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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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xiàn)在,洛月明都不知道,這個時(shí)空里發(fā)生的一切,到底是他與大師兄糾纏不清的前世孽緣,還是大師兄的父父愛情。 更加不知道,真正的靈玉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想法。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到靈文這副模樣,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心痛,覺得事情本來不應(yīng)該發(fā)展成今天這個地步的,可偏偏所有的事情就跟坐了過山車一般,嗖的一下走完全程。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yīng)。一旦有一件事情發(fā)生了改變,余后的事情,也都會發(fā)生改變。他們能做的,就是順應(yīng)情節(jié)的發(fā)展,并且在其中還要保持冷靜,絕對不能丟失了自己的本心。 否則下一個時(shí)空里的所有人,都將蕩然無存了。 事到如今,你還是覺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是么? 洛月明深呼了口氣,借著大師兄的力氣,才勉強(qiáng)沒摔倒在地。 我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欠你的。你為我不惜一切代價(jià),逆天改命,承受罵名,我也為你獻(xiàn)祭換器,散盡一身血rou助你飛升。 洛月明的聲音很輕,可字字句句清晰無比,面上仍舊覆蓋著白紗,早就被鮮血染透了。他望向了靈文,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你為我散了一千多座神觀,還受了天劫,我也受了你剜目之痛,甚至是失去了那么多顆龍蛋。那是我同心愛之人生下的孩子啊。 洛月明覺得心好痛,吞了十顆孕靈丹,日夜不休地同蛟龍雙修,撐著殘破不堪的身體,好不容易才生出了十幾顆龍蛋。 結(jié)果現(xiàn)如今就剩下區(qū)區(qū)的兩顆,還有一顆,居然被靈文給生吞了。洛月明覺得,龍蛋就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一個小rou球球啊,就是他的孩子啊,上界一天,地下一年,他十月懷胎才生出來的龍蛋,他怎么可能不心痛。 所以,我不欠你的,請你此后,不要再打著為我好的幌子,再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了。 謝霜華聽了,從旁道:他沒有以后了。 哦,對,你已經(jīng)沒有以后了。因?yàn)槲覀儾淮蛩惴胚^你。洛月明抬手,那金簪嗖的一下,自靈文的眼前劃過,登時(shí)鮮血飛濺,伴隨著靈文痛苦的嘶吼聲,金簪毀了他的一雙眼睛,愿我往后生生世世,再也不要與你相見。 ?。。?! 凄厲的慘叫聲登時(shí)響徹云霄,在場纏斗的眾多神官,一聽這道慘叫聲,下意識停下了手,齊刷刷地望了過去。 就見昔日高高在上,不染纖塵的神官,此刻鮮血自眼眶里汩汩冒了出來,然后爬了滿臉,連發(fā)絲都黏著血跡。雙手虛虛捂住眼睛,仰天長嘯。 發(fā)出異常悲壯痛苦的嘶吼聲。在整座宮殿中回響。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靈文竟然被人毀了雙目,一時(shí)之間,究竟不知該痛斥他搶奪清綺的身體,還是該可憐他,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身敗名裂不說,就連一雙眼睛,也毀在了親弟弟的手里。 你不愧是我的弟弟!靈文自口中溢出大片的血跡來,忽然往后一閃,冷笑道,即便我死,我也要拉著你們陪葬! 謝霜華厲聲呵斥道:將龍蛋交出來,我便饒你一具全尸!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龍蛋現(xiàn)在在我手里,我想怎么樣都成!時(shí)至今日,靈文仍舊死性不改,不顧眼眶還在冒著鮮血,冷冷望向左右,猖狂地大笑起來,我沒有輸,你們也不會贏的!我的好弟弟啊,你該不會覺得,我真的對你一點(diǎn)點(diǎn)防備都沒有吧? 此話一出,洛月明暗叫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剎那間,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逆行,幾乎都能聽見噼里啪啦骨節(jié)寸寸斷裂開的脆響。 忍不住雙腿一軟,差點(diǎn)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謝霜華趕緊從旁攬腰將人扶住,急聲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洛月明還未開口,心臟的部位,就好似被什么利刃,一劍穿了個透心涼,當(dāng)即痛楚不堪,宛如萬丈天雷加身,那叫一個痛徹心扉。 此前這具身體的原主所受的天雷之刑,究竟是何等痛楚,他不得而知,但此刻幾乎將他渾身的骨頭,都一寸寸地捏成了齏粉。 他生怕大師兄擔(dān)心,試圖將痛聲忍住,但仍舊自唇角中溢了出來。眼眶一熱,鮮血又涌了出來。 靈文,你到底到底對清綺的身體,做了做了什么? 靈文側(cè)耳傾聽,笑著道:沒做什么,你不是喜歡同蛟龍廝混,甚至不知廉恥到,給一個男人生孩子,還一生就生十幾胎么?那我便成全你。清綺的身體,原本就是男女共體,我又在給你換身體之時(shí),動了點(diǎn)手腳。只要我想,你頃刻之間就能yuhuo焚身而死。 怎么樣?我的好弟弟,除了用你現(xiàn)在的身體與我同修之外,再無任何東西,可解你的苦楚了。 靈文的話才一出口,謝霜華就勃然大怒,猛然一招長劍,嗖的一聲,一劍穿透靈文的身體,將他釘在殿中的石柱上。謝霜華怒不可遏道:我殺了你! 你殺了我也沒用,你殺了我,就再也沒人咳咳咳,再也沒人能解他的苦楚了。到了最后,他還是要陪我一起死。 靈文看起來極其狼狽,宛如一條咸魚,被長劍釘死在石柱之上,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觸目驚心。宛如下了一場血雨。 第150章 月明還是想給師兄生孩子 靈文目不能視了, 唇角還向上勾起,折扇早就被打落在地,沾了不少鮮血和灰塵。撐著最后一口氣, 笑得風(fēng)輕云淡:靈玉, 你且聽著,我還會再回來的。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說完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誰驚慌失措地大喊一聲:他要自爆了! 一句話成功點(diǎn)燃在場所有人 靈文要自爆了!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 便見靈文的身體迅速膨脹起來,然后砰的一聲,寸寸化作了齏粉,消散在了天地之間。唯有那折扇染血, 無人問津。強(qiáng)勁的氣浪幾乎將此處夷為平地。 待碎片盡數(shù)歸于天際之后,一顆金燦燦的龍蛋才在半空中顯形, 仿佛能認(rèn)出謝霜華一般, 徑直落入了他的掌中。 謝霜華滿目溫柔: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孩子。洛月明壓低聲道:大師兄,都結(jié)束了。我們終于可以回家了。 洛月明覺得渾身發(fā)燙,痛楚一瞬間消失殆盡,來也匆匆, 去也匆匆,在靈文死后的不足半柱香內(nèi),他也要跟著煙消云散了。 其實(shí)他還沒跟蛟龍過夠。總覺得還能再多生幾窩的,可是已經(jīng)沒人給他這個機(jī)會了。 靈文死了, 他也快要死了。 月明,月明謝霜華一手抱著金燦燦的, 跟個西瓜似的大龍蛋,一手?jǐn)r腰將洛月明攬入懷中,顫著聲道:月明, 我的小月明 我其實(shí)能分辨出來,你究竟是不是心魔。洛月明抬手,緩緩撫摸著大師兄的臉,輕聲道:我很慶幸,是心魔大師兄與我一同跌入這個時(shí)空,因?yàn)槲抑溃哪Т髱熜纸^對不會對我之外的任何人手下留情。可同時(shí),我也很難過,因?yàn)?/br> 因?yàn)槭裁矗?/br> 因?yàn)?,我另一個大師兄還不知道我給他生了孩子?。∷€不知道!洛月明的語氣微微有些急了,一把抓著謝霜華的手腕,急切道:就當(dāng)我求你了,這段記憶一定要讓他知道??!他有權(quán)利知道的! 謝霜華喉嚨哽咽地問:為什么呢? 因?yàn)槲遗滤源?,他一吃醋,沒準(zhǔn)我又要重新吞一回孕靈丹!洛月明滿臉驚恐道:大師兄的醋勁兒太大了! 謝霜華: 原本他還以為,洛月明一定會同他說什么生死離別的話,眼淚都已經(jīng)滑落下來。沒曾想,他的小月明都快死了,居然不趕緊同他說幾句肺腑之言,心心念念的,居然是另外一個謝霜華? 即便兩個人本就是神魔一體,同為一人,但此刻,謝霜華的內(nèi)心無比地惱恨,要不是知曉時(shí)機(jī)不對,他都分外想抓著洛月明的肩膀,厲聲質(zhì)問他,到底兩個大師兄,誰更加重要。 可惜,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洛月明的rou身本來就不是他的,在靈文的折磨之下,這具身體早就千瘡百孔,如今也快碎成殘?jiān)恕?/br> 洛月明覺得眼皮沉重?zé)o比,明白這次真的要結(jié)束了。掙扎著將懷里一直揣著的龍蛋取了出來。 望著大師兄的臉,頗有些愁悶,直到此刻,他仍舊分不清楚,到底哪一顆龍蛋才是下一個時(shí)空的大師兄。 便在此刻,眼前驟然一片明亮,洛月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怎么突然能視物了,就見二人正置身在一片茫茫云彩間,正如同傳說中的瑤池仙境。 旁邊還有一處荷塘,里面怒盛著紅蓮。 大師兄,快,快,親我一口,把我親醒,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謝霜華聽罷,側(cè)眸瞥了他一眼,正色道:應(yīng)該不是在做夢。月明,你瞧。 順著大師兄手指的方向,天邊的云層盡數(shù)散開了,便見一個鶴發(fā)童顏的仙長坐在云端,身著一身白衫,顯得頗為風(fēng)仙道骨。 洛月明不識此人,但覺得對方應(yīng)該沒什么惡意,見大師兄拱手,也跟著拱手拜見。 謝霜華道:敢問尊下是? 本座乃靈文,靈玉的師傅。 洛月明一聽,這就明白了,敢情這個老仙尊,就是傳說中玉清太虛宮的宮主。他此前還頗為好奇,終究是什么樣的老眼昏花,才能收靈文為座下神官。 竟不成想,居然是這么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不動聲色地將大師兄護(hù)在身后,洛月明出于禮貌,盡量謙遜道:師傅 本座可不是你的師傅,此間事已了,你從何處來,便回何處去。老尊竟也看出兩個人的真身,搖頭嘆道:冤孽。 老尊者,實(shí)不相瞞,也不是我們自愿過來的,只是當(dāng)初誤打誤撞,才跌入此境。經(jīng)歷了如此多的事情,如今回想起來,就跟一場夢似的。非我們不肯走,只是還有情債放不下。 洛月明咬了咬牙,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問:我想知道,靈文的元神可還活著?他是否還擁有轉(zhuǎn)世? 老尊者笑道:你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再問? 如此,洛月明估摸著,必定是天機(jī)不可泄露,反正剩下的答案,還是需要他們自行探究個一清二楚。 只是離開此地前,還有一份人情債不得不償還。 洛月明抿唇,同謝霜華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目光中明白了什么。雙雙拱手齊聲道:還望尊者指點(diǎn)迷津,告知救活清綺的方法! 老仙尊點(diǎn)頭,忽然一拂衣袖,那身畔的蓮花池咕嘟嘟的冒著氣泡,在二人的目光中,自百朵蓮花之中,盛開了一朵金燦燦的蓮花。 老尊者道:清綺的rou身已毀,本座暫且將之元神安放在這蓮花之上,受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終有一日能再度修成人形。 終有一日是多久?她的轉(zhuǎn)世在何處? 你早就心知肚明,何必多問? 洛月明嘆了口氣,知曉從這老仙尊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話來。 想了想,將那根金簪往金蓮花旁邊一放,壓低聲念念有詞:清綺啊清綺,我對你有愧,本想說來世必報(bào),但你千萬千萬別托生成了我的小師姐??!你哪怕轉(zhuǎn)世成我娘都行啊! 金蓮花聽到的是:來世必報(bào),一定要托生成他的小師姐。 花瓣噗嗤顫了一下,滾落出些許水珠,濺濕了洛月明的手背,用花瓣將那金簪含住了。好似能聽懂洛月明說話,還用花身在他的手背上輕輕蹭了蹭,留下了一片晶瑩剔透的液體。 大師兄,你看,你看!她哭了!洛月明跟發(fā)現(xiàn)了什么特別不得了的東西一樣,趕緊拉著謝霜華看,你看,她真的哭了! 謝霜華定睛凝視了金蓮花片刻,一直將這花盯得自慚形穢,松開了洛月明的手腕,往下低了低頭。聽著身旁小師弟仍舊發(fā)出驚嘆,忍不住蹙起眉頭,掏出一方手帕,不由分說抓住他的手腕,往身前一拉。 將那手背上的黏液仔細(xì)擦拭干凈,低聲道:月明,別讓旁人隨隨便便就碰了你。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以前就知道大師兄愛一本正經(jīng)的吃醋,還愛自己吃自己的醋,萬萬沒想到啊,現(xiàn)在居然連一朵蓮花的醋都吃! 那以后他要是站在馬路牙子上,打遠(yuǎn)處款款走來一名絕美女修,或者男修,自己因?yàn)楹闷婢瓦b遙瞥過去一眼,那么師尊會不會直接把他第三條腿都打折? 但不知道為什么,洛月明非但不覺得大師兄此舉過分,反而還美滋滋的,悄悄在他耳畔低聲道:大師兄放心,我只要有大師兄就夠了,旁人就是千好萬好,生得如嬌花一般,我也不喜,我只喜歡大師兄。 謝霜華濃郁漆黑的睫毛輕輕一顫,薄且紅的唇輕輕抿了一下,很快唇角就忍不住往上一彎,微微啟唇,無聲地說了一句什么。 這話太輕了,輕的除了謝霜華之外,根本沒有第二個人聽見??陕逶旅鬟€是能讀懂大師兄的唇語,當(dāng)即宛若重生一般,眉梢眼角染上了狂喜。下意識想往大師兄懷里猛撲,然后環(huán)住他的脖頸撒嬌。 咳咳咳,那位老仙尊很不合時(shí)宜地清咳了幾聲,見下面二人生得各有風(fēng)華,芝蘭玉樹一般,倒是般配得很,略一思忖,便笑道:二位還有什么想問的?倘若沒有,即刻便能離開此地了。 說著,抬手一揮,那面帶他們進(jìn)來的水鏡又再度浮現(xiàn)在了二人眼前。鏡面一片漆黑深邃,宛如一個黑漆漆的深淵。 他們凝視著深淵,深淵也同樣以相同的方式,回饋著他們。 其實(shí),我還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但我聽懂了您的意思。我不會再強(qiáng)行扭轉(zhuǎn)在這個時(shí)空里的任何事情了。洛月明抬手抓著大師兄的手,摸索著與他十指相扣,一字一頓,認(rèn)真無比道:不是我認(rèn)了命,服了這天道。而是我不想失去我最愛的師兄,同時(shí)也不想失去一路經(jīng)歷艱難萬險(xiǎn)的小伙伴們。我們會用自己的方式,扭轉(zhuǎn)各自的命運(yùn)。 頓了頓,他轉(zhuǎn)頭望著大師兄,卻驚見大師兄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他。心尖一顫,脫口而出一句:我還是要給師兄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