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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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之下,果真只有徐憶軒是個女身。 也不知道徐宗主是怎么想的,居然也放心年幼的女兒出山游歷,身邊不跟個厲害的師兄長老便罷了,還派了一群男弟子跟隨,也不擔心發(fā)生點什么。 介于對宋子軒的同情,長情對他們的態(tài)度一直很不友好,甚至還能稱得上是敵視,這種敵意在徐憶軒醒來后,表現(xiàn)得更加明顯了。 徐憶軒滿臉通紅,一起來就趕緊摸索著身體,摸到了一件道袍,見自己的衣衫齊整,傷勢也沒之前那么疼了,就連靈力也恢復了不少。 當即就暗暗松了口氣。以為他們都未發(fā)現(xiàn)她是女身,遂仍舊作男修姿態(tài),拱手道:多謝各位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這件道袍 你身上的宗袍破了,暫且借你一用,記得還回來便是。 長情冷眼瞥她,語氣無比生硬。 徐憶軒滿頭霧水,不知他這是何意,忍不住偏頭道:我我臉上是有什么臟東西么?你為何要這般看著我? 沒有沒有,他打小就是這種眼神,天生的,徐徐公子莫要見怪。你們的遭遇,我也聽說了,既然上山尋人來了,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洛月明趕緊打圓場,并不想提及宋子軒,從潛意識里不愿再讓人得知宋子軒死后在鬼界受那些陰兵,鬼王欺辱的種種。 徐憶軒提及此事,面露羞愧地搖頭:不曾有什么線索,此地詭異得緊,整座山脈都被濃霧籠罩著,我們根本找不到來時的路了,就連指引方向的羅盤也在打斗時毀損了 頓了頓,她又道:但我失信那么久,我爹一定很快就會派人下山尋我。 洛月明心道,那可未必,昔日從宋子軒口中得知,這徐宗主也是個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偽君子。 平生最愛風流,人前那是一代宗師,人后又是一方禽獸,想想也是,能把一手教養(yǎng)長大,將自己視若生父的徒弟于眾目睽睽之下,推搡出去供人取樂,為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沒準這會兒不知道赴哪個宴,嫖哪個妓呢。 但表面卻未顯分毫。 哪知長情卻冷冷笑了一聲,頗有幾分嘲諷意味地反問道:哦,是么?看來徐宗主對門中弟子倒好。 徐憶軒頗為尷尬,又抬眸去看洛月明。 洛月明道:別搭理他,他就這樣。 如此,徐憶軒這才道:我父親對門中弟子一直很好,我母親早殤,唯有我這一個孩子,自有我便沒有兄弟姐妹,我曾經(jīng)有一個師兄,他待我倒是極好的,不知道為什么,我一見到華霜公子,便覺得很像我?guī)熜帧?/br> 謝霜華不可置否。 就連宋子軒自己也曾說過,年少時完全是照著謝霜華的一舉一動模仿的,自然是有幾分相像的。 長情一聽,立馬又冷聲道:你還記得你曾經(jīng)有個師兄? 我自然記得。徐憶軒的神情顯得十分落寞,沉聲道,我年幼時體弱多病,雙腿不能行走,受不得烈日灼熱,也受不得風霜雨雪,旁人都對我退避三舍,唯有師兄愿意接近我。 洛月明袖中的白玉簪一直在顫抖,要不是他死死攥著,想必此刻就要飛掠而出,忍不住問道:那你可還記得,他叫什么名字? 徐憶軒一字一頓,鄭重其事道:他叫宋子軒。 此話一出,洛月明差點沒按住袖里的簪子,手心被其上縈繞的靈力所傷,燎出了一道血痕。 悄悄將手藏至身后,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下來。謝霜華眼尾的余光一直在注視著他,見狀眸色立馬深沉了許多。 我原名也不叫徐憶軒,只是后來宋師兄逝世后,父親終日思念宋師兄成疾,一直郁郁寡歡,后將我改名為憶軒,有追憶子軒之意。 徐憶軒,憶軒,追憶宋子軒。 何其可笑,要不是洛月明三人知曉此事的前因后果,沒準真信了。 什么追憶宋子軒,分明就是把宋子軒活生生折磨至死了,不知徐宗主可否知曉,宋子軒的rou身已毀,殘魂入了鬼界,又因生前犯了yin罪,而被鐵索束縛在地牢里,日日夜夜,無休無止,受過往陰兵,以及鬼王的欺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來更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卻還在修真界擺出一副慈師的面貌,說什么思念徒弟郁郁寡歡,還給自己的女兒改名為憶軒,難道就不怕午夜夢回時,一睜眼,頭頂就懸掛著宋子軒血淋淋的臉么? 洛月明對此事不做表態(tài),死死攥住袖里的那支玉簪,用千里傳音之術,咬牙切齒道:宋子軒!你冷靜!這是你年少時疼寵過的小師妹!冤有頭,債有主,誰害死了你,你就報復回去,千萬不要拿無辜之人撒氣啊,宋子軒! 謝霜華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洛月明的異樣,不動聲色地靠近過去,悄無聲息地一把攥住洛月明的手,指尖靈力竄動,將那玉簪壓制住了。 呼。洛月明才松了口氣,耳邊驟然傳來一聲怒斥。 你也好意思提他!你可知他受了什么樣的苦楚,又是怎么死的?長情厲聲呵斥道。 徐憶軒微微一愣:我我當然知道師兄是如何死的,他死于靈獸之口,那日,父親帶著師兄出去赴宴,宴中意外闖入了幾只無主的靈獸,師兄他他為了保護我父親,這才這才死于靈獸口中。正因如此,我父親才郁郁寡歡了那么多年。 洛月明:我呸! 簡直太不要臉了,分明就是扭曲事實,顛倒黑白! 宋子軒分明被折磨得靈力潰散,滿身傷痕,這才被那些靈獸誤以為是從宴上私逃出來的爐鼎,遂才上去欺辱玩弄。 一個活生生的少年,曾經(jīng)那般意氣風發(fā),在修真界也是鼎鼎有名的。竟然淪為仙門爐鼎,最后慘死在幾個靈獸口中。據(jù)原文里一筆帶過地描寫,宋子軒死時,身體都被靈獸作賤得不成人樣,分明就是虐殺至死的。死后竟然還因此,被yin煞鬼抓起來百般玩弄。 無怪乎宋子軒在鬼界時,哭得那般撕心裂肺,無論換作是誰,應該都會恨得咬碎牙根,痛不可遏罷。 洛月明仔仔細細地打量徐憶軒的神色,見她不似說謊,也許在徐憶軒的心里,她的父親就是世上最好的人,也是最重情重義之人,為了一個死去的徒弟,還將自己的孩子改名,作為追憶。 騙了徒弟還不夠,連自己年幼的女兒都要欺騙! 長情冷冷道:你怎么配提他的名字?你沒資格提他的名字! 徐憶軒滿頭霧水,根本不明白長情為何對自己有這般大的敵意,也心生了幾分怒火,但轉念想起救命之恩來,只能強忍著怒意道:我不知道長此話何意?我與宋師兄是同門,自幼相識,為何不能提他的名諱?難道說 她略顯遲疑地上下打量了長情一遭,試探著詢問:道長與宋師兄相識?難道宋師兄的死因有蹊蹺? 他分明就是被唔! 話音戛然而止,長情的嘴巴張得很大,可無論如何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了,一瞬間反應過來,轉頭怒視著謝霜華。 他這是突然怎么了?徐憶軒道。 無妨,稍作休息便可。徐公子不必管他。你斷的肋骨,你自行接上,我?guī)煹芟率种兀⒎撬约赫f的那樣會給人接骨。謝霜華淡淡道,至于你那些同門師兄弟,他們體內的尸毒已清,眼下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在此地休養(yǎng),我會替你們設下結界,保你們無礙。待恢復靈力后,你們自行下山,二是 我選二!徐憶軒捂著胸膛,滿臉認真道,我既然答應了那些山民,要把孩子們帶回去,就必須得做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帶著他們會不會有麻煩?洛月明忍不住壓低聲兒道,宋子軒死得太慘,我怕一個沒留神,玉簪再跑出來,把這群人都殺了,尤其是徐憶軒,她可是那老禽獸的女兒! 謝霜華:不然呢?把他們丟下,任由他們在此地兜兜轉轉,最后死在此地么? 洛月明嘖舌,忍不住喟嘆一聲。 我們雖然沒有尋到孩子們的蹤跡,但是山下的村民給了我這個。徐憶軒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枚小竹笛,遞給了洛月明,聽說他們都認識這個,只要他們聽見笛聲,就會立馬出來的。 洛月明接過細瞧,覺得這小竹笛做的還挺像模像樣的,聽罷便道:有這種好東西,那你們怎么沒吹? 吹了,但但后來在打斗中,我不小心把這竹笛弄壞了,徐憶軒俏麗的臉猛然一紅,咬著下唇道,但我見你腰上掛著長笛,猜想公子應該精通音律,不知能否把這竹笛修好? 洛月明: 他精通個屁,還不是被大師兄給逼的,不學就按著他的腰,噼里啪啦給他一頓揍,說多了都是淚啊。 這竹笛一看就不能跟通靈海帆比啊,吹出來的音也不一樣。 我試試吧。洛月明把玩著竹笛,剛要作勢吹一下,忽又想起什么,趕緊放下了,這附近有竹子沒有? 竹子?什么竹子? 洛月明兩手一攤:你說什么竹子?我總不能把骨頭砍下來,做一根骨笛罷? 第194章 清綺的神像 這徐憶軒犯了難, 這深山老林的,哪有什么竹子,上哪兒去給洛月明弄來, 遂面露幾分愁容道,笛子不都一樣么?能吹不就行了? 洛月明道:那人都還一樣呢, 一個頭兩條腿的, 怎么還有男女之別?。?/br> 徐憶軒立馬就不吭聲了, 把頭一偏,半張俏臉都隱隱發(fā)紅,還輕咬著下唇, 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 洛月明沒那閑情逸致欺負人, 更加不喜歡欺負女修,忍不住嘆了口氣, 暗道扶音谷的這群愣頭青們, 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一點屁用都沒有。 還未來得及多言,忽見旁邊伸過來一只手, 抬眸一瞥,就聽長情道:把小竹笛給我。 你會修啊?洛月明隨手遞了過去,頗為驚奇道, 看不出來你這牛鼻子小道長還挺厲害的,連笛子都會修。 長情搖頭正色道:我不會,但我有一法子可試, 也許能尋出那幾個孩子的下落。 說著,他抬手往自己的后頸一摸,眉頭一蹙, 俊美的面孔都流露出幾分痛色。便見他從后頸抽了一枚約有兩指長的細銀針出來。 上面還淋漓著鮮血,那銀針才一取出,長情的神色驟然大變,趕緊捂住鼻子,在一旁干嘔起來。 徐憶軒愣了愣,忍不住道:他這是怎么了?突然吐什么?吃壞肚子了? 洛月明:別管他,他就這樣。 好不容易等長情吐夠了,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致,就跟吃了蒼蠅似的,連唇角都微微發(fā)白,長情的眉頭蹙得緊緊的,咬緊牙關道:此地真臭啊。 此前便說,長情的鼻子特別靈敏,因為過于靈敏,遂不得不設法封了一大半的嗅覺,如今驟然見他自己親手取出銀針,洛月明不得不感慨,這個小道長還挺舍己為人的。 只見他輕輕嗅了嗅那竹笛,之后又趕緊閉上氣,把銀針往后頸上一插,這才敢稍微松口氣,伸手一指方向,長情肯定道:在那個方向! 徐憶軒不太能信得過長情,聞言便道:這靠譜么?單是聞一聞,就能知曉那些孩子的藏身之處了?就是尋寶鼠也未必有這般靈敏的嗅覺罷。 你就把他當成尋寶鼠成精便是,信他的準沒錯,現(xiàn)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還怕他會害你們不成? 如此經(jīng)洛月明這么一攛掇,眾人紛紛起身順著長情手指的方向尋了過去。 越是往林深處尋去,霧氣越濃,隱約還能聽見嗚嗚咽咽的風聲,仿佛女子凄厲的哭聲,讓人聽了不由毛骨悚然起來。 那些扶音谷的弟子們尸毒才清,還不能使用靈力,許是之前在此地兜兜轉轉,嚇得不清,眼下就如同那驚弓之鳥,稍有什么風吹草動,就立馬拔劍。 倘若光是這樣也就算了,還一個個往他和大師兄的身邊擠,徐憶軒甚至還抓著洛月明的衣袖,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滿臉警惕神色。 洛月明又不好意思將衣袖抽回來,誰家還沒個小meimei,徐憶軒年紀尚小,稚氣未脫,經(jīng)過此前的交談,瞧著品性還算不錯。 應該同她那個老畜生爹不是一路人。 也不知道是否受了柳儀景的影響,洛月明現(xiàn)在一看見徐憶軒,就忍不住想起柳儀景來,猶豫了片刻,還是不動聲色地把衣袖抽了回來。 忽聽一聲尖叫,不知道是哪個愣頭青扯著嗓子嚷道:蛇!蛇!有蛇! 而后一群人立馬亂了起來,紛紛往最可靠的謝霜華跟前一涌,洛月明差點沒被推出去,還未來得及呵斥大老爺們怕什么蛇的,手臂一緊,徐憶軒嚇得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驚叫起來。 徐憶軒才一貼上來,衣袖中的玉簪立馬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幸好洛月明有所防備,將玉簪死死扣緊在掌中。才不至于讓玉簪飛竄出去。 余光一瞥,順勢掙脫手臂,將那從林葉中掉落下來的蛇一簪挑起,洛月明抓著那蛇頭,在徐憶軒面前一晃而過,嚇得她趕緊松開手往人群里退了幾步。 蛇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洛月明將那蛇往旁邊的草叢里一丟,拍了拍衣袖,又抬眸道,都把嘴閉緊了,還沒被兇尸殺死,就要先被你們嚇死了,一驚一乍的。 你們快看!話音未落,就聽長情冷不丁出聲道,那是什么? 快步走上前,長情自草叢里撿起一只草鞋,上面還有淋漓的血跡,伸手一觸,已經(jīng)涼透了,旁邊還有凌亂的腳印,大小不一,當即便同眾人道:那些孩子應該就在附近了,大家小心,提高警惕,這附近應該還有兇尸。 洛月明點了點頭,心里暗暗一沉,生怕那些孩子遭遇不測,又往前行了一段路,迎面就遇見了一波兇尸,正守在一處洞xue前止步不前。 兇尸不同于活人,一般來說都沒什么靈智的,殺人也是靠蠻力撕扯,像是鉆洞爬樹這種比較高難度的動作,那就做不了了。 洛月明估摸著孩子們被兇尸逼到了洞xue里,當即二話不說,抽劍飛身而上,一劍將為首的兇尸頭顱劈斷,噗嗤一聲,跟爛西瓜似的,骨碌碌地在地上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