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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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師見了,一攏折扇在手心里敲了敲,笑道:小五甚好! 而后又轉頭同謝霜華道:看來你平日的確用心教導了。 謝霜華不可置否,淡淡笑了一聲。 原本以為打贏了,這事就算過了,沒曾想長情居然一口咬定,說他身上必懷妖丹。此話一出,誰還管蒼墟派的事,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洛月明的身上。 不僅如此,蒼墟派的人還道:倘若他真的身懷妖丹,那么這一切就好解釋了!修真界皆知,妖丹會蠱惑人心智,倘若擅自吞服了妖丹,又未曾將之煉化,心智便會被妖氣所控。想來正是因此,洛月明才殘忍殺害我派的流火師兄,后來又殺了溫師兄,擄走了我派的宗主。天劍宗縱容弟子行兇,該當何罪? 黃宗主聽罷,終于有了極好的借口,來解釋自己為何輸給一個晚輩了,當即叫囂道:原來如此,他修的是邪門歪道,使的都是邪術,無怪乎能贏我,居然是旁門左道!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聽的洛月明頭疼不已,還越說越亢奮了,甚至都拿他的腰出來說事,指責他一個男修,居然有如此腰力,必定是被邪妖纏上了。 保不齊已經(jīng)在外與人交歡,否則這腰絕不可能這般柔軟,諸如此類的。說著說著,還扒出了一些洛月明自己都不知道的錯處。 小到街頭的王大爺家的狗被人藥了,是洛月明干的,李大娘的小孫女不吃飯了,是洛月明嚇的,誰家的媳婦兒不生孩子了,是洛月明勾引的。 倘若有人一旦敢替洛月明說話,旁人便會立刻罵他:你這哪里覺得他是個好人,分明就是饞他的身子! 或者是啐道:你就是看上了他的身子! 話到最后,雜七雜八混在一起,場上亂成一團。柳宗師的眸色一沉,轉頭冷笑道:聽聽,謝霜華,這就是你教養(yǎng)出的好師弟! 而后一聲厲呵,場上登時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柳宗師冷哼一聲,望著洛月明道:小五,你還有何話要說? 洛月明磨了磨后槽牙,倘若不是之前看過書的,光聽他們一說,保不齊還真信了幾分,說的跟真的一樣。原主小師弟的確心狠手辣。但都是在柳茵茵死后才徹底成了個瘋批。 沒瘋魔之前,除了時常去弄大師兄,尋著各種機會睡大師兄之外,基本上還像個人,偶爾還會發(fā)發(fā)善心,扶老奶奶過馬路什么的。 再說了,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憑什么要認。 洛月明抱著長劍,抬了抬下巴,問長情道長:你是不是輸不起呀? 長情道長:什么? 我問你,你是不是輸不起呀?不想給我當隨從,你可以早點說啊,我還缺個洗腳婢女,以你這身姿,足夠勝任了。 長情怒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你讓我說我就說?我偏不說一遍,我說十遍百遍,你輸給了我,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手下敗將,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長情氣得臉色鐵青,剛欲再上前,立馬被身后一個面容較為稚嫩的小道士拉住,便聽他道:師兄,別說了,師傅喚你回去。 洛月明定睛一看,這小道士瞧著還挺玉雪可愛,生得頗為清秀,身形纖弱,比長情矮了一個頭還多,猛然一瞧,還當是個女扮男裝的假道士。 當即就聽長情道:扶搖,你退后,不關你的事。 洛月明一聽這個稱呼,當即就特別想喊這個小道士一聲搖妹。 這位扶搖小道士就是長情最疼愛的師弟,在原文里,也是他吃了長情的rou,而生生撐死的。 可一個小道士,為何要喚他搖妹,其實也是有緣由的。據(jù)說,小師弟當初見扶搖生得挺俊的,為了逼長情在床上叫嚷幾聲,也為了羞辱大師兄,便要當著兩個人的面,強迫扶搖承受。 哪知衣裳一脫,小師弟就很嫌棄地蹙眉,還問他究竟是不是男人。 洛月明當初看到這里時,還誤以為扶搖是女扮男裝,又想,是不是男人,看一看有沒有那玩意兒不就行了? 直到聽見小師弟道:你這處竟如此之小,小得讓人眼疼。 從那以后,洛月明的腦海里就有了印象,鬼使神差地,將扶搖和搖妹劃了個等號。 如今一見,下意識就往他腰下一瞥,想知道一個男修,究竟得小成什么樣子,才能讓小師弟覺得眼睛疼。 哪知長情的眼睛尖,立馬就察覺了,當即一把將扶搖護在身后,劍指著洛月明怒聲道:你在看哪里? 扶搖面露驚色,生怕兩人再打起來,從旁勸道:師兄,師傅說了,讓你回去,不要再繼續(xù)打了。 洛月明估摸著,不僅是長情輸不起,連道宗都輸不起,畢竟長情可是道宗的得意弟子,在門中身份地位不似尋常弟子,就這般輸給了他,還成了貼身隨從。想來不管換作是誰也面上無光,遂擺了擺手,很大度地道:行了,我只當方才那些話不曾聽過,你們都走吧。 誰料長情非但不順著臺階往下遛,反而又怒聲問他:你方才究竟在看哪里? 洛月明想了想才反問道:你說我看了哪里? 你!長情自然不能如實說了,氣得臉色鐵青,被扶搖死死拽著,要不是怕傷到扶搖,估計早就沖上高臺了,好半晌才冷冷道,那你身上都妖氣,該如何解釋? 洛月明想了想,問臺下的弟子們道:我身上有妖氣?你們聞到了么? 眾弟子紛紛搖頭:沒有。 蒼墟派的弟子立馬道:我們聞到了,就是有妖氣,你就是殺害流火和溫師兄的兇手! 洛月明懶得跟一群寶器說話,還沒開口,就聽扶搖小聲道:其實其實我沒有聞到,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 一聽這話,洛月明當即就樂了,心想別看搖妹那里小,心地還是挺善良的,最起碼沒有人云亦云。 暗想著,原文小師弟都是什么品味,很明顯扶搖比長情討人喜歡多了啊,不能因為人家那里沒發(fā)育好,就嫌棄埋汰人啊。 長情聽罷,便道:我天生嗅覺靈敏,怎會聞錯?連你都不信我? 扶搖:我信,可是師兄,眼下眼下我們沒有證據(jù)。 那有何難?將洛月明抓住,用打妖鞭一探便知! 此話一出,滿場軒然。 打妖鞭乃修真界的一品靈寶,算是上等法器了,一鞭就能打得妖邪魂飛魄散,倘若有仙門弟子被妖物附身,一鞭子就能將妖物生生抽出體外。但由于這玩意兒殺傷力大,打人忒疼,即便將妖物抽出來了,可被抽的弟子,基本上半條命都沒了。 一般來說要挑選一個陽氣重的日子,將人赤身綁在刻滿咒語的石柱上,等正午三刻,方可刑行。 倘若洛月明記得不錯,原文里小師弟拿這東西抽過長情的,也沒什么別的原因,就是覺得他在床上叫的不好聽。 眼下一聽此話,總有一種風水輪流轉的錯覺,甚至還想問一問長情,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日后怎么死的。 活剮三千刀啊,一刀都不少,為了能讓長情全程清醒,小師弟煞費苦心,硬是灌了他一百參湯。那場面血腥殘忍,宛如修羅場。 正愣神間,忽聽一道凌厲的破風聲,長情一震手腕,一條長鞭蜿蜒而下,高聲道:巧了,我今日便將打妖鞭帶出來了! 此番變故發(fā)生的太快,在場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便見那打妖鞭沖著洛月明劈頭蓋臉打了下來。 倘若當真被打中,自己的半妖之體,頃刻之間就要暴露在眾人眼前。 洛月明猛然一抬眸,瞳孔驟縮。還沒來得及提劍,腰間一緊,就被人護在懷中。 待再緩過神時,便見大師兄一手攬著他的腰,一劍將打妖鞭斥退,臉色極為冰冷地呵了一聲:滾開! 第71章 大師兄的臉紅了 此番變故發(fā)生的實在太快, 在場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待緩過神時,便見長情往后連退幾步才站穩(wěn), 怒聲道:你這是何意?你的師弟身上懷有妖丹,倘若不將妖丹逼出來,一旦被妖丹控制了心性, 就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其實這話不虛, 修真界有不少邪修喜歡專研這種歪門邪道,運氣好的呢, 吞顆妖丹揠苗助長,能提升一大截修為。比苦修個幾十年爽多了。 運氣不好的呢, 被妖丹控制,逐漸妖化,變得兇狠殘忍,六親不認。別管是七八歲的女兒, 還是七八十歲的老母親, 照殺不誤。 而且, 這種事情基本上隔一陣子就會發(fā)生一樁,讓人防不勝防。 但不管怎么樣, 洛月明什么都能受, 就是不能受委屈。當即磨著后槽牙道:我看你們道宗也不怎么樣,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輸了就反咬我一口, 說我身懷妖丹, 那我還說你身懷妖丹,我是不是也要當眾抽你一鞭子?。?/br> 你強詞奪理!我的嗅覺絕對不會錯!倘若我弄錯了,我自愿賠罪!身受十鞭, 百鞭!長情寸步不讓,好似極為厭惡妖邪,一字一頓道,洛月明,你不敢受,還說自己心里沒有鬼? 洛月明心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的確是有點心虛的,畢竟狐貍尾巴早晚有藏不住的那一天。但倘若承認了,還能讓他說,是小師姐硬往他嘴里塞的? 這就跟在眾人面前說,老鼠把貓吃掉了一樣,很難讓人信服。 遂打定主意了,死都不能說,必須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 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謝霜華道:你算什么東西?洛月明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他是人是妖,難道我會不清楚?你受十鞭百鞭,與我何干?但我今日在此,洛月明就是一鞭都不能受! 長情道:但他來歷不明,修真界皆知。謝公子,你連他究竟是誰的孩子都不清楚,如何能這般斷言?倘若他真是邪門歪道之后,你又該如何自處? 洛月明想了想,原文里只說小師弟是大師兄打外頭撿回來的,還真沒提過,小師弟的爹娘是誰。 總不可能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罷。 便聽謝霜華道:他是我養(yǎng)大的,你若執(zhí)意問他是誰的孩子,那他也只能是我的孩子。你想對他動打妖鞭,就先問問我手里的命劍肯不肯! 手一松,策問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嗖的一下竄了起來,在二人周身游了一圈,極盛的劍氣宛如浪潮,吹得場上眾人不由抬手掩面。 而后嗖的一下,沖著長情刺了過去,長情神色一凝,將扶搖拉過來護在懷里,一震手腕,打妖鞭在半空中發(fā)出嗖啪一聲巨響,與策問纏在一處。 鏘的一聲,劍光四散,靈力潰散,余勢蔓延,那打妖鞭竟不敵策問,在眾目睽睽之下,寸寸斷裂開來,長情躲閃不及,抱著扶搖被余浪推出去數(shù)丈遠,好不容易停穩(wěn),還未開口,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扶搖驚呼一聲:師兄!你受傷了! 洛月明驚見此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眼眶有點澀澀的難受。 生前出去拾荒,沒少受人冷落白眼,有時候遇見特別不講理的人,還會追著他打罵,那些人就欺負他沒有爹媽,一口一聲罵他野孩子。 有一回,他在街上撿到別人丟的錢包,好心好意撿起來還了回去,結果被誤認為偷錢包的賊,無論他怎么解釋,對方都不肯聽,拉著他又叫又嚷,很快就聚集了不少圍觀群眾。 那時也是現(xiàn)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逼問他的父母是誰,住在哪里??墒钱敵蹙蜎]有任何人出來護他,更沒有人像大師兄這樣,不問緣由,將他護在身后,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自己只能是他的孩子。從來沒有過。 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心臟好像被什么溫暖的東西包裹著,滋潤著,唇微微一張,有好多話想說,可一開口,就是一聲爹。 謝霜華: 頗感詫異地回眸望了洛月明一眼,謝霜華的神色很復雜,可能萬萬沒想到,小師弟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喚他一聲爹。許久之后,他才抿唇道:月明,還是私底下喚罷。 洛月明: 既然打妖鞭都被毀了,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洛月明身懷妖丹了。長情原本還欲理論,被扶搖以及其他道宗的弟子,七手八腳扶了下去。 如此一來,蒼墟派的弟子們又氣惱極了,口口聲聲要洛月明償命。 現(xiàn)在的事態(tài)發(fā)展成了 要洛月明血債血償。 而不是要謝霜華血債血償。 洛月明有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為什么別人要認定他就是殺人兇手。 思來想去,估摸著原因有二,一是,大師兄修為太強悍,蒼墟派打不過,柿子要找軟的捏。 二是,長情說他身懷妖丹,無疑讓蒼墟派的弟子堅信他是殺人兇手。 想清楚這點后,洛月明覺得,既然蒼墟派的人都開始不要臉了,自己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反正鬧到最后,指不定誰更丟人。便拱手同柳宗師道:師尊,弟子當真是無辜的。既然蒼墟派想討個公道,那便將溫宗主放不,請出來當面對質! 柳宗師早就被仙門百家擾得心煩不已,聽罷,大抵也同洛月明想法一致,便同意了。大手一揮,讓人下去通知越清規(guī),將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越清規(guī)便過來了,先是上前拱手見禮,之后才指著身后蒙著黑布的籠子道:各位,因為一些原因,溫宗主的性情大變,在我派的這些日子里,時常出手傷我派弟子,不得不暫將溫宗主關入鐵牢中,多有得罪了! 蒼墟派的弟子們一聽,天劍宗這是完全不給他們臉面了,居然將堂堂一門宗主關押在鐵牢里,這是何等屈辱的事情? 當即為首的弟子站了出來,勃然大怒地指著越清規(guī)道:你們簡直太過分了!怎可如此對待我派宗主?還不快將鐵牢打開! 越清規(guī)雖不悅對方手指著自己的無禮行徑,但仍舊好心好意地提醒:不可打開,溫宗主現(xiàn)下誰也不識,恐傷了 廢話少說,讓你打開就打開! 如此,越清規(guī)沒了法子,轉頭去看師尊,見師尊未理,便又用目光詢問謝霜華。 謝霜華淡淡道:既然蒼墟派的弟子如此說,那便打開吧。 而后護著洛月明,往后退了幾步。 那鐵牢才一打開,仙門百家就齊刷刷望了過去,便見從被黑布蒙著鐵牢里,緩緩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