,就再沒說什么,依照懷景逸的天資,壓根就無需指導(dǎo)。 從這日之后,懷景逸就開始修煉了,每日打坐入定,參悟心法,提升修為。他修煉,但云華道君并沒有,不知在做什么。 這日,云華道君許是去元陽峰商議要事,很晚才回來,一入云華居便對懷景逸道:今日長陽道君決定閉關(guān),柳晨星等一眾小輩也跟著閉關(guān),尋思著我也許久不曾閉關(guān)了。 所以???懷景逸盤坐在云床上,仰頭疑惑地看著站在面前的云華道君。 長陽道君閉關(guān)前,特別囑咐了我好生教導(dǎo)你,和我一起閉關(guān),如何? 聽著話,懷景逸有些猶豫,摸了摸懷中的怨靈珠,他拜入無情道,里頭僅剩的一絲怨氣還是沒有消散,不若閉關(guān)一試,看修為晉升,有沒有可能徹底完成任務(wù)。 隨后,兩人便一同入了修煉小室。 踏入小室,身后的石門咚的一聲關(guān)上,見到面前的畫面時,懷景逸一驚,慌忙后退,面紅耳赤。 然而他馬上就被云華道君圈住了身子,只聽人在耳邊低語:入我無情道,當(dāng)六根清凈,一心求大道。 說話的熱氣噴進(jìn)耳蝸,懷景逸縮了縮脖子,但眼前忽然有個畫面閃過前世兩人親昵的畫面,全是衣衫不整、旖旎的畫面。 那一世不曾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現(xiàn)在全在眼前被放大了。 耳邊的聲音笑了:你反應(yīng)這么大作甚?入我無情道當(dāng)心堅意定,這可是必經(jīng)之道。 你怎么會記得這么這么清楚?懷景逸紅著臉,語氣都軟了三分,他想掙脫懷抱,卻被人抱得更緊了。 但回答他的只有一陣低笑。 之后,閉關(guān)十年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懷景逸入定之后腦子里全是方才色畫面,壓根就靜不下心來,但他還是在這前三年里,頑強地結(jié)丹了,此后修為一路猛漲,直到元嬰。 云華道君為他護(hù)法結(jié)嬰丹。 十年,這一出關(guān),合歡宗許多人事都變了,長陽道君閉關(guān)還不曾出來,游澤瀾亦是閉關(guān)沒有出來,柳晨星早已晉升元嬰如今又閉關(guān)了,聽說宋玉青如今在晨星院,得柳晨星的指點,五靈根得人引導(dǎo),修煉也在穩(wěn)中提升。 而恭一道君成功坐上了元陽峰峰主之位,先前長陽道君所說的拜師大典遙遙無期。 懷景逸即便是晉升元嬰了,怨靈珠里的那一絲怨氣變淡了,但是依舊還沒有完全消散。 碧霞元君聽聞懷景逸晉升元嬰,連忙趕了過來,要親手籌備他的晉升大典,但到底是在元陽峰舉辦,還是在靈鸞峰舉辦,這是一個問題。 當(dāng)然是在我靈鸞峰了。商議時,云華道君將茶杯一放,震聲道。 遂決定就在靈鸞峰舉辦晉升大殿。 懷景逸倒不是很關(guān)注這些,晉升大典時,宗內(nèi)宗外的人都到了,他也甚少露面。 但他傳奇的一生從合歡末等弟子,到雜役弟子,再到元陽峰長陽道君的關(guān)門弟子,早已經(jīng)被合歡宗的人奉為了經(jīng)傳。 晉升大典足足舉辦了一月,但懷景逸卻一直待在云華居研究怨靈珠,但想破了腦袋,也不知該如何清除這最后一絲怨氣。 但就在這時候,靈鸞殿上晉升大典上傳來了爆炸性的消息云華道君欲與最小的師弟懷景逸結(jié)為道侶。 最后全合歡宗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云華道君和懷景逸結(jié)為道侶,基本上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第三十二章 師尊他喪心病狂完 至此,靈鸞峰許多弟子都在討論懷景逸之事。 而景逸真君和云華道君結(jié)為道侶之事,是從碧霞峰碧霞元君口中透露出來的,完全是無中生有,但耐不住三人成虎。 彼時,因著這次大典,各門各派賓朋而至,碧霞元君與摯友相聚,閑來談趣,就說起了云華道君。 碧霞峰,正是一晚霞紅暈籠罩中的八角亭,碧霞元君與摯友白蓉元君對酌。 碧霞元君看著只有一直愛慕云華道君的摯友,突然嘆了一口氣,又是無奈又是搖頭。她舉起酒壺替人滿上:今日我倆不醉不歸。 好歹也是高階修士了,哪能被這靈酒醉倒?白蓉元君掩嘴而笑,但還是與碧霞碰了杯,一飲而盡。話說,你突然嘆什么氣,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何不說與我聽,讓我高興高興? 聽得這欠揍的話,碧霞元君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真想聽? 我倆什么關(guān)系?知交啊,知交豈有不聽之理?白蓉掩嘴,卻是笑得越來越歡了。 我那剛晉升的小師弟,這十年一直住在云華居,與云華道君一同閉關(guān),一同出關(guān)。 碧霞元君以嚴(yán)肅的口吻說著這話,讓白蓉元君猝不及防,笑容突然就僵在了臉上,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又是云華道君,數(shù)年才聚一次,每一次碧霞元君開口閉口都是他的那師兄。白蓉元君深呼吸,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按捺下差點要暴走的心臟。 我說我的師兄和小師弟同進(jìn)同出,而且我那小師弟晉升元嬰修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白蓉元君捏緊了酒杯,一瞬不瞬地盯著碧霞元君,那目光似是要將碧霞元君射穿,但嘴上還是很平靜地配合著人:意味著什么? 這就意味著他們隨時隨地都可以舉行道侶大典?。”滔荚蛔忠痪漕D道。 寂靜,一片寂靜。白蓉元君僵著的臉色許久才恢復(fù)正常,低聲嘆了一口氣,你繼續(xù)說。 碧霞元君看著摯友這副模樣情緒消極,定是對云華道君愛得深沉了吧。她頗有不忍,但還是狠下心來,要徹底斬斷摯友的這份單相思,你可知道云華道君俗世的姓? 修士修行的時間越久,與俗世的羈絆就越少,更遑論云華道君修行了千年,又有誰還會記得千年前的事情,只怕他本人都忘了吧。 白蓉元君搖頭,想說什么,但嘴唇只是微微顫動,壓根就說不出什么話。 姓鐘??窗?,你我都不知,卻唯獨我那小師弟知道。碧霞元君再次舉起酒杯,眼神變得迷離,陷入了回憶:我曾很好奇師兄和我那小師弟的關(guān)系。那時候啊,懷景逸的修為還很低,低到連入我眼的資格都沒有。我便以為這人不過是云華道君千年道修路上的滄海一粟,轉(zhuǎn)瞬就忘了。 可是啊,直到后來,我聽聞懷景逸去過一趟云華居之后,云華居就塌了,隨后云華道君的心病驟然加重。我才突然明白,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我那小師弟的身份也不簡單吶。 那小師弟的身份著實讓我好奇,他與云華道君之間的事情,更是讓我好奇。我也想方設(shè)法去探究了,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我又懷疑是不是我想多了,猜測的方向錯了,他們的關(guān)系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復(fù)雜。 可是我又錯了,那一日辰時,我親眼所見,懷景逸逃也似地從云華居飛出去,而我見云華道君的時候,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雙眼眸沉郁地盯著懷景逸離開的方向,當(dāng)時他面上無甚異樣,但內(nèi)心定是翻江倒海了吧。 爾后,我又見懷景逸倉促要離開靈鸞派,云華道君像是瘋了一樣追了過去,一身肅殺的氣場,連我都不敢靠近。 白蓉元君聽著這話,直愣愣地說不出話,碧霞元君看了人一眼,低低地笑了,執(zhí)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你呀,只見過云華道君光風(fēng)霽月的樣子。一定沒有瞧見過,云華道君見我那景逸小師弟的眼神,恨不得將人拆吃入腹,實際上卻又舍不得動人一根毛發(fā)。那般又恨又愛的復(fù)雜情緒,他何曾有過? 之后,他又設(shè)計將懷景逸送到長陽道君面前,面上不動聲色,但我能從他那雙眸子里看出他很怕,很怕懷景逸的離開,所以想方設(shè)法都要將人綁在自己身邊。 也是那時候,我才明白,他們之間有什么過往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壓根就融不進(jìn)旁人。 碧霞元君說的很動容,白蓉啊,你說,這靈鸞派上下,除了懷景逸能叫他鐘云華,還有誰能? 別說了,我知道了。白蓉元君突然猛地飲盡一口酒,嘴角重新掛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卻是比先前笑更燦爛了,由心而發(fā):我只是很詫異,千年老鐵樹毫無預(yù)兆地就開花了。 然碧霞元君卻覺得那笑容十分勉強,看著多有心疼:好了,我不說了,喝酒便是。 喝酒,你說的不醉不歸。說著白蓉元君又是一頓猛飲。 此時天際晚霞的顏色漸漸淡去,天色愈加暗沉,碧霞元君施法捏訣,八角亭的頂部便出現(xiàn)了一盞燈。 燈光下,兩人沒了在外人面前的雍容貴氣,倒是多了幾分女兒神態(tài)。 白蓉元君就趴在了桌上,一手墊著下巴,一手舉起酒杯晃了晃,也不說話,就是這么靜靜地盯著酒杯看。 她這番低迷的姿態(tài),像是已經(jīng)醉了一樣。可碧霞元君知道她沒醉,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碧霞元君雙手托腮,看著摯友欲醉不醉的樣子,再度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也好,這樣痛痛快快地醉一場,明日一醒來,從此執(zhí)念情緣盡數(shù)斬斷。 自此兩人便默契的開始碰杯,勢要醉一宿。 恰在這時候,亭外忽然一陣聲響,白蓉元君率先注意到,一看:晨星小師侄啊。瞧著人手里拎著的一壇靈酒,好師侄,快來添酒。 晨星拜見白蓉元君。柳晨星行禮。 碧霞元君早就預(yù)見要宿醉的場面,于是老早就通知柳晨星備好酒送過來。此時柳晨星身后還跟著五名弟子,每位弟子手里都拿著一壇酒,他們將酒放在亭內(nèi)的石桌上后,陸續(x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