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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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畢竟是神魔混血的產(chǎn)物,終歸與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同,神血據(jù)說有讓枯木逢春,起死回生之能,雖然洛月明不明白,為何在原文里,柳宗師寧愿囚禁折磨死謝霜華,都不肯放干他身上的神血,去救活柳茵茵,但這并不妨礙洛月明拿大師兄的血,來干點正經(jīng)事。 洛月明眨了眨眼睛,同謝霜華道,大師兄,借點血用用唄? 謝霜華微微一愣,雖然不知他要自己的血做什么,但還是很爽快地將右手交了出去。 然后就見洛月明捧著他的手,俯身欲將他的食指含入口中。 裴玄度驚怒,趕緊攔道:你這是做什么?快住手! 洛月明道:住什么手?我咬破大師兄的手指,取點血怎么了? 我有劍!裴玄度把佩劍遞了上前,用這個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大師兄會疼的。 洛月明不理他,低頭將大師兄的食指含入口中,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因為大師兄的手涼,當即渾身打了個哆嗦,心里暗道,怪不得此前跟大師兄行那種事情,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哆嗦,這手指宛如玉石精雕細琢而成,修長有力,指尖冰涼。 僅僅含入口中,便這般讓人渾身打顫,若是含入那種地方,豈不是更加銷魂。 當即輕輕用牙齒咬破一點皮,舌頭下意識地一裹,嘗到了些許甜腥。 而后起身,抓著大師兄血跡未干的手指,在那掃帚上畫了幾筆,之后又要替大師兄包扎起來。 謝霜華恍如夢醒,趕緊搖頭道:不必了。 之后便縮回了手。 裴玄度只覺得先前的那股悶氣,直接從胸口,一直堵到了嗓子眼,宛如含了滿口的沙礫,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覺得喉嚨艱澀難忍,心煩意亂,六神不寧。 又偏偏不知道這是因何如此,只知道自己看不得洛月明與大師兄之間拉拉扯扯,糾結(jié)不清,好半天才怒聲道:洛月明,你到底在干什么?自己胡鬧,還要拉著大師兄陪你一起胡鬧!讓其他弟子看見了,像什么話? 洛月明郁悶道:我咬大師兄的手指,觸犯門規(guī)了么?此前你我打架,你揪我腰帶,我扯你頭發(fā),你踢我一腳,我踹你一下,也沒聽你說,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像話啊! 裴玄度立馬啞口無言,那股無名火不知該往何處發(fā)泄,暗罵那個牛鼻子小道士,怎么就跑了,倘若留在此地,還能順勢往他身上泄火。 驀然,聽見嗡的一聲,那掃帚竟然飛了起來,在眾人頭頂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往一個方向飛掠而去。 洛月明道了個追,三人立馬嗖的一聲追了出去。那大掃帚跟打了雞血似的,在整座宗門上空盤旋,無數(shù)巡邏的弟子見狀,紛紛抬起頭來,議論紛紛。 越清規(guī)驚聞動靜,抬眸一瞥,入目便是洛月明御劍疾行,當即眸色一亮,剛要喚聲小師弟,便聽身后兩個師兄分開護在小師弟左右,當即心里一個咯噔,暗道,小師弟的身后,也該有自己的。 還未來得及多想,眼前又嗖的一聲,有道黑影飛掠而去 扶搖剛好出來,當即一愣,訝然道:剛剛那是什么?掃帚嗎?你們天劍宗的掃帚,都能在天上飛的嗎? 第107章 趁他病,要他命! 這掃帚跟打了雞血似的, 來回在天劍宗上空飛,就是不落地。三個人跟三條小狗尾巴似的,御劍追來追去。 在洛月明罵了第一百零八遍, 這掃帚是個日了狗的小賤人之后, 便見眼前猛然一花, 嗖的一聲, 這掃帚往天劍宗某個方向疾行而去。 最終落在一處洞府之前, 啪嗒一下, 掃帚直挺挺地扎在洞府前的地面上,仿佛突然之間耗盡了所有的靈力, 這掃帚不再嗡嗡作響,徹底消停了。 三人剛一落地, 便聽身后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洛月明回身一瞥, 見是山中一群看熱鬧的小弟子。一過來就拱手拜道:見過三位師兄! 你們來此做什么?還不滾出去? 早前那股由洛月明而起的無名火,終于有了可以發(fā)泄的由頭, 裴玄度沉著一張死人臉,冷聲呵斥道, 沒看見我們在此有重要的事,誰準你們擅自過來打擾的?負責帶你們的師兄是誰?讓他滾去戒律堂受刑! 這些弟子聽了, 面面相覷起來,沒一個人敢吭聲的。 裴玄度見了, 越發(fā)不快道:都啞巴了?連負責帶你們的師兄。你們都不知道!那你們平日里在山上, 都在做什么?與其這般懶散, 不如趁早下山回家種田, 也好過荒廢生命! 洛月明聽罷,冷不丁想到什么,砸吧砸吧嘴, 上前半步道:裴師兄,其實是這樣的,這些弟子 不許替他們求情! 裴玄度終于有了同洛月明說話的機會,而且還是洛月明主動開口的。按理說,他心里還挺歡喜,小師弟終于肯搭理他了。但轉(zhuǎn)念一想,洛月明都肯為了旁人開口求情,卻不愿意主動理一理他,難道在洛月明心里,他真的半分都不重要。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洛月明與他總是最不對付的,也總是最難說到一塊去的。倘若早知道洛月明是個女的,他又何至于與一個師妹為難。 要是換作從前,裴玄度不覺得有什么,可自打知道洛月明是個女扮男裝的小師妹之后,態(tài)度也就徹底變了。 也能稍微理解,為何大師兄疼洛月明,不疼他了。畢竟男修與女修,本質(zhì)上終究是不一樣的。裴玄度還沒這么心胸狹隘,居然連小師妹的醋都要吃。 再者說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劍宗也沒有明文規(guī)定。修了無情道的弟子,就不能再轉(zhuǎn)修逍遙道。裴玄度以為,就以洛月明的本事,只要還沒修成大羅金仙,被他所破無情道,也并不稀奇。 那些弟子的神色越發(fā)為難起來,支支吾吾怎么都說不清楚。裴玄度蹙眉,冷笑道:山中門規(guī)嚴明,一人犯錯,十人受過,你們犯的錯。本就該由帶你們的師兄受過,還不如實說出,可是想明知故犯,蓄意包庇? 眾弟子道:那人的身份特殊,上頭還有更年長的師兄護著 有多特殊?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守宗規(guī)!快說! 眾弟子見他如此,便知今日之事,鐵定是跑不了了,有心想偏頭向大師兄求個情,可師尊吩咐,山中大小事務(wù)歸裴師兄掌管,再者說了,大師兄也是出了名的奉公執(zhí)法,恐怕不僅不會開口求情,沒準越求罰得越狠。 當即就面露為難地望向了洛月明,試圖讓他拿個主意。 你們都看他做什么?難不成是洛月明設(shè)計編排你們過來的?有話就快點說,別像個啞巴似的!裴玄度越發(fā)不快道,看來山中弟子最近又松懈了,這才讓歹人有了可趁之機,再不嚴加管教,日后豈不是要鬧到師尊的面前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那么金貴,有這么多人護著! 如此,那些弟子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其中一人咬了咬牙,上前道:回裴師兄的話,負責帶我們的師兄,正是正是洛師兄! 洛師兄?哪一個洛師兄? 就是眼前這位洛師兄啊,就是他負責管束我們的。 裴玄度一聽,驚怒道:什么?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是洛師兄,是他負責帶我們的。因為因為洛師兄此前下山游歷了,回山之后,又負了傷,所以才,才這弟子支支吾吾,猛一咬牙,又道,我等知錯了,還望裴師兄能饒過洛師兄! 洛月明:媽的,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反正只要是好事,準沒他的份。 因為天劍宗的宗主,除了會閉關(guān)修煉之外,尋常就是下下棋,看看書,養(yǎng)養(yǎng)花,偶爾要活動活動筋骨,便下山打打架。打贏了再回山下下棋,看看書,養(yǎng)養(yǎng)花。 對于門中事務(wù),能不管則不管,逍遙得很。 而且座下弟子,除了美貌智障,毫無修真靈根的柳茵茵不需要教之外,其余還有四個親傳弟子,即便不想教,平日里也都會做做樣子。 至于非親傳弟子,那就更隨便了,只需吩咐親傳弟子們便可了。但大師兄即便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倘若都歸他教了,那山中還要柳宗師做什么,遂分散開來,一位親傳弟子負責帶一波非親傳弟子修行。 當然,如果是入門已久的弟子,亦是可以去帶新入門的弟子。 洛月明此前就知道這事,但一直沒空去管,眼下驟然遇見了,還因這些毛頭小子誤打誤撞之舉牽連,怕倒也不怕,但趁機跟大師兄撒個嬌也是好的。 他現(xiàn)在深刻體會到了,當受的快樂,不僅體現(xiàn)在干那事方面,從前一直自詡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好黃瓜,偶爾還端著個架子,表現(xiàn)出自己成熟可靠。 如今完全不需要了,也徹底能放下身段,好好同大師兄談情說愛了。 其實錢不錢的,也不是很重要,文人都說了,要視金錢如糞土,雖然說,洛月明現(xiàn)在的境界還做不到眼中無錢,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成如今這番田地了,錢和人只能選一樣,總不能人財兩空,雞飛蛋打罷。 當即就往大師兄身旁一靠,跟陣歪風似的,悄悄扯著大師兄的衣袖,晃啊晃的。 被洛月明這三晃兩晃,謝霜華的手心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面上極力隱忍,出聲道:若是按此門規(guī)獎罰,洛月明還是由我?guī)У模镓熇響?yīng)由我來受。 裴玄度幾乎要一口老血噴出來了,怎么都想不到,此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居然又落到了洛月明身上。他本就想與洛月明修復(fù)師門情分,哪里肯因為這點小事,就隨意處置他。 況且,洛月明現(xiàn)如今已然今非昔比了,再不是以前在泥潭里打滾的毛頭小子,而是個戴著耳釘,穿個蓬蓬裙,還會跟大師兄撒嬌的小師妹。 眼下突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裴玄度深深吐了口氣,極其僵硬地轉(zhuǎn)了話風:我念他尚且年幼,此前下山游歷,勞累過度,回宗之后,又不小心負了傷,如今還未完全恢復(fù),他應(yīng)該不知故意的,不,肯定不是故意的咳,咳,還有大師兄從旁替他求情,這事就這么算了,咳。 眾弟子: 謝霜華: 洛月明: 這話風轉(zhuǎn)得實在過于僵硬無比,以至于洛月明都沒及時反應(yīng)過來,滿面疑惑地望了過去,總覺得裴師兄好像對他不一樣了。 難道說,他的人格魅力就如此大,能潛移默化地改變身邊所有人? 還沒等他繼續(xù)揣測裴師兄的腦子是不是突然被狗給啃了。 腰間猛然一震,那沉寂了許久的溫老狗,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一頓猛扎亂掙,在乾坤袋中各種顛來倒去。 洛月明一驚,忙伸手去按乾坤袋,試圖讓這個死老東西趕緊消停,哪料手才一碰上去,就發(fā)出砰的一聲,虎口都被震得發(fā)麻。 便在眾人眼前,那乾坤袋驟然之間膨脹起來,不過瞬息之間,就已經(jīng)高大數(shù)丈,大有一番要生生破袋而出的架勢。 洛月明被這日了狗的玩意猛拽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就往洞府的石門上重重撲了過去。 耳邊立馬傳來兩聲驚叫,兩只手臂,就被身后兩人拽住,裴玄度拽他左手,謝霜華拽他右手。 如此一來,洛月明又被拉了回去,腰間的乾坤袋滑落下來,在地上跟個大皮球似的滾來滾去。謝霜華一揮衣袖,這大皮球啪嘰一聲,重重砸在了石門上。 正欲上前施咒,哪知那溫老狗突然暴躁起來,乾坤袋越來越大,終于砰的一聲四分五裂。 眾多弟子口中發(fā)出驚呼,也不知是哪個弟子失聲驚叫道:不好!他好像要闖入洞府!宗主還在里面閉關(guān)! 此話一出,洛月明心里一個咯噔,暗道,柳儀景幾次三番地同他說很莫名其妙的話,此前在幻境中,他看得一清二楚,柳儀景被柳宗師當成了爐鼎,恐怕最恨的就是柳宗師了。 沒準就是故意引了他們過來,沒準乾坤袋也早就被柳儀景動過了,為的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逼溫老后主動現(xiàn)身,之后與柳宗師狗咬狗。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哦?。。。?! 第108章 我喜歡大師兄! 不得不說, 柳儀景還挺陰險的,怪不得要化作女身了,敢情就是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 如此一來, 即便其中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也無人會懷疑到一個癡癡呆呆的智障頭上。 俗話說得好, 敵人的敵人, 那就是朋友。洛月明琢磨著, 閉關(guān)被破, 必定會讓柳宗師身受重傷,然后他再痛打落水狗, 先弄死柳宗師再說! 可兩個師兄是個麻煩,洛月明不得不裝模作樣, 哎呦一聲, 兩手反抓著師兄們的手臂,身子往后一跌, 故意將兩個人扯開,口中嚷嚷道:我胸口痛, 肯定受了內(nèi)傷了,喉嚨好癢, 有血涌了上來,腿不能動彈了, 哎呦哎呦, 疼, 啊啊啊啊, 疼疼疼! 裴玄度原本是想上前阻止溫老狗,手腕反被洛月明抓住,當即那個心宛如含羞帶怯的曇花, 竟然倏忽之間就開了,尤其是聽見小師弟說他疼,當即就面露關(guān)切地蹲下身來,急聲詢問:哪里疼?還有哪里疼?月明,你堅持住,師兄等會兒就帶你回去! 洛月明: 謝霜華狐疑小師弟這是裝腔作勢,此前二人多次行那種事,他便有所察覺了,小師弟如果不疼,或者疼得不狠,就會極其夸張的慘叫,聲音幾乎能沖破云霄,讓人聽了,還以為怎么他了。 真真疼狠了,或者爽快到了極致,反而跟悶葫蘆似的,死死咬住牙齒,怎么都不肯出聲了,實在忍不住了,也只是滿臉熱汗地大張著嘴,從喉嚨底發(fā)出沙啞的,幾乎不成調(diào)子的字眼,那個時候,洛月明不管說什么,那都真切無比,不摻水的。 因此,謝霜華欲掙脫他的手,去阻止溫老狗繼續(xù)作惡,哪知手腕被抓得更緊了,低頭一看,恰好與洛月明四目相對。 大師兄,別去! 謝霜華口中的那句放手,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仿佛被鬼附體了,一言一行都會因洛月明而發(fā)生改變。目光一旦接觸到他,就無論怎樣都移不開了。耳邊嗡嗡作響,天與地之間似乎都不復(fù)存在了,只有他與洛月明在紅塵之間,你眼中是我,我眼中是你。 裴玄度驚見二人此番,當即心生怒意,恨不得將洛月明的頭都掰過來,讓他也看看自己,想質(zhì)問他,同為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為何洛月明只對其余兩個師兄好,偏偏對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