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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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松冷漠的哦了一聲:所以,我什么時候能回去? 尤里西斯:呃,這我可不知道,又不是我干的,有本事你就問世界之膜去。 穆雪松: 這算什么,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嗎? 他收回手,順勢抹了把臉,心情非常不美麗。 本來嘛,穿越這個事兒,一次兩次還行,權(quán)當(dāng)出國旅游,心里還挺有新鮮感的。 但要讓他一輩子都呆在這么個陌生世界里,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朋友、狗子還有樂隊,穆雪松又怎么可能不爆炸? 尤其這個暮雪,他還窮得只能就著白水吃面包??! 穆雪松琢磨著這事兒不行,必須化被動為主動,搞不死肇事者(暮雪),也要搞殘他的小幫手(尤里西斯)。 而就在青年想要揪住貓妖,將它摁在地上摩擦一百遍再細細審問的時候,突然便聽見窗外有什么東西叩了叩玻璃。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尤里西斯倏地跳下立柜,如一道黑影般躍至窗臺,弓身向著玻璃窗的另一側(cè)發(fā)出嘶啞的嗚嗚聲。 穆雪松這時也站起來,兩步來到窗邊,皺著眉向外看:怎么回事? 好像是風(fēng)行信使。尤里西斯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難道是集會的時間確定了?糟糕,怎么偏偏選在這么個糟糕的時候。 黑貓觀察著窗外的情況,片刻后,它用尾巴將插銷慢慢撥出,尾尖再用力一推,便將窗戶向外推開了一道狹窄的縫隙。 有風(fēng)自窗外輕緩地吹拂而入。 在穆雪松疑惑地目光中,一只小小的白色千紙鶴,就這么一搖三晃、顫顫巍巍的從窗戶縫里擠了進來。 穆雪松表情奇異:這什么玩意兒,魔法嗎? 嚴(yán)格來說,這應(yīng)該算不上魔法。尤里西斯抬起一只爪子,吧唧一下將紙鶴踩在腳下,一邊甩動尾巴將窗戶合上:這是一只風(fēng)精靈,是元素法師們常用的信使之一。哦,我說的不是那個紙鶴,風(fēng)精靈沒有明顯的形狀,普通人類看不見它們。 那這個是?穆雪松抄起一旁的簡易座椅,用凳子腿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被黑貓踩住的千紙鶴。 那小東西仿佛害怕一般,立刻向著相反的方向努力縮回去一毫米。 這就是普通信紙,折在里面的部分應(yīng)該寫了寄信人想要傳遞的消息。尤里西斯道:想讓風(fēng)精靈送信,元素法師必須把信紙折成鳥類的形狀,以供它們依附驅(qū)使。喏,就像這個,紙鶴會動是因為風(fēng)精靈附在它身上。 貓咪說著,將爪子抬起來一些。 穆雪松和尤里西斯同時低下頭,兩雙眼睛齊齊看向那只被踩得扁扁的小小紙鶴。 在一人一貓的共同注視下,紙張微微泛黃、并且還卷著毛邊的千紙鶴挪動翅膀,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朝著穆雪松的方向竭力蹭了過去。 穆雪松:看起來好像是給我的。 尤里西斯嘖了一聲,表情了然:我已經(jīng)猜到這上面的內(nèi)容了。 穆雪松:哦? 尤里西斯沒解釋,只將爪子完全松開:拿起來看吧,寄信人應(yīng)該是碧卡絲。 碧卡絲?聽起來像是女孩子。穆雪松狐疑的捻起那只小紙鶴,還不待有什么動作,小東西便已自動展開,在他掌心尋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然后乖巧的把自己埋了進去。 穆雪松: 喲,還挺萌。 只見被展開的信紙上,有人用娟秀的字體寫著以下幾句話。 致,夜雀: 明天傍晚,橡樹街,香緹面包房。 【今天的草莓慕斯只要七分咸,不加胡椒,少放黃糖。】 另,有伙伴曾在城外發(fā)現(xiàn)了獵犬的蹤跡,至少三頭,請務(wù)必保持警惕,祝好運。 你的摯友,綠緞帶。 穆雪松一目十行,將短短幾行字反復(fù)看了四遍。 這封簡訊的第一句,應(yīng)該是在約他見面的時間地點,第二句像是見面時的接頭暗號,第三句則很明顯是一個預(yù)警,就是不知道這個獵犬是真的犬科動物,還是代指了某個不方便講出來的勢力團伙。 如此思考了一番,他才再次開口,道:夜雀和綠緞帶這個夜雀是指我嗎? 尤里西斯此時已經(jīng)離開了窗臺。 黑貓兩三下重新蹦回立柜頂端,一邊低頭舔著爪子,一邊道:夜雀是暮雪在法師集會上使用的代號。為了防止暴露身份,在集會的時候你們總是喜歡戴上面具,并且用奇怪的名詞來稱呼自己。 那這個綠緞帶呢?我發(fā)現(xiàn)信紙上寫著摯友兩個字。穆雪松捏著信紙的一角,用另一只手輕輕扇動面前的空氣:不是我多疑,但,你們這里給朋友寫信,都會在紙上灑滿香水嗎? emmmm。尤里西斯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別人我不清楚,但這位碧卡絲小姐,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她會。 很顯然,綠緞帶就是碧卡絲的代號。 尤里西斯:綠緞帶是一位女性元素法師,精通風(fēng)系魔法和占卜,天賦還不錯。另外,以你們?nèi)祟惖膶徝纴砜矗龖?yīng)該算是相當(dāng)美麗了。 穆雪松吹了聲口哨:暮雪的紅顏知己? 哈!黑貓聞言怪笑一聲,仿佛終于找到了可以愉快聊天的小伙伴,八卦兮兮地說:實不相瞞,我從他倆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暗中觀察當(dāng)然,我觀察過許多對我的老朋友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和女人,綠緞帶只是其中的一個。 穆雪松抬頭看向它,表情悚然,并十分配合的搓了搓手臂:這么聽起來,我怎么反倒覺得你對人家的想法更多呢。 尤里西斯猛地咳嗽兩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請聆聽我話語里的重點! 總之,綠緞帶很喜歡暮雪。尤里西斯拍著柜子努力強調(diào):她時常誘惑他,只要見面就一定找機會勾引他,還會給他送熱情的玫瑰花。 接著,它又嘆了口氣:不過,真可惜,暮雪對她好像完全不感興趣。 穆雪松:哦嚯~ 聽到這里,默默吃瓜的穆主唱,突然就對這個世界的自己產(chǎn)生了一點兒興趣:那暮雪喜歡什么類型的小女生? 尤里西斯一撇嘴:我覺得他根本不喜歡人類。被他那張臉吸引、大獻殷勤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我從沒見他對誰多笑兩下過。 嚯,X冷淡???穆雪松摸了摸下巴,眼神不自覺向著自己下三路掃來掃去,一臉的不明覺厲:牛批牛批。 穆雪松:順便問一句,剛才那只風(fēng)精靈已經(jīng)走了嗎?他倆在人家背后說了那么多閑話,不會被小精靈偷偷舉報給它家主人吧? 尤里西斯回給他一個淡定的眼神:放心吧,早跑了。 說完后,黑貓歡快地蹦到沙發(fā)扶手上,擺著尾巴招呼這位小伙伴:來來來,我要和你細細說明一下,綠緞帶小姐和我那老伙計之間的二三事! 還有他和貝西的! 還有柏妮絲,安娜,艾蜜莉,安德烈,班克羅夫特 穆雪松: 等等,最后那兩個名字,聽起來怎么好像都是男的? 以及,他們最開始是想討論什么來著?怎么完全沒有印象了?? 穆雪松內(nèi)心萬般拒絕,但身體卻已經(jīng)相當(dāng)誠實的窩回沙發(fā)里,順手還取了個抱枕壓在懷里,臉上寫滿了我就隨便聽聽但你最好不要略過開車的那部分內(nèi)容繼續(xù)繼續(xù)不要停。 而就在青年被興奮的黑貓攛掇著,興致勃勃聽它徹夜聊八卦的時候。 尤里西斯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它的老朋友,魔法師夜雀閣下,此時也正在另一個世界中,手里被陌生人塞了個麥克風(fēng),一臉僵硬的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脫身。 第十二章 地球位面,開陽市。 暮雪怎么也沒料到,他只是在這座繁華的都市中隨便走一走,還是在夜晚,就這樣也能被穆雪松的好朋友發(fā)現(xiàn)蹤跡。 只見那位陌生人(周鴻云)在身上掛了把電吉他,隨后猛地一擺胯,揚手來了一段即興solo。 華麗的電音一起,周圍瞬間響起一片歡呼和叫好聲,許多原先在交談聊天的年輕人紛紛聞聲聚攏過來,饒有興致的駐足圍觀。 暮雪: 來自塞爾斯大陸的夜雀法師并不知道,他以為自己只是隨便走一走,其實在不知不覺間,已然踏進了開陽市地下樂隊經(jīng)常聚會活動的場所之一。 這處坐落在三環(huán)附近的小公園,因為周邊多是商務(wù)寫字樓,基本沒什么居民小區(qū),所以白天的時候一般都分外冷清。 但又因為它這個特殊的地理位置,只要一到晚上,許多熱愛音樂的年輕人就會扛著樂器跑來這里,或是搞音樂,或是交流經(jīng)驗,也有趁機交朋友的,反正怎么熱鬧怎么來。 而這些地下樂隊在小公園里的主要活動場地,是園區(qū)東北角一個寬闊的圓形廣場。 廣場四周邊緣處有一圈花壇和回廊,最中央的地方原先是個干涸的水池,后來被填平,又重新建了個一米多高的圓形大舞臺,正好被這群愛玩兒的年輕人利用了起來。 將幾個探照燈往回廊立柱上一掛,光束向著廣場中央的方向斜打過來,再配上圍攏在臺下的搖滾青年們,還真有了點兒音樂舞臺的簡陋模樣。 此時剛過了晚上十點,大部分樂隊成員都還在聊天打屁,周鴻云蹲在回廊邊的花壇上,嘴里叼著煙,正攛掇著李睿給黑火的主唱同志打電話昊天天忙著寫論文,最近幾天都沒什么時間出來玩耍。 恰好就在這時,周鴻云抬起頭,向著回廊外的草坪上隨意瞥了一眼。 不甚敞亮的路燈下,一道修長人影緩緩行過,燈光打在他的側(cè)臉上,隱約露出半只漂亮的墨綠色眼睛,以及唇邊的一顆小小黑痣。 周鴻云脫口而出:臥槽,那不是老穆嗎! 說完,他把煙頭一扔,跳下花壇,翻過回廊,沖著對方撒開丫子就奔了過去:老穆!哎老穆你在那兒磨嘰什么呢,來了也不打個電話通知我們,快來這兒,來這兒喲喂! 湊巧走進公園,原本只是被樂聲吸引,想要遠遠看上一眼的暮雪:? 周陌生人鴻云一把拉住他,又開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往回跑:不是說好吃完飯就過來嗎,你看這都幾點了。 剛才瘋狗樂隊還專門過來挑釁咱們,說黑火命數(shù)已盡,不如早日解散,完事兒還圍著我和老睿來了段說唱版的《金剛經(jīng)》???,《金剛經(jīng)》!我真他媽服了這幫瘋狗了! 周鴻云:老穆,來來,拿起你的武器,咱們ROCK死這幫孫子! 被一路推上圓形舞臺,站在人群最中心,手拿武器(麥克風(fēng))的暮大法師,以一種僵硬的姿態(tài),看著身旁這位斗志昂揚、掄著吉他瘋狂掃弦、口中高呼該我們表演啦的奇葩吉他手,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便用音樂燃爆了整個廣場。 他緩緩、緩緩、緩緩的,在臉上打下了一排省略號。 暮雪: 這人有點眼熟,且能叫出原主的名字,應(yīng)該是穆雪松的熟人。 身后有急促的鼓點直追而上,暮雪側(cè)身回頭,于是看見一位光頭大漢正坐在一堆打擊樂器后面,手中的鼓槌上下翻飛,在燈光的照射下甚是好看。 當(dāng)然,同樣引人注目的還有他那锃光瓦亮的大光頭。 仿佛被那額頭上的高光刺痛了眼角,暮雪又將目光默默轉(zhuǎn)了回來。 而在他腳下,一群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高舉雙手,隨著電吉他與架子鼓的節(jié)奏盡情搖擺,叫好聲與口哨聲不絕于耳。 暮雪眼皮狂跳,他握緊麥克風(fēng)支架,硬生生壓下了想要抬手捂住雙耳的沖動。 這群人 這群舉止詭異,奇形怪狀的人類 難道是在舉行什么特殊的祭祀活動不成?! 看起來倒和塞爾斯大陸,還有南奇群島的某些惡魔教徒,聚眾集會時的瘋魔場面不盡相同啊。 正想著,旁邊的吉他手輕輕撞了下他的胳膊,并在??釘[造型的某個瞬間,趁機轉(zhuǎn)頭飛給他一個眼神。 周鴻云:老穆,還愣什么神,該你ROCK全場了! 暮雪: 暮雪: 黑發(fā)綠眼的男人在熱情洋溢的音符中沉默良久。 與穿越到塞爾斯大陸,坦然承認(rèn)自己身份的穆雪松不同。 暮雪的心思極重,在初來乍到的情況下,他必然不會暴露自己,只能繼續(xù)裝成原主的模樣。 而穆雪松,恰恰與面前這群瘋魔的青年志同道合。 暮大法師一時間騎虎難下。 他仿佛又回到了半個月前,在那家熱鬧酒吧里,也同樣是這么被一群人簇?fù)碇鴩^。 嘖。 穿著長風(fēng)衣的男人微微垂下頭,似是妥協(xié)了。 他將嘴唇湊近麥克風(fēng),用一種與背景音樂截然相反的冷漠語氣,平靜地說:你們,想聽我唱歌? 有光灑入他的眼眸,繼而深深陷落,驚不起一絲波瀾。 臺下尖叫聲此起彼伏,這群搖滾青年以為舞臺上的主唱又在醞釀什么爆點,紛紛大笑著起哄:想! 快唱快唱 啊雪松你好帥我好喜歡你啊啊啊 雪松唱征服我就這樣被你征服哈哈哈哈 暮雪: 他過濾掉所有人的點歌要求,面無表情地說:那,我就給你們唱首塞爾斯民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