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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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花繚亂的花遍地都是, 與這飛雪的景致格格不入。 江寧灼拂開了眼前的風雪,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 這應該就是迷惘之境的第三層了。 迷惘之境的試煉越往后走存留下的人越少,如果剛才那些石門一門代表一項考驗的話,那他和路寒舟就是一組了。 只和路寒舟一組。 看他發(fā)呆,路寒舟想起了腰上的炙熱感,有點拘謹?shù)卮亮舜两瓕幾频氖直? 提醒道:那個落地了你可以松開了。 雖說這樣是很有安全感,但他也老大不小的人了。 江寧灼仍然在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似乎并沒有聽到這句話。 路寒舟更加別扭起來,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道:你可以松開了! 這么一吼江寧灼才回過神。 可攬著路寒舟的手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整個人都靠近了一些,問道:你不是怕冷嗎? 垂下的頭發(fā)遮擋住了他發(fā)燙的耳根。 路寒舟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明明是冷若冰霜的長相,可那絲寒涼卻因為他消散了。他是一條火龍,自然是喜歡溫暖一些的環(huán)境。 心下開心,可嘴上還是不饒人道:你該不會是另有所圖吧你! 一片雪花落在了江寧灼的睫毛上,他緩緩一眨眼,路寒舟眼神就被吸引過去,然后 阿啾! 路寒舟打了個噴嚏。 江寧灼一閉眼,收回了自己探尋的目光,松開了路寒舟的腰。他指了一個方向,聲音悶悶道:你看那里。 好。好。路寒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凝了兩道火符分別纏在自己和江寧灼的手腕上驅(qū)寒。 順著江寧灼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有一個東西在樹墻里反光。 地上的花草本就不是應季,蓋著一層薄雪后更加詭異起來。雖說雪花在陽光下會折射成亮晶晶的模樣,可那個反光屬實有點突兀。 路寒舟結(jié)合周圍的情形來看,覺得他們置身于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 江寧灼用沃野劍斬斷了部分枝椏。 竟然是銅鏡!路寒舟站在他身后探頭看去,一面半人高的銅鏡就這么斜立在樹枝之中。 順著這條路望去,前面似乎還有不少。 別碰!江寧灼握住路寒舟探過去的手,制止了他。 路寒舟如觸電般抽回了自己的龍爪,背在身后結(jié)結(jié)巴巴問:怎怎么了? 江寧灼瞥了一眼他逃開的手,耐心道:你看鏡子木框上刻著的紋路,這是一種列陣的咒文。如果輕舉妄動,估計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會觸發(fā)什么機關(guān)。 至少當下的情況還是平靜的。 他這么一說,路寒舟才注意到那些鏡框上細小的紋路,黑紅纏繞,十分詭異。 可他越盯越覺得有點眼熟。 片刻后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拽了拽江寧灼的袖子,你不覺得這紋路有些熟悉嗎? 熟悉? 面對江寧灼的詢問,路寒舟眼睛微張,說道:江江毅瀾死時胸前插得那把匕首的手柄上,就是這種紋路。 師尊?!江寧灼皺眉大驚。 江寧灼話畢,那些咒紋就如同注入生命一般活躍蠕動起來,銅鏡上如旋風般旋轉(zhuǎn)出了路寒舟和江寧灼的模樣。 此時他們才反應過來,剛才都站在銅鏡前了都沒他們的倒影! 花草無風自動,江寧灼拽起路寒舟的手就朝路的盡頭狂奔起來。 如路寒舟所料,此處確實是一個迷宮,兩個人拐過無數(shù)個岔口,可最終都會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那些樹墻在不知不覺中移動開,露出了一扇扇銅鏡。 風中傳來一聲:師兄。 江寧灼腳步一怔,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著路寒舟。 由于靈力又受到大幅度的波動,路寒舟剛才凝神的時候在靈海里發(fā)現(xiàn)了另一股不屬于自己的氣息,有些難受。 他氣喘吁吁看著江寧灼,怎么了? 從路寒舟疑惑的表情里江寧灼就知道,自己又被迷惘之境干擾了。 不能這樣拖下去了,路寒舟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趕忙在掌中結(jié)印,得找到百折,他神臺比旁人更加清明,在方向上天賦異稟。 如果再走不出這個迷宮,他們會困死在這里。 可似乎有什么阻斷了他和坤獸的聯(lián)系,反倒是在旁邊人身上嗅到了那股靈海中亂撞的氣息。 路寒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挽臂瞪著江寧灼。 江寧灼氣息波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理直氣壯解釋道:我也不想,當時那是你的問題! 若不是魅魔房間路寒舟強行打開結(jié)界,也確實不會如此。 收回去。 路寒舟理虧,但一想到天天在自己靈海里游蕩的氣息是江寧灼的,就有些別扭。 收不回來。江寧灼不想和他談判。 你 話語戛然而止,路寒舟余光里看到了江寧灼身后鏡中的自己面具下的嘴角一勾,竟然與他的動作不是同步! 啊啊啊?。?! 恐怖故事!! 江寧灼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轉(zhuǎn)身把他擋在了身后。 鏡框上的咒紋開始泛出光芒,里面的路寒舟說話了,語氣十分具有挑釁意味:你看,我就說你活不久,今天就得死在這里。 他一開口,路寒舟就認出他是盤旋在自己內(nèi)心的那個聲音,沒想到竟然在這銅鏡中具象化了! 別想了,你毀掉鏡子也毀不掉我,只要你活著一天,我就永遠存在。鏡中人說道。 路寒舟背在身后的手凝成的火苗瞬間熄滅,沒想到對方竟然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鏡中人證實了這個問題,你我同源,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什么。 寒風凌冽,江寧灼本就體溫不高,此時睫毛上更是凝了一層霜。 正在他心防漸弱的時候,鏡中路寒舟的旁邊出現(xiàn)了一道白衣。 對方負手而立,冷漠道:江寧灼,與邪祟為伍,你怎么擔得起這封宗宗主。他可不是你曾經(jīng)想的人,你可別搞混了。 路寒舟看著那冷漠疏離的面容,感覺到了身旁江寧灼的不適,在背后將自己的一根手指放到了他的手上。 源源不斷的溫暖靈力浸入了江寧灼的靈海,他回過神捏住了那根手指。 并沒有因為鏡中人的話而被激怒。 咳。路寒舟假裝不在意,你看鏡子里,我就說你有點人格分裂吧,他和白日里的你一樣不好靠近。 為了避免江寧灼知道那個聲音的存在,路寒舟將他們默認成自己的另一面。 我現(xiàn)在好靠近嗎?江寧灼重點有些偏離。 路寒舟哼笑一聲,心想身后被捏著的手指不就是證實了他的結(jié)論? 白日里那位高嶺之花可不會這么做。 也許是兩個人過度不尊重鏡中人,他們似乎被激怒,寒風驟然如刀割一般,銅鏡應聲碎了不少,襯得那兩張面容更加扭曲了起來。 跑!不要聽他們的蠱惑! 路寒舟拽起江寧灼的手就繼續(xù)朝沒去過的方向跑去。 不能再跌入任何一個幻境。 兩邊郁郁蔥蔥的樹墻在大雪中飛速向后移動。索性雖然是迷宮,而看他們還未遇上過一條死路。 路寒舟由怨火而凝,體內(nèi)自然是熱流不斷,可身著單衣的江寧灼卻有些受不了,若不是路寒舟那根手指一直沒松,他鐵定被凍成了一根冰棍。 就這么蒙頭亂撞了將近半炷香的時間,周圍才漸漸安靜下來。 此處不能御劍,兩人體力具是不濟,江寧灼停下后朝旁邊的一棵樹倒去。 哎!路寒舟趕忙去扶,你說你身體也太弱了些吧,這才跑了幾步就這樣了。 我是水系靈根。江寧灼竟然還有空將自己的衣衫擺整齊,遇到這種低溫,整個人的靈海都會開始僵硬。 路寒舟不懂什么靈根不靈根,他只知道自己受影響并不是很大。眼見風雪愈盛,他縱身一躍,化出了原身! 一條由黑霧纏繞的巨龍立馬撐滿了這丁點大的空間。 江寧灼皺眉,你干什么! 一聲龍息吐出,路寒舟不言,緩緩地將整個身體繞著江寧灼盤了幾圈。 江寧灼渾身僵硬地任由黑龍環(huán)在自己周圍,等那風雪被擋在外面又有一股熱流蒸騰而上時,他才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路寒舟龍瞳離他極近,暫時只想到這些辦法了,你忍耐下,我們現(xiàn)在得想辦法立馬出去。 這迷宮盤根錯節(jié),他早就轉(zhuǎn)的暈頭轉(zhuǎn)向,此時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這個正派之光。 體溫緩過來后,江寧灼的思緒終于回攏,他思慮片刻說道:這迷宮應該也是幻境的一種類型,有陣便有陣眼。 路寒舟歪了歪龍頭,陣眼? 江寧灼在暗紅的龍瞳中只看見自己的倒影,輕輕道:嗯。 迷惘之境每層都有逆于常規(guī),違背四季的特征,例如一層的月光二層的伴月風鈴。 那都能作為尋找陣眼的線索。 你是說這風雪與花?路寒舟猜測道。 它們不應季相存,算是最奇怪的東西了。可江寧灼接下來的話卻否定了他的猜測。 不,是樹。 樹扎根于大地,即使有樹修煉成精,可當它化作本體時,它也只能停留在原地。 而這里的樹就如腳下生風一般,位置變化莫測。 路寒舟一點就通,當下反應過來,你是說那些銅鏡! 他們跑到的地方早已經(jīng)沒有銅鏡,而每當樹發(fā)生位置偏差干擾他們時,周圍都有立那銅鏡。 可雖然找到了陣眼。 但四下景致毫無區(qū)別,他們早已被繞的不知道返回去的路。 正當路寒舟思索時,身上突然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冰涼感。 江寧灼看著他身上盍動的龍鱗,沒忍住伸手摸了上去。并不是想象中的滑膩,而是帶有一點點澀澀的質(zhì)感。 出于好奇,就多摸了幾下。 路寒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抖了抖自己的鱗片,抱怨道:你在干嘛! ???注意到了扭捏的龍身,江寧灼終于停下了動作,我沒見過,所以是不能摸嗎? 他又不是龍,怎么知道這些。 這是我的身體,你身體裸.露著的時候我可以隨便摸嗎?路寒舟覺得無語。 而且他現(xiàn)在觸摸的地方換成人身正好是腿部,很敏感的地方。 他的高冷理性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這是在干什么! 由于江寧灼的動作路寒舟把緊緊圈著他的范圍放大了些,避免自己再遭咸豬手。 江寧灼依賴那份熱量,本來就緊靠在龍身上,這一動差點閃了個踉蹌。 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后他有點不自在,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蜷縮起來,努力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顱內(nèi)飛速運轉(zhuǎn)后想到了轉(zhuǎn)移注意力的話頭,問道:對了,你說那個咒紋像我?guī)熥鸨淮痰呢笆咨系模?/br> 嗷。路寒舟勉強轉(zhuǎn)過頭看他,我當時為了救你師尊時是靠了很近的,撞在結(jié)界傷跌倒時看到了,不能說一模一樣吧,但是差不多。 他特意強調(diào)了是在救師尊時,再次從字里行間告訴江寧灼,江毅瀾的死與他無關(guān)。 江寧灼神色有點凝重。 迷惘之境內(nèi)的咒紋絕不會外泄,除非是兇手臨摹或者從迷惘之境帶出。 如果帶出的話那范圍就將急劇縮小,畢竟走到最后一層的人屈指可數(shù)。可若是臨摹的話,那就是大海撈針了。 路寒舟任由江寧灼天馬行空時,耳邊的聲音又響起了,他說:往東邊跑,那邊有出口。 你不是說我會死在這兒嗎?路寒舟在心里與他對話。 虛與委蛇,假的要命。 況且如果他們能分清楚方向,還會被困在這里? 那個聲音沒有得逞后再次消失。 路寒舟化成原型聽力靈敏,周圍枝葉繁茂,他一偏頭,聽到了后方一面樹墻后傳來了窸窣的聲音。 他把龍頭靠近江寧灼,噓了一聲后在原地化為人形。 風雪不知怎么小了些,此時空氣陷入了沉寂。 鏘!的一聲,沃野劍直沖路寒舟面門而來! 雖說路寒舟有所防備可還是措手不及,趕忙罵道:江寧灼!管管你這破劍!它在干什么! 江寧灼在沃野劍沖出的剎那就伸手了,可他發(fā)現(xiàn),收不回來。沃野劍鍛了他的血,絕不可能不聽主人命令。 唯一的可能就是 那不是沃野劍!江寧灼祭出了真正的沃野劍,大喊道。 他話音剛落,角落里就有一襲白袍露出,一個眉目凌冽的人抬手收劍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位步伐不羈紅的衣青年。 路寒舟心下大驚,整個人怔在原地。竟然是與他們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寧灼,對方眼中也滿是不可思議。 對面的路寒舟笑了笑,把折扇拋得嫻熟地不得了,說道:喲,這里有兩個冒牌貨哎,寧灼,殺了他們。 江寧灼拔劍而出,蓄勢待發(fā)。 你個冒牌蛋假貨王,復制粘貼都能出錯,拷貝界最丟人的玩意兒,抄都抄得像四不像。 路寒舟看那江寧灼這么聽話,對那個路寒舟就更沒好感了。 聽得云里霧里的江寧灼朝四下看去,發(fā)現(xiàn)了更詭異的事情。 一眼望去,這條路上所有的樹墻之后,都站著一個假冒的人。他們此時低頭邪笑,視線全都朝這邊看來。 一,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