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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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師兄弟之間,深夜獨處沒什么,誰小時候沒光著腚在一個木桶里洗澡,互相搓個胳膊,搓個腿的。只怪他做賊心虛,將大師兄擄到床上來了。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又面紅耳赤的,誰見了不得拍著大腿,大罵一聲:見鬼! 正所謂捉賊捉贓,捉j(luò)ian在床。 這不正趕上了? 為了讓裴玄度乖乖出去,洛月明腦子一抽,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沒穿衣服。 你沒穿衣服?!你為什么不穿衣服?! 我睡覺不喜歡穿衣服違反門規(guī)了么? 那倒沒有。 裴師兄還不走? 話音未落,便見眼前一花,而后轟隆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重重關(guān)上,裴玄度在外頭呵斥道:干什么,干什么?誰讓你們湊過來的?全部都退出十丈遠(yuǎn),不準(zhǔn)在此地巡邏,快走! 洛月明聽著這話,當(dāng)即心里便暗道,想不到平日里看裴師兄對他兇神惡煞的,沒想到居然還知道讓前來巡邏的弟子退開。 為的就是,不讓那些弟子誤打誤撞闖了進(jìn)來,然后看見他未穿衣服的樣子。 想不到裴師兄居然還挺細(xì)心的,這陣子不知道吃錯什么藥了。對他竟然還挺不錯的。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大師兄在自己這里,待施咒收回來狐尾,洛月明手忙腳亂地將大師兄從床上拽了起來,讓他從窗戶跳出去,還囑咐他千萬別被人瞧見了。 謝霜華略一思忖,問他:月明,你知道什么是掩耳盜鈴么? 什么? 你我同為男修,你又自幼在我膝下養(yǎng)著,即便你我深更半夜共處一室,旁的弟子見了,也只會覺得我尋你有什么要緊事。 洛月明聽罷,竟然覺得很有道理,就以大師兄的名望,別說是深更半夜出現(xiàn)在他房中了,就是衣衫不整,面紅耳赤地從他房里出去,旁的弟子見了,也只會覺得,必定是小師弟又惹大師兄生氣了。 瞧把大師兄氣得面紅耳赤,還動起手了,把衣服都給扯了。 可自打誤入了幻境,同小鬼王共騎一頭驢子,洛月明就有些做賊心虛,總覺得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他被大師兄抱在懷里,還騎著驢子呢,就把他給上了。 那一片荒郊野嶺,都是那夜的見證。 傳揚出去多丟人啊,一代年下總攻大人,一朝淪為美人師兄的貼身爐鼎不說,還被兩個不同人格的師兄,分開玩弄,要不是洛月明臉皮厚,他早就想不開,一根麻繩將自己活活勒死了。 此刻聽見大師兄說掩耳盜鈴,洛月明惱羞成怒地哐當(dāng)一聲推開窗戶道:好,大師兄嫌我掩耳盜鈴,那就不掩了,讓弟子們都瞧瞧,堂堂天劍宗的大師兄,居然深更半夜從小師弟房間出來,居然還被逼著跳窗! 謝霜華便知道會是這樣,只要洛月明有一丁點不高興,勢必要尋個由頭兩個人吵一架。當(dāng)即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一躍從窗戶逃了。 為了表示自己毫不知情,也不是打傷小師姐的罪魁禍?zhǔn)?,洛月明不得不從床上蹦噠起來,佯裝一副很震驚的樣子,人才剛到一條腿,就嚷嚷開了:誰?哪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居然敢打傷小師姐?我弄死他! 一進(jìn)去才知,那個打傷小師姐的散盡天良的狗東西,已經(jīng)早他一步到了,正坐至床邊,替小師姐把脈。 其余弟子們都堵在門外,屋里就他們幾個師兄弟。只聽見越清規(guī)愧疚道:怪我,都怪我,早知道小師妹需要有人從旁一直盯著,我居然放松懈怠了。如今小師妹也不知被誰所傷,還傷得如此之重,她一個女兒家,如何承受得住?。?/br> 不怪你,怪我,師尊閉關(guān)前,將門中一切的事情都交給了我,是我沒有保護(hù)好小師妹,讓惡人得手,這才傷著了小師妹。裴玄度攥緊拳頭,滿臉愧色,忽然又道,難不成是那兩個牛鼻子小道士干的?近些日子,除了那兩個牛鼻子小道士,山中根本沒外人。 此話一出,門外就傳來一聲冷笑,屋里的眾人聞聲尋去,便見兩個身著道袍的弟子從外頭走來,正是那兩個牛鼻子小道士。 在背后說旁人的壞話,絕不是名門正派的弟子能做出來的。我適才與師弟休息時,聽聞貴派有歹人作祟,再度傷了令師妹,可是真的? 兩個小道士就跟狗尾巴似的,哪里不太平,哪里就有兩個人。 謝霜華替柳茵茵探了脈,聽聞此話,便將柳茵茵的手放回了錦被里,起身淡淡道:小師妹的身體無恙,不過就是受驚過度了,怎值得你二人如此大張旗鼓地過來。天色已深了,二位請各自回房休息。 長情一整夜都沒睡,心里惦記著洛月明究竟哪里去了,眼下見了他,當(dāng)即取下插在后頸的長針,微微吸了口氣,蹙眉起來,覺得洛月明身上的妖氣更重了。 還未開口,忽聽一聲驚叫,柳茵茵從夢中醒來,滿頭大汗,小臉白生生的,跟才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越清規(guī)趕緊上前幾步道:小師妹,你怎么樣了?身體可還好些?還疼不疼?到底是誰傷了你,你說出來,師兄替你做主! 洛月明心想,估摸著是柳儀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引他入夢,還被大師兄反破了夢境,想來受了不輕的反噬。 這不,又恢復(fù)成女身養(yǎng)傷來了。便見柳茵茵啊嗚一聲哭了起來,往越清規(guī)懷里一撲。哽咽著道:我好怕,我好害怕啊,有人要殺了我,要殺我! 小師妹不怕,沒人要殺你,沒人。小師妹乖,不怕了,我們都在,不會有人敢傷你的。大師兄最厲害了,誰敢碰你一根手指頭,大師兄要了誰的命! 越清規(guī)才一靠近,就被柳茵茵一把抱住了,當(dāng)即下意識往洛月明的方向望了一眼,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有心將柳茵茵推開,又覺得畢竟是個小師妹,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推開,未免顯得太過不近人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還有一更?。?!大概在9點左右的樣子! 第104章 沒有十年老血栓,干不出來這事兒! 哪知洛月明見不慣小師姐一時男, 一時女,時而陰險毒辣,狀若瘋狗, 時而柔弱不堪, 茶里茶氣, 當(dāng)即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哼了一聲就轉(zhuǎn)過頭去了。 可如此一來, 落在越清規(guī)眼中, 卻是洛月明吃醋了,他不高興了, 當(dāng)即心里一急,剛要說什么, 便又聽柳茵茵在他懷里哭道:師兄, 我好害怕,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 師兄,你留下來陪我, 好不好? 越清規(guī)當(dāng)即驚愕道:憑什么是我??? 此話一出,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么說是不對的, 如何能對小師妹這樣,趕緊又道:我是說, 男女有別, 我雖是你師兄, 又待你如親妹一般, 但終究不是一母同胞所生,倘若傳言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越清規(guī)一面說著, 一面忍不住抬眸偷覷洛月明的臉色,見他一直偏過頭去,抿著嘴,好像生了大氣,當(dāng)即心里一急,脫口而出道:小師妹,你且先松手,這么多人在,不可拉拉扯扯的。 一把將柳茵茵掙脫了,越清規(guī)趕緊起身,退開好幾步,這才大松口氣似的:小師妹,是誰傷了你,你可還記得? 洛月明聽罷,當(dāng)即又哼了一聲,明明是自己被柳儀景那個小畜生迷暈了,還被迫墜入幻境中,受了好大的委屈,還險些出不來了。 怎么現(xiàn)在搞的仿佛是柳茵茵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傷是大師兄所傷,治也是大師兄所治。 腦海中驀然又回想起,之前在幻境中,越師兄用那種寵溺的目光望著柳儀景,心下就更不樂意了,半分目光都不肯往越清規(guī)身上偏。 越清規(guī)見他如此,更是心急,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洛月明,難道正因為他抱了小師妹,因此洛月明才吃了醋? 如此這般一想,越清規(guī)的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暗暗想著,天劍宗并未有門規(guī),不準(zhǔn)門中弟子男女結(jié)為道侶。 洛月明同柳茵茵年紀(jì)相仿,又都是小師妹,倘若師尊以后給柳茵茵議親時,自己便去向師尊求一求,請師尊準(zhǔn)了他與洛月明結(jié)為道侶。 他不嫌棄洛月明常年在男弟子堆里打滾,也不嫌洛月明偶爾任性胡來,更不嫌他終日纏著大師兄,甚至還覺得這樣便很好的。只要洛月明開心快樂就好。 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臉紅了?裴玄度蹙著眉頭,滿臉不悅道,清規(guī),你是熱還是怎么了?怎么臉紅成這樣? 沒,沒什么,就是突然有點熱,好熱。越清規(guī)隨口應(yīng)付道,飛快把目光收了回來。 如此一來,就連脾氣最好的越清規(guī)都不肯與柳茵茵獨處了,更何況是別人。只聽柳茵茵哭得心撕裂肺,如喪考批。 眾人都被她哭得頭疼,讓她不要哭了,她不聽,不讓她哭,她非要哭,哭得那叫一個如喪考批,鬼哭狼嚎,哭得門外守著的弟子紛紛探著腦袋東張西望的。還以為誰欺負(fù)她了。 洛月明被她哭得頭疼不已,都不知道小師姐究竟是不是水做的,怎么就這么能哭呢?不就是受了反噬,又要不了命,有什么好哭的。 其他人也被她哭的心煩意亂的,裴玄度沉沉嘆了口氣道:誰去哄哄她?哭得讓人耳朵疼! 越清規(guī):我素來口笨,不會哄人,要不然裴師兄試試? 既然大師兄都說小師妹沒什么礙緊的,我們便別打擾她休息了,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抓到傷了小師妹的兇手,再做定奪 話音未落,忽聽外頭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一個弟子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滿目驚恐道:師兄們,不好了,山上又出事了,大家快去看看?。?/br> 眾人一聽,當(dāng)即同那弟子去了,越清規(guī)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把柳茵茵也帶著了,生怕她再出了什么事,回頭沒法同師尊交代。 待眾人到時,殿里殿外已經(jīng)擠滿了弟子,一見大師兄過來了,趕緊散開一條道來,就見大殿上,橫著一具尸體,身上還用白布蒙了起來, 隱隱能通過白布,映出一片鮮血來,即便不用親手掀開白布一瞧,也知道底下是何等凄慘可憐,一片血rou模糊。 謝霜華沉聲道:是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 人群中立馬走出來一個男弟子,哆哆嗦嗦道:是我,師兄吩咐要滿山加強戒備,于是弟子們便在山中巡邏,巡邏至后山時,我肚子疼,便出去小解,每曾想腳下就踩著了什么東西,把我絆倒了,借著月光一看,居然是具尸體,我就趕緊喊了人。 謝霜華聽罷,又問:那你看見這具尸體前,可有聽見什么聲音,或者是尋到了什么蛛絲馬跡? 那弟子搖了搖頭,還滿臉心有余悸道:我當(dāng)時都嚇?biāo)懒?,我后來才知道,我不小心將那尸體的手指都踩斷了。那地上都是血,還有骨頭渣子,踩起來咯吱咯吱的,我差點滑一跤,低頭一看,啊呀,眼珠子 行了,沒讓你描述細(xì)節(jié)。 謝霜華抬了抬手,略一思忖,抬手掀開蓋在尸體上的,幾乎被鮮血染透的白布。 幾個離得近的,紛紛好奇地探過頭去,當(dāng)即不約而同發(fā)出倒抽冷氣的聲音。 原本洛月明還琢磨著,是不是這個弟子昨夜出去巡邏,腦子不太清醒,哪有他說的那般危言聳聽。 此刻一見才知,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這尸體 也不能稱作為尸體了,就是一團(tuán)血rou模糊的爛東西,面目全非不說,尸體都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刨的血rou模糊,rou骨分離,怪不得直到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這弟子的身份,畢竟刨成這副爛樣,別說是同門師兄弟了,就是讓他親媽過來,也認(rèn)不出來啊。 什么化作骨灰都能認(rèn)出來,那都是假的,騙騙懵懂不懂事的小女孩的,骨灰都長一個樣。 謝霜華抬手隔空一探,搖頭道:元神被歹人抽了出來,怕早已魂飛魄散,收攏不起來了。 這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師尊才閉關(guān),山中就接連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都怪我疏忽大意,這才讓歹人有了可趁之機(jī),倘若被我抓住了,我必定要將此人挫骨揚灰了不可!裴玄度氣惱道,偏頭一瞥,見那牛鼻子小道湊了過來,當(dāng)即不悅道,話說,你們來這湊什么熱鬧?瞪著眼睛看,這死的是你師兄,還是你師叔,你這么上心? 長情每次同他爭執(zhí),兩個人都跟要立馬唱起山歌似的,而且還爭不出個高低來,這次反而懶得同他爭了,緩步靠了上前,抬手一觸尸體的脖頸,摸到了一茬兒斷骨,將衣領(lǐng)往下扯了扯,露出大片歡愛后的痕跡,又往手腕處摸索,摸到了淤青的綁痕。 當(dāng)即就蹙眉道:你們看這里,脖頸是被人生生扭斷的,觀這力道便知,不是普通的修士所為。再看這里的傷,很明顯是受人所迫,手腕上還有勒痕。 幾個人眼睛又不瞎,自然能看出來這名弟子死得實在蹊蹺,不僅如此,長情還摸索著那尸體的腦袋,然后眉峰一緊,自頭顱里摳出了一根銀針,足有小兒手臂那么長,生生從頭頂貫穿至了下顎,也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居然這么將人折磨至死了。 將人凌辱了一番不說,還往腦殼里插根銀針,洛月明覺得沒有十年老血栓都干不出來這破事。 更讓他驚奇的是,長情也不嫌臟,又捏著那尸體的下顎,迫他張口,眾人抬眸一瞥,里頭黑乎乎一團(tuán),連舌頭也被拔了。 洛月明見了,又覺得,這沒二十年羊癲瘋,都干不來這種破事,下意識就往柳茵茵身上瞥去,便見小師姐跟條狗尾巴似的,死死攀在越清規(guī)身后,露出一副驚恐又迷惘的神色來。 他便立馬又想,就小師姐這樣的,不去街頭表演胸口碎大石,鉆個火圈什么的,簡直太可惜了,多會裝模作樣啊。 當(dāng)即就忍不住斜眼瞥她。 越清規(guī)滿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洛月明為何用那種眼神瞥他,有心想開口問一問,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正巧先前被謝霜華遣去查探,何人的魂石化作了齏粉的弟子回來了,捧著一盒子灰,面露難色道:大師兄,這人原是山中打雜的弟子,尋常只負(fù)責(zé)在山中行些掃灑之類的粗活,為人老實本分,從未與人結(jié)過仇怨,如何能被人殘殺,還請大師兄給他做主啊! 謝霜華聽罷,倒也知道這個弟子,年紀(jì)不大,不愛說話,為人木訥,因是做粗活的,修為也不高。若說能讓人值得注意的,恐怕就是模樣生得還算不錯。 每回見了謝霜華,就站在臺階下面,抱著一個比他人還高的大掃帚,面露羞赧地喚他一聲大師兄。 如今驟然得知這弟子生死道消,自然心生憐憫之余,又側(cè)眸冷眼瞥向了柳茵茵,琉璃色的一雙眸子,滿是審視意味地打量她,淡淡道:小師妹,你的房間周圍有禁制,是何樣的歹人,能將你擄走,還能在山中將你打傷之后,又去殺了另外一名弟子。你可記得對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