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書迷正在閱讀:重回八零之農(nóng)女進(jìn)城[年代]、我和我互換了生活(互穿)、我是月卡黨、被白切黑男主反向攻略了[穿書]、穿成年代文后媽對照組[七零]、重生團(tuán)寵大佬馬甲又掉了、白兔仙君養(yǎng)崽翻車了(穿越 修真)、非物質(zhì)遺產(chǎn)、被你囚禁的紳士、嬌寵文里的正妻
尋常都套著護(hù)甲,從不輕易與人觸碰。如今卻要摘下護(hù)甲,小心翼翼地探出修長的手指。 待適應(yīng)之后,才在洛月明的耳畔,輕聲喚他的名字。 洛月明迷迷糊糊的,身體追求快樂的本能,就是不要命地往大師兄身上貼,不爭氣的眼淚,順著合不攏的唇角流了下來。 沾濕了美人榻上鋪著的竹席,滿點都飄著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不知打哪兒來的晚風(fēng)一吹,窗戶哐當(dāng)一聲打開了。 屋外的海棠樹簌簌搖晃,落了滿地殘花,旁邊的紅蓮池水光瀲滟,在月下響起一片水聲。 夜深人靜,路過的白鶴落至窗臺,歪著腦袋鬼鬼祟祟地往屋子望了幾眼,忽然嘎的一聲,撲棱著翅膀飛了。 洛月明耳邊嗡嗡的,除了會發(fā)出單調(diào)又激昂的,似哭似笑的啊啊啊聲,別的就什么都不會了。 顛鸞倒鳳之間,渾然不知東南西北,身下的美人榻經(jīng)歷了雨水的洗禮,濡濕一片,幾乎坐不住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里的動靜才漸漸消停下來,洛小狐貍渾身濕答答的。 獸耳病怏怏的耷拉著,就連狐貍尾巴也顫個不停,洛月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抱著狐貍尾巴,怎么都不肯再讓大師兄碰了。 迷迷糊糊就昏睡過去,隱約好像有什么冰冰冷冷的東西涂抹在了傷處,似乎還聽見了大師兄的一聲清嘆。 再多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翌日醒來時,外頭天色已經(jīng)大亮。屋里還頗為昏暗,洛月明剛要起身,便察覺到有人睡在身旁,借著朝陽望去,大師兄睡得正熟,面色還微微發(fā)白。 頭發(fā)還有幾分濡濕,耳根酡紅。在睡夢中兩人的手腕還被綁在一處。 洛月明屏息凝氣,盯著大師兄的睡顏出神,只覺得天與地之間,好似都不復(fù)存在了,自己心心念念一直追尋的,原來就是這片刻的安然。 情不知所起,一觸即發(fā)。 鬼使神差的,洛月明悄悄起身,貼過去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而后飛速抽身,躺好閉眼繼續(xù)睡下。 可他不知道的是,面前的大師兄長睫一顫,耳根子更紅了。 自從洛月明在仙門百家的面前,打贏了道宗的長情道長,竟然出乎意料的在修真界一戰(zhàn)成名了。 現(xiàn)在外頭全是吹他如何如何玉樹臨風(fēng),如何如何器宇軒昂,又如何如何腰肢柔韌,一品好腰的。把他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見識過的,夜夜輾轉(zhuǎn)難眠,浮想聯(lián)翩,茶不思飯不想。沒見識過的,久聞大名,想要一探究竟。 洛月明每次聽到這種夸贊,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很開心,甚至還有點心慌。 后知后覺,可能是被師尊拉出來擋刀。畢竟洛月明打贏了長情,撐破天了,也就是天劍宗勝了道宗,雖然眾人有些驚奇,但既是預(yù)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反而是柳宗師竟然輸給了座下大弟子,這是令所有人都萬萬想不到的。但也沒人敢光明正大的說什么,生怕惹了天劍宗,再纏上了殺身之禍。 洛月明聽說,越清規(guī)幾個人跑去師尊的殿外跪了一夜,求師尊的原諒,后半夜還下了大雨,幾個人淋的跟落湯雞似的,師尊仍舊無動于衷,殿門緊閉,不肯見客。 原本大師兄也要去的,被洛月明死死纏著,一時說自己頭疼,一時又胸口疼,還說自己腰疼,總而言之,只要大師兄敢去找?guī)熥?,洛月明就立馬扯下腰帶,踩著凳子上吊給他看。 謝霜華無奈,同他好說歹說,半分用都沒有,又不舍得說重話。 一來二去,柳宗師自己發(fā)話了,說要閉關(guān)修煉,暫不見客,門中事務(wù),全教給二弟子裴玄度處理。 至于為什么不交給大師兄,眾人也都心照不宣,無人敢提。 為此,大師兄夜里摟他睡覺時,還頗有幾分愧疚惆悵道:當(dāng)時情急,我滿腦子都是不準(zhǔn)任何人傷了你,竟不成想,傷了師尊。師尊眼下閉關(guān),也不知什么時候出關(guān),門中事務(wù)繁瑣沉雜,玄度一時半會兒理不出頭緒,我有心幫忙,又礙于師尊之命,不敢違背。 洛月明正趴在大師兄的胸膛上,津津有味的咬那顆鮮紅的海棠果子,聽罷,就十分善解人意道:大師兄莫擔(dān)心,師尊的心胸開闊,倘若當(dāng)真因此生了大師兄的氣,早就想方設(shè)法懲治大師兄了,哪里還會閉關(guān)。再說了,當(dāng)時大師兄要是不出手,我早被師尊活活打死了,四舍五入,大師兄沒錯。 只是讓洛月明比較驚奇的是,柳宗師這回居然如此平靜,若按他的性子,應(yīng)當(dāng)重罰大師兄才是。也許這次面子里子都丟了,閉關(guān)修煉是假,暫且避避風(fēng)頭,待傷勢一好,再翻出舊賬清算,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洛月明現(xiàn)如今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不是這個。反而是長情與扶搖,不知為何,還不下山,在天劍宗蹭吃蹭住,時常徘徊在他殿外,也不知做什么的。 就昨個下午,洛月明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就看見扶搖嘴里叼了個地瓜,繞著紅蓮池追著白鶴,嚇的白鶴嘎的一聲,一頭扎下了池塘,壓塌了好幾株蓮蓬,簡直造孽。 而他的師兄長情道長,挽著拂塵立在橋上,面色沉靜地道:扶搖,莫追了,男女授受不親,那鶴是女子,你我修道,自是追不得的。 當(dāng)時聽的洛月明分外想過去問一問,那白鶴都長一個樣,究竟是怎么分出公母的。還有,地瓜要去皮吃,扶搖連著皮啃是不對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遂背著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事后,還去尋了裴師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裴師兄想辦法,將這兩個弄壞蓮蓬,還偷吃地瓜的牛鼻子小道士踢下山。 哪知裴玄度處理門中事務(wù),忙得腳不沾地,聽罷連頭都不抬地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他們說輸給了你,留下來給你當(dāng)隨從。你不去燒個高香,跑我這鬧什么?洛月明估摸著他肯定是公報私仇,索性調(diào)頭就走。還沒走出去,又聽身后道:別走,回來,還有話問你。 等他一轉(zhuǎn)身,裴玄度便緩步從桌子后面繞出來,步步逼近,略帶審視意味的打量著他。 洛月明佯裝鎮(zhèn)定道:做什么? 倘若你肯說服大師兄過來幫忙,別說是踢那兩個牛鼻子小道士下山,我將他們團(tuán)起來,刷上一層油,往木桶里一塞,從山頂上滾下去,給你出氣,好不好? 洛月明一聽,就知道他在吹,可表面卻佯裝非常欣喜的模樣道:哇,裴師兄好厲害! 等裴玄度也跟著笑了,才往后退開幾步,臉色一變,冷哼道:我信你個鬼,過河就拆橋,當(dāng)我不知道? 你!你給我回來! 洛月明見他要過來拿人,往門外一躍,哪知迎面同越清規(guī)撞了個正著。 越清規(guī)一面捂胸,一面慌亂道:不好了,小師妹的癔癥犯了,見人就抱著腿喊爹!師尊閉關(guān)不出,大師兄何在? 第77章 月明覺得自己是個正經(jīng)人 洛月明一聽, 這還了得,當(dāng)即二話不說,便同兩個師兄一道兒去了。 待三人去時, 小師姐正抱著一名女弟子的腿,哭天搶地的喊爹。 可把那女弟子嚇得花容失色,一邊掙扎, 一邊喊救命, 其余弟子們都不敢上前,生怕被柳茵茵纏上了。 洛月明知道她這個癔癥, 在原文里還時有病發(fā),也沒什么特別的, 就是不認(rèn)得人,不管見了誰,都抱著人不松手,嘴里喃喃自語, 就只會喊爹。 實話實說, 洛月明當(dāng)初看文時, 對柳茵茵頗有幾分憐憫,不僅連親爹親媽是誰都不知道, 還被迫服下了冥丹, 由男轉(zhuǎn)女不說, 還是個智障。 偏偏又生得貌美如花,不知道遭了多少人覬覦。 若是換作那夜之前, 洛月明還挺心疼她的, 眼下卻想著,小師姐是不是裝的,無緣無故發(fā)個癔癥, 也不知道想占誰的便宜。 不過一瞬,他就知道小師姐想占誰的便宜了。 便見柳茵茵的眼睛猛然一亮,迅速無比的松開手,往洛月明身上一撲,抱著他的腿喊爹。 就這么一聲爹,嚇得洛月明差點一腳將人踢飛出去,但礙于人多,以及小師姐是個女兒身,便強忍著將人踢開的沖動,盡量好聲好氣道:小師姐,我不是你爹,來,你先起來行么?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別喚我爹,我怕我會折壽。 不好,我不松手,你都多久沒來看我了?我想見你,可你就是不過來。我一松手,你就跑了。 柳茵茵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哪家的清白姑娘,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一個男修? 自己雖然年少有為,風(fēng)流倜儻,但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生是大師兄的人,死是大師兄的鬼,怎么能做對不起大師兄的事呢? 男女通殺,那豈不就是根爛黃瓜了? 當(dāng)即便蹙著濃眉,洛月明很不高興道:小師姐,為什么你每次只抱我,不抱越師兄和裴師兄呢? 柳茵茵:我不愛抱他們,我就愛抱你,你高不高興? 這話洛月明沒法回答,偏頭同二人道:要不然,還是直接打暈罷?太不像話了! 裴玄度道:打暈?你說打暈就打暈?你以為她是誰?她可是師尊膝下獨女,天劍宗的宗主之女,豈是你說打暈就打暈的?她現(xiàn)在發(fā)了癔癥,尋常都是師尊替她診治,如今師尊閉關(guān)去了,你貿(mào)然將她打暈,醒不過來怎么辦? 洛月明糾結(jié)著問:那尋常師尊都是怎么替小師姐診治的? 裴玄度: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曾見過! 越清規(guī)清咳一聲也道:月明,既然小師姐只認(rèn)你,那勞你暫且將人送回房中,我與裴師兄去問一問師尊,該如何是好。 語罷,二人趕緊讓圍觀的弟子們散開,之后便去尋了師尊。 洛月明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燙手山芋,頗有幾分頭疼。 暗暗寬慰自己,能力越大,責(zé)任就越大。正好左右無人,不如報個小仇。 誰讓上回柳茵茵掐他脖子,還將妖丹塞他嘴里來著,倘若不是因此,他怎會被道宗的兩個牛鼻子小道士纏上,又怎會成了現(xiàn)如今的半妖之體,拖著一條狐貍尾巴,一點都不威風(fēng)凜凜。 于是略一思忖,便掙脫開來,往椅子上一坐,雙臂環(huán)胸的打量著跌坐在地的柳茵茵,不冷不熱道:你方才管我叫爹?那你可知我是誰? 柳茵茵道:知道啊,你是我爹,天劍宗的宗主,修真界鼎鼎有名的柳宗師。 洛月明聽罷,暗想小師姐癔癥犯了,還沒傻到連自己親爹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既然如此,索性便正色道:對,我就是你爹,修真界人稱柳宗師。茵茵,爹同你說,爹不是個好東西,嫉妒你大師兄,還處處折磨他,不把他當(dāng)人看,你要記住,以后等爹老了,千萬別孝順爹啊。 柳茵茵滿臉疑惑,分外不解他為什么要如此說,只是似懂非懂地點頭,想了想,她又道:爹爹今日對我好冷淡,往日都不是這樣的。 洛月明隨口道: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哪知柳茵茵搖頭,滿臉肯定道:不對,爹爹平日里不是這樣的!爹爹平日里都會將我抱在懷里,讓我坐在爹爹膝上! 洛月明一聽,當(dāng)即一個臥槽,暗想著,男大妨母,女大妨父的道理,小師姐傻乎乎的,不懂也正常。 難道師尊活了一大把年齡,還不懂么?小師姐今年怎么說,也十七歲了,要換普通老百姓家的姑娘,孩子都抱懷里了。 怎生能坐在一個成年男修的懷中,即便對方是她爹 但只是名義上的,兩個人又沒血緣關(guān)系。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師尊竟然連義女都不放過? 洛月明當(dāng)即便試探著詢問道:抱你坐在膝上,還有呢? 還有,這樣,這樣。 柳茵茵起身,往前走了幾步,抓著洛月明的手腕,作勢要往自己腰上搭。 洛月明趕緊道:別,你自己比劃比劃就成了,別動我。 柳茵茵很委屈的哦了一聲,然后給他比劃了一通,口中道:爹爹很疼我的,晚上我做噩夢睡不著,就抱著被褥去找爹爹,爹爹就會讓我跟他一起睡。 洛月明睜大眼睛:一起睡?脫衣服么? 不脫。 一聽說不脫衣服,洛月明暗松口氣,哪知下一瞬,又狠狠提了起來。 爹爹說,我的眉眼有幾分像大師兄,若是男兒身會更像。遂常讓我學(xué)大師兄的口氣,喚他師尊。還會這樣這樣她將衣領(lǐng)微微扯開道,會把手伸進(jìn)來捏一捏,還會夸我又長大了。 洛月明聽了,更是震驚無比,暗想此話不假,男兒身的柳茵茵,不僅模樣上比女兒身更勝一籌,眉眼之間的確有大師兄的幾分神韻。 但仍舊遠(yuǎn)遠(yuǎn)不如大師兄生得朗月清風(fēng)??蔁o論如何,不管柳茵茵是男是女,師尊此舉實在過分了。 怎么能捏小師姐那里呢?還夸她長大了! 當(dāng)即就拍桌怒道:畜牲,這個老畜牲??! 柳茵茵:爹,你為什么這么罵自己? 洛月明: 沒法同這個傻子溝通了,洛月明起身,滿屋子去找繩子,準(zhǔn)備先將人綁起來再說。 哪知才一起身,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推坐回了椅子上。 還未等他多加思索,眼前猛然一花,柳茵茵竟然雙臂往椅子上一撐,逼近洛月明,一撩衣衫,露出一雙雪白的長腿,無比嬌媚道:你瞧,我這腿生得好看么? 非禮勿視,我是絕對不會看的!洛月明滿臉浩然正氣地偏轉(zhuǎn)過頭,義正言辭的拒絕道,色誘這招對我沒用,我對女色不感興趣! 那男色呢,你也不感興趣么? 話音未落,便見柳茵茵的身形陡然變得高大起來,一頭青絲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長,一直蔓延至了腳踝。 幾乎都能聽見衣衫被繃得碎裂的聲響,柳茵茵用不屬于自己的聲音道:阿月,你瞧瞧,是大師兄長得好看,還是我長得好看? 洛月明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入目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小師姐的容貌似乎與往日不同了,原本光潔的脖頸,竟不知何時,冒了個喉結(jié)出來。 驟然一瞥,生得果真與大師兄有幾分神似。 洛月明心里暗道,我不行,我不可,要是換個正常男人,被柳茵茵這么勾引,沒準(zhǔn)就脫褲子了。 但自己是個正經(jīng)人,怎么能干出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