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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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你們?nèi)ピ囋嚳匆参磭L不可。 墜月谷后山谷主洞洞口,江寧灼和路寒舟的手腕被一根冗長的靈繩綁在了一起。 宗瓊玖看著宗祁月忙忙碌碌加固白繩的身影,質(zhì)疑道:這真的行嗎? 不行也得行!寒舟能不能拿到千年鹿皮在此一舉。雖然她心里極其不自信,但這是她能想到唯一的辦法了。 路寒舟看著手里的繩結(jié)莫名其妙,江寧灼倒是十分喜聞樂見,沒什么意見。 宗祁月看繩結(jié)牢固后才滿意,吩咐道:這個洞一次只能兩個人進入,里面有老谷主的一縷神識。放心沒什么機關(guān),你們只要認(rèn)真如實回答他的問題就能順利拿到藥了。 在她的絮絮叨叨中,江寧灼拽著路寒舟進了山洞。 兩個人的手綁在一起叫路寒舟十分別扭,幾次欲掙脫卻被江寧灼重新十指緊扣握了回來,提醒道:要聽姑姑的話。 平時不見你這么聽話。 看起來不大的洞口進來之后確是別有洞天,空間十分寬廣,倒吊著的鐘乳石滴下淺藍(lán)色散著金光的水珠,滴答滴答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個洞。 宗祁月說的沒錯,沒什么機關(guān),兩人不一會就走到了洞的末端。 路寒舟感覺兩人的手心握出了汗,可不敢松手。 抬頭看著洞壁密密麻麻的儲物格子,心道和柏承后山那個真的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藍(lán)色的靈光照亮了這片地域。 兩人踏足之后一縷靈力就拂過了滿洞壁的掛燈,讓它們一個接一個亮了起來。 耳邊傳來嗡身,路寒舟熟悉這種感覺,在迷惘之境最后一層神尊傳音時就會這樣。 果然,下一瞬一個蒼老的聲線散播在了空中,他問道:你們是何人,所來為何物。 江寧灼直言道:前輩,我們是封宗和濤花門的小輩,為千年鹿皮而來。 洞中一縷微風(fēng)如摩挲一般劃過了兩個人緊扣的手,似乎在試探。 老者繼續(xù)問道:那你們可有老朽要的拿來換的東西? 拿來換? 寶器仙藥,靈纂典故,您想要什么都可以。江寧灼大方道。 老者笑了,咯咯咯的聲音在環(huán)境下顯得有些陰森,笑完后長嘆了口氣,說道:老朽對那些不敢興趣,千年鹿皮給你百張都不成問題,可這洞里有規(guī)矩,若是無情,你什么都帶不走。 無情?路寒舟有些疑惑。 他倆攥著的手下一瞬被風(fēng)帶了起來,老者道:意思就是,你若是救你的情郎,那這藥你便可以拿走,若不是,那便不行。兩情相悅方萬事無阻。宗祁月這綁定的小把戲騙不過我,我要聽你們兩的真話。 他說這些話時放慢了語速,似乎是怕這兩個黃毛小兒聽不懂。 路寒舟其實懂了一半,他沒反應(yīng)過來老者是在詢問他兩的關(guān)系,只記得宗祁月叫他如實回答。 脫口而出道:不是救情郎,我是給自己用 江寧灼打斷了他的話,堅定道:我是救情郎。 直至此時路寒舟才乍然反應(yīng)過來這話的意思,聽到江寧灼的話莫名一陣心悸,有點緊張。 你確定?老者繼續(xù)問道:兩情相悅是兩個人的事,你如此篤定,可你知道另一個人是怎么想的嗎? 墜月谷是浪漫鄉(xiāng),老谷主是個情種,活著的時候人人都笑他這個禁制設(shè)的離譜,可沒人知道,正是因為有了這層禁制,千年來只有三對人成功從這里帶走東西。 江寧灼肯定道:我確定,他一定和我想的一般。 你能證明愛他,他能證明他愛你嗎,如果能,親口告訴我。老者沒有被他繞過去,這話是對著路寒舟說的。 江寧灼沒說話,轉(zhuǎn)頭看著路寒舟,握著的手隱隱用力催促。 藏在黑暗里的眸子透著緊張。 路寒舟被他兩繞蒙了,明明是來取千年鹿皮的,怎么現(xiàn)在硬是被說到了這種層面上的東西。 他根本沒準(zhǔn)備好怎么回答。 他連什么艱難險阻的幻境和考驗都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fā)展。 他是不抗拒江寧灼,甚至有點喜歡,但卻從來沒想過愛不愛的問題。主要是連有沒有命活到以后都不知道,又怎么敢輕易承諾呢。 根本就沒有,也不敢思考這個問題。 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過和江寧灼相處的細(xì)枝末節(jié),可他徹底懵了,拿到鹿皮的心十分迫切,還沒想好答案就開口道:我 你不知道。老者肯定道。 他活著時見過的癡男怨女多了去了,僅僅只是一個舉動,他便能猜測到對方的心思。 江寧灼聽到后著急了,趕忙說道:寒舟,快告訴他你知道! 可等來的是路寒舟的沉默,他確實不知道。 郎有情妾無意,若看不清自己還是煩請花些時間再來打擾老朽吧。老者的聲音在空氣中徐徐消散,似乎為沒有聽到絕美的愛情故事而感到惋惜。 江寧灼緊緊與路寒舟握著的手松開了,只剩滴答滴答的聲音還在持續(xù)。 兩人靜默了許久,他低低笑了一聲像是自嘲,說道:寒舟原來你不喜歡我啊。 他明以為兩個人的相處只差時間問題了,可在他滿懷的期待下,等來的只是對方的猶豫。 原來寒舟平時不是欲拒還迎,他是真的不想讓自己靠近。 我,不是的,沒有,你聽我說路寒舟有些語無倫次,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招架。 江寧灼在解他兩手上的繩子,動作極其溫柔,但路寒舟制止不了。 解開后他說:寒舟別怕,千年鹿皮我會另想他法的。 說完他就朝著山洞外走去了。 路寒舟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感覺被緊緊揪了起來。 明明在傷心,卻舍不得兇他,還說再替他想辦法。 第57章 破冰 他沒掉在地上,有人接住了他。 柳崖側(cè)廂房內(nèi), 淡藍(lán)色的靈力如摻了金沙的薄霧一般漂浮環(huán)繞在空氣中,最終都納入了打坐的元顧身上。 他閉眼結(jié)印,雙手在腰腹間緊張得出了不少汗。 由得他天賦異稟, 和徐之輩學(xué)道的這段時間修為突飛猛進。 可今日正當(dāng)要突破一個小境界時,他的心緒亂了,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到了脖頸后面的那個黑印上,顱內(nèi)不斷浮現(xiàn)過江茂晉行為的點點滴滴。 思慮過重。 噗!一口淤血從口中吐出。 徐之輩剛喂養(yǎng)靈獸回來就感受到了這邊的動靜連忙往過趕,還是遲了一步, 等他進入房間元顧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 他趕忙將人扶起然后注入了自己的靈力幫忙舒緩,嗔怪道:都叫你慢些慢些!你到底在著急什么! 求道不可心急,根基穩(wěn)健尤為重要, 元顧實在是太激進了。 元顧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完全不害怕徐之輩的責(zé)備,笑道:老頭,這口血吐得值了, 我有大發(fā)現(xiàn)。 我也有大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你真的有?。∵€沒大沒小的! 徐之輩氣得要死,別人想叫他聲師父他都不肯, 這小子倒好, 根本不愿意叫。 我說認(rèn)真的。元顧把散落的辮子瀟灑甩到身后, 一字一句道:江茂晉,迷惘之境, 人界沃土,典籍偏方。 這些話沒什么邏輯,可他一說完徐之輩就懂了,驚訝道:你說什么? 柳崖典籍本本孤本,元顧短短半月群覽無數(shù)。其中有一本就說, 迷惘之境所受幻傷,當(dāng)以人界沃土覆之養(yǎng)之,可暫緩,久之則可消除。 江茂晉上次叫他尋來人界沃土本就讓他心生猜忌,現(xiàn)下更是證明了這件事:江茂晉受傷了。 想必后頸的印記也是在那天來的,江茂晉冷漠他就是為了降低自己的嫌疑。 這件事得快點告訴寒舟,讓他們有所提防。元顧一本正經(jīng)道。 徐之輩將他整個人轉(zhuǎn)了過來,見他抗衡,罵道:怎么了現(xiàn)在是動都不讓動了是吧。 元顧?quán)阶欤菏掠休p重緩急。 是是是,為了幫寒舟拼了命地修煉,我這個損耗修為替你把印記消除的師父的話就是個屁。 養(yǎng)了沒幾天就養(yǎng)出脾氣來了。 徐之輩指尖彈出一道傳話的靈力破窗而出。 元顧看到后才放心,聽著徐之輩口中的醋意笑了笑,說道:寒舟于我有救命之恩,你是師父不一樣,我人都在柳崖你和他比什么? 徐之輩心道這還差不多,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幫他療傷。 墜月谷偏院樓閣。 我該怎么說啊,直接道歉嗎,會不會太正式?那表白呢,會不會顯得我太倒貼?嚶好煩啊 路寒舟纏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碎碎念了整整三個時辰,被子都快被榨成一根麻花了他也不肯松手。 幾次伸著脖子小心翼翼探頭看著對面的房間,什么都看不到后又生氣一般地埋進被子里一陣翻滾。 猶猶豫豫就是沒出了這個門。 原因無他。 他和江寧灼鬧別扭已經(jīng)整整三天沒說話了。 那日他們從谷主洞空手而歸后,宗祁月似乎對于他們沒能拿出千年鹿皮一點都不意外。 甚至還安慰他們先找到真愛再來取藥也不遲,反正有的是時間,在墜月谷住多久都行。 這話再一次刺激了傷心的江寧灼,讓他更加沉默寡言。 路寒舟本想借晚上有相處的時間可以說開,可未料想到墜月谷十分大方,竟然給了他們一人一間房,連坤獸都不例外。 分房而睡以至于他不僅夜夜失眠,還和江寧灼陷入了一種難以挽救的尷尬的氛圍。 今早吃飯他主動給江寧灼夾菜對方都拒絕了,一看就氣一直沒消。 那是他的問題嗎,愛不愛這么深刻的問題他不得好好想想嗎?哪里能脫口而出!他們才曖昧了幾天! 至于記仇這么久嗎! 路寒舟把頭埋在枕頭里,繼續(xù)小聲念叨道:好煩啊,想渡靈力,想抱抱 不知是不是壓力太大加上沒休息好,他最近感覺自己的纏心怨火有點復(fù)燃的跡象。 他日日夢到和江寧灼親親,醒了就靈海紊亂想著渡靈力,可往常那個幫他的人已經(jīng)住到了對面。 甚至不愿意理他。 越想越煩躁,路寒舟干脆就一股腦從床上坐起來打算砸一通被子泄氣。 可這一坐不要緊,透過開著條縫隙的窗,他看到了宗祁月正帶著五六位姑娘往江寧灼房間里走。 想起了那句慢慢找真愛。 怪不得宗祁月總說墜月谷最不缺的就是姑娘,真是熱心腸啊,這就給江寧灼安排上相親了! 最重要的是路寒舟等了一會,一向生人勿進的江寧灼竟然沒有把她們趕出來! 好啊!無名怒火蹭蹭而上,他把枕頭往地上一摔就出了門。 醞釀了一早上和好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里,路寒舟決定躲遠(yuǎn)點,眼不見為凈。 墜月谷女修的法器大都為扇子,就連身上的衣服都非極品,蝶裳羽衣,蠶絲真絨,那都算普通的了。 魚貫而入宛若天仙的墜月谷女修占了江寧灼房間好一片地方,各自以扇掩面,婀娜多姿。 可落座在木椅上的江寧灼甚至頭都沒抬,只顧著皺眉思慮。 宗祁月最后走進來扇了扇扇子降溫,看江寧灼一臉憂愁,提醒道:喂,臭小子,人都給你找來了你想什么呢? 周圍傳來一陣女子清爽的笑聲。 江寧灼這才回神,大致掃了一眼眾人道:開始吧,首先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追人的話,第一步該做什么? 即使表情十分誠懇真摯,他這一開口還是驚煞了姑娘們,她們連連往后退,目光都向宗祁月求助。 來之前可沒聽說江宗主如此直接。 宗祁月眼神示意她們放心,無語道:這才第一天認(rèn)識互相都沒了解一下你就要追人嗎,不是我說啊,太隨便了,我不答應(yīng)。 她們墜月谷女修雖多,但各個都是寶,這江寧灼說得和玩樂一樣。 江寧灼一臉莫名其妙,反應(yīng)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似乎有誤會,趕忙解釋道:不是,我是來向各位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沒有別的意思。 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那你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要我們幫你出謀劃策?一個女修問道。 差不多?江寧灼思考了一下,嚴(yán)謹(jǐn)?shù)溃褐徊贿^不是姑娘。 不是姑娘?宗祁月眼睛瞪得溜圓,顱內(nèi)飛速運轉(zhuǎn)一陣后長大了嘴巴,等等,該不會、該不會是寒舟吧? 她問的小心翼翼,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荒唐。 可江寧灼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大大方方道:嗯。 剛才還活躍的空氣霎時陷入詭異的沉寂。 路寒舟躲到了墜月谷谷口的那棵桃樹上,雙手枕在腦后,躺在一根粗壯的枝干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腿。 來了幾天后他才知道那片花海上的草叫古月生靈草,是只有墜月谷才能生長的靈植。 光是聞一聞都對修為大有益處,此時不少女修在花海里奔跑嬉鬧,他就一邊觀察她們,一邊大口大口地吸這靈草的芬芳。 搞得不一會就有些缺氧。 直到腦子嗡嗡有點暈,他才把剛才的氣消了不少。 既然短時間內(nèi)和江寧灼沒什么進展,那還不如在這里觀察觀察那只花蝴蝶宗瓊玖,倒也一舉兩得。 至于為什么叫她花蝴蝶,那是因為路寒舟發(fā)現(xiàn),除了第一日來的時候女修們對他們客客氣氣外,其余時間她們都喜歡圍著宗瓊玖轉(zhuǎn)。 似乎很喜歡她。 此時宗瓊玖就在和幾個女修玩老鷹捉小雞的游戲。她一身勁裝英氣不減當(dāng)?shù)睦销?,不少小雞被抓住后沒有輸了游戲的懊惱反而還開心地往她懷里鉆。 除了宗瓊玖中氣十足的笑聲外女子的嬉鬧聲打做一片,路寒舟覺得那個鵝黃色衣裙的小姑娘對宗瓊玖有意思。 因為宗瓊玖只要拽一下她的手腕,她臉都跟著紅透了,下意識就要往她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