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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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江寧灼是他的師兄,兩人同在江毅瀾門下學道也算得上朝夕相處,只不過原主涅槃重生后黑化成了不折不扣的反派,雖說對這位師兄念念不忘,但只是單戀,兩人情誼實際早不如從前。 況且 江寧灼,年少大成者也,封宗宗主,年滿十八修為就已至元嬰,未來系修真四大門派當仁不讓的領頭人,正派高嶺之花。 豈會與邪魔歪道同流合污。 路寒舟突然明白了江毅瀾為何給他個面具,今日他出現(xiàn)在這里別人必定把他劃分為兇手,這是替他遮掩,不想讓他被認出,背個欺師滅祖的臭名。 有心了。 可惜回嗆的氣勢維持了沒有片刻,剛才欲言又止的百折竟然站了出來,我們是挽香閣唔 豬隊友?。?! 路寒舟即刻捂住了他的嘴,在內心瘋狂掐人中,怎么會有這種自報家門的蠢蛋! 挽香閣,原來是你們。前幾日封宗靈獅受傷的事還沒找你們算賬。江寧灼語氣平穩(wěn),盯著路寒舟的臉步步靠近,那你就是閣主了吧。 那個神秘莫測,從未在明面上露過面的挽香閣閣主。 封宗八十八修士的威壓與江寧灼的氣場壓得路寒舟心下煩悶,他難以周天運氣,此時只覺得要氣絕。 他深呼吸了一口,再慢一步,你可就徹底見不到里面的老頭了。 親情牌屢試不爽。 這一句話攔住了江寧灼,剛才還滿眼猜忌步步緊逼的他,一個轉身就沖向了房門,衣袍被風帶得肆意翻飛而起。 只不過還是來晚了一步,剛踏入門檻就看到了江毅瀾已經虛化的身軀,若再來遲,怕是連浮影都不剩。 江寧灼盯著江毅瀾心臟處的匕首與滿床鮮血,腳步一頓,眼淚不自覺蓄滿眼眶,輕聲道:師尊 臭小子,你又吼人,男子漢大丈夫,有失風度。江毅瀾微微搖頭制止了江寧灼上前,眼里盛著盈盈笑意,別哭。 他本就強弩之末,最后這二字用盡了他全部力氣。 只見他身體虛化,凝成了一片片銀色星點,在夜幕下熠熠生輝,隨著那句話飄散在了空氣中,直至消失。 江寧灼伸手去抓,可什么都沒抓住。 路寒舟發(fā)現(xiàn)江毅瀾終究是高看了自己,這二丈有余的圍墻算是徹底難住了他。 百折雖靈力使用自由,卻在這封宗結界和修士威壓下被壓制得厲害,連帶個人過墻都做不到。 你使勁??!飯都白吃了嗎!路寒舟踩在百折肩頭趴在墻上,胳膊使不上一點力氣。 閣主!百折大喊一聲。 有事說事,不要一驚一乍! 百折早已辟谷,自進入挽香閣后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人界的一粥一飯了。 嗷所以呢。路寒舟又不傻,他當然知道辟谷一說,但這妨礙他罵人嗎? 正當翻墻都費勁的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時,路寒舟感覺自己的腳腕上隔靴覆上了一只大手,過于冰涼引得他一身雞皮疙瘩。 見甩不開,罵道:別抓我腳腕,笨死了! 閣主,我兩只手都扶著墻 百折這次的解釋還沒講完,路寒舟就感覺身后有一股殺氣,隨后腳腕上的大手用力一拽,他直接朝后栽去。 路寒舟保持平衡時感覺又撞到了人,只不過這次機敏些,落地后就是一個后滾翻。 但看到江寧灼那張陰翳的臉時,他的心還是涼了一大截。 他腦袋里彈出了一條彈幕:怎么在師兄手下求生,在線等,挺急的。 江寧灼眼里布滿紅血絲,握著劍鞘的手也青筋驟起,更加與路寒舟在他懷中抬頭那一眼大相徑庭。 沃野劍被他攥得嗡嗡作響,八十八修士團團將這間別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說!為什么殺人! 正值夏日,本該蟬鳴蟲聲不斷,可江寧灼這一吼,讓周遭鴉雀無聲,只余回音。 看他反應路寒舟便知江毅瀾身隕,現(xiàn)在不是耍小聰明的時候,趕忙認真解釋:不是我!你聽我說 對方并沒有打算給他機會,只見江寧灼一抬手,路寒舟就感覺自己被一股極強的吸力帶走。 只剩百折奮力的嘶喊殘留在空氣中。 哐當一聲巨響,路寒舟整個人都被砸在了桌椅上。 在地上艱難地翻滾了一圈后感覺脊椎都要斷了,這摻著靈力的一甩叫他靈海巨顫,一陣干嘔。 他勉強抬頭看這房間簡單的陳設布局,應該是江寧灼自己的居所。 可他為什么要帶自己回房間? 還沒等想明白,站在門口的江寧灼一個瞬移,掐著他的脖子就把整個人拽起來摁在了墻上。 路寒舟害怕了,這與書中描述的江寧灼并不相同,書中男主溫文爾雅,遇事從不慌亂,甚至情緒表情都不會有太大起伏。 而面前這個人,顯然被憤怒包裹,性情不定。 路寒舟扒著自己脖子上那雙冰涼的手,對上了江寧灼此時布滿血絲的眼睛。 他愣了一瞬。 他這是,哭了嗎?路寒舟心想。 你到底是不是他,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人,為什么江寧灼變得語無倫次。 咳,你認錯人了吧!都說我只是挽香閣閣主而已。路寒舟得以喘息,戴著面具有恃無恐,至于殺人,我說不是我,你會信嗎? 人在憤怒的時候是聽不進任何解釋的。 路寒舟快要窒息,此時只想活命,顱內瘋狂運轉。 突然靈光一現(xiàn)。 原主沒有武器,但是有一只名喚坤獸的靈獸,狀若白虎頂生獨角,兇猛異常,與路寒舟五感靈力相通,平時就化成刺繡藏在腕間袖口。 靈獸大都護主,也許能救他一命。 路寒舟奮力低頭瞥了一眼刺繡還在! 他心生一計,溫柔道:這面具是那老頭送的,只有我的靈咒能摘下,你若不信,放我下來,等我摘了你一看便知。 江寧灼怎會被一個面具難住,可一聽是江毅瀾送的,便不舍得破壞。 況且雖然看不到,但他感覺路寒舟臉上寫滿了無辜。他看著對方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不再掙扎,有些出神。 再加上他一直覺得這人似曾相識 路寒舟繼續(xù)蠱惑,你在這里,我又跑不掉。 江寧灼猶豫片刻,松開了路寒舟,輕輕放他落地。 一著地路寒舟就沖江寧灼一個皮笑rou不笑,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主在書中如何召靈。 確認無誤后他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江寧灼退到三步開外等著他。 路寒舟嘶了一聲,沒注意到某些人的皺眉,靠在墻上把幾滴血珠繞圈抹在了袖口的刺繡上。刺繡是暗紅色,鮮血剛一沾就陷入了錦線。 空氣靜默。 等了幾秒無甚反應,路寒舟還以為失敗了。正當他灰心時,那些線像是有了生命力,一節(jié)節(jié)從袖口脫離聚成一道金光落下。 哈,終于,我豈能被你拿捏!路寒舟高興的得意忘形。 摘面具是不可能的,但放靈獸咬你是真的! 可好像慶祝早了。 那團金光落地,路寒舟想象中的猛虎咆哮并沒有出現(xiàn)。 幻化出的的確是一只頭頂生角的白虎沒錯。只不過才一只貓咪那么大。 坤獸落地,沖著江寧灼齜牙道:嗷嗚~ 得,更像一只貓了。 路寒舟突然反應過來百折說自己靈力損耗巨大,那坤獸與他靈力相連,受他影響才如此幼態(tài)。 江寧灼:你 他看了看齜牙咧嘴的小崽子和狂了沒有兩秒的路寒舟,瞬間明白了路寒舟的用意。 不是不是,聽我解釋 路寒舟瘋狂揮手,正打算找臺階下,可一瞬間突然感覺腹下有一股暖流。 這次他悟性極高,立馬知道這是因坤獸祭出而連通的靈力。 有了靈力還慫個屁啊! 原身是怨火而凝,靈力天養(yǎng)地成,之前靈力枯竭且并不熟悉,此時回暖,路寒舟無師自通,覺得他生來就會使用靈力。 立馬用咒聚火。 只見他在掌心一個結印,靈力流轉到指間朝前徑直竄出兩丈火龍! 初次使用力道把握不好,但路寒舟對此效果十分滿意! 江寧灼毫無防備,立馬后撤,可火舌還是舔到了他的衣角。他十分厭惡且匆忙地施咒將火褪去,眼底的恐懼一閃而過。 路寒舟捕捉到了。 江寧灼懼火! 也許是穿書所致,骨子里的反派因子瞬間在路寒舟心底滋生,他差點想放一把大火,可理智在最后一刻拉住了他。 他被自己的念頭嚇到,如果真的那樣才是坐實他來封宗心懷不軌。 江寧灼被路寒舟邪魅的一笑晃了神,愣在原地。 心底還是懷疑:難道他真的認錯了? 路寒舟不愿久留,如果修士們再來他將生機渺茫。 他把那只嗷嗷直叫加油助威的坤獸往肩上一帶,在它腦門上狠狠一彈。 人身速度太慢,回想原主廢物如何快速逃跑,他捏訣化回了原型一條黑色火龍。 盤旋空中雖然不太適應,但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輕盈。 周身的黑霧纏繞凝結,路寒舟席卷著風聲破門而出,扭頭沖江寧灼笑道:真好騙,拜拜了您嘞! 黑龍直竄云霄,片刻便不見身影,江寧灼攥緊了拳頭。 封宗十里開外荒林,一條黑龍像泥鰍一般扭了幾圈,在空中垂直掉落。 第3章 逃脫 江寧灼弄疼你的腰了? 路寒舟整條龍都被掛在了一株參天大樹上,坤獸死死咬著他的龍須,就那么半吊在空中。 剛才興奮地憑本能竄得太快,以至于反應過來時頗不適應,垂直降落了。 說簡單點就是跑太快腿軟了。 坤獸粉紅色rou墊的小爪子在空中撲騰了好多下,路寒舟確認江寧灼沒追上來后眩暈感才好些,忙不迭把這小東西拽起來重新返回天空。 剛才還左啃啃右啃啃的坤獸這次十分老實地抱緊了路寒舟的龍角。 放心,這次不會掉下去了。路寒舟向它打了個不怎么肯定的保票,秋后算賬,剛才太丟人了,你就那么丁點大,還想咬江寧灼 嗷嗚!坤獸一口咬上了路寒舟的鱗片。 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 原來靈獸也要面子。 遠離封宗,緊張感一下子就減少了大半,直至此時,路寒舟才有心慢慢看看這個世界。 坤獸與他五感相連,嗷嗚嗷嗚地告訴他挽香閣的方向。 挽香閣地處人界,他們路過了一個又一個城池,凡間燈火連成了片熙熙攘攘,頭頂星星點點,靜謐又美麗。 路寒舟從小到大在藥罐子里泡大,人不是在醫(yī)院就是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成年后好不容易有了份原畫師助手的工作,還因為病不得不辭掉。 傷病cao勞遍布他的生活,很少能有什么時間閑下心看風景。 坤獸試探了幾次,發(fā)現(xiàn)路寒舟飛得確實平穩(wěn)無誤后,松開了龍角,像小貓一樣踹手趴在他頭上,嘴里嗷嗚嗷嗚搖頭晃腦哼著什么小調子。 路寒舟笑了笑,他在天空翱翔,這一刻獲得了之前夢寐以求的自由感。 等一龍一虎到了挽香閣時已是不早,但那棟小樓前烏泱泱站了一片人。 而且都奇形怪狀。 有正常的人,也有牛頭馬面,有樣貌丑陋的魔修,也有面容姣好的女子。 果然如書中所說,天下邪魔歪道皆聚挽香閣,個個都各有千秋??! 路寒舟落地化成人形讓坤獸趴在肩上,剛一靠近就看到了為首的百折眼眶都紅了。 后面一堆人哭哭啼啼,堪比號喪。 連坤獸都受不了用爪子堵上了耳朵。 路寒舟側頭看了一眼百折身后眾人癟癟嘴,勉強接受了世界的多樣性,問道:怎么回來的,這又是在哭什么? 當時你被抓走后,威壓就消失了,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江寧灼抓走的人身上,我趁其不備跑回來搬救兵的。 還挺聰明。路寒舟中肯道。 百折說話有些哽咽,閣主,我們,我們以為你回不來了。所以我們在想怎么去救你。 這話說出來是路寒舟沒有想到的。 他獨來獨往慣了,遇事都是自己解決,突然被這么多人放在心上,倒真的是第一次。 沾了原主的光,他現(xiàn)在莫名有些幸福感。 況且他們還哭了 可是,可是閣主。百折說話斷斷續(xù)續(xù)。 路寒舟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什么? 百折:可是我們不敢畢竟那是封宗,我們暫時惹不起,也沒實力 路寒舟: 嗷,敢情是被封宗的實力嚇哭了,不是因為擔心他。 平日惹事的時候容易傷亡慘重,所以閣主你都是一個人去的,這次我才 停!別說了!路寒舟及時制止,這種原主丟人的事就不用給他復述了,他當讀者時就已經深有體會罵累了。 不過原主也沒喪盡天良,還知道護著手下。 周圍被聚起來的各有千秋見他們閣主沒事,就都慰問了一下后散的七七八八。 路寒舟應付完才踏進挽香閣的大門。 說來也怪,按理說這種門派性質的應該都會往修真界或者是山上選一靜謐靈力充沛處定居好方便修煉。 例如原先修真四大門派,濤花門,青鏡封,墜月谷,封宗,就各占修真界東北南中各一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