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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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儀景看起來很虛弱,渾身上下僅著一身雪白的里衣,披頭散發(fā)地靠在床頭。唇角都毫無血色,還干裂出了血溝。 雪白的衣襟下,隱約能瞧見拇指大小的紅斑,幾乎覆蓋了玉頸。女子的身形格外曼妙,撐得衣衫有些緊繃。 越清規(guī)坐在床邊,手里端著碗烏漆麻黑的東西,穿著一襲竹青色的長衫,束起了長發(fā),作出了一副從未有過的裝扮,與記憶里天劍宗的三弟子截然不同,當真有那么幾分青衣書生的意思了。 而柳儀景此刻,的的確確就像是個終日湯藥不離口的病秧子,眼窩通紅,臉色發(fā)青,唇色寡淡,精神也很差,失了神智一般,雙眸空洞。 來,你身子虛,喝點安胎藥,大夫說了,你的病是胎帶的,受不得冷風的,待天氣好了,我?guī)闳ソ纪怛T馬,好不好? 此話一出,洛月明滿臉驚愕,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什么?安胎藥?這么快的?昨個才成親,今個就有了?一次就有了?一次? 謝霜華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條直線,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儀景置若罔聞,仿佛連魂兒都沒了,一聲不吭的。 來,我喂你喝,小心燙。越清規(guī)不管是在幻陣內(nèi),還是在幻陣外,一如既往地溫柔,將安胎藥吹溫了,才細心體貼地往柳儀景的唇邊送。 柳儀景這才恍如夢醒,猛然一把將越清規(guī)的手推開,安胎藥就潑了越清規(guī)一手,他就跟發(fā)了瘋似的,用女子的聲調(diào),厲聲道:我不喝!我一個男人,我喝什么安胎藥?原本不該如此的,不該的!老天對我不公!對我不公! 茵茵,你又在說胡話了,你是男是女,旁人不知,難道我還不知么?越清規(guī)隨意挽起了衣袖,抬眸望著柳儀景,溫聲細語地哄他,茵茵,我原先不知你是女子,成親那夜,你又給我下了那種那種東西,讓你受苦了。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柳儀景惱羞成怒,一掀被子,往越清規(guī)的身上一踹,怒聲道:我讓你不要再說了! 越清規(guī)隨意一把抓住了那只白皙的玉腳,滿目溫柔地將腳塞回了錦被里,抬眸問道:你當真不肯喝安胎藥么? 不喝!我死都不會喝的!待我恢復(fù)了靈力,我第一個就殺了你! 既然你怎么都不肯喝,那我只能如此這般了。 洛月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越師兄要做什么,就見他端起剩下的半碗安胎藥,徑直往自己嘴里一灌,然后起身往柳儀景身上一壓,不顧他的反抗掙扎,以口渡藥,盡數(shù)將安胎藥喂至柳儀景的口中。 啊,越師兄好會啊,越師兄好會??! 洛月明驚得睜大了眼睛,下意識捶打著謝霜華的胸口,失聲驚叫道:越師兄這也太會了!想不到越師兄居然這么無師自通! 謝霜華望了床上的兩人一眼,若有所思起來。 你你竟敢,竟敢親我?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親我!才一分開,柳儀景就面紅耳赤地怒罵道,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我會像對待柳竹溪那般,將你綁在木架上,讓整個師門的人欺辱你,我會殺了你的,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好啊,如果你一日殺不死我,那我就每一天都事后喂你喝安胎藥,你聽好了,是每一天,你逃不掉。 抬手一抹唇角的湯汁,越清規(guī)低聲笑道:茵茵,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夫妻了,我不管你生了多重的病,也不管你說什么胡話,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洛月明聽得一愣一愣的,暗道越師兄還真是嚴格按照幻陣的劇情在走,渾然不知劇情已經(jīng)脫離了柳儀景的控制,現(xiàn)如今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誰跟你是夫妻?這不過就是我設(shè)下的幻陣而已,待我離開此地,我一定殺唔。 其余的話根本沒機會說完了,身子很快又被壓至了床榻上,雙腕也被一只大手齊握,一并按過了頭頂。 紅帳又散落下來,覆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洛月明和謝霜華雙雙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背,皆是面紅耳赤的,兩個人各懷心事,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待天氣好轉(zhuǎn)了,越清規(guī)果真帶著柳儀景去郊外騎馬,兩個人共騎一匹棕紅色的俊馬,也不讓家丁們跟著,慢悠悠地在草地上閑逛。 柳儀景在幻陣里是女身,因此自然作女子的妝扮,穿著淺緋色的裙子,發(fā)間還斜插著珠釵,面色紅潤,一雙美眸含著淚光,死死咬著下唇,好似極力忍耐著什么。 洛月明和謝霜華不遠不近地跟著 反正他們除了跟著柳儀景之外,哪里也去不了。 遙遙望過去幾眼,洛月明忍不住搖頭感慨道:越師兄在幻陣里徹底放飛了,尋常哪里會同女子共騎。 尋常時候,越清規(guī)別說是與女子共騎,就是多說幾句話,都會臉紅。 現(xiàn)如今在幻陣里算是放飛自我了,不僅圈著柳儀景共騎,在馬背上又開始了。 初時可能是考慮到柳儀景的身體嬌弱,那馬兒也跑得挺慢的,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那馬兒吃痛撒開蹄子亂跑。 直把柳儀景顛的花容失色,涕泗橫流,抑制不住的嗚咽聲自紅潤的唇角里溢了出來。 謝霜華早已怒得不知說些什么才好,對這個幻陣深惡痛絕,驚見此情此景,俊臉唰的一下通紅無比,忍不住低道了句:豈有此理! 洛月明眼觀鼻,鼻觀心,旁人也許不知在馬背上行那事是個什么滋味,但他再清楚不過了。 下意識就攥緊了拳頭,胸口像是點了把火,燒得他幾乎無處遁形了。 幻陣之外,徐憶軒等人還在外面候著,不斷聽見里面?zhèn)鱽砼拥牡推?,越聽越是怒火中燒?/br> 她年紀尚小,根本不通男女之間的情愛,遂只當是有人在欺負女修,見洛月明和謝霜華遲遲未歸,等得耐心全無。 上前一步,抽劍怒道:可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如此欺負一個女修,簡直太可惡了!看我去會一會那畜生! 少主,少主別去!身后的一群扶音谷的弟子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地將人攔住,少主不可進去! 有什么不可的?他們都能進去,我如何不行了?徐憶軒更怒,我從前還當天劍宗是什么名門正派,竟然公然欺負一個女修!太過分了! 扶音谷的弟子們聽了好一會兒,眼下各個面紅耳赤的,聽到此話,還紛紛面面相覷起來,其中有一個弟子道:少主,您您當真沒聽出來,那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徐憶軒理直氣壯道:我當然聽出來了!有人在欺負女修! 扶音谷的弟子們:對對對,在欺負女修,所以不能進去。 怎么不能進去?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女修被人欺負了?別看徐憶軒年紀小,又是個女兒身,正義感還是有的,當即就不顧眾人阻攔,死活要闖進去。 長情忍無可忍,一拂塵揮了過去,纏住徐憶軒的劍,將人毫不留情地往回一拽,呵斥道:滾回去! 你你怎么每次都只兇我一個!徐憶軒腳下一個踉蹌,撲到了弟子們懷里,趕緊起身站好,跺腳惱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討厭我! 討厭你?長情冷眼瞥她,將拂塵收了回來,我不討厭你。 徐憶軒:那你 我只是不想理會你,此幻陣非比尋常,我都不敢輕易進入,更何況是你們這種不入流的修士,進去做什么?找死么?活著不好? 徐憶軒長這么大,還從沒有人對她這般不客氣,更何況此人先前還救過她的命,羞憤交加之下,眼眶一紅,跺腳道:那也不用你管! 我也懶得管你。長情語罷,雙臂環(huán)胸,靠在石墻上閉目養(yǎng)神,根本沒有理會徐憶軒的意思。 這下又把徐憶軒氣得夠嗆,正跺腳惱怒時,鐵鍬忽然道:奇怪,不可能有女人的聲音啊,我先前看見的,里面有兩個很俊很俊的哥哥,沒有jiejie。 許是你看錯了,這分明就是女子的哭聲,我絕對不會聽錯。徐憶軒半蹲下來,拍了拍鐵鍬的肩膀,安慰他道,你別怕,我們會送你平安回家的。 鐵鍬道:不對,我不可能看錯的,就是兩個漂亮哥哥,沒有jiejie!真的,我絕對不會看錯的!我雖然年紀小,但男女之別我是清楚的,你就是個jiejie,他們都是哥哥! 眾多扶音谷弟子:?。?! 長情: 徐憶軒唬得往后一跌,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往后亂爬,滿臉驚愕道: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是jiejie? 鐵鍬撓了撓頭,很肯定地道:你就是jiejie啊,你身上和我娘身上一樣香,耳朵上有小孔,雖然雖然你的身形不太像個jiejie,但你剛剛跟道士哥哥吵架的樣子,像極了我小姑姑跟別人吵架,又吵不過人家,躲起來偷偷地哭。你就是個jiejie啊。 此話一出,那些個扶音谷的弟子紛紛望了過去,試圖去看徐憶軒耳垂上的環(huán)痕,徐憶軒很快就緩過神來,佯裝鎮(zhèn)定道:身上香怎么了?難道男修身上就一定得臭烘烘的?耳環(huán)痕很奇怪嗎?先前那位明月公子,他他也有,我都看見了!你怎么不說他是jiejie? 你說他?長情雙臂環(huán)胸,冷冷笑道:你能同他相提并論么?他單手能將兇尸撕碎,你行么? 徐憶軒察覺到眾人的目光,惱道:看什么看?都不許看了!再看我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下來! 這樣更像jiejie了!我小姑姑平時說話就這樣!鐵鍬忙道。 氣得徐憶軒一骨碌從地上翻坐起來,追著鐵鍬就打,鐵鍬一邊跑,一邊道:對對對!小姑姑平時也這么追著我打的! 閉嘴!你再敢說! 這里原本就不甚寬敞,徐憶軒幾步就追上了,一把揪住鐵鍬的衣領(lǐng),怒道: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你! 話音未落,忽聽一陣踏碎枯葉的聲音傳來,眾人一愣,長情立馬直起身來,細細聽了幾句,臉色立馬難看下來,道了句:都別鬧了,兇尸追來了! 第197章 柳小狗沒有心的 兇尸在哪兒?讓我再來會一會! 徐憶軒抓著鐵鍬往身后一護, 提劍目視著左右,怒道:我倒要看看,究竟還要來多少兇尸! 鐵鍬年紀小, 嚇得藏在她身后瑟瑟發(fā)抖。 就聽一陣踏碎枯葉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空氣中很快就飄來一股子腐臭。 不知打哪兒涌來了一波兇尸, 正歪歪扭扭地往眾人跟前行來。 大家都聽好了, 絕對不能讓兇尸闖入結(jié)界!長情一招長劍, 一馬當先沖到了最前面,一劍將涌上來的兇尸擊退,瞥了徐憶軒一眼, 又道, 保護好女修,還有小孩! 徐憶軒立馬道:我都說了, 我不是女修!我是男人!要不要我脫了衣服, 給你們自證一下? 長情:那你脫。 徐憶軒很快劍指著兇尸怒道,我今日就要斬殺一百具兇尸證明給你看, 我到底是男是女! 語罷,將鐵鍬隨手推送至弟子群中, 而后飛身上前,同兇尸纏斗起來。 這些兇尸應(yīng)該是此前柳儀景召喚過來的,一直藏在某一個角落里, 眼下通通冒了出來,少說也有個百十來具,在場的修士滿打滿算, 也只有十多個。 而且除了長情之外,都是一些毛都沒長全的少年,此前大多中過尸毒, 余毒未清,靈力恢復(fù)了不足六層,自然越戰(zhàn)越弱。 到了最后,被尸群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逼至了角落里。而背后就是柳儀景設(shè)下的結(jié)界。 長情一手執(zhí)著長劍,已經(jīng)不知道斬殺了第多少具兇尸,撈過一名弟子,往安全地帶一推,低聲罵了句:真沒用! 腳下的尸塊橫七豎八的堆成了小山,虎口都震得發(fā)麻了。 耳邊冷不丁傳來刺耳的尖叫聲,猛一抬眸,便見徐憶軒被兇尸圍堵,身子重重摔至了結(jié)界之上! 轟隆一聲。 結(jié)界劇烈地顫動著,咔擦一聲,宛如蜘蛛網(wǎng)一般寸寸碎裂開來。 伴隨著這一驚變,幻陣也相繼顫動起來。 洛月明腳下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摔至大師兄懷里,抬眸一瞥,便見頭頂破了個大窟窿。 心里一沉,立馬便知有人擅動結(jié)界。 剛欲偏頭同大師兄說什么,身子一輕,雙雙被頭頂?shù)匿鰷u吸了進去。 待眼前再能視物時,就聽見徐憶軒那小姑娘堪比殺豬般的尖叫聲,迅速響徹云霄。 大家都轉(zhuǎn)過身去!不準看,通通都不準偷看! 便見面前的巨石之上,兩道身影相擁纏綿,還衣衫不整的。柳儀景恢復(fù)了女身,嬌弱得如同一只折翼的百靈鳥,依偎在越清規(guī)的懷里。 混蛋!畜生! 徐憶軒嘴上叫嚷著,讓其他人不準看,自己上前幾步,二話不說一掌將越清規(guī)打飛出去。 可憐的越師兄還未曾清醒過來,整個人就倒飛出去,幸好謝霜華接了一下,否則必定要在地上滾個幾圈。 小仙子,你沒事罷?要不要緊? 徐憶軒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前,不顧洛月明等人的阻撓,執(zhí)意將柳儀景抱在懷里。 太過分了!天劍宗的弟子怎么能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欺負一個弱質(zhì)女流?倘若不是我及時闖進來,還不知道這位小仙子還要受什么樣的折磨! 你別碰他!他可不是什么小仙子!洛月明上前一步,厲聲呵斥道,快躲開!別碰他! 為什么不能碰她?傷成這副模樣,多可憐?。∧銈兲靹ψ诘牡茏釉趺茨苓@樣?居然欺負一個女 別動,否則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一手將人反擒在懷里,柳儀景借著徐憶軒的力道,緩緩站起身來,環(huán)顧著左右,最終把目光釘在了越清規(guī)的身上。 見其衣衫凌亂,眸色猛然一戾,神情陰沉了許多。 快放開我們少主,否則必定要你不得好死!扶音谷的弟子們往前沖了幾步,怒聲道,連扶音谷的少主你都敢動,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