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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和我互換了生活(互穿)在線閱讀 - 分卷(34)

分卷(34)

    羅賓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一邊道:我們是盜寶獵人。

    穆雪松好奇道:盜寶獵人?那是什么?

    羅賓: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它是賞金獵人中的一種,有些類似于雇傭兵,就是客戶掏錢下單,然后我們拿錢辦事。而這兩者的區(qū)別只在于,我們只接一些盜寶的單子,不做其他的生意。

    穆雪松哦了一聲,摸著下巴,道:所以,還是小偷咯?

    羅賓:

    羅賓忍不住又撫了撫憋悶的胸口:是盜寶獵人。我們只盜取有非凡價值的古董和文物,比那些街邊小偷可高級多了。

    了解。穆雪松點點頭:你們是有組織,有紀(jì)律,有夢想的小偷。

    羅賓深呼吸:請開始下一個問題,謝謝。

    穆雪松笑了一下,接著問:你們這個盜寶獵人的組織機(jī)構(gòu)有名字嗎?

    羅賓將后腦勺抵在樹干上,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隨口道:干我們這行的,常年游走在灰色領(lǐng)域里,基本都不對外宣傳,所以也沒有統(tǒng)一的組織領(lǐng)導(dǎo),差不多都是攢幾個同伙,大家一起組建一個獨立的工作室。

    穆雪松聽著覺得有些意思,不禁追問:那,你們這支隊伍有名字嗎?

    當(dāng)然有。羅賓仰著頭,斜眼看他:我們是銀鷹。

    穆雪松品了品,吹了聲口哨,沖他豎起大拇指:WOW,很酷。

    羅賓輕輕吁出一口氣:看來你果真不是我們同行。而且,應(yīng)該也從沒接觸過這種灰色領(lǐng)域的人或事。

    否則,聽見銀鷹的名號,他的反應(yīng)不至于如此平淡。他在心中默默地想。

    穆雪松沒有過多關(guān)注羅賓臉上的悵然表情,繼續(xù)問出下一個問題:你們潛入顧景明的別墅,是不是想偷他收藏室里的那三只黃金圓盤?

    羅賓瞬間收斂起發(fā)散出去的凌亂思緒。

    他伸出手,沖著對方比了個拒絕回答的手勢: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按照行業(yè)慣例,我們這些盜寶獵人是不能隨意透露客戶的個人信息和訂單內(nèi)容的,這會嚴(yán)重影響銀鷹的名聲與信譽(yù)。

    穆雪松理解的點了下頭,轉(zhuǎn)而道:唔。那我稍微換一種方式來問吧。

    他回憶著之前在晚飯餐桌上聽到的那些只言片語,斟酌了一下措詞,輕輕問:你知道哈亞文明嗎?

    羅賓的表情和動作,在這一刻突然起了變化。

    他一手按住身后的樹干,臉頰上的皮rou劇烈抽動了一下:什么?

    穆雪松盯著他,輕啟嘴唇,緩緩?fù)鲁鰩讉€關(guān)鍵名詞:哈亞文明,地下遺跡,道爾頓,車禍,黃金圓盤,以及魔法?

    他將目光牢牢鎖定在羅賓的臉上,每說出一個詞,這位金發(fā)男人的瞳孔就會不自覺的輕微收縮一下。

    于是,在說到最后一個關(guān)鍵詞時,穆雪松的語氣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游移,逐漸變成了篤定。

    對方知道他在說什么,也知道黃金圓盤上藏著秘密,且,有很大的可能性,羅賓同樣知道那些圓盤上繪制的花紋,其實是一個又一個的魔法陣。

    穆雪松突然就興奮起來了。

    果然。

    這個世界上,確實還有一些人知道魔法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暮雪【低頭看了看鏈條】:是錯覺嗎?這狗鏈好像有點兒變色了。

    尤里西斯:它變成什么顏色了?

    暮雪:呼倫貝爾綠。

    尤里西斯:???

    尤里西斯:呼倫貝爾是什么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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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他不再倚靠著樹干,而是直起身子快步走到羅賓身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急促的問:你知道那些黃金圓盤是做什么用的吧?你的雇主是誰?

    羅賓驟然驚醒。

    他抿唇不答,抬手握住對方伸過來的那截小臂,隨后左腳向前騰挪,就著這姿勢就想將穆雪松甩飛出去。

    然而,在之前的較量中,他就明顯不是青年的對手。此時穆雪松心情激蕩,與他對打起來難免不再留力,羅賓只與他纏斗了十幾個來回,已然迅速敗下陣來。

    砰!

    星夜下,兩只拳頭裹著凌厲的氣勁,實打?qū)嵉淖苍谝黄稹?/br>
    羅賓整個手臂都被震麻了,他悶哼一聲,被那力量帶著后退兩步。

    而穆雪松則乘勝追擊,青年右腳猛蹬,在地面上留下半截深深的腳印,身形已如離弦飛箭一般,徑直撞到了對手臉上。

    只見他一手罩住羅賓的上半張臉,手臂悍然發(fā)力,雖身體還滯留在半空中,但右手已經(jīng)順著剛剛俯沖時的那股勢頭,狠狠向下一扣,直接將這位足有一米八五的高大男子整個人都摜倒在地!

    羅賓后腦勺著地,不由大叫一聲:??!

    穆雪松仍然沒有松手,就著這姿勢,單膝跪在了他的頭顱旁邊,沉聲道:你想毀約嗎?

    羅賓被這一下砸得頭暈?zāi)垦#何铱康葧海矣X得我要腦震蕩了

    穆雪松不理他,口中仍在追問:你的雇主是誰?為什么要偷黃金圓盤?

    唔你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見鬼,你到底是什么人?羅賓呻|吟一聲,下意識去抓他扣在自己臉上的那只手。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借著夜色的遮掩,悄悄襲向穆雪松的腳踝。

    穆雪松嘴角飛快的抬了抬。

    他主動松開扼制,轉(zhuǎn)而抓住男子伸過來的那條手臂,一邊將他翻了個面,屈膝抵著他的后背,一邊動作迅速的反剪住羅賓的右臂,把人死死壓制在了地上。

    羅賓:臥槽。

    羅賓的左半邊臉被按在泥土里,暴露在外的另半張臉表情很是沮喪被一個比自己年輕,比自己瘦削,且還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亞洲小朋友(穆雪松:呵呵。)按在地上反復(fù)摩擦,這對他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大。

    穆雪松微微彎下腰,將他的另一條手臂也一并扭到背后:現(xiàn)在,我們能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了嗎?

    羅賓之后又兩次發(fā)力掙扎,試圖掀翻壓制著他的青年。

    理所當(dāng)然的,兩次都沒有成功。

    在確認(rèn)過自己真的拿對方毫無辦法后,他不得不扭動脖子,努力看向壓在他背上的始作俑者,答非所問道:你不是我們的同行,身上也沒有雇傭兵的習(xí)氣,我猜你也不是顧景明那邊的人,不然不會避開顧景明,單獨在這里審問我。

    穆雪松將壓在他脊椎上的膝蓋稍稍挪開一些,口中道:所以呢,你想表達(dá)什么?

    羅賓喘了口氣,試探對方的態(tài)度:我想說我腦袋現(xiàn)在暈得很,不然咱們先暫停五分鐘,你看怎么樣?

    呵。穆雪松膝下用力,碾得下面的人悶哼一聲,才又慢條斯理的重新問:你的雇主,叫什么名字?

    羅賓費(fèi)力的抬起脖子,咬了咬牙,道:我不可能就這么把雇主信息泄露給你,就算你揍我也也沒用。

    哦?穆雪松揚(yáng)起眉毛:就算我現(xiàn)在用槍抵著你的太陽xue,你也不肯回答這個問題嗎?

    羅賓猶豫了一瞬,最后還是點點頭:沒錯,我不能說。

    穆雪松:是不肯說,還是不能說?

    羅賓:不能說。

    穆雪松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言語中的未盡之意。

    這些盜寶獵人不能說出雇主的信息,因為一旦泄密,他們極有可能遭受來自甲方爸爸的打擊和報復(fù)。畢竟,能花大價錢雇傭他們的人,其本身的實力與背景同樣不容小覷。

    但,得不到答案,穆雪松又怎么會愿意就此收手?

    他想了想,突然道:你剛剛好像說,只要雇主掏錢下單,你們就會拿錢辦事?

    你想直接掏錢買他們的情報?羅賓瞬間領(lǐng)悟了他的意思,而后非常直接的拒絕道:不,這行不通,至少我是不會和你做這樣的交易的。

    穆雪松嘴里輕輕嘖了一聲:之前你可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我問你答,現(xiàn)在給我搞這么一出?你們盜寶獵人對雇主都這么忠貞不二的嗎?

    羅賓險些被他這句話嗆到,金發(fā)男人憋了半天,有些尷尬地說:也不是。咳,你問點兒其他的行么,這個我真不能回答你。

    哦?穆雪松看著他:我能知道為什么嗎?

    羅賓嘆了口氣:我這么和你說吧,上一個賣出他們消息的雇傭兵小隊,在短短半個月內(nèi)就銷聲匿跡,那支隊伍里的十八名成員全部失蹤,至今都沒人知道他們?nèi)ツ膬毫?,可以說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說到這兒,他又苦笑道: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雇主不好得罪,我們銀鷹壓根就不想接下他們這筆生意。

    穆雪松臉色微變:真的假的,你不會是在驢我吧?

    信不信由你。羅賓側(cè)著頭,語氣誠懇地說:我言盡于此,你如果想問些別的事情,我必定知無不言,但只有這個,我不能、也不敢隨意泄露。

    穆雪松眉頭一點點擰起。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逐漸從地球上可能存在魔法師這一暢想中冷靜下來了。

    按照羅賓的說法,他的雇主似乎并不是一個人,它應(yīng)該是某個群體,某個組織,或者某個勢力龐大的集團(tuán)機(jī)構(gòu)。

    能讓十幾名雇傭兵消失得無聲無息,它必然掌握著一定的正規(guī)或非正規(guī)武裝力量,資金雄厚,且擁有一些權(quán)勢。

    而這么一個組織姑且先將它稱之為組織想要掠取顧景明收藏的黃金圓盤,它沒有選擇正面硬剛,反而讓盜寶獵人悄悄地來偷,究其原因,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

    這說明他們的身份很可能非常敏感,不允許被曝光,大概率是個藏在暗處的隱秘勢力。

    只是不知道,這個奇怪的組織遣人盜取黃金圓盤,究竟是想用它來做些什么?

    他們知道那是魔法道具嗎?懂得它們的用法嗎?

    穆雪松將這些念頭飛快過了一遍,心下越來越確定這件事自己恐怕不能深究。

    一個人必定無法與一個龐大組織相抗衡。

    不僅不能深究,他還必須從中抹去自己的痕跡,謹(jǐn)防惹禍上身,免得最后好處沒撈到,反而平白惹來一身腥。

    思及此,穆雪松目光下移,看向羅賓的目光中便帶出一絲審視和思量。

    大概是那目光太過直白,被盯著的羅賓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他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手臂微微掙動了一下,連呼吸也不自覺急促了幾分。

    羅賓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隱約藏著幾分強(qiáng)烈的求生欲。

    這位銀鷹小隊的隊長其實很懂變通,比如此時,他就以一種極低的姿態(tài),緩緩?fù)卵┧缮塘恐何译m然沒法回答你的那些問題,但可以將它折合成一筆錢財賠償給你,按照我之前報價的三倍不,十倍,我可以十倍補(bǔ)償你。銀鷹欠你一份人情,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我還可以免費(fèi)為你打工三次

    穆雪松始終沒有說話,但他的眉毛卻隨著對方的話語而越揚(yáng)越高。

    到了最后,他干脆收回一直壓在對方脊柱上的右腿,松手起身,姿態(tài)隨意的斜靠在旁邊的樹干上:哥們兒,冷靜一點,我還什么都沒做呢。

    羅賓身上驟然一輕,他愣了愣,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你

    穆雪松嗤道:你該不會覺得我想在這兒把你滅口吧?清醒點,這里可是華國,而我,也是個正直善良的五好青年。

    羅賓臉皮不覺抽搐了一下。

    他假裝沒聽見那后半句話,一手撐著地面翻身坐起來,謹(jǐn)慎地看著對面的青年:我感覺到了你的殺氣。

    穆雪松竟然也不否認(rèn),他就這么坦坦蕩蕩的點頭承認(rèn)了:唔,我剛剛確實考慮過想暴打你一頓。當(dāng)然,如果能把你打到失憶,并且打到忘記我這個人的存在,那就更好不過了。

    羅賓:

    別這么看著我,我這不是最后也沒動手嘛。穆雪松極其無賴地說:還是說,你其實很期待再被我痛打一頓?

    羅賓嘴角一抽,后背那處剛被蹂|躪過的脊柱,在這一刻仿佛更疼了。

    他自知打不過這人,只得避重就輕道:我大概能猜到你的想法。這樣,我保證不將你的事情透露給任何人,尤其是我的雇主,今晚我沒見過你,跟你沒有過任何接觸,同樣的,你也從沒認(rèn)識過我。

    穆雪松瞇起眼,懶洋洋道:說實在的,經(jīng)過剛才的問答環(huán)節(jié),你在我這里的信譽(yù)已經(jīng)不太高了。我怎么知道你離開以后,會不會轉(zhuǎn)過頭來,就又把我給賣了呢?

    羅賓微微低下頭:我可以錄一份口供給你,如果你真的遭遇他們的追殺,你同樣可以公開這份口供,置我于死地。

    穆雪松盯著他思考了一陣,直到對方的后背浸滿了冷汗,才點點頭,然后掏出手機(jī):行吧,我最后信你一回。

    羅賓緩緩舒了口氣。

    穆雪松:但是。

    羅賓剛舒到一半的氣,又重新被憋了回去:但、但是什么?

    穆雪松打開手機(jī)里的錄像功能:為了讓你時刻警醒,并且在遙遠(yuǎn)的未來也不會被惡勢力屈打成招,我覺得有必要再為自己添加一些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