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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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明聽著聽著,還是覺得挺懵的,倘若之前在水鏡里看見的東西全部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那么柳儀景的前身應該就是清綺沒錯了。 可清綺的死,歸根結底同靈玉是沒啥關系的啊,兩個人同樣都是受害者。清綺的身體被搶,靈玉也承受了剜目之痛,誰也沒落得好。 要報仇,也尋錯對象了啊。 洛月明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兩個人之間肯定還有別的什么誤會。 苦思冥想了許久許久,他才想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借此從柳儀景口中套話。遂道:當年,我并非有意 謝霜華一聽,頗為詫異地偏頭瞥著洛月明,見小師弟愁容滿面的,一看就是信口胡謅的,哪里是知曉其中緣由,分明就是從善如流地配合柳儀景回憶往昔。 當即就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一時間不知道作何感想。 柳儀景果真中計,當即連面容都猙獰起來,咬牙切齒道:你還好意思提!什么叫做并非有意?不是有意,難道還有人能控制得了你?若非當初我放你離開,你現(xiàn)如今早就成了柳狗的爐鼎了,焉有現(xiàn)如今的安生日子? 洛月明想了想,這廝嘴里的柳狗,應該指的是柳宗師沒錯了。 暗暗揣摩著,原主小師弟來歷不明,文里也沒有特別交代過,只說是天劍宗的大師兄在一次下山游歷時,偶然遇見的,然后見其實在可憐,這才領回了宗門。 難道說,原主小師弟幼年時,還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洛月明覺得也不是沒可能,畢竟小師弟滿腦子都是些有顏色的廢料,正所謂三歲看小,七歲看老,誰知道沒遇見大師兄之前,小師弟還干過啥偷雞摸狗的事。 可問題又來了哇,小師弟原本在凡間流浪,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餓極了都會去跟野狗搶食的小流氓,到底是怎么同天劍宗柳宗師膝下唯一的孩子相識相遇的。 除非在遇見大師兄之前,原主小師弟就已經(jīng)去過天劍宗,并且因為各種不為人知的秘密,曾經(jīng)同柳儀景相遇,還險些被柳宗師煉制成了爐鼎。 如此想來,洛月明竟然冷汗潸然,忍不住抬袖擦了擦,暗罵一句柳狗實在不做人。 但這些都只是他的憑空猜測,要想論證,還是得從柳儀景這廝身上下手。 謝霜華也不知其中原委,聽罷,下意識袒護道:你幼年時,從未出過山門一步,師尊雖然不曾傳授你任何法術,但對你看管得極嚴。而月明是我當年親自帶回山上,師尊又不甚喜歡月明,遂一直將月明養(yǎng)在我的殿中,由我看管,你與他之間,能有什么事情,是我這個大師兄不知道的? 柳儀景道:我便知道的,所有人都袒護著洛月明,大師兄是,二師兄也是,就連三師兄也是,我給三師兄下蠱時,他還心心念念著,他會不會失去所有的意識,會不會徹底忘了你,會不會傷害到你洛月明,瞧瞧,你無形中傷害了多少人! 什么?你居然給越師兄下蠱了?誰允許你這么做的?洛月明咬牙切齒,猛然往前沖了幾步,到底為什么?為什么?你恨我,你可以想方設法殺了我,為什么要去折磨我身邊的人?到底是為了什么? 謝霜華一把將洛月明扯住,深覺柳儀景古怪得很,恐他使詐傷害到了洛月明,將人往身后一護,提劍指著柳儀景的喉嚨,冷聲道:你對清規(guī)下了何種蠱?他人現(xiàn)如今又在何處?說! 哈哈哈,他人嘛,就在這間祠堂里,怎么,你們都沒發(fā)覺么? 柳儀景猖狂的大笑著,話音未落,就聽外頭電閃雷鳴,不一會兒整片天都暗沉下來,伴隨著轟隆轟隆的巨響,大雨驟降,雷電似有千鈞之力,在半空中結成密集的巨網(wǎng),其中雷力流竄,分外恐怖。 忽聞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謝、洛二人尋聲望了過去,便見自雨夜,緩步行過來一道身影。 渾身都被雨水潤透,面容蒼白到了極致,一手攥著劍鞘,一手執(zhí)劍,鮮紅的血跡在大雨的沖刷之下,順著劍身蜿蜒流動,劍尖抵著青磚地面,劃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越越師兄,你這是這是怎么了?越師兄!洛月明還想上前一步,哪知越清規(guī)一劍就刺了過來。不偏不倚沖著他的喉嚨。 下手毫不留情,竟然是想一劍封喉。洛月明驚了一下,腰間猛然一緊,就聽鏘的一聲,大師兄提劍將越清規(guī)擋開,沉聲道:清規(guī),醒醒!不要被別人控制了,清規(guī)!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終于休息啦,還有一更?。?!在九點! 第164章 師兄獨愛洛月明 沒用的, 他是不會聽你們的,我給他種下了情蠱,會讓人愛恨顛倒, 由愛生恨。只可惜啊,我千算萬算, 萬萬沒算到, 越清規(guī)愛的人,不是師尊,也不是大師兄,而是你! 柳儀景伸手一指洛月明的臉,頭頂正好一道雷電劈過,映得他整張臉如同鬼魅一般,邪氣四溢,略帶嘲弄地笑道:他愛的居然是你!洛月明, 你應該也想不到吧? 聽到此話, 洛月明整個人都懵逼了。 要是說大師兄愛的人是他,那么洛月明肯定信啊,畢竟他跟大師兄雙修的次數(shù)太多太多了。 從來都不是啥春風一度,而是一生一世,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在此之前, 越清規(guī)也從未表現(xiàn)出對洛月明有過任何一分超出同門師兄弟之外的情誼, 洛月明一直以來,都覺得越師兄愛慕的人是師尊啊。 洛月明覺得肯定是柳儀景搞錯了, 越師兄愛慕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他。當即便搖頭道:胡說八道,吹牛都不知道打腹稿。我有什么好的, 越師兄憑什么喜歡我?他他分明對對 對柳宗師有意?我從前也是這般想的。 柳儀景招了招手,越清規(guī)整個人跟提線木偶似的,神色詭異,面色蒼白,脖頸和四肢都發(fā)出咔擦咔擦的聲音,很快就停止了一切動作,死人一般地僵在原地。 倘若不是此前聽過越清規(guī)說話,洛月明都要懷疑,越師兄是不是被人煉成了兇尸,否則為何連半點活氣都沒有了。 心頭的火氣簌簌竄了上來,洛月明恨不得把柳儀景抓過來,將他的頭踩在泔水桶里好好泡一泡,可也知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打草驚蛇,沒準要鬧個玉石俱焚。 我原本是想要柳狗眾叛親離,遂才借此機會,給越清規(guī)種下情蠱,解開他曾經(jīng)被封印的記憶,擴大他心里的惡念,讓他愛恨顛倒,成為我手里報復柳狗的工具,誰曾想人算不如天算,越清規(guī)心里愛慕的人,根本不是柳狗,可惜,實在太可惜了。 柳儀景說起當時給越清規(guī)下蠱時的種種,語氣平淡得很,仿佛在談論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就跟說今天晚上要吃什么喝什么一樣坦然自若。還不停地惋惜搖頭,似乎覺得越清規(guī)愛上洛月明實在沒道理。 甚至覺得洛月明沒什么好的,為什么連大師兄這樣的人,都會為了洛月明而破了無情道。 須臾之后,柳儀景抬眸,目光灼灼地盯著洛月明,很快又搖了搖頭,長嘆口氣道:眾人獨愛洛月明,無人愛我柳儀景。 我呸!不管你出于什么想法,我也不管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沒什么不對!可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就去找傷害凌辱過你的人!你憑什么去傷害越師兄?他做錯了什么,你憑什么給他種下情蠱? 洛月明都不敢想象,越師兄手里長劍上淋漓的鮮血,到底是何人的血。柳儀景分明就是把越師兄當成了報仇雪恨的工具,肆意利用他在修真界屠戮。 即便日后越師兄恢復了神智,恐怕也會因為曾經(jīng)犯下殺戮,而羞憤交加之下自戕而死。 卑鄙!洛月明磨著后槽牙,心里痛罵了柳儀景一千一萬遍,恨不得提劍將人捅個對穿,曾經(jīng)對清綺的愧疚,現(xiàn)如今都在柳儀景手里,不知道消磨到了幾何。 他搜腸刮肚怎么都想不到原主小師弟和柳儀景幼年時,還有什么糾纏。 即便有,那關他洛月明什么事啊,他又不曾做過任何一分傷害柳儀景之事,反而受他所害,現(xiàn)如今名聲盡毀,連同大師兄一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柳儀景冷哼一聲,冷冷道:看來你也沒想起來多少,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當著大師兄的面,將你做過的事情公之于眾。你曾經(jīng)做過什么惡事,你心里最清楚了! 話音剛落,只見柳儀景一揮衣袖,周圍的場景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瞬息之間,眾人便出現(xiàn)在一間漆黑的地牢里。到處一片陰郁的潮氣。洛月明雖然很厭惡柳儀景的為人,但不得不說,這小狗東西已經(jīng)將幻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揮一揮衣袖,頃刻之間就能將人困在其中。并且是無師自通,從未有人手把手教過他任何術法,如此天賦異稟,倘若不是受了柳宗師的控制,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由不得洛月明多想了,隱約能聽見淅淅瀝瀝的水滴聲,沉重的鐵籠后面挨挨擠擠著一團黑影,距離得近了,才能瞧見是一群半大的孩子。 一個個驚恐地蜷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鐵籠銹跡斑斑,用一個沉重的銅鎖套住。此地安靜至極,唯有孩子們的哭聲隱隱在地牢里回響。 這里是洛月明低聲喃喃道。 天劍宗。謝霜華一語中的,悄悄攥緊了拳頭,深邃的目光沉沉釘在地牢上方豎起來的一面旗幟,上面儼然就是天劍宗的宗徽,可我自幼在天劍宗長大,從來不知山中會有這種地方! 大師兄當然不會知道,因為師尊從未帶你進來過,也不會有人知道,天劍宗居然還有這么個地方。柳儀景抬手指了指這些小臉糊得黑團團的孩子,同洛月明溫聲細語地笑道:阿月,你瞧瞧,他們當中哪一個像你? 我?為什么是我?洛月明眨了眨眼睛,仔仔細細地從一圈孩子的臉上逡巡,十分謹慎地辨認了一圈,搖頭道:我猜不出來,哪一個都不像我。 柳儀景:對了,因為當時你不在這堆孩子當中。 洛月明:媽的,有病啊這人! 謝霜華很明顯比他鎮(zhèn)定多了,聞言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蹙眉道:這些孩子全部都是師尊從外頭帶回來的? 大師兄果真聰慧過人,師尊沒別的癖好,就愛從外頭抱孩子回來,常常是殺母取子,暗地里將孩子抱回山中圈養(yǎng)起來。柳儀景話到此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好笑道:阿月,你還記得扶搖么? 記得,突然提他做什么?洛月明警惕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也不明白柳宗師到底在尋找誰,總而言之,他一直在找什么人,找了很多年都沒找到,直到遇見了我和阿月。 頓了頓,柳儀景的語氣陡然沉了幾分,師尊說,阿月和我身上的氣息很像,包括大師兄,都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已經(jīng)收了大師兄為首座弟子,不想再去收徒弟了。便想在我和阿月中間,挑選一個人當他的孩子。至于扶搖,也只不過是他沒看中的棄子而已。中下銷魂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洛月明這回大致算是明白了。 敢情狡兔三窟,柳宗師比兔子可精明太多了,只要是讓他覺得有一點點似曾相識感覺的孩子,都會被他想方設法搶回山中圈養(yǎng)起來。 再從中挑選一個孩子,喂他吞下冥丹,由男轉女,對外聲稱是女兒,實際上就是玩?zhèn)€養(yǎng)成,待孩子大了,再將人一點點吃干抹凈。 其余的孩子,也就相當于棄子,自然要將這些孩子處理掉。可不知道因何緣故,柳宗師要在他們身上中下銷魂蠱,再放任這些棄子流落人間。 運氣好的,當然就是能尋個好人家,找個好人日日夜夜恩愛不休,運氣不好的,淪落風塵,成了勾欄院里最低賤的倌,受無數(shù)人欺凌折磨,活不過十七歲,便一命嗚呼。 其中命最好的,應該要屬扶搖了,不僅被道宗收為弟子,身體里的銷魂蠱還被師長們全力壓制。還在日后,擁有一個待他極好的師兄。 可是后來,洛月明一氣之下,將扶搖體內用來壓制銷魂蠱的爐鼎之血生生抽了出來。 如今人間已過三月余,物是人非,也不知扶搖是否尚在人世。 洛月明突生一絲悔意,尤其看見地牢里黑泱泱的一群孩子,其中一個孩子生得最為清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裳蹲在墻角。 長睫上還掛著眼淚,在洛月明的眼中,漸漸與那個叫做扶搖的牛鼻子小道士的身影重疊。 我我洛月明結結巴巴的,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好像一切語言都無法描述他此刻的心境。 被這一連串的狗血事情迎面打了個措手不及。 謝霜華悄悄伸手攥著洛月明的手,僅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錯不在你,月明,你不必為此事自責。 阿月,我天生比尋常人靈智過人,師尊為了壓制于我,也為了掩人耳目,喂我服下了冥丹,由男轉女,毀損我的靈智。我本來完全可以逃離此地,偏偏讓我遇見了你! 柳儀景的聲音陡然凄厲起來,伸手指著洛月明的臉,咬牙切齒道:我遇見了你!你哭著說你害怕,求我?guī)阋黄鹛?!我一時心軟,我答應了你!在逃跑的過程中,師尊發(fā)現(xiàn)了,你為了活命,自己先逃了,而我卻被抓了回去! 第165章 柳儀景想要月明的一切 柳儀景的聲音陡然凄厲起來, 伸手指著洛月明的臉,咬牙切齒道:我遇見了你!你哭著說你害怕,求我?guī)阋黄鹛樱∥乙粫r心軟, 我答應了你!在逃跑的過程中,師尊發(fā)現(xiàn)了, 你為了活命, 自己先逃了,而我卻被抓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折磨,多少凌辱?我白天是天劍宗無憂無慮的小師妹,晚上卻要褪下衣衫,渾身戴著令人羞恥的東西,跪在師尊面前,跟條狗似的, 任由他凌辱! 沒有人知道我的痛苦, 沒人知道! 洛月明和大師兄當初都親眼見識過的,如今聽見柳儀景聲嘶力竭地質問,心尖都倏忽發(fā)著顫。 這種事情,說出去誰敢相信? 一代玄門宗師居然能干出這種見不得人的齷齪事,還為老不尊,恬不知恥地玩了一出養(yǎng)成, 美名其曰是養(yǎng)個女兒, 對外各種慈父面孔,私底下竟然將人綁成各種不知羞恥的姿勢玩弄! 想來不管換作是誰, 都會因此發(fā)瘋發(fā)癲,滿心怨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