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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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言傳身教,手把手教導(dǎo)他是如何由輕及重,層疊遞進(jìn)的,一手箍緊他的腰,一手按著他笛子的手背。 兩個人的手心都一片溫涼的濡濕感,洛月明好幾次都險些沒握住長笛,唇角貼著笛身,鼻尖縈繞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甜膩花香。 別抖,音調(diào)都顫了。你若學(xué)得不精,該如何去救那些弟子們?笛子握緊了,手臂不許再抖了。 那聲音極輕極淡,顯得那般虛無縹緲,可落在洛月明耳畔,又說不出來的驚恐窒息。 勉強(qiáng)又吹了一小段,他就吹不下去了,咬著笛身,隱忍著垂眸,露出一截白皙纖細(xì)的脖頸。 上面早已大汗淋漓,順著肌理滾落至衣衫間。只覺得自己快死在大師兄的手里了。 饒是有再好的定力,也要在心魔大師兄由輕到重,層疊遞進(jìn)的言傳身教中,瞬間灰飛煙滅,蕩然無存了。 獸耳無力地上下晃動,整個人宛如才從水里撈上來一般。洛月明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要以這般狼狽模樣,給大師兄吹曲。 大師兄我不學(xué)了,大師兄,我不學(xué)了。 不學(xué)可不行,身為天劍宗的弟子,旁人都會樂器,只有你不會,傳揚(yáng)出去,旁人又該指責(zé)我,沒有教導(dǎo)好你了。 謝霜華終究是顧念小師弟站立不穩(wěn)的,從背后將人攬入懷中。 單手隨意提著洛月明的腰,低聲道了句:上來。 洛月明整個人就攀在了謝霜華身上,為了讓自己不掉下來,不得不蜷起雙腿,環(huán)在大師兄的腰間。 以一種常人根本無法辦到的姿勢,依附著大師兄的力量,才得以保持身體的平衡。 可如此一來,更加方便大師兄由淺入深地傳授他如何吹奏招魂曲了。 洛月明的眼淚順著面頰滾落下來,衣衫早就堆積在腰間,頭頂霞光萬頃,眼瞅著天色就要徹底亮了。 兩個人立在月臺之上,正是天劍宗最高之處,可以俯瞰整個天劍宗。尋常便有白鶴繞空,靈鳥飛舞。 還能瞧見山門中弟子御劍飛行。現(xiàn)如今宗門突逢大難,并無任何弟子御劍了,連白鶴和靈鳥都少了許多。 洛月明從前并非沒同大師兄在荒郊野嶺行過事,可那都是夜里,到處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 周圍還設(shè)了結(jié)界,自然是不怕的。 可眼下卻是在師門中,又是清晨,露水沾濕了兩個人的長發(fā),熱汗順著鬢發(fā)滾落下來。 賴死賴活地吹了小半冊招魂曲,洛月明的魂兒都快飛了,不知道吹破了多少個音,又被由淺入深教導(dǎo)了多少次。 大師兄才再度出聲,抬手將他濡濕的額發(fā)夾在耳后,低聲笑道:你就繼續(xù)心神不定吧,每吹破一個音,師兄待會兒就賞你吃一顆葡萄,我算一算啊,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吹破多少個音了? 洛月明低泣著道:你分明就是為難我!我一只狐貍,讓我學(xué)什么曲,定什么神?吹笛子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你非得逼著我學(xué),還還這樣逼著我!我不要吃葡萄! 不吃葡萄?謝霜華略一思忖,又道:那換成蓮子可好? 那還是葡萄吧!洛月明趕緊道,抽了抽哭得通紅的鼻子,啞著聲兒道,天都亮了,會被別人看見的我們進(jìn)里面,好不好? 他沒說停下,而是委婉地提議謝霜華進(jìn)去教他。 可見小師弟總是喜歡口是心非,明明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還不肯承認(rèn)。 明明喜歡他這般略帶羞辱意味地欺負(fù)他,還哭哭啼啼地說要去找另外一個大師兄出來。 想不到洛月明竟然是這樣的小師弟。 大師兄,好不好嘛?就抱我進(jìn)去教,我怕怕被人瞧見了。 洛月明算是徹底被心魔大師兄磨平了棱角,不敢頂嘴了,也不胡攪蠻纏了,聲音又軟又啞,還帶著一絲哭音道,只要師兄抱我進(jìn)去,想怎么教,就怎么教。 謝霜華難得瞧見這般柔軟可愛的洛月明,忍不住笑了起來。 既然小師弟都這般說了,今日若是不將整本招魂曲教完,豈不是要辜負(fù)了小師弟的一番美意? 橫豎他對外面也沒什么頗深的執(zhí)念,索性將人抱緊了,一寸都不肯松的大步流星回到里屋。 洛月明羞恥得縮成了鵪鶉,獸耳一時耷拉著,一時又噗嗤一下支棱起來,大師兄每往前走一步,他就抑制不住的嗷嗚一聲。 真的像只狐貍一樣,忙用尾巴尖尖,勾著大師兄的衣袖,輕輕晃了晃,洛小狐貍哽咽道:師兄,月明會乖的,師兄!月明一定會乖乖聽師兄的話,師兄對我溫柔一些,好不好? 謝霜華忍俊不禁起來,覺得小師弟這模樣,哪哪都可愛得緊,平日里雖然也可愛,但總是同他若即若離。 仿佛下一刻,洛月明就要撲到另外一個謝霜華懷里了。 月明真乖,月明真好。謝霜華難得給了他這么一句評價,將人抱至了里殿之后,就盤腿落座,將人禁錮在膝頭坐穩(wěn)之后,又催促道,還不吹么?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洛月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抬起長笛欲吹,大師兄又緊接著教他道:以靈力推送,由輕及重,層疊遞進(jìn) 第188章 換另外一個師兄出來 這聲音在腦子里轟響, 漸漸吞噬著洛月明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 他渾身都臊得慌,羞恥得俊臉通紅。 大師兄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讓他羞恥到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墳把自己給埋了。 一邊讓他專心致志地吹笛子, 一邊又將他端至膝頭坐好, 嘴里傳授他吹笛子的技巧, 手底下卻箍緊了他的腰。 表面上一本正經(jīng),知禮明儀的,實(shí)際上背地里占盡了便宜。還出言撩撥戲弄他,實(shí)在過分。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難以保持冷靜,更莫說一向沒什么定力的洛月明了。 他一只狐貍, 讓他自什么重的? 他哭,他嚷, 在大師兄懷里苦苦掙扎, 可大師兄說什么都不肯放過他。 還用那支被潤色的長笛, 抵在他的唇邊,迫他吹奏著招魂曲。 洛月明一時間覺得自己好似就是那勞什子的破笛子, 不是他在橫笛招魂, 而是大師兄在橫笛勾他的魂。 更可怕的是,大師兄不滿足于言傳身教了, 還不知從何處摸尋到了毛筆, 自硯臺邊舔過,好整以暇地在洛月明玉似的頸窩上畫。 一邊畫,謝霜華一邊言之鑿鑿道:月明渾身上下的每一處,從頭至尾巴尖尖都是我的,你想要把他從我身邊搶走,這輩子絕無可能! 噗 洛月明特別出息地渾身一抖, 再度吹破了音,脊梁骨都僵硬起來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師兄,你你是在跟我說話? 閉嘴,繼續(xù)吹,第一百二十八個破音。 謝霜華抬眸瞥了他一眼,覺得衣衫礙事得緊,索性往下一扯,露出少年熱汗淋漓的背,隨手擦了一把,搖頭笑道:怪我,月明都熱成這樣了,師兄都未替你寬衣解帶,你看這樣可好,師兄在你身上提詩一首,作為賠罪如何? 洛月明一愣,放下笛子驚問:心魔大師兄也通詩書的么? 我讓你說話了么?謝霜華故意抖了下膝頭,迫使洛月明又發(fā)出一聲低吟,那滿身的熱汗凝結(jié)成水珠,簌簌滾落下來,洛月明難忍痛楚,滿面通紅地發(fā)出哭音,聽見大師兄在他耳畔嚴(yán)厲地道,吹你的笛子。 洛月明欲哭無淚,明明是大師兄問他的啊,他不回話,大師兄就訓(xùn)斥他不知禮數(shù),他回了話,大師兄又怪他多嘴多舌,大師兄分明就不講道理! 含淚繼續(xù)吹笛,才吹了一小段,背上很快一涼,毛筆的筆尖已經(jīng)舔了上去,緩緩在他背后劃出麻酥酥的快意。 那墨汁淋漓粘稠,可每一筆之間又不會暈染半分,字跡也端端正正的。 你好好吹,吹不好,你且試試我還能不能管束你。 待最后一筆落下,謝霜華這才停手,略一思忖,又故意提筆在洛月明身后羞于啟齒的尾巴骨,狠狠畫了一個圈,這才將筆往旁邊一甩。 月明真聰明,吹得越來越好了,我就知道你聰慧過人,只是略有些浮躁,經(jīng)此一事,望你日后遇事不決,再想一想今日。 也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洛月明的眼淚都快流了兩水缸了,總算把一曲完整的招魂曲吹了出來。 吹得不說多好,勉強(qiáng)吹出來了??梢娝麑σ袈刹⒎峭耆珱]有天賦的。 在大師兄的yin威之下,學(xué)得飛速。 謝霜華道:一共吹破了二百一十八個音,你自己去尋葡萄來,師兄喂你吃下。 師兄?。?!你都不通音律,你怎么知道,我吹破了二百一十八個音?還有零有整的,說的跟真的一樣!你該不會一直在戲弄我罷? 洛月明忍不住攥緊長笛,整個人抽噎不止,被大師兄修理得很舒服了。 我不想吃葡萄,一顆都不想吃,誰愛吃誰吃,反正我不會吃的,嗚嗚嗚嗚,師兄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吃的! 謝霜華問道:這般有骨氣的? 洛月明理直氣壯道:我就是餓死,從房頂跳下去,我都不會再吃師兄一口東西了! 下一瞬,他又狠狠被灌了一通。兩手捧著撐得圓溜溜的肚子,洛月明閉著眼睛嗷嗷亂哭:你就欺負(fù)我吧,你把我欺負(fù)死了,看你以后還欺負(fù)誰!我看你還欺負(fù)誰! 怎么又哭了?你是水做的么?謝霜華抬手擦拭著小師弟眼睫上的淚珠,低聲在他耳畔道,三百多顆的孕靈珠都吃得,二百來顆葡萄卻吃不得了?你總得給師兄一個理由吧?否則縱然師兄想饒你,都沒有理由。 我我 上回那三百多顆孕靈丹,究竟是怎么被他吞吃入腹的,這至今為止都是一個謎。 那會兒他跪伏著,早被大師兄修理得神志不清了,鬼才知道有沒有把孕靈丹吃完。 而且,葡萄能同孕靈丹相提并論么? 孕靈丹遇熱即融,葡萄能融個屁! 回頭再給他整一出進(jìn)去的時候好好的,出不去了,那怎么辦? 總不能讓他當(dāng)著大師兄的面,跟當(dāng)初生龍蛋一樣往外排罷? 只要一想到那種場景,洛月明就覺得頭頂?shù)奶於妓耍s緊失聲驚叫道:不行,不行的,師兄!狐貍吃rou的,又不是吃葡萄的,不要葡萄! 謝霜華:狐貍吃rou的?不吃葡萄? 是是是,狐貍吃rou,天經(jīng)地義!哪有狐貍改吃葡萄的,不吃愛rou的狐貍不是好狐貍! 洛小狐貍慌不擇言起來,急忙抓著大師兄的手,已經(jīng)被他修理得十分乖順柔軟的獸耳噗嗤一下支棱起來,故意討好一般,在大師兄的下巴上撩了撩。 大師兄,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謝霜華心里十分受用,兩手箍得小師弟的腰,將人往腿上又提了幾分,擺出剛好完全能禁錮住他的姿勢。 抬手輕輕一按狐貍耳朵,又很快松手,那rou乎乎毛絨絨的一團(tuán),立馬又綻放出一團(tuán)小毛球。 這么可愛的耳朵,就應(yīng)該掛兩個鈴鐺的,走動起來叮當(dāng)叮當(dāng)亂響,一定極為可愛。 師兄哪里不疼你了?不是一直在讓你疼么? 謝霜華伏身在洛月明的頸窩深嗅,萬分不舍地低吟:月明,師兄不想走,師兄還沒同你過夠,月明你還沒生下師兄的孩子,師兄怎么能離開你。 洛月明聽了心尖一顫,難得見大師兄這般脆弱的模樣,當(dāng)即就想著安撫安撫,沒曾想謝霜華下一句話便是:即便我要繼續(xù)沉睡,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印記,讓你此生都忘不了我。 什么印記?師兄,你該不會是想在我身上剜個窟窿,或者是刻下你的名字之類的吧? 懷里的小狐貍突然慌了起來,兩條筆直修長的玉腿胡亂在謝霜華懷里撲騰,因?yàn)檫^于驚恐,臉色都微微發(fā)白了。 師兄,師兄!不要剜我的rou!師兄! 不剜,師兄怎么可能剜月明的rou?謝霜華低聲在他耳畔道,一個記號,讓你永遠(yuǎn)也忘不了。 洛月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什么樣的記號,能讓他永遠(yuǎn)都忘不了。 腰間一緊,他整個人就狼狽地往后一傾,下意識用手臂撐著,如此一來,他竟然就仰面躺在了大師兄的懷里。 更讓他羞恥的是,他與大師兄根本未曾分離一毫半寸,反而更加情深不能自抑了。 他想讓大師兄停下來,可大師兄根本就不聽他的,如此門戶大開,又是在師門中,如何讓他隱忍得了。外頭的太陽已經(jīng)升了起來,霞光灑滿房門,又透過雕花的門窗一瀉千里。 落在洛月明通紅的俊臉上,他臉上的顏色,竟比那霞光還要鮮艷,欲發(fā)嬌艷欲滴,艷似海棠。 又天生是個爐鼎之體,滿殿都是濃郁的海棠花香,兩人沉浸在花香中,一個情難自禁,一個不能自控,都跟被鬼迷住了一般。 早起的白鶴在殿外繞空飛翔,發(fā)出嘎嘎嘎的短促叫聲,挺著圓溜溜的肚子,從蓮池里撈出了蓮蓬來,三五只聚集在一處,撲騰著翅膀,推開了窗戶。 陽光瞬間涌了進(jìn)來。殿內(nèi)不斷傳來隱忍的低泣聲,還有不絕于耳的淅瀝水聲,近乎聽不真切的低吟,最終都化作了一句哽咽的,粘膩的,還帶著幾分撒嬌的 師兄,饒我。 白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嚇,嘴里的蓮蓬啪嘰一下掉了下來,骨碌碌地滾至了謝霜華的手邊,他仰躺在冰涼的地面上,早已解開了發(fā)冠,長發(fā)略有些凌亂地鋪在地上。 身上的玄衫也頗為凌亂,正死死將洛月明禁錮在懷中。修長的手指摸到蓮蓬,謝霜華沖著那白鶴微微一笑,點(diǎn)頭道:多謝,但仍舊請你們滾出去。 白鶴們立馬發(fā)出激烈的嘎嘎聲,嚇得連滾帶爬撲棱著翅膀飛了。 一直飛過裴玄度的窗戶,他一抬頭,忍不住道:它們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都跑了? 那誰知道,長情起身繞過長桌,走至了窗邊,望了那些白鶴幾眼,忍不住道,好濃的海棠花香,這個季節(jié),天劍宗還有海棠花么? 說什么胡話?這個季節(jié)連紅蓮都不多見了,哪里還有什么海棠花。裴玄度的語氣淡淡的,似乎瞬間明白了什么,望著大師兄寢殿的方向,喃喃自語道,月上柳梢,海棠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