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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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明從來都不在乎,柳宗師原不原諒他們,感情這種事情,講究的本就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他喜歡大師兄,大師兄也喜歡他,即便兩個人同為男修,又怎樣,又沒礙著誰,怎么就成了不知廉恥了? 柳宗師倘若知廉恥,就不會將一個男女同體的柳茵茵放在身邊,對外當(dāng)成女兒百般疼愛,對內(nèi)當(dāng)成爐鼎,也是百般疼愛。 那我多謝裴師兄了,看來師尊是真的容不下我,方才方才還差點殺了我。 洛月明以為,對待敵人還得智取,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雖然他也很想將柳宗師踩在腳底下,狠狠碾壓,但理智上告訴他,墻倒眾人推,只要柳宗師的罪行大白于天下,到時候都用不著自己動手。 整個修真界一人一口吐沫星子,就能將柳宗師活活淹死了。 大師兄,師尊那樣對我,我好怕 洛月明暗暗掐了掐大腿,心里想著,別人家的小白花,那都是弱柳扶墻,楚楚可憐,生就一副無辜臉,不管說什么話,別人都信,雖然他距離小白花,只差十八條大街而已,但這并不影響他裝腔作勢,矯揉造作一番,先占個理字再說。 謝霜華沒來由的抖了一下,側(cè)眸瞥了洛月明一眼,神色頗為復(fù)雜。 第110章 將師尊的破事抖落出來 反而是裴玄度很吃洛月明這一套, 平日里就吃軟不吃硬,此刻見洛月明如此可憐,越發(fā)覺得是師尊太過咄咄逼人了。當(dāng)即便放輕聲音道:月明, 你別怕, 師兄不會讓師尊傷害你的。 話音未落, 就聽一聲鏘, 三人迅速抬眸一看, 就見那溫斂被柳宗師一扇子把腦袋割了, 爛西瓜似的腦袋,骨碌碌的在地上滾著。 沒了腦袋的身體, 在洞府里胡亂摸索,不管摸索到什么東西, 都狠狠一拽, 要往腦袋上安。 洛月明才一抬頭,恰好與柳宗師四目相對, 立馬就敏銳地察覺到其中殺意,暗道, 柳宗師沒準(zhǔn)要殺人滅口。 如此一來,今后就沒人知道, 溫斂的真正死因了!牙齒都咯咯打顫起來,緊緊攥著拳頭, 謝霜華驚聞周身越來越濃的殺意, 猛然蹙眉, 抬手一招, 便聽鏘的一聲,長劍與折扇相接,登時火光四濺。 裴玄度忙將洛月明護住, 急切道:師尊,不要!月明罪不至死! 洛月明欺上瞞下,身懷兇尸,生性yin亂,百般勾引天劍宗的首徒,如何罪不至死了?與其日后他在修真界胡作非為,不如今日,本座就廢了他的修為,驅(qū)逐他下山,永世不再相見! 洛月明就知道事情會是這樣,很明顯柳宗師要殺人滅口了,當(dāng)即一招長劍,對著左右大聲道:大家都聽好了,溫斂當(dāng)初暴斃而死,根本不是走火入魔,舊傷復(fù)發(fā)之類云云,就是你們面前的柳宗師,是他為了搶蒼墟派的正派之寶魂水玉! 還不惜設(shè)法攝了溫斂的魂,找了不知多少個爐鼎,日夜與溫斂交合!溫斂是活生生被人榨干了元陽而死的! 這些都是當(dāng)初我誤打誤撞,入了溫斂的夢境所知!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千真萬確!倘若我說的話有半字假話,那就讓我世世為奴為鼎,永遠雌伏于男人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霹靂啪嗒跟倒豆子似的,一口氣把所有話都說出來了。 柳宗師殺他一個容易,總不能一下將在場所有人都給屠殺殆盡罷? 眾人聽罷,神色越發(fā)驚懼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裴玄度對此事一無所知,聽罷,驚怒道:月明!你可知你在說什么?師尊如何能行下那種事? 如何行不下了?他能干得出來!裴師兄,你忘記了嗎?當(dāng)初你是怎么上的山,拜的師!是大師兄救了你啊,是大師兄為了你,與蒼墟派諸多弟子發(fā)生沖突的! 洛月明趁機火燒澆油,大聲道:當(dāng)初蒼墟派屠戮你整個村落,不過就是為尋找一個爐鼎罷了,哪有什么兇尸傷人?明明就是借口!師尊分明都知道,可還是當(dāng)眾懲處了大師兄!這些年,大師兄過的是什么日子,難道你們真的看不見嗎? 只要一想到,在自己沒穿進來之前,大師兄被虐打的遍體鱗傷,出山游歷,幾次生死間徘徊,回宗門之后,還曾經(jīng)雪夜長跪,被驅(qū)逐到無人之地,很多次生死間都無人問津。 心里一痛,越發(fā)痛罵柳宗師陰險歹毒。 柳宗師聽了,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致,余光瞥見溫斂仍舊在滿洞府地尋找丟失的頭顱,似乎已經(jīng)不耐煩到了極致。氣極反笑道:你說的話,可有人會相信?本座乃修真界名士,一代玄門宗師。溫斂生前在修真界聲名狼藉,yin色之名,路人皆知。還曾經(jīng)百般癡纏本座,也是修真界有目共睹的。本座不與他一般見識罷了,遂才有了些過節(jié)。至于魂水玉那種破爛東西,本座要它做什么?洛月明,你如此這般膽大妄為,誣陷本座,豈止是死罪? 我信。 什么?柳宗師眉頭猛然一蹙,頗為震驚地望向謝霜華,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信他!謝霜華抬眸,一字一頓道,我相信他,因為當(dāng)初,我也入了溫斂的夢境。師尊,弟子一直以來,都想親自問一問師尊,此事究竟為何,可師尊從未給過弟子機會。除此之外,弟子還想問一問師尊,小師妹究竟是男是女? 此話一出,在場其余弟子都面如白紙,深覺這些事情不是他們能聽的,聽多了容易招惹殺身之禍,遂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裴玄度以為大師兄口中的小師妹,指的是洛月明,當(dāng)即便道:師尊,您說話啊,他到底是男是女! 洛月明忍不住側(cè)眸看他,心道,難不成裴師兄也被柳儀景私底下刁難過? 哪知裴玄度一見他望了過來,立馬向他點了點頭,道了句:月明,希望經(jīng)此一事后,你能在師兄們面前換女裝。 洛月明: 他長這么大從來沒這么無語過! 這都啥時候了?裴師兄不想正經(jīng)事,居然想看他穿女裝? 雖然說,自己也曾私底下穿過女裝給大師兄跳十八摸,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也能穿給別人看啊。 裴師兄這癖好還挺新奇獨特的,既然他喜歡,那他自己怎么不穿? 還沒等洛月明開口,柳宗師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連道了三句好,待笑夠之后,才搖了搖頭:本座也不想殺他,是他太過咄咄逼人,本座當(dāng)年用判官筆換蒼墟派的魂水玉,本就足夠給他顏面了??伤麉syin色當(dāng)頭,對本座圖謀不軌,本座焉能忍他? 裴玄度驚喚:師師尊! 但你可知,本座不惜受辱,也要換回來的魂水玉,究竟為誰所用? 洛月明冷汗潸然,對于此事,當(dāng)真不甚想提,雖然不清楚其中關(guān)竅,但隱隱也能知曉一二,恐怕就是拿魂水玉來封印住大師兄體內(nèi)的心魔。 否則心魔一旦徹底掌控了大師兄,那么大師兄頃刻之間就會摒棄正道,墮入魔道。 自古以來,入魔的修真者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到了最后,還不是落得個名聲盡毀,聲名狼藉的下場,淪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洛月明從未想過,要眼睜睜地看著大師兄入魔,也一直堅信,美人師兄絕不可能入魔。 如今卻有口難言,總不能如實吐出。 柳宗師搖頭輕笑了一聲:本座當(dāng)年將霜華從外面抱回來,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若不得魂水玉,他活不過三日。若非救徒心切,本座何至于用判官筆去換魂水玉,又如何會被溫斂欺辱? 謝霜華不知此事,聽罷面露驚色的抬眸望去,臉上的神情忽明忽昧,隱隱綽綽看不清晰。 但洛月明能清醒無比地感知到,大師兄動搖了。 并不是說,大師兄不愛他,想放棄他了。 只是多年的師徒之情,終究無法一朝一夕就能徹底割斷。 原來,自己在大師兄的心里,還沒有重要到毫發(fā)無損,就能擊敗師尊在大師兄心里的位置。 難道真的要他死在大師兄的懷里,大師兄才能幡然醒悟,一劍將柳宗師捅個對穿? 還是說,此情此景,他需要聲情并茂的,委屈巴巴地,輕喚一聲:心魔大師兄,我想見你了。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顯不能夠啊,柳宗師既然當(dāng)年寧愿受辱,甚至不惜設(shè)計誅殺一門宗主,也要救謝霜華一命,那為何后來又要如此殘忍待他? 難道當(dāng)真是因為柳茵茵的死? 因為同時失去了女兒和爐鼎,又經(jīng)年對大弟子癡心妄想,遂才一朝爆發(fā),有了個極好的由頭,將大弟子囚禁在身邊為奴為鼎? 倘若這一切都說得通,那為什么柳宗師又舍得將大徒弟讓給其他弟子一同享用,比待柳茵茵還不如,最起碼柳茵茵只是屬于柳宗師一個人的爐鼎。 洛月明很后悔當(dāng)初看文時,怎么跟趕著要投胎似的,光沖著十八禁,不可言說云霄飛車去了,完全不將其中的邏輯關(guān)系理清楚 雖然說,爐鼎文其實也不用講究邏輯 但不管怎樣,原文里的柳宗師就是個老畜牲啊。 柳宗師見他不答,立馬便知洛月明是知道什么,反而不急了:溫宗主并非本座親手所殺,但也算是間接之過,當(dāng)時他癡心于本座,這才走火入魔。至于魂水玉,也是他自愿與本座換的。這也是修真界傳言,本座與蒼墟派不和的原因?,F(xiàn)如今,你已經(jīng)全部都知道了,還有什么想對本座說的? 洛月明心里有一萬句草泥馬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要不是曾經(jīng)潛入過溫斂的夢境,他都要相信了柳宗師這番說辭了。 簡直就是巧言舌辯,硬把一根麥稈說成了金條,邏輯也清晰,事情也都很連貫。 哪個人聽了,不得拍著大腿感嘆一句,柳宗師為了座下愛徒用心良苦! 忽然,柳宗師猛一揮扇,沖著洛月明飛來,謝霜華提劍便擋,哪知還有后招,凌空一鞭甩了過來,洛月明宛如驚弓之鳥,往旁邊一跳,便聽嗖啪一聲,面頰被鞭尾滑了一下。 登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獸耳和狐貍尾巴噗嗤一下冒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更晚了,本來以為能在9點前更的,結(jié)果突然胃疼嗨,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第111章 殺月明證道! 洛月明心里登時一個咯噔, 下意識伸手去捂獸耳,才一按下去,可這獸耳撲騰一下, 又支棱起來, 怎么都按不下去。 毛茸茸的一大團狐尾, 毛發(fā)鮮亮蓬松, 在身后一搖一擺的, 伸手往面頰上一摸, 指尖染了幾分血色。 看來柳宗師是蓄謀已久了,不僅修復(fù)了長情的打妖鞭, 還隨身攜帶,更是出其不意, 在眾目睽睽抽他一鞭子。 不偏不倚, 那打妖鞭的鞭尾刮到了洛月明的面頰上,僅僅如此, 便將他的獸耳和狐貍尾巴打出來了,倘若他方才動作再慢一些, 豈不是當(dāng)場就被打得倒飛出去吐血不止? 柳宗師果真好狠的心啊,原主小師弟怎么說, 也是自幼上的山,拜的師, 別說是個能笑能哭的孩子了, 哪怕就是養(yǎng)條守山門的大黃狗, 養(yǎng)了這么多年了, 總歸有點感情了吧? 就連與他平日里相看兩厭,恨不得提刀對砍的裴師兄,都知道要袒護他, 不能對他擅動打妖鞭,偏偏柳宗師下手狠辣,且毫不留情。 原來在柳宗師眼中,小徒弟從來什么都不是。枉費洛月明還喊他一陣子的師尊,簡直日了狗了。 大家快看!狐妖,狐妖! 原來洛師兄真的是狐妖! 當(dāng)初那個牛鼻子小道士說得對,洛月明真的吞了妖丹! 怪不得如此這般胡言亂語,還污蔑宗主的清譽,原來他就是個狐妖! 狐性本yin,洛月明吞噬妖丹不說,還將自己弄得人不人,妖不妖!簡直是天劍宗的恥辱! 我說呢,大師兄修的可是無情道,如何會對自己的師弟,還是個男修動情!原來是洛月明給大師兄下了迷魂湯了! 大師兄是被洛月明勾引的! 周圍弟子們各個神情激憤,對著洛月明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先前不敢說的話,此刻突然有了個極好的由頭,仿佛誰說的慢了,或者是少說了一字半句的,就是在縱容妖物在天劍宗胡作非為。 他們甚至聰明到,將大師兄的破道,柳茵茵被人偷襲重傷,以及山中弟子突如其來的慘死,甚至是眼下溫斂的暴動,完美的聯(lián)系在了一起。 而就在不久前,來自于仙門三十六宗的道宗弟子,長情道長,早就在仙門百家的面前,指認(rèn)過洛月明身懷妖丹,只是當(dāng)初大師兄處處袒護,眾人也都上下一心,不肯相信罷了。 洛月明越聽,心里越沉,暗想著,在這個修真界,一向信奉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自古以來人妖殊途,他從前與大師兄,雖說同為男修,傳揚出去有斷袖的惡名,但總歸不至于淪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可是現(xiàn)如今,他突然明白了,柳儀景為何強行喂他服下妖丹,又為何反復(fù)強調(diào),想要與他互換身份了。 人妖殊途,在洛月明服下妖丹的那一刻,他就不能稱作為人了,而是介于人與妖之間,相當(dāng)于人與妖結(jié)合,所生下來的孩子。 既不受妖界承認(rèn),也不被人間所容,對于此種半人半妖,不是被玄門修士就地誅殺,就是被人擒去,收為爐鼎囚禁起來,一生不得自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旦與他沾上關(guān)系,就無法輕易抽身了,人人待他如爐鼎,想躲都躲不掉。 霜華與玄度自幼便養(yǎng)在本座膝下,他們的品性如何,本座焉能不知?先前本座還奇怪,不過就是下山游歷了一番,霜華如何會為了區(qū)區(qū)一個你,就膽敢在仙門百家的面前,同本座動手。 柳宗師慢條斯理地?fù)u動著折扇,漆黑狹長的眸子微微攏成一條直線,宛如水墨畫一般濃墨重彩,玄衣玄發(fā),長身玉立,令人膽寒。 霜華,洛月明此刻已經(jīng)被妖性控制,雖是本座的親傳弟子,但手染鮮血,殘殺同門,罪不可赦,絕不能容。本座念你受同門之情所累,又不分人間七情六欲,受狐妖所迷,今日,本座便給你一次機會。 說著,眸色一寒,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謝霜華,冷冰冰道:出手,用你手中的命劍,就地誅殺洛月明!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雖然他們都痛惡狐妖,但也不意味著,他們能眼睜睜地看著洛月明去死。 哪怕是重罰之后,修為盡毀,也好過就地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