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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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灼一身風(fēng)塵仆仆驟然停在了他面前,看似隨意的眼神中其實滿是狐疑。 他并沒有告訴過江茂晉自己去哪,何談回來一說。 這江茂晉就是當(dāng)時名單中的三人之一,雖說相處十余載信任早已建立,但因為元顧的懷疑江寧灼還是沒有放松警惕,覺得疑點重重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 沒事,就是想問問新入門的弟子安排的怎么樣了。你那個新收的徒弟呢?江寧灼隨便找了個借口。 畢竟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而且解決路寒舟的怨凝躍居頭等大事,對于江茂晉也只能試探。 勞煩宗主費心了。江茂晉似乎有些發(fā)愁,為難道:前些日子我負(fù)傷修養(yǎng)沒空教導(dǎo)小徒,這些日子不見他蹤影也感受不到氣息,許是生氣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封宗凡入門弟子都會在身上暫時結(jié)印,方便師尊尋找,江茂晉這么說倒也沒什么問題。 想來徐之輩也將元顧后頸的印記消除的差不多,江寧灼抓住另一個重點問道:負(fù)傷? 江茂晉撥開袖子,讓江寧灼看小臂上那個齒印,答道:在迷惘之境二層稽妖城受的傷,也正因為不敵熊妖才沒能走到最后一層,不過現(xiàn)在已然無礙。 江寧灼注意到江茂晉面色有些發(fā)白,打量著那個傷疤點點頭,但心里總覺得一個小傷口不至于讓人如此虛弱。 正打算從乾坤袋找些藥可伸入袖口發(fā)現(xiàn)乾坤袋已經(jīng)不翼而飛。 最后只好道:不用省,大不了去柏承那邊要點好的,他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謝謝宗主。江茂晉拱手。 未防止他生疑江寧灼不敢多問,故作安排了一些封宗事宜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江茂晉面帶微笑目送他出了院門后扯著的嘴角驟然放下,一向溫和的臉突然變得面無表情,甩袖進(jìn)了房門。 一縷風(fēng)將屋內(nèi)明燈供堂上的紙嘩啦啦吹了下來,他過去十分小心地彎腰撿起,可還是牽扯到了什么傷口。 該死,這傷怎么還不好。江茂晉捂了一把自己的腰,手心上就沾了紅,黑袍被暈染開的血浸透一些。 他跪在草蒲上,將剛才的紙扔入面前的銅盆,余火瞬間燎卷紙邊,紙上正是寫到一半的揭發(fā)路寒舟身份的告書。 等紙燃燒殆盡,他沖著無碑無像的供堂一拜,說道:爹娘,你們的大仇將報,請保佑孩兒一切順利吧。 語氣中滿是虔誠。 風(fēng)又將旁邊案臺上的紙錢吹遠(yuǎn),江茂晉沒扭頭,伸手一握,那些紙錢就被燒成了灰。 火焰在他指尖流轉(zhuǎn)片刻后消散得無影無蹤。 江寧灼火急火燎地趕回挽香閣,剛一進(jìn)門,就看到一個人被怨火凝成的長繩從四樓倒吊而下,此時正被幾個善風(fēng)的妖族吹得四處晃蕩,慘叫聲充斥著整棟挽香閣。 坤獸興沖沖地追著,撒著爪子嗷嗚嗷嗚沖吊著的人撲了又撲,玩得開心的不得了。 百折犯什么事了?江寧灼看到這一幕緊繃的神經(jīng)才輕松些,嘴角露出點笑容。 被倒吊著扭著身體漲紅了臉的正是百折。江塵在一旁干著急,見沒人敢開口,趕忙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百折躲開坤獸的撲襲,努力大聲道:江宗主!你可不能不管!要是沒有我寫的那些信推波助瀾,你們關(guān)系恐怕還要再慢些,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話是這么說,可寫的當(dāng)時百折是沒有這種心思的,完全就是怕挽香閣挨打才寫的那么曖昧,但誰能想到江寧灼真有意,那他拿來做文章就十分有益了。 他想到路寒舟紅著臉收拾他的模樣就覺得那些信一定是瞎貓撞到死耗子了。 我們什么關(guān)系?江寧灼笑出了聲,然后伸手解了怨火的鎖,將他放下來。 江塵趕忙上前扶住。 百折咳了幾聲,對救命恩人偏心,賣主求榮道:放心江宗主你一定可以,我們閣主在四樓,您快去吧,加油。 這時候的他意外開竅看得清明。 江寧灼邊不急不徐上樓邊說:江塵,封宗欠的事多了,你是住在挽香閣了嗎? 您不也是?江塵十分大膽地回懟了一句。 話還沒說完,一層隔音咒就在四層鋪下,眾人再也聽不到里面的聲音。 雖說路寒舟在門上上了五層鎖,但在江宗主面前這都是小把戲,一揮手就全被解除了。 哐當(dāng)一聲門打開,江寧灼邁進(jìn)房間發(fā)現(xiàn)了床上挺尸的人身形一僵。 他忍著笑意裝作沒看到床頭那兩封信,走到床邊推了推被子,說道:寒舟,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我哪里裝了!被戳破的路寒舟一下子轉(zhuǎn)過頭正好看到江寧灼嘴角銜著的笑,有些惱羞成怒。 對方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兩封信? 路寒舟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問道:照靈臺怎么了啊,江茂晉呢? 可他話還沒說完,江寧灼一下伸手抱住了他,將他圈在懷里。 路寒舟雙手僵硬抬著,眼睛瞪得溜圓,怎怎么了?難道出事了? 干嘛突然這么粘人,進(jìn)來就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tǒng)。 江寧灼想到青提師尊的話就有點心疼,抱路寒舟的力氣更大了些,直到一遍遍確認(rèn)寒舟就在這里,在他懷里后,才小聲道:沒有,照靈臺青提師尊那邊會照顧,至于江茂晉我看到了他的傷,但敷衍我的也不一定,有待考究。 他邊說話邊抱著路寒舟栽回了床上,滿意地讓他枕著自己的胳膊。 月夜星空遍布,窗外蛐蛐聲一聲接著一聲。 路寒舟越想越覺得離譜,他當(dāng)初明明只是答應(yīng)江寧灼呆在旁邊,現(xiàn)在事態(tài)怎么發(fā)展成了同床共枕了,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可江寧灼的呼吸近在耳邊,他只能用正事來壓制自己的心跳聲,再說道:路家當(dāng)年的事我覺得不是天災(zāi),可我一下子想不起有什么火靈根與我們有仇。 畢竟火靈根真的是少數(shù)中的少數(shù)。 三年來我叫江塵查過無數(shù)遍,蹊蹺的地方確實很多,不過不著急,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先把你的怨凝解決了,其他的事以后有的是時間。江寧灼扶正他的頭,讓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師兄。聽他如此上心,路寒舟難免有些感動,不知如何言語。 他蹭了蹭江寧灼放在自己頭上的手。 江寧灼趁虛而入,問道:不過剛才百折和我說那些信仰慕許久,真心可鑒 路寒舟嘴還沒癟下去兩秒鐘,聽到這個敏感的話題就要往起坐,但被江寧灼摁在了懷里。 他覺得丟人得要死,瘋狂解釋道:假的!那都是假的!是那臭百折寫的,和我無關(guān)! 消消氣,消消氣。江寧灼伸手在他背上順氣。 路寒舟指著他的鼻子,你不能信啊,就算我也不是原來那個路寒舟,你得認(rèn)清這個現(xiàn)實! 越說越小聲,沒有什么底氣。 我知道我知道。江寧灼的溫柔全都展現(xiàn)在了路寒舟面前,握住他的手指說:我知道,你是你,我中意的只是現(xiàn)在的你。 這倒是他的心里話,畢竟之前年少只算懵懂。 路寒舟被堵得啞口無言,耳朵又不知不覺泛起了紅暈。 江寧灼什么時候這么不要臉了。 他故作兇狠道:你不回封宗嗎,一個正派人士天天廝混在邪祟這里像話嗎? 你還沒答應(yīng)和我廝混呢。江寧灼好心提醒道。 路寒舟這下徹底無話可說。 月光正好打在江寧灼伸在床外的手,他伸手一撈似乎將月色攏進(jìn)了床帳,靠近路寒舟小聲問道:今天和那三十三門派吵架我也幫了你,吵得好累,能不能要些獎勵? 兩人距離靠的太近,路寒舟感覺他兩的呼吸都纏繞在了一起,偏偏他躲不開也逃不掉,看著江寧灼微動的瞳孔,莫名生了些繾綣之意。 你才吵了幾句而已想要什么獎勵啊。他嘟嘟囔囔道。 下一瞬,江寧灼緩緩靠近了他的臉頰,衣料的窸窣聲成了房間內(nèi)唯一的動靜。 江寧灼的鼻子抵住了路寒舟的鼻子。 路寒舟幾乎是落荒而逃,他在狹隘的空間里盡力往后仰,為避免尷尬說道:你、你、你和別人說話也靠這么近? 本來是想顯得從容些,可更窘迫了。 好像不是。江寧灼追了上來。 見躲不過,路寒舟不傻當(dāng)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慌里慌張不過腦子道:死、死斷袖!你自重!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可卻真的制止了江寧灼。 路寒舟說完就后悔了,抬頭要看江寧灼卻被對方躲開了視線,只感覺到他的手一僵,喉結(jié)一滾后再也沒說話。 氣氛陡然凝固了一瞬。 師兄! 就在江寧灼的手要緩緩抽出去時,路寒舟一個眼疾手快鉆到了江寧灼懷里,意識到不對勁之后也不好挪動了。 反正現(xiàn)在緊緊抱著準(zhǔn)沒錯,不然江寧灼一定會傷心的。 他想讓江寧灼知道自己其實沒那個意思只是跑火車而已。 江寧灼沒說話。 他知道路寒舟在道歉,深呼吸了一口看著懷里的人,重新靠近過來在他耳邊認(rèn)真說:寒舟,你要信我。 路寒舟這次想躲都躲不掉了,他緊緊閉著眼睛,隨后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嘴角。 他眼神慌張了片刻隨后緊緊閉住,拽著江寧灼衣袖的手也攥緊。 緊張到顫抖。 江寧灼呼吸的熱氣全部撲在了他頭頂,這次倒也沒說什么話,只是把他攬在懷里,摸了摸頭。 路寒舟感覺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其實今天因為那些正派的話他是有點傷心的,可江寧灼此時的行為弱化了那種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 可那個吻落下時,他不討厭,甚至第一時間產(chǎn)生了依賴。 三年前江寧灼拼了命要沖進(jìn)火場救自己,三年后他義無反顧站在自己身后與眾人對峙。 路寒舟現(xiàn)在不怕,他不再是街上躲藏?fù)屖车男『ⅲ型煜汩w,還有師兄。 是絕對的安全感。 是睡覺可以四仰八叉對方也不會生氣的安全感。 路寒舟不敢動也不想動,干脆就不說話躺在他懷里沉沉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55章 煙火 他肯定是故意的。 日上三竿, 天氣晴朗。 自打半月前挽香閣被正派鬧了一通后,受其影響來學(xué)習(xí)的人少了一半,百折每日都在看著愈發(fā)單薄的賬簿發(fā)愁。 但他們一向重視流水的閣主竟然一點都不擔(dān)心, 甚至根本沒當(dāng)回事。 每日在四層幾乎已經(jīng)做到閉門不出。 百折送走最一批人后拿著茶杯猛灌了好幾口才緩過來,擦去額角的汗,沖江塵使了個眼色,你去把他們請下來? 江塵最近也是焊死在了挽香閣。 他靠在正廳的旋轉(zhuǎn)木梯上,挽著胳膊搖搖頭, 我才不,吵到他兩那不是等死嗎? 路寒舟和江寧灼最近在著重根據(jù)徐之輩的安排泡靈泉水治療,往常兩個時辰就已足夠了, 可今日偏是三個時辰還沒結(jié)束。 至于發(fā)生了什么也未可知,畢竟沒人敢登上頂層看看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百折望著四層莫名一陣寒顫,放棄道:算了算了,你還是來和我收拾東西吧。 四層房間內(nèi), 正中央擺著一個足夠兩人躺入的超大木浴桶,徐之輩給的靈泉包在水上起起伏伏,將波浪盈出碎金的光澤。 靈泉將整個空間氤氳得霧氣朦朧, 仿佛人間仙境。 在霧氣盡頭的床上, 坐著兩個人。 路寒舟虛披著件中衣, 似乎剛從水里撈出來,沒遮住的腳掌上水還沒干, 滴滴答答全都落在了江寧灼穿戴整齊的靴子上。 他坐在江寧灼腿上。 好點了嗎寒舟。江寧灼圈著路寒舟的腰避免他坐不穩(wěn)往下滑。 話還沒說完,他就繼續(xù)把臉湊近,就這這種霸占的姿勢重新吻上了路寒舟。 路寒舟被侵占的感覺再度襲來,可靈海中的舒暢又逼迫他繼續(xù),無奈最后只好輕輕閉上了眼睛以放大感官為代價選擇不看。 可江寧灼就要大大方方看他。 那晚嘴角的試探江寧灼就像得到什么默許, 在一次渡靈中又吻了懷里的人。 路寒舟當(dāng)時正要生氣,卻發(fā)現(xiàn)對方這個舉動大程度地緩解了他泡靈泉時血液里的躁動。 于是兩個人這段日子就心照不宣地研究了起來。 江寧灼很有攻略性。 起初動作還算輕柔,處處照顧著路寒舟的氣息,可趁路寒舟在溫柔里迷了眼,靈力出現(xiàn)了空虛的現(xiàn)象時,他就如圍住小白兔的大灰狼,開始得寸進(jìn)尺趁虛而入。 路寒舟感覺嘴唇上的溫涼變得guntang,止不住下滑,卻發(fā)現(xiàn)被圈的死死的。 他聞到了血腥味,他被咬破了。 放開我!路寒舟狠狠推了江寧灼的肩膀,即便逃不開但足以分開兩人難舍難分的嘴唇。 周圍滯留的霧氣被他全部揮開。 他本就是半攏著的衣服從肩角滑下去,露出了一節(jié)雪白一覽無余。 其實不是他推開的,是江寧灼放過他的。 江寧灼一臉得逞,臉靠近路寒舟的下巴,問道:舒服嗎? 路寒舟臉騰得紅了起來。 舒服什么舒服,他都是為了渡靈! 雖說兩個人的關(guān)系最近就像蒙上了一層紗,一切都在默認(rèn)一切又沒戳穿,但這并不代表江寧灼可以為所欲為。 路寒舟伸手摸到了嘴角的血絲,生氣道:你太過分了。 對不起。江寧灼將他抱了些過來,嘴上委屈但表情絲毫不知悔改,還想往上貼。 這半月以來他不分晝夜幫路寒舟渡靈和泡靈泉,讓怨火纏心越來越減弱。旁人看他是君王不早朝,可沒人知道江寧灼打心眼里開心。 這么堅持下去他的小師弟一定會好,那青提師尊說的獻(xiàn)祭也就無疾而終了。 所以他才這般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