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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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排除是他是怨凝的可能。 他一句話又將背著身的江寧灼叫回,江寧灼看著在霧中伸手試探的路寒舟,眼神凝聚在了他的耳垂上。 那里戴著一朵刺蘼花,閃過一道銀光。 所以他是做成了這種配飾嗎? 路寒舟沉迷于大霧,順便試探周圍的環(huán)境。 此地太奇怪了,剛才還人聲鼎沸此時卻寂靜得仿佛全天地只有他們兩個人。 可他不知道,他剛才說出去的話全都喂了空氣,某些人一個字沒聽進去。 路寒舟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半天終于察覺出不對勁,剛想扭頭問江寧灼是不是啞了時,對上了一道直勾勾的目光。 可能是身為龍后視力受影響很小,路寒舟看江寧灼并不費勁。 他皺眉打量片刻,開口道:你怎么了?怎么耳朵這么紅? 第15章 霧散 這是生悶氣了。 江寧灼皮膚冷白,兩個泛紅的耳垂路寒舟一眼就瞥到了。話剛問出,他的臉也跟著泛起了紅。 路寒舟忽然想起了煮蝦喂小區(qū)里的流浪貓時,鍋里的蝦都沒他臉紅的快,不禁笑出了聲。 這一笑才讓江寧灼回過神。 他抬手虛咳了一聲,往后退了一步,語氣毫無波瀾道:可能過敏吧。 過敏?路寒舟抬高了聲調不可置信道:還有人對霧過敏?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見到。 眼看路寒舟不信,江寧灼凝了一張符篆在手里用靈力點燃。 只見那符篆被遞入霧中后,霧觸火后里面閃過了一道綠煙,隨后符篆就和被水溶了一般落在了地上。 這不就是普通的霧嗎?路寒舟還是不信,他剛才扒拉了半天都沒覺得不對勁,伸手放到霧里自己也并未過敏。 也許是江寧灼糊弄他也說不準。 你剛才感到靈力波動了吧。江寧灼這次十分有耐心,迷惘之境危機重重,什么東西都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尤其是這第一層的霧,充滿了\'試探\'的意味,它會鉆入你的靈海,所以你起初使用靈力時會覺得有些怪異。 路寒舟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什么?鉆入我的靈海? 嗯。 江寧灼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從他的小腹移開,繼續(xù)解釋道:靈海由日積月累的修煉搭建而成,在練氣期被顯現(xiàn)。如果是為了尋寶求物強行用邪術搭建的靈?;蛘呦忍鞖埲闭?,就會被迷惘之境的靈陣送出去,失去資格。 雖說他們已全部進入境中,可檢測還未開始,迷惘之境也會選擇誰有權繼續(xù)走下去。 畢竟危機重重,實力不到及格線,很容易身隕其中。 路寒舟松了口氣,雖說他的靈力是天生地養(yǎng)白女票而來,可好在原主勤奮,活著的時候還是穩(wěn)扎穩(wěn)打有點小修為的。 不然今日他怕是連入境都不行了。 江寧灼將他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正當心情好打算多說幾句時,路寒舟開口道:可也不至于過敏吧? 哎,別走啊!等等我!路寒舟看著甩袖離去的江寧灼,趕忙追上他的步伐,賴皮道:危機四伏的,咱兩得結伴而行才安全! 可他還沒念叨了幾句,不料前面闊步而走的江寧灼驟然停在了原地。 腳下的石板布滿青苔,路寒舟一個腳滑又來不及剎車,重重地撞在了江寧灼的背上。 嘣的一聲悶響。 江寧灼心里還在想自己喊寒舟時那句嗯的回答是不是幻覺時,身后就出現(xiàn)??!的一聲。 他一轉頭,就看到了坐在地上胸口呼吸起伏極大的路寒舟。 抱歉。確實是他停的太快了。 思量再三后他伸出了一只手,可被路寒舟重重拍開。 路寒舟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默不作聲朝著江寧灼剛才走的方向走去,邊走還把路邊樹伸出的吱呀打的劈里啪啦作響。 這是生悶氣了。 江寧灼緊緊跟在他身后,他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情況,只能用靈力悄悄護著他腳邊不至于再被滑倒。 剛才那一摔讓空氣重歸寂靜,兩人就沿著這條路走了好久好久。 身后的腳步輕,每隔段時間路寒舟聽不到聲音了,就扭頭確認一下,看到人還在就繼續(xù)往前。 直到他們在濃霧中聽到了百折的哭聲。 百折他們入境后就被一股強風席卷,可風停后,萬萬沒想到和封宗的眾人吹到了一起。 本來有閣主命令在前,他不會招惹封宗,可偏偏那江塵調侃了句:喲,小呆子找不到主人了? 兩人大吵一架,百折說不過,元顧也不幫忙,就這么哭了起來。 坤獸跟著在旁邊嗷嗚嗷嗚,聒噪的不得了。 路寒舟上前時正好看到了元顧抬到一半準備打人的手,連忙攔住,放下手,你們這是干嘛呢? 坤獸一聽路寒舟的聲音就飛奔過來,看到他腳踝上纏著的別人的靈力后沖江寧灼就是一聲虎嘯。 路寒舟不明所以也沒扭頭,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嗚嗚嗚閣主!百折和覓覓子狠狠指著江塵,告狀道:他說你死在霧里了,叫我們節(jié)哀! 江塵嘴一向毒,不過他們這也太像小學生吵架了。 封宗的人見江寧灼回來,也趕忙上前,江塵道:宗主,剛才已經(jīng)有一批人被逐出迷惘之境了。 這就意味著第一輪試煉即將開始??擅糟城ё內f化,每年進入都有不同的情況等待應對。 雖說才第一層,可不得不提高警惕。 大霧已經(jīng)開始淡去,周圍的模樣逐漸顯現(xiàn)出來。這是一片潮熱的望不到頭的森林,他們就踩在一個巨大的圓形青石臺上。 范圍不大,距離不遠,江寧灼和路寒舟剛才走不到頭怕就是因為霧的效果還在。 江寧灼咳了一聲,和江塵說:去和挽香閣的人說,我們結伴而行。 ????? 江塵瞪大了眼,江大宗主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 在江寧灼的注視下,江塵頂著張厚臉皮走到了挽香閣這邊,及其不情愿道:幻覺和異樣層出不窮,為了安全起見,咱們可以結伴同行。 百折好不容易才不哭,氣鼓鼓地看著江塵,眼神里寫滿了壞人兩個字。 江塵摸了摸鼻子,咳了聲。 路寒舟稍稍側頭看著那邊負手而立的江寧灼,斬釘截鐵道:我不要。 江寧灼眉頭微微一皺。 剛才是誰先說結伴而行安全的?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被下了死命令的江塵繼續(xù)忍耐,我們來的次數(shù)多,好多事你們都不知道,比如這個霧,結伴也是為了你們好。 霧你們江宗主都解釋過了啊。路寒舟特意拋遠了聲音。 江塵從未覺得宗主如此話多。 其實路寒舟也并非與江寧灼作對,畢竟在這種一切未知的情況下傍個大腿沒什么不好。 可他曾經(jīng)在江寧灼房間看到過那張圖,他潛意識覺得那本書就是他要找的東西。 如果江寧灼也在找,那他們就是競爭對手。 正當江塵站在原地尷尬時,旁邊一個不起眼的修士沖了上來,捏住了他的胳膊,我愿意和你們結伴,求你們了,讓我進入封宗吧,給個機會,求你們了! 迷惘之境亦是新徒選拔,人人都擠破頭想進封宗。 可這個修士跑過來時不知踩到了什么板子,咔噠一聲,周圍的霧倏地全部褪去。 一陣嗡鳴的鐘聲后緊接著幾聲慘叫,周圍有人被藤條咻咻纏繞吊在了空中。 路寒舟在那些藤條的鞭撻聲中屏息凝神,周圍驚叫聲不斷,他在慌亂中看清楚了那些藤條紋路。 驚恐道:那是蛇!! 第16章 藤蛇 你兩為什么拉著手進來的! 路寒舟本是好意提醒,沒想到這一喊,周圍的人越發(fā)哄亂起來,本還算有秩序的人群立馬開始橫沖直撞,有的人在抵抗,有的人在逃跑。 蛇本是軟體動物,而它們卻像有關節(jié)一樣扭曲折疊,甚至鱗片都如枯藤般粗糙。 大霧散去,圓臺本樣徹底暴露出來,路寒舟發(fā)現(xiàn)這圓臺深居一個山谷,周圍全是密林。 外圍圍了一圈一人高的界碑,老舊斑駁,仔細一看,上面全刻著蛇頭。 所有藤蛇都往這里沖,他們這是入了蛇窩了,還是以食物的身份。 啊啊啊救命?。?! 兄弟快救我??!救命!! 周圍慘叫聲不斷。 除了封宗和挽香閣,周圍聚集了不少散修,許多人都猝不及防中招被吊上高空。蛇頭如分叉般從主干脫離開來,吐著信子朝他們的頭靠近。 路寒舟處在圓臺中央,此時百折和覓覓子還有封宗眾小輩一應全在他身后。 看著圓臺周圍以極快速度往過竄的藤蛇,路寒舟幾欲騰空,卻發(fā)現(xiàn)無法化身為龍。 江塵江寧灼圍在了圓臺周圍斬殺往上沖的藤蛇,有些應接不暇。 江寧灼見路寒舟煩躁,領會了他的意思,抽空轉身說道:靈力在第一層會有不同程度受限。 那怎么辦!路寒舟著急大喊。 蛇的數(shù)量急劇增加,之后出現(xiàn)的甚至體型變大,根本來不及他反應。 一條藤蛇趁他們話語間一躍而起沖路寒舟面門咬來! 路寒舟懼蛇,自從剛才看到密密麻麻鋪了滿地蠕動的蛇他就開始出冷汗了,可他身后站著這么多人,他不能離開。 手上又沒有趁手的武器,當即只好閉眼。 咔嚓一聲,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路寒舟睜眼,看到了江寧灼焦躁的面容。 對方一個閃現(xiàn),將那條蛇斬成了兩半。 他也許是想說什么話,可看到路寒舟滿頭大汗,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只問了一句:沒事吧? 此時天氣昏暗,應是夜幕降臨,還沒等路寒舟反應過來,就見江寧灼身后的天空上,燃起了一縷火苗。 隨后一個被吊著的修士墜到了地上,當即大喊:他們怕火!快用火! 性命垂危下一個小小的靈咒救了他一命。 可這一句話,更是難住了在場眾人?;饘兕惖闹涫亲铍y學會的,即便幾句簡單的人人都會的引火咒,可那點火也根本不夠驅趕這些數(shù)目龐大的藤蛇。 而且在場的封宗門下弟子,并無專修火屬類的分支。 正當所有人面面相覷時,路寒舟深呼吸一口氣,道:我,我來,我有靈火。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見到了希望一般開始催促他。 江寧灼皺眉,他看出了路寒舟的恐蛇,本想問他是否可以支撐,卻先被路寒舟搶了先說話。 他說:你不是懼火嗎,躲遠點,到圓臺最周圍,我怕緊張控制不好。 他仍記得第一次用火咒時江寧灼眼神里一閃而過的恐懼。 臨了以為他不放心,路寒舟又命令坤獸跟隨江寧灼。坤獸與他五感相連,靈火并不會傷到它,反而能幫江寧灼擋擋。 江寧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坤獸拱到了一旁,站在了它身后。 見無顧慮之后,路寒舟看著那些藤蛇在指間結印凝火,因受靈力限制,整個人都十分吃力。 有幾個散修耐不住性子,大喊道:你行不行?。】禳c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寧灼禁言。 路寒舟注意力高度集中,靈火凝結在他指間,在一聲破!之后,以他為中心呈扇形呼嘯而出! 火舌似有疾風相助,立馬躥出了十幾丈開外。 前仆后繼的藤蛇來不及躲藏,混著周圍的樹枝一并被點燃。從遠看像密密麻麻的rou蟲開始蜷縮,空氣中彌散出一股燒焦的味道。 藤蛇被這靈火燒去大半,正當路寒舟稍稍放松警惕時,突然聽到了腳下嘶的一聲。 他低頭一看,有一條藤蛇竟然竄在他的腳下! 一股恐懼翻涌,靈火不受控開始紊亂往天上沖。 正當路寒舟以為自己要被咬了時,在大火的余焰中,一只修長白凈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火舌舔到了他的衣角,可他仍然義無反顧捏住了路寒舟的手腕。 江寧灼把那條小蛇踩碎,大喊道:圓臺有問題!大家往周圍的林子里面跑! 這些蛇從頭到尾只往圓臺中心移動。 話畢他就拽起了路寒舟往靠的近的一個林子里跑。路寒舟被拽的一個踉蹌,他不是第一次被江寧灼摁住手腕。 可這次攥得很溫柔,一點都不疼。 有了路寒舟剛才的放火,他們行動方便起來,趕忙朝著周圍的林子四散而去,而圓臺上沒人后,那些藤蛇也自動停了下來。 重新如枯木一般僵在原地。 路寒舟覺得江寧灼突然又在暴躁了,因為在跑入林的過程中,他踩碎好多藤蛇,十分用力的那種。 江塵和百折在林口接應,見兩人過來趕忙讓開了地方。 停下腳步后路寒舟下意識就問了一句:現(xiàn)在什么時間了? 元顧抱著化成兔子的覓覓子,回道:剛入夜不久。 他進來之前有觀察過星空。 路寒舟心道果然,與他猜測的沒錯??捎质菫槭裁疵看闻R近入夜或者入夜后,江寧灼都會變得暴躁不安呢。 正當他思考時,江塵咳了幾聲,試探道:宗宗主 結結巴巴半天,就是說不全一句話。 江寧灼似乎確實很煩躁,不耐煩道:怎么了,有話快說! 路寒舟終于感覺到了氛圍的不對勁,他們站在一個三棵樹圍著的狹隘空間里,可除了他和江寧灼,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他兩人身上。 元顧似乎受不了江塵的唯唯諾諾,干脆道:他就是想問,你兩為什么拉著手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