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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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事又不得同外人道, 總得弄個假墓地, 意思意思一下, 做點表面工作吧? 想到這里,洛月明一把扯下腰間的乾坤袋, 狠狠往地上一摔, 又踢又踹,嘴里大罵:畜牲,老畜牲啊, 你活著害人不淺,死了也為非作歹!我打死你這個老畜牲! 一邊狠踹,洛月明一邊思考一件很嚴(yán)重的問題,那就是大師兄當(dāng)時入夢,到底有沒有看見師尊設(shè)計弄死溫斂。 如果看見了,那么這一路上,大師兄表現(xiàn)得太淡然了,沉靜得讓他覺得有點害怕。 倘若沒看見,自己又該用什么方式,委婉而不失禮貌地告訴大師兄,師尊這個老東西跟溫斂是一丘之貉? 正想得出神時,從旁遞過來一個大錘子,上面還貼了張黃符,謝霜華道:用這個,你這樣踢他,他不會疼,但你的腳會疼。 哦,好,謝謝大師兄。 順手接過大鐵錘,狠狠往乾坤袋上錘了幾下,入耳便是咔擦咔擦骨頭碎裂的聲音,錘了一陣,洛月明才反應(yīng)過來,大師兄怎么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登時看大師兄的眼神就不太友好了。 謝霜華解釋道:你最近的忘性很大,這錘子是當(dāng)初我?guī)阆律接螝v,你經(jīng)過一條鬧市,從套圈的小攤子上套來的。 洛月明: 這這個情節(jié)他是沒印象了。 但不得不說,這個蒼墟派的確是有點野路子的。 洛月明憐憫這些亡魂,設(shè)法將他們放了出來,但由于這些魂魄被禁錮得太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虛弱了,可能一陣風(fēng)刮來,他們就徹底魂飛魄散了。 小心翼翼地將這些魂魄都裝在一個琉璃瓶里,預(yù)備著留下當(dāng)證據(jù)。之后順勢一腳踢倒無字碑,揮起錘子一通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拿驮摇?/br> 等徹底出了氣,才將錘子往旁邊地上一丟,拍了拍手上沾的泥土,罵道:便宜這死老東西了,倘若我早生二十年,我弄死他! 謝霜華很理智地道:你早生二十年,你也弄不死他。 洛月明:那我就早生四十年! 哪知那錘子哐當(dāng)一聲,像是砸著了什么東西。大地猛然顫了起來,地面塌陷,洛月明拉著大師兄往旁邊一跳,等再回過神時,就見地面赫然裂開一條溝壑,打里頭露出三個腦袋。 這黑燈瞎火的,又鬼氣森森的,嚇得他鬼叫一聲,一下躍至大師兄懷里,扯著他的衣領(lǐng)往里鉆,伸手一指,略帶幾分表演的喊:大師兄!鬼,鬼,鬼! 謝霜華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低聲安撫,讓他不要害怕。順勢抱著洛月明,緩步走至坑邊。一張明火符丟下去,火光照亮了坑底。 那三顆圓溜溜的腦袋,赫然撞入了一雙琉璃色眸子中。 謝霜華的眸色一沉,來不及將人放下,輕輕一躍至坑底,大聲道:二師弟,三師弟,小師妹! 啥? 是那三個糟心玩意兒? 洛月明猛然轉(zhuǎn)過頭來,借著明火符的光亮一看,當(dāng)即心里一個臥槽,好家伙,還真是那三個寶器?。?/br> 但很顯然,這三個寶器的處境非常的不妙,不知被何人活埋在此,要不是方才洛月明隨手丟了個錘子,可能還發(fā)現(xiàn)不了三人的存在。 玄度,玄度,醒醒! 謝霜華拍了拍裴玄度的臉,試圖將人喚醒。畢竟此地古怪,不能擅自救人,倘若地下還有什么東西束縛著他們,貿(mào)然搭救,三個人都得沒命。 裴玄度悠悠醒轉(zhuǎn),神色很是迷茫,望著謝霜華,開口第一句就是:爹,你終于來救我了。 謝霜華: 洛月明:噗嗤 作為一名合格的穿書者,他絕對不能笑,除非真的忍不住。 謝霜華斂眸望他,曲指在裴玄度的眉心處一點,噗的一下,淡青色的靈力順著指尖鉆了進(jìn)去。 如此,裴玄度的雙眸這才明朗起來,如夢初醒一般道:大師兄,我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洛月明道:我還想問你們呢,怎么好端端的,被人給活埋啦?嘖嘖,裴師兄,看來你的修為也不怎么樣嘛,還說要保護(hù)小師姐,可小師姐跟在你身邊,簡直危險不斷。 裴玄度羞憤交加,冷聲道:我又沒讓你救! 我也沒想救你,我救三師兄和小師姐去!洛月明哼了一聲,斜眼瞅他,怎么樣?你活動一下,看看地底下有沒有什么東西,束縛住你們的手腳? 裴玄度嘗試著活動了一下,根本就是動彈不得,當(dāng)即更怒:我都被埋成這樣了?你讓我怎么動? 洛月明心想也是,于是轉(zhuǎn)身試圖喚醒越清規(guī)和小師姐。 結(jié)果越清規(guī)醒了,小師姐仍舊昏迷不醒。 洛月明有時候都替小師姐發(fā)愁,這樣一個除了吃和睡,空有美貌的智障,以后究竟怎么找婆家。 還沒等他繼續(xù)想下去。謝霜華從旁道:月明,你退后,不要亂動。 洛月明點了點頭,隨意往旁邊一躍,就見謝霜華一手執(zhí)劍,凌空一斬,登時四周亮如白晝,腳下大地顫個不停,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裂開無數(shù)條溝壑。 謝霜華一揮衣袖,呵了聲:鈞天,去救人! 那青綾是極機(jī)敏的,當(dāng)時一把將三個人捆住,跟拔蘿卜似的,往上一拽,伴隨著三個大蘿卜出坑,腳下的溝壑徹底崩裂,石塊塌陷,已經(jīng)完全站不住腳了。 洛月明正欲御劍上去,哪知腳下一沉,竟有什么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踝,驀然低頭一看,居然是一只鬼手。 將他往地底下拉,洛月明趕緊揮劍斬了鬼手,慘綠色的濃汁從斷腕處涌了出來。他惡心得不行,剛要御劍上去,哪知那溝壑徹底塌陷了,頭頂?shù)教幎际蔷奘?/br> 腳下一晃,險些摔進(jìn)深淵里。 洛月明剛要出聲喚大師兄救命,一抬眸,就見那道白影飛身而去,帶著那三個不成器的東西。 大師兄竟然不曾回頭一次的。 都沒回頭看看,他的小月明有沒有上去。 就這么帶著另外三個師弟師妹們,走走了? 洛月明一陣心神恍惚,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隱隱有那么一絲難過。 這一路上,好像一切都太過順利,以至于他都不清楚,大師兄到底待他是什么感情。 說是師兄弟吧,那絕不可能,誰家的哥哥把那玩意兒塞弟弟嘴里? 說是友情吧,那更不可能。 如此一遲疑,那白影就徹底消失在了眼前。 這里幾乎完全崩塌,再不離開此地,必定要葬身于此地。洛月明暗暗安慰自己,大師兄又不是三頭六臂,總不能同時保護(hù)所有人。 遂咬牙驅(qū)劍,欲飛上去。哪知從天而降一塊巨石,猛然砸落下來。 這要是被砸中了,鐵定砸得跟爛番茄似的。 洛月明一揮長劍,準(zhǔn)備將巨石劈開,哪知還沒來得及出手,那巨石就在眼前四分五裂。 鈞天去而復(fù)返,嗖得一下,緊緊纏繞住洛月明的腰肢,將他往上一拉。 而后砰的一下,撞入了大師兄的懷里。 謝霜華攬著他的腰,滿目怒色道:為何不跟上來?那里塌陷了,你知不知道?! 洛月明驚魂未定,一抬頭就撞入大師兄沉沉的目色里。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有一丁點的委屈,明明是大師兄讓他不要亂動的啊。 自己也想立馬跟上來著,這不是被鬼手給纏上了? 當(dāng)即略顯委屈道:我是想跟上來,可有鬼手纏著我了,我一抬頭,你們都走了。 謝霜華沉默了一會兒,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是大師兄不好,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洛月明吸了吸鼻子,覺得眼前不是搞煽情的時候,先看看那三個糟心玩意兒有沒有事。 要不然怎么說這三個人是寶器,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倒也沒受什么傷,只是被人活埋了,多少受了點驚嚇。 洛月明掏出水囊,喂小師姐喝了幾口水,見她悠悠醒轉(zhuǎn)了,當(dāng)即面色一喜,忙偏頭喊道:大師兄!小師姐醒?。?/br> 腰身一緊,一具柔軟的少女身體就撲了過來。 柳茵茵糊得跟小花貓似的,抱著洛月明不撒手,嗷嗷鬼叫:阿月!你總算來救我了!我好害怕啊! 小小師姐,你害怕也別抱我啊,感覺到脊背猛然一寒,洛月明顧不得什么憐香惜玉了,將人推開,火速往旁邊一跳,滿臉浩然正氣道,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你抱著我不合適!再說了,是大師兄救的你! 柳茵茵愣了愣,而后從地上爬起來,又要撲洛月明懷里。 嚇得他趕緊往大師兄的背后一藏,驚叫道:小師姐請自重啊!你怎么還來抱我,怎么不去抱別人? 柳茵茵嗷嗷大哭:我就想抱你,不想抱別人! 洛月明: 謝霜華: 裴玄度調(diào)息了片刻,此刻一聽,冷笑道:洛月明,你躲什么的?小師妹不抱別人,光抱你,你也不想想,是你不是你背地里做了什么,她才會如此的。她以前從不這樣! 洛月明想了想,二指夾著一張明火符,嗖啪一聲貼在了裴玄度的衣袖上,他躲閃不急,忙用手拍打,還是被火燒了半截衣袖。登時氣憤地霍然從地上竄了起來。怒道:洛月明,你這是做什么?! 哎?裴師兄,你躲什么的?我不燒別人,只燒你,你也不仔細(xì)想想,這究竟是為什么。是不是你背地里做了什么,我才會如此的,畢竟洛月明慢條斯理地勾著大師兄的一縷長發(fā),纏繞在指尖把玩,將裴玄度埋汰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我以前可從不這樣的! 裴玄度氣得臉色鐵青,捂住胸膛猛烈地咳嗽:你你你!??! 謝霜華看了他一眼,回眸同洛月明道:好了,現(xiàn)下不是斗嘴的時候。 既然大師兄都這么說了,洛月明自然點頭答應(yīng)。 見柳茵茵已經(jīng)哭累了,又尋了個犄角旮旯地睡覺去了,洛月明再次為她發(fā)愁,以后怎么找婆家。 如此,只好出聲詢問另外兩個寶器了。 洛月明問道:你們是怎么被人活埋的,可還記得? 裴玄度與他置氣,頭一偏不吭聲了。還是越清規(guī)比他懂事兒,也比他識大體,當(dāng)即便道:當(dāng)時我們準(zhǔn)備就寢了,小師妹突然過來敲門,說她害怕,要同我們一起睡。 等等,你們準(zhǔn)備就寢了?洛月明睜大了眼睛,望了二人一眼,你們兩個大男人,睡睡一起? 裴玄度聽罷,怒道:你在瞎想什么?你同大師兄都能共處一室,我與越師弟就不能了? 能是能,就是讓洛月明覺得比較驚奇而已,他又接著問:小師姐要過來同睡,你們能答應(yīng)? 那自然不行!越清規(guī)趕緊正色道,我一開門,小師妹就撲進(jìn)來了,無論我們怎么哄勸,她就是不肯出去。后來拉扯之間,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東西,地下一陷,我們?nèi)司偷袅讼氯?,而后再醒來時,已經(jīng)被人埋在地下了。 洛月明捏著下巴,暗暗琢磨著,那幕后黑手究竟是什么來歷,按理說,既然能那般殘殺流火,按理說也不會輕易放過旁人。 還有,這三個糟心玩意兒被人活埋,究竟是何人所為?是溫長羽,還是殺害流火的真兇,亦或者只是誤打誤撞,觸發(fā)了屋里的機(jī)關(guān),然后受難的。 這些問題千絲萬縷,一時之間竟然沒什么頭緒。洛月明此刻有點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不夠聰明。 轉(zhuǎn)頭見小師姐靠在越清規(guī)的肩膀上睡,穿了一雙淡青色的繡花鞋,別的不說,小師姐生得倒挺嬌俏的,那雙足也如掌心蓮。 目光驀然瞥見什么東西,洛月明的心臟狂縮,不動聲色地打量片刻,便見小師姐的鞋底,隱隱有片暗紅色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像是血。 因為沾了泥的原因,紅得幾乎發(fā)黑了,但洛月明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有了這么一個發(fā)現(xiàn),似乎事情就更加復(fù)雜了。 洛月明深思熟慮一番,才問二人:那我猜你們一定不知,流火已經(jīng)死了的事。 什么?他死了?二人同時驚呼出聲,很顯然都對流火的死,感到了震驚。 洛月明點頭道:是,他死了,而且是不得好死,就在你們?nèi)齻€人消失的段時間內(nèi)。 裴玄度的眉頭皺得很深:你在懷疑我們? 洛月明倒還真沒懷疑到自己人頭上,尤其沒懷疑裴玄度,就以這廝的脾氣,倘若真要殺人,也是血洗整個蒼墟派,哪里需要這般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至于越清規(guī),那更不可能,無冤無仇的,他殺人做什么,手癢啊。 只是,洛月明有點懷疑小師姐,覺得這婆娘沒有外表看起來這么簡單,最起碼肯定不是個只知道吃和睡的貌美智障。 當(dāng)然,沒證據(jù)之前的打草驚蛇,都是十分不理智的。 洛月明想了想,轉(zhuǎn)頭同謝霜華道:大師兄,你說,倘若我們此刻帶著人走了,來日追究起來,師尊會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殺了我們? 謝霜華卻道:月明,你似乎對師尊一直以來都很有敵意??捎惺裁淳売?? 真實緣由就是,自己不想讓老東西傷害大師兄一分一毫。但這也不能明晃晃地往外說啊。 就在此刻,那原本安靜如雞的乾坤袋,忽然又動了起來,這回比打了雞血還厲害,像是上了電動小馬達(dá),突突突地將洛月明往一個方向狠拽。 裴玄度道了句:這是什么個東西? 洛月明已經(jīng)被拽出去好幾丈遠(yuǎn)了,謝霜華抓著長劍,飛快道了個追字,長腿就一抬就要走。 裴玄度緊跟其后,因為有了之前在江衣鎮(zhèn)的經(jīng)歷,越清規(guī)這回不得不時時刻刻保護(hù)小師妹,幾乎將人半扶半拽地拖了過去。 等好不容易拉著小師妹到地方時,眼前的場景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愕起來。 這是一間密室,里面光線昏暗,略顯潮濕,左右并沒有窗戶,自房頂懸掛著無數(shù)個琉璃圓瓶子,里面閃爍著各色奇異的光芒。 洛月明望著這些琉璃瓶子,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鬼使神差一般,抬手捏碎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