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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師兄絕不可能入魔在線閱讀 - 分卷(81)

分卷(81)

    我在他身上種下了銀蝶,我讓你好好看看,他能浪成什么模樣!哈哈哈,我等著看你如何凌辱他!

    聲音漸行漸遠(yuǎn),直到最后消失殆盡。

    謝霜華將洛月明緊緊攬在懷中,周身林葉簌簌,唯有柳儀景的笑聲傳播得極遠(yuǎn),經(jīng)久不散。他怒上心頭,厲聲呵道:柳儀景,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一劍劈開半座石洞,周圍煙塵四起。謝霜華怒氣難平,忍了又忍才將那股氣血憋了回去,將人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石床之上。

    少年面白如紙,因為靈力散盡,連唇角都裂開幾條血溝,倘若不是還有細(xì)微的呼吸,都會讓人誤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受了如此重的傷,如何能舍得趁他這種時候,行什么勞什子雙修之術(shù)。

    其實柳儀景說得對,天生爐鼎體質(zhì)的人,便是如此,越行雙修之術(shù),越能盡快恢復(fù),可瞧洛月明此刻滿身傷痕,恐怕區(qū)區(qū)的雙修,根本無法恢復(fù)他干涸的氣海,當(dāng)真是得開發(fā)到極致,將人凌辱至極致方可。

    更勿論銀蝶銀同yin,乃修真界至陰至邪之物,一旦種入體內(nèi),頃刻之間,就能將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變成人人可欺,人人可壓的爐鼎。

    可問題是洛月明是個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將他囚禁在身邊為奴為鼎?

    謝霜華的眸色發(fā)燙,抬手緩緩撫摸著洛月明的臉,聲音輕顫:月明,大師兄又要欺負(fù)你了,是你說的,只要你傷了大師兄,那么,就讓大師兄將你囚在身邊為奴為鼎??赡阌植辉鴤^大師兄。那么

    抓起洛月明的手,將長恨放入他的手中,緩緩?fù)约盒靥爬锿?,低頭親吻著少年的眼睛:你現(xiàn)在傷了大師兄了,這樣大師兄就能將你囚禁起來了。為時三十三天,倘若你我都還活著,我就放另一個謝霜華出來,同你見一面。

    少年人事不知,昏迷間渾身顫了一下,蒼白的唇微微一哆嗦,低聲念念有詞。

    謝霜華傾耳去聽,隱約能聽見洛月明在說:柳儀景,你這個畜牲,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接下來,是謝霜華這輩子都沒聽過的臟話,周圍香氣濃郁,洛月明的面頰上緩緩浮現(xiàn)出細(xì)微的,鮮紅的紋路,一朵海棠花赫然怒盛。

    漆黑的長睫輕輕一顫,雙眸緩緩睜開,獸耳嗖的一下支棱起來,四目相對間,洛月明的瞳孔里浮現(xiàn)出兩朵細(xì)微的海棠花。

    謝霜華的唇微微一啟,還未多言,那懷里的小狐貍就主動湊了過來,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輕輕舔舐著他的面頰。

    第115章 讓大師兄跟著受累了

    眼前霧蒙蒙的, 空氣里凝著一層淡淡的水汽,到處都潮濕陰悶。

    此地原本也算是翠山綠野,不知過了多少個春秋, 如今頭頂除了陰沉沉的瘴氣之外, 偶爾還能透入幾絲慘淡的月光。

    左右林翳深深, 群山萬壑, 怪石林立, 陰綠的鬼火從鳥不拉屎的山溝溝里跳了出來, 很快又被山間的瘴氣擠壓得越發(fā)霧氣朦朧。

    入目四方,不見半分生氣, 除了一些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邪祟惡魂,就數(shù)隱秘在山腳下面的洞府里還有幾分生氣。

    起先這洞府雖然荒廢多年, 渺無人煙, 好歹還是個完整的,據(jù)說是幾百年前, 有個鬼修在此隕落,之后就留了個不大不小的洞府。

    長年沒人過來, 洞府門口的野草瘋長,漸漸將洞口都給堵住了。

    就在某一日,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混蛋,帶人擅闖進(jìn)來, 打破了這里的平靜。一劍將半座洞府都給劈開了。還將整個秘境設(shè)下一層透明的結(jié)界。

    外面的人進(jìn)不來, 里面的鬼出不去。

    在林中四處飄蕩, 以打架為樂的邪祟惡魂們, 打這以后,常常能聽見詭異的喘息聲,從這破爛的洞府中傳出來。

    那聲細(xì)微, 沙啞到幾乎不成調(diào)子,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引來了不少邪祟在外蹲點(diǎn)偷聽。

    甚至有膽大的邪祟,曾經(jīng)色膽包天地往洞府里進(jìn),想要一探究竟,可還未靠近,就被一道凌厲的劍氣所傷,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因此,那些邪祟又得了個結(jié)論,洞府里的邪修實力強(qiáng)悍,殺他們簡直就跟玩一樣。嚇得他們瘋狂在林間逃竄,到處挖坑將自己埋好,生怕被那邪修抓住,剁成一段段的。

    就這樣對外兇神惡煞的惡鬼邪靈,居然有朝一日挖個坑將自己活埋了,就為了能在暗無天日的秘境茍活幾日。

    可是不知過了多久,那洞府里的哭聲從未斷過,跟被人揍了似的,哭得慘兮兮的。但邪修也從未出來過,一次也沒有。

    與他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往洞府里挨,任憑他們在外頭打得昏天黑地,幾乎將整個秘境都拆了,那邪修也置之不理。

    眾邪祟便又下了個結(jié)論:只要不踏足洞府,就可保住小命。

    于是乎,他們就自發(fā)在洞府外蹲點(diǎn)聽聲,聽著里頭的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聲音,一面互相評價,誰叫的聲音好聽。

    直到有一日,洞府里跑出了個少年。

    獸耳和狐尾濕漉漉的耷拉著,披了一件極薄的紗衣,一頭亂發(fā)下,是一張少年清俊的臉??纱丝堂婕t耳赤,氣喘吁吁。

    腳下未穿鞋襪,纖細(xì)的腳踝上套著一副粗重的鐵鏈,發(fā)了瘋一般在林間奔跑,身后的鐵鏈拖在地上,發(fā)出叮叮咚咚的聲響。

    洛月明大喘著粗氣,只覺得渾身燥熱,氣血逆行,宛如置身于紅蓮業(yè)火之中無處遁形。

    在此地的日日夜夜,他被大師兄用鐵鏈拴在一張石床上,囚禁在洞府中,日夜不停地雙修。一截纖腰被大手握住,壓到不可思議的弧度,二人肌膚相親,耳鬢廝磨。

    渾然不知天南地北,少年的皮rou雪白,身子骨柔韌異常,原本平坦的小腹,現(xiàn)如今也不復(fù)當(dāng)初。

    跑起路來沉甸甸的,像是揣了個大西瓜在肚子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只是方才瞧見大師兄手里握著一柄玉如意,恍惚想起昨夜種種,腦子一熱就抓起石頭砸斷束縛著自己的鐵鏈,趁其不備,撒腿就往外跑。

    像個無頭蒼蠅一般,慌不擇路地在林間穿梭,四下濃郁籠罩,鬼氣森森,無數(shù)邪祟嗅到他身上的氣味,自四面八方涌了上來。

    周圍傳來桀桀桀的鬼叫聲,林葉被陰風(fēng)吹得簌簌作響,一股子濃郁的土腥氣撲面而來。

    嘔得洛月明捂住喉嚨,幾乎要當(dāng)場吐了出來,好半晌兒才將那股酸意按捺住了,再一抬眸,入眼是一個爛西瓜似的大腦袋。

    圓溜溜的,血淋淋的,手腳極纖細(xì)慘白,攀附在樹干上,一雙紅唇像是才吃了死孩子,眼珠子一片慘淡的森白,骨碌碌地轉(zhuǎn)著,望向洛月明的目光,陰沉yin邪,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你好啊,小狐貍,你這是上哪兒去?這里不遠(yuǎn)處,有快苞米地走,一起去玩一玩?

    洛月明強(qiáng)忍著惡心,氣海里的靈力不足以讓他召來命劍,暗暗想著,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原被犬欺!

    拔了毛的鳳凰,絕對不能叫喚。

    當(dāng)即把頭一偏,冷著臉默不作聲。

    那邪祟見他不理,抬手就要去摸洛月明的臉,哪知還沒觸到,就被凌空一道劍氣斬斷手腕。

    登時鮮血飛濺,耳邊驟然響起驚叫聲:快跑啊!是他來了,是他來了!

    快跑!躲回挖的地洞里去!

    洛月明的脖頸僵硬起來,隱約能聽見分枝踏葉聲,由遠(yuǎn)及近地傳來,登時撒腿就跑。

    跑得滿頭大汗,周身的海棠花香越發(fā)濃郁起來,晶瑩的汗珠順著紅潤的面頰滾落下來,鎖骨處還殘留著鮮紅的斑點(diǎn)。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一圈指印,那是被人死死按住手腕,硬生生攥出的指痕,咬了咬牙,踉踉蹌蹌又往前沖了幾步。

    冷不丁聽見后面?zhèn)鱽硪宦曉旅?,以及讓人恐懼的,鐵鏈拖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近。

    洛月明的心尖狠狠一顫,臉上的血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褪了下去,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望著從林深出緩緩行來一道玄色身影,手里攥著鎖鏈,滿頭白發(fā)下是一張俊美陰郁的臉,正一步步地往他身前逼近。

    不要,不要了,我不要了洛月明腳下一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面露驚恐地手腳并用,像個大壁虎似的,往后亂爬,顫聲道:我真的不要了,別過來,不要過來,大師兄,我害怕了,大師兄,別過來

    對方非但不聽,反而步步緊逼,一腳踩住少年的衣角,就聽撕拉一聲,衣衫碎裂。大師兄抓過鐵鏈,在半空中掙了掙,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陰郁慘白的臉上,緩緩浮現(xiàn)出似有似無的笑意來。眉峰濃黑凌厲,顯出幾分鬼氣。一手抓過洛月明的衣領(lǐng),伏身在他耳畔道:月明,你不乖,你說,大師兄應(yīng)該怎么懲罰你?

    仿佛被這句話瞬間點(diǎn)燃了,明明就在不久前,他才在大師兄手里哭爹喊娘,此刻渾身又開始發(fā)顫,宛如一次性灌了幾十瓶的海棠散。

    腰眼很不爭氣地酥麻起來,明明心里瘋狂大喊,不能這樣,不能這么不要臉不要皮地往上貼,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洛月明很清晰無比地感覺到,自己宛如世間最yin賤的爐鼎,主動跪了下來,匍匐在大師兄的腳下,腳踝上掛的鎖鏈叮咚亂響,磨得腳腕一片青紫,他也不以為意。

    鬼上身一般,著急地抱著大師兄的腿,萬分渴望地蹭了蹭,狐貍尾巴一搖一擺的,眉眼如絲,吐氣如蘭。

    月明,你可知你這模樣,以及這身段,如此這般形容的在此地亂跑,是會出大事的。

    謝霜華半蹲下來,低頭緩緩撫摸少年濡濕的臉,溫柔地將長發(fā)梳理柔順了,隨手變出一根發(fā)帶,將頭發(fā)系了起來。

    以后抓過洛月明的兩條小腿,望著腳心磨出的血痕,眸色一深,不悅道:月明,為什么不穿鞋襪就跑出來?

    我我

    你是想讓大師兄親自抱你回去,是不是?

    是,是的,想讓大師兄抱。

    洛月明此刻頭腦混響,滿腦子都是些廢料。

    在蠱蟲的作用下,他開始癲狂了,發(fā)瘋了。歪過腦袋,按著大師兄的手背,想讓他再摸一摸自己的頭發(fā)。

    毛茸茸濕漉漉的獸耳,在大師兄的撫摸下,支棱起來,團(tuán)在他的掌心,上面的青筋和血管都清晰可見,隱隱能感覺到血液在皮rou下奔流不息。

    更是低聲哼唱著,盡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東西,哼著哼著,就開始咬著謝霜華的手指,涎液將他的大手弄得一片濡濕,水光津津的。

    洛月明甚至還突發(fā)奇想地,給謝霜華出些奇奇怪怪的點(diǎn)子,譬如說雙劍并行,倒立,尋條蛇來,想要驢子,倘若謝霜華一不留意,就能看見他藏在某個角落里,滿臉陶醉的擺弄著尾巴尖尖。

    晝夜不息,半點(diǎn)不知道疲累,往往前一刻,兩個人才行過事,謝霜華好不容易將人清洗干凈,摟在懷里哄睡著,不一會兒懷里的少年又醒了,發(fā)了瘋一般,吵著嚷著要學(xué)騎馬。

    不讓他學(xué),他又嚷著要學(xué)御劍。如果都不讓學(xué),他又哭著鬧著扯根麻繩上吊,非要給謝霜華表演倒立。

    還不肯穿鞋襪,怎么說都不聽。

    只要謝霜華稍微有些松懈,他立馬就偷跑出去,秘境里的邪祟都把洛月明當(dāng)成唐僧rou,尋常就守株待兔,等著他出來,好將人吞吃入腹。

    謝霜華這才不得已,用鐵鏈將人瑣起來,不準(zhǔn)他離開洞府半步。

    倘若發(fā)生了什么不可言說,不讓描述,到處都是不讓出現(xiàn)的亂碼符號,必定讓他肝腸寸斷,悔恨終身。

    不如他親手將人囚困起來,也好過洛月明在外受旁人的欺負(fù)。

    洛月明醒來之后,側(cè)眸一瞥,入目便是大師兄安靜的睡顏。

    玄衣白發(fā),面容俊美,眉飛入鬢,顯得極為冷冽,此刻睡著,還同他十指相扣,面色顯出幾分異樣的慘白來,也不知道累了多久,才堪堪睡去。

    他緩了許久,才想起來此前發(fā)生了什么。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任憑他有厚如城墻的臉皮,此刻也臊得慌。

    心里一時不斷地痛罵柳儀景是個日了狗的壞東西,雙手捧住臉,連一眼都不敢多看大師兄。

    生怕多看一眼,自己一個按耐不住,再撲了過去。

    第116章 發(fā)現(xiàn)一絲龍息

    洛月明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知道是自己讓大師兄跟著受累了。

    俗話說得好,沒有耕壞的田,只有耕壞的犁。就大師兄這身子骨, 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回頭要不要整點(diǎn)腰子什么的。

    洛月明想抬手撫摸大師兄的臉, 身子才一動, 就察覺有異, 臉色猛然漲紅起來, 立馬便知是大師兄所為。

    恐怕就是為了防他的蠱犯了,遂才不知從何處尋來的玉, 觸手溫?zé)幔伒镁o。

    大師兄現(xiàn)如今對他了如指掌, 竟然連他的極限都知道, 還特意替他放好。

    洛月明忍了又忍,暗暗道, 自己不能跟八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每天淦了睡, 睡醒了再淦,別說是個人了, 就是根棒槌,也遲早要磨成繡花針。

    心里暗罵柳儀景是個日了老狗的東西。一面又鬼使神差, 不受控制地摸上尾巴尖尖, 死死盯著大師兄的臉, 屏息凝氣將尾巴尖尖往不可言說的地方一觸。

    哪知還沒觸碰到, 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了,洛月明心里一個咯噔,臉上的血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 褪了個干凈。

    一抬眸就撞入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里,大師兄的眸子深邃,面色沉靜,不見半分喜怒,讓人瞧不出來他此刻是什么心境。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鉗他手腕的力道大得驚人,幾乎要將他的手骨都捏碎掉。洛月明心跳猛然一窒,恍然夢醒一般地明白了自己方才想做什么。

    面色一瞬間又異常的艷紅起來,身子一顫,肩上的薄衫就滑落下來,洛月明捂著臉哽咽道:不是這樣的,不是,大師兄,我不想這樣的,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沒關(guān)系,你想要的東西,我全部都給你。

    洛月明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這么思念大師兄,思念到只要一眼瞧不見他,就想得很。

    一時見不到大師兄,心里就空得發(fā)慌,四肢百骸像是有成千上萬只蟲子在咬,麻酥酥的酸疼著,癢得刻骨,恨不得用刀子在皮rou上剮,生生剮得血rou模糊,露出森白的骨頭茬兒才行。

    嗚嗚嗚,大師兄,我好想你,你怎么才來

    洛月明低頭伏在謝霜華的肩上,啊嗚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頸,嘗到了血腥氣才堪堪住口,眸子上蒙著一層水霧,眼尾像是染了胭脂一般,艷紅無比,聲音沙啞勾人,撩得人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