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5)
書迷正在閱讀:重回八零之農(nóng)女進城[年代]、我和我互換了生活(互穿)、我是月卡黨、被白切黑男主反向攻略了[穿書]、穿成年代文后媽對照組[七零]、重生團寵大佬馬甲又掉了、白兔仙君養(yǎng)崽翻車了(穿越 修真)、非物質(zhì)遺產(chǎn)、被你囚禁的紳士、嬌寵文里的正妻
裴玄度: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聽見了什么。 謝霜華:臭小蟲是誰。 洛月明: 到底是誰給靈文的勇氣,居然在此大放厥詞,說他不知好歹?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痛哭流涕,跪在他腳邊,就差給他洗腳了,只為求得他的原諒。 這不過才短短、二、三、四、五百年而已,靈文就全然忘記了? 人間逛趟,把記憶都弄丟了? 完全不記得自己當初行下了什么惡事? 口口聲聲說愛他護他寶貝他,到了最后,還不是拿他的血rou為奉,祭了天地。 不知道的人,必然要誤以為洛月明曾經(jīng)做過啥對不起他靈文的事情樣! 倘若不是洛月明曾經(jīng)跌入過水鏡,探究過前塵往事,還真要自我反省下,到底是不是當過啥白眼狼,狠狠糟蹋過靈文了。 我呸!你少在這里自我感動了!沒想到過去了那么多年,你還是點都沒變!狂妄自大是你,自私虛偽還是你!別說得仿佛是我對不起你樣! 洛月明捂著胸口,毫不客氣地反駁道:我自始至終,愛的人只有大師兄,也唯有大師兄!我與他才是天定姻緣,不管輪回多少世,也不管換過多少具身體,我們的靈魂依舊能彼此認出對方! 抬手指了指身側(cè)的謝霜華,在他深邃的,宛如古井般的眸色中,洛月明也不顧什么臉面了。 反正兩個人之間根本沒啥值得旁人誤會的了。 就如同當初在水鏡里般無二,洛月明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謝霜華的身旁,橫跨兩個時空,同靈文正面交鋒,毫不畏懼道:我愛他!我的骨骼,血rou,靈魂無時無刻不向他訴說著愛意!我不是你弟弟,從來都不是! 本來他就不是。 他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穿書者,穿書的那刻,原主小師弟就徹底消散在六界之外了。 靈文此生,不,應(yīng)該是生生世世,他都找不到他的弟弟了。 可恨靈文執(zhí)念深重至此,害人又害己。 住口!我絕不允許你再同蛟龍有任何絲牽扯!況且當初與你輪回轉(zhuǎn)世的蛟龍,早已死在天誅之下,你真的確定,眼前這個人是你直找尋的愛人?靈文歹毒至極地戳穿那段令人難堪的過往,嘲諷地笑道:若我記得不錯,眼前這條臭小蟲,應(yīng)該是那條蛟龍的后代罷? 裴玄度:?。。?/br> 謝霜華: 洛月明: 這個問題其實也困擾了洛月明挺久的。他也直在反思這個問題。 究竟有沒有誤打誤撞,既同爹,又同兒子產(chǎn)生過段情。 可當初在水鏡里,蛟龍的的確確又是大師兄沒錯。 那水鏡里發(fā)生的切,已經(jīng)不能解釋為幻陣了,因為靈文、清綺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不管是這個時空,還是上個時空,都曾經(jīng)真實地存在過。 想不通就不想,這是洛月明能厚著臉皮茍活的貫原則。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他也不是很關(guān)心,也不那么想深入探究了。 唯可以確定的是,大師兄就是大師兄,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洛月明搖頭嘆氣:虧你還記得這個,你當年是怎么跟我保證的?說你會待我的龍蛋,猶如親子般,可是后來,你又做了什么?你其實根本不愛任何人,你最愛的永遠是你自己。 你現(xiàn)在不明白我的苦心不要緊,待我殺光了他們所有人,我便帶你離開此地,我們還有千年萬年的時間,可以冰釋前嫌。 靈文如此道,手里的長劍本就是樣絕世神武,又有神力加持,在場幾人哪怕合力也不是他的對手。 如此下去,恐怕今日所有人都得死! 洛月明手掌心里冒出了層冷汗,暗暗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落在靈文手中,他是真的不想搞骨科啊。 而且靈文看就是腦子有大病的,落在他的手里,還談什么千年萬年啊,多活柱香都生不如死??! 靈文說得對,區(qū)區(qū)凡人如何同神官相抗衡?。?/br> 洛月明早在當初水鏡里便知曉,他的神體因為強行誕下十多顆龍蛋,已經(jīng)毀了個干凈,后來還不得不借用清綺的身體。 自然沒辦法恢復(fù)從前的神力了。為今之計,就只有靠大師兄還有柳儀景了。 可問題又來了,倘若要大師兄恢復(fù)從前的法力,必須得與心魔完全融合。 倘若融合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半分差錯,搞不好大師兄也得死。 至于柳儀景更懸乎了,柳儀景當初還是清綺那會兒,有樣本命法器,現(xiàn)如今失了記憶,又沒法器在手。 鬼才知道怎么助他恢復(fù)神力。 還有點,柳儀景現(xiàn)在瘋成那樣,誰知道恢復(fù)了神力之后,會不會再咬他們口。 謝霜華似乎也明白洛月明心中所想,低頭望著掌心處若隱若現(xiàn)的龍鱗,能清晰無比地感知到,心魔在他體內(nèi)不斷地叫囂。 與心魔融合之后,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他也不得而知。 也許是永久的沉睡,亦或者是直接被心魔吞噬,而徹底喪失了理智亦或者此生再也見不到洛月明了。 月明,謝霜華的聲音有些顫抖,緊緊攥著拳頭,盡量保持著理智,倘若,我與心魔之間,必須有個要被對方吞噬,你希望是誰留下來陪你? 洛月明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忙道:為什么是吞噬?不應(yīng)該是融合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合二為?為什么是吞噬? 我與心魔共存體二十余年,早已各自形成了不同的意識,他與我不過是依靠著某種平衡,才在同具身體里共存。倘若旦打破了這種平衡,便只有人可活。 謝霜華的聲音極其沙啞,滿目溫柔地望著面前的少年:我是神,他是魔,神魔怎么可能相互融合? 似乎為了驗證他的話,心魔也冒了出來,冷聲逼問洛月明,到底選擇哪個。 洛月明這是哪個都不想放手啊,對他來說,都是他大師兄啊。 當即不管不顧沖上去就抱緊謝霜華,大聲道:不要融合,不要吞噬!什么都不要做了!要死就起死!我不想選,個都不選! 月明,我很高興,此生能遇見你。謝霜華低頭親吻著他的眼睫,周身都在散發(fā)著極盛的光芒,等我。 話音未落,洛月明就被掌推了出去,謝霜華的身形矮,竟當眾化作了條蛟龍,盤旋在了半空。 洛月明痛楚難言,腳下踉蹌,就跌入了裴師兄的懷里。掙扎著要撲上去。 裴玄度把將人拉住,大聲道:你別去!你個rou體凡胎,去了就是送死的! 我我應(yīng)該站在大師兄身邊的,我本應(yīng)該幫得上他的! 洛月明無比地惱恨起來,悔恨自己為什么偏偏是個rou體凡胎。 靈文手里的法器威力過人,大師兄也不遑多讓,二人在半空中纏斗,打得昏天黑地,竟時間難分勝負。 也就是說,今日鹿死誰手,還不定呢。 洛月明看得無比心焦,這種束手無策,無能為力的感覺,幾乎令他抓狂了。 忽聽旁邊有人喚他:洛月明,你是不是很想上去幫忙? 尋聲望,柳儀景渾身血淋淋的,抱著同樣血淋淋的越清規(guī)從廢墟里爬了出來。 我我想起來了,玉清太虛宮,我們的家。 洛月明: 我的靈力散得太快,已經(jīng)沒辦法恢復(fù)神力了。當初靈文搶了我的身體乃我自愿將身體獻給你,以報當日飛升之情。 洛月明: 跌入凡塵為人,深受靈文羞辱,乃我此生噩夢。 柳儀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自口中涌出大量的鮮血來,他的眼眶很紅很紅,聲音也很啞,死死抱著懷里的越清規(guī),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要哭出聲來了。 想不到人間此行,竟如此痛苦不堪,當初并不怨你。 我 洛月明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時至今日,好的壞的,善的惡的,通通都攪和在起了。 什么時候記憶復(fù)蘇不好,偏偏挑選在這種時候。 不知道為什么,從柳儀景口中說出不怨你這三個字,竟然比我恨你,更加令洛月明難過。 后來所有的事情都沒辦法回頭了。 話到嘴邊,洛月明只能說上句:對不起,還有,當初謝謝你。 第215章 狗靈文終于領(lǐng)盒飯了 但是, 你在人間的所作所為,仍舊不值得原諒! 洛月明話音一轉(zhuǎn),望向柳儀景懷里, 同樣滿身鮮血,狼狽不堪的越清規(guī)道:與你有舊怨的人是我, 而非越師兄, 你要報仇雪恨, 不應(yīng)該拿別人的性命作為報仇的工具!你現(xiàn)如今的模樣,同當年的靈文有什么分別! 柳儀景聽罷,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對此事并不作任何反駁, 時至今日,他也沒什么好為自己辯解的。 深知自己所行之事, 不會受到原諒, 他也不稀罕任何人的原諒。 還能不能活著,有沒有來生, 對他來說都已經(jīng)顯得無關(guān)緊要了。 活了那么久,夠了, 倦了,不想繼續(xù)玩下去了。 臨死前,他還有放心不下的人, 并非腹中的孩子,還是懷里的師兄。 我懷了越師兄的孩子,但我已經(jīng)沒辦法親眼看見孩子降世了。 柳儀景的語氣很平淡, 像是談?wù)撘患O其稀疏平常的小事,宛若白水一般,清淡飄渺。 而洛月明恍惚之間, 從他身上又看見了當初清綺的影子。 可滄海桑田,現(xiàn)如今早已經(jīng)面無全非了。 因為這個孩子,我沒辦法恢復(fù)神力,與靈文廝殺到底了,但是你可以! 我?我也沒辦法,因為 洛月明有點慌,對于曾經(jīng)生龍蛋,硬生生把身體搞垮了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龍巢,承受著來自于蛟龍的欲望和怒火。 說出來都是一把不可言說的辛酸淚。 而且裴師兄還在旁邊聽著,洛月明老臉一紅,盡量委婉道:我當時的身體也毀損了。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有什么不敢承認的?柳儀景語氣鄙夷,側(cè)眸剜了洛月明一眼,用當初清綺常用的調(diào)侃語氣,略顯戲謔地道:做都做了,還不敢說么? 裴師兄聽得滿頭霧水,蹙眉道:月明做什么了?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話都聽不懂? 聽不懂就對了,事情復(fù)雜,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洛月明連連擺手,強行跳過這話題,見越清規(guī)傷勢頗重,還一直被柳儀景死死禁錮著,忍不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曾經(jīng)借用過我的身體,繼承了我的神力,現(xiàn)如今我依舊可以將神力借給你。 我猜你一定要說個但是! 不錯,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洛月明道:可你該知道的,即便我們不殺你,但今夜過后,整個修真界都會知道你行下的惡,道宗不會放過你,仙門三十六宗也會合力誅殺你。天劍宗保不住你。 我自然知道,我對這個人世,早就別無所求,如今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 柳儀景低頭深深凝視著越清規(guī)的眉眼,抬手溫柔地替他擦拭面頰上的血跡,指尖劃過蒼白清瘦的面頰,不知是靈力潰散得太厲害了,還是有些冷,竟然還微微發(fā)著顫。 他沒有行過任何惡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下的。他和從前一樣干凈,臟的那個人,始終是我一個人。 我要你們放過他,待他如初,為他療傷還魂續(xù)命,不準任何人傷他,還要他在天劍宗有一席之地,破格讓他任執(zhí)劍長老,無論以后發(fā)生了什么,天劍宗上下,不得傷他半分! 洛月明聽罷,點頭道:他是天劍宗正兒八經(jīng)的三師弟,我的同門師兄,不管日后誰繼承了宗主之位,都不會怠慢了越師兄。 柳儀景把目光瞥向了裴玄度,似乎也在等著他的承諾。 我以天劍宗起誓,絕不傷害越清規(guī)! 最后一件事,待我死后,抹掉他的記憶,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柳儀景說完這些,身體已經(jīng)逐漸透明起來。 所謂本命法器,實際上法器與命本就是一體,既然無法召回原有的法器,只能以命為奉,向蒼天換器,逆天改命。 他此生已經(jīng)夠臟夠惡夠毒了,沒想到臨死了,腹中還要揣上一個孩子。 這是他和越師兄的孩子,此生都沒辦法降生了。 柳儀景原本以為,即便這個孩子沒了,只要他和越師兄還活著,還會有其他孩子的。 現(xiàn)如今才知,他一個都保不住。 小景! 越清規(guī)好似察覺到了什么,昏迷中失聲喚道,抬手試圖去抓柳儀景的手,可終究還是擦肩而過。 柳儀景的身體逐漸透明起來,化作了萬千光點,最終凝結(jié)成了一支通體流光璀璨的金簪。 伴隨著這支金簪再度問世,洛月明的身體也發(fā)生了異樣的變化,散發(fā)出極盛的光亮。 熟悉的溫?zé)釟庀?,在氣海丹田中飛速旋轉(zhuǎn)。 裴師兄,照顧好越師兄。 一把抓住那支金簪,洛月明只覺得胸膛里涌入了數(shù)股溫?zé)岬撵`力,右手腕一震,長劍嗡的一聲,光芒大盛。 語罷,將越清規(guī)往裴玄度懷里一推,提劍飛身而起,踏著虛空,一劍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