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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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鬧了好一會,路寒舟終于頂不住困意在江寧灼懷中沉沉睡去。 十分安穩(wěn)。 江寧灼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路寒舟不會死,他會永遠站在路寒舟身后,等太陽升起后,他們會并肩面對一切困難。 日上三竿,路寒舟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也許是最近睡眠質(zhì)量太差,以至于醒了后表情發(fā)懵,四下環(huán)顧問道:這是哪?。?/br> 江寧灼笑了一聲沒回答。 路寒舟感受到自己身上游走的不安分的手,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完全沒看到一點衣衫。 后知后覺的他想起發(fā)生了什么,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鉆進了江寧灼的懷中,羞憤欲死道:你松手啊,你在干什么! 誰叫你大早上那么亢奮,我當然要幫幫忙。江寧灼把他抱在懷里,輕輕在他側(cè)脖頸上咬了一口。 路寒舟算是徹底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就喜歡打著為你好的名義行一己私欲。拗不過就只好享受,最后不情不愿倒在了江寧灼的懷里,對方才終于舍得放開。 兩人黏黏糊糊又親了好一會才算停下來。 正當路寒舟打算起床時,江塵風風火火地推門沖了進來,嚇得不著片縷的他趕忙一跳又鉆回了被子里。 江寧灼把人緊緊抱在懷里,看著江塵,有些生氣道:你現(xiàn)在都學會不敲門了是吧! 不是,宗主!江塵看到路寒舟只露出個頭躺在床上,趕忙轉(zhuǎn)過身避嫌,大汗出了滿頭,解釋道:情急之下還請宗主饒恕,照靈臺破損加重了,且有一個非常強大的靈力結(jié)界遮罩,我們無法靠近,見您還沒出現(xiàn),他們只好讓我來找人。 他也不想打擾兩個人的二人時光,可是沒辦法。 是江茂晉。路寒舟篤定道。 昨日元顧就說江茂晉似乎要有動作了,可沒想到竟然這么快。 你先回去告訴在場的人不要慌張,我們馬上就到。江寧灼和江塵說。 江塵點點頭后火急火燎地又趕了回去。 江寧灼拽過正在著急穿衣服的路寒舟,慌亂中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接下來的一切他們都要一起面對。 照靈臺前人滿為患,白晝間黑霧乍起,將日光全部遮擋。濃云中滾著一道道閃電,全部聚集在了照靈臺正上方。 人們看著結(jié)界中的景象汗毛倒豎,圍成一個半圓個個手中緊握佩劍,誰都 不敢靠近亦或者輕舉妄動。 路寒舟來了時正好一道雷鳴劈下,寒光倒映在了他的臉上,滯留住了他的腳步。 只見結(jié)界中徒生出了幾棵樹,上面掛著一條條紅繩,紅繩末端勒著的,竟然都是活生生的人! 剛才那一道雷劈下,一個人身體直接從里焦到了外! 江寧灼看著倒掛著人的封宗課業(yè)服,當即怒氣四起,沃野劍祭出,劍鳴之下伴隨靈力瘋狂進攻那個結(jié)界。 一條龍平地躍起裹挾在了沃野劍周身為它增添助力。 二人聯(lián)手靈力攻勢大漲。 終究是那結(jié)界不敵,最后碎的零落飄散,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可路寒舟更難接受了。 沒了結(jié)界遮擋,他看到那些樹竟然在吸食那些小徒弟的血,最終隨著樹根都源源不斷地涌入了凌空的那個人身上。 是江茂晉。 他渾身被迷惘之境那種詭異紋路覆蓋,臉也不例外。 封宗外門一夜之間淪陷,所有小弟子如食物一般倒吊枝頭成了江茂晉的養(yǎng)分。 他將自己獻給了迷惘之境的惡鬼,以此來獲得至尊的力量。 路寒舟懸浮在空中擋在眾人面前氣的發(fā)抖,可他不敢貿(mào)然上前,不然剩下的小弟子也會遇難。 所有人看到結(jié)界內(nèi)的人都大吃一驚,他們從未想過那個說話溫柔永遠帶著笑面細心的人竟然能干出這種事! 人群中竊竊私語。 江寧灼臨危不亂,看著毫不遮掩的江茂晉眼中恨意盡顯,劍指問道:江茂晉!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枉為人師! 以他平時的性格肯定是沖上去救人,可現(xiàn)在當堂對峙,路寒舟明白了,他是想拖延時間。 青提師尊不在他們暫時還無法研究透江茂晉的陣法,手握人質(zhì)成了對方最佳的底牌。 江茂晉懸浮在照靈臺之上,上半身的衣衫以及被靈力沖的破敗不堪,露出了腰上還未痊愈的傷。 笑道: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宗主啊??纯次疫@樹,怎么樣,要是沒了我這心愛的小弟子們,照靈臺可就岌岌可危了呢。 他展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最后一句話是沖路寒舟說的。 照靈臺明明是被他強攻破損,可現(xiàn)在他又在說自己是正義的救世主。 沒人信他的鬼話。 看著他指尖與樹纏繞相連的靈力泛著絲絲的火苗和與匕首手柄紋路相同的文身,直接道:當時為什么要殺我?guī)熥穑?/br> 果然孤注一擲的江茂晉沒有再遮掩。 咯咯咯的笑聲穿透力極強,送到了每個人的耳邊,啞著嗓子說道:要不是當時為了殺他受的傷,我今日也不必如此著急。至于為什么殺他,還不是因為那老頭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不得不動手,這都沒辦法,我是為了天下蒼生。 人群中掀起一陣嘩然,沒人想到他真的會承認殺了江毅瀾。 就連江寧灼都沒想到,明明江毅瀾對這個江茂晉這個外門弟子算得上十分好。 他想到師尊死前還在痛自己開玩笑就心痛,手中沃野劍也呼之欲出。 黑紋在江茂晉的身上流轉(zhuǎn),讓他平日里溫和模樣漸退,邪氣盡顯。 路寒舟沒忍住,沖他吐了好大一口怨火,一聲龍吟穿破云層仿佛在咆哮,隨后他化身人形落在了江寧灼旁邊。 沒人注意到他眼眶已經(jīng)紅了,江毅瀾也是他的師尊。 可攻擊竟然對江茂晉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那口火還通過他轉(zhuǎn)化在了照靈臺上。 江茂晉嗤笑一聲:路寒舟啊,醒醒吧,攻擊我有用的話剛才這些群起攻的數(shù)百小弟子也不會被我吊在這里了。 路寒舟一字一句咬牙道:你個妖物。 妖物?江茂晉和瘋魔了一樣,放大了自己的聲音,瞪著眼睛看路寒舟,道:這世上就你最不配說我是妖物,當年濤花門路家救助了多少妖魔,連門主夫人都是魔修! 我娘雖是魔修可從未害人!路寒舟被江寧灼拽住,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所有人都在他們的對話中屏息。 沒有害人?當初若不是你父母不分青紅皂白救助妖魔,那我父母又怎會因為妖族走火入魔而被殺?這世間盡有因果,正派之術醫(yī)治妖魔本就無稽之談,若不是你父母愚善,我又怎么會痛失雙親?路寒舟,三年前的大火你還不長記性嗎,你說你藏好別被我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在迷惘之境讓我知道了你是路寒舟,這不是逼我親自出馬嗎? 江茂晉越說越激動。 他父母當時只是人界一對老實夫妻,可當時路家行善緣,在他們的村子里將所有的傷者全部救下。 這本來是好事,可當晚整個村子就被妖族屠戮殆盡,江茂晉的父母就在其中。 他回家省親看著那兩具尸體,沒人知道他哭了幾天幾夜。 這一切都是因為路家。 他說得真情實感,現(xiàn)場部分人都要信了,沖路寒舟投來質(zhì)問的眼神。 但都被江寧灼擋下了。 路寒舟捏了捏他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沖江茂晉說道:原來你是菩提村的人,怪不得。當時我父母救助并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幫助的也都是不會傷人的弱妖,當時屠戮村莊的是附近潛伏的一個大妖族,我們路家為了守護也死傷慘重,但凡打聽一下全都知道,你何苦在這里潑臟水! 路家修為有限,但絕對沒有旁觀。 可被他說中了。 江茂晉當時確實沒有打聽。 他并不愿意承認路寒舟所說的事實,反駁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一人口說無憑,再說了,路家滿門皆被我殺,如果真的是我做錯了,那我怎么沒受到天譴呢,天道自有定論。 說這話時江茂晉眼底泛著紅光,與妖冶的景象結(jié)合起來倒真像是個大魔頭。 這一席話不僅讓路寒舟訝異,更是讓在場所有人都閉了嘴。 因為他們這些正派,一直把路家的滅亡當作天災,當時誰也沒有委以援手。 不然路家也不會了無生機全部死在那場大火里。 路寒舟雙手顫抖,三年前大火的哀號遍野重新席卷了他的記憶,導致耳鳴。 他有些站不穩(wěn),看著此時滅門的仇家,他恨不得沖上去將對方碎尸萬端。可身后靠著的溫度告訴他,不能這么魯莽,人死不能已,這些活著的生命更為重要。 這是他父母從小教導他的觀念,要以生者為重。 隱忍時,江寧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寒舟,遲早有一天他會死在我劍下,我替路家報仇。 這是承諾,也是他一定要做的事。 他們死的不無辜,罪有因得啊,甚至都算得上輕松。見路寒舟不說話,江茂晉還得意洋洋回憶了起來,那可是天災啊,當時我逆天修行火靈根,那場大火幾乎耗掉了我半條命,過了兩年才養(yǎng)回來,讓我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也只有你們路家配了。 他顛倒是非得本事倒是一流,現(xiàn)在說的好像自己在做善事一般。 不分青紅皂白不論因果盲目報仇倒是爽了,事后卻將百余人口性命死在手中說的如此平淡。 當時路家百余人口何其無辜,背負了三年罵名東躲西藏的路寒舟何其無辜! 路寒舟震怒,看著江茂晉施舍一般的眼神再也忍無可忍。 一條黑龍伴隨震天響的龍吟重新穿破云霄,龍身放大了數(shù)倍,將整個祭臺全部圍了起來,身上的火焰燒的人們退避三舍,只有江寧灼還堅定地站在原地。 路寒舟氣急反笑,說道:行,你說得對,那我路家當時遭了災,現(xiàn)在我為了報仇要你拿命來償,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吧? 好啊。江茂晉絲毫不懼甚至張開了懷抱,歡迎道:我就在這里,你有本事就來殺。 挑釁意味十足。 此時沒人敢攔也沒人配攔路寒舟,就連江寧灼都不行。 路寒舟被他激怒,怨火從龍齒中泄出,下一瞬,通天的大火照亮了整個照靈臺。 不可!青提師尊趕來,可還是遲了一步。 他話音剛落,只見大火焚燒下的江茂晉絲毫未傷,反而那些樹上吊著的小弟子們開始痛苦,照靈臺也發(fā)出了陣陣皸裂的聲音。 裂縫再一次擴大。 看著這種景象,路寒舟懵了。 青提師尊趕忙招手路寒舟,急匆匆說道:他連接的藤蔓能轉(zhuǎn)移攻擊,千萬不要再攻擊他了,不然照靈臺岌岌可危! 路寒舟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點,他中了江茂晉的全套。本就是茍活于世,此時愧疚感更加涌上心頭。 落在江寧灼身旁,再也說不出話。 江寧灼將他護在懷里,用靈力傳聲道:你不知情,不是你的錯。 家仇擺在面前,許多細節(jié)都會被忽略。 江茂晉得逞后笑得越發(fā)猖狂了,喂,不是我說,在座的各位,你們知道照靈臺為什么會破損嗎,就是因為路寒舟三年前浴火復生啊,你們?nèi)幻稍诠睦?。我江茂晉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天下蒼生需要維護的道理我懂,我只是想路家滿門殉葬而已。只要路寒舟獻祭就能做到了,還能解決照靈臺破損,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他把這個秘密公之于眾。 路寒舟死,大家不僅能活,他的仇也能報。 許多門派在猶豫,因為曾經(jīng)的路家就滅門在他們面前。 江宗主,只要路寒舟死,我就可以放過所有人,你覺得這個買賣怎么樣啊?江茂晉看向了江寧灼。 江寧灼將路寒舟護在懷中,堅定道:絕對不可能。 那就別怪我不仁不義咯。 江茂晉沒再多說,轉(zhuǎn)身開始瘋狂攻擊照靈臺。照靈臺本就脆弱不堪,經(jīng)他這么一番折騰,靈力漏泄越來越嚴重,現(xiàn)場一些修為較低的修士開始痛苦抱頭,發(fā)生了不同程度的受影響情況。 偏偏人們還無法近身攔不住他。 路寒舟靈力直接聯(lián)系照靈臺,這一波攻擊讓他頭也開始隱隱作痛。 直到后來也難以承受得靠著江寧灼才能堪堪站穩(wěn)。 江茂晉享受著眾人痛苦的哀嚎,終于在最后一次攻擊讓照靈臺勉強維系后,收了手。 在場的長輩許多,包括青提師尊都因為護著一些靈力低微的小輩而累的滿頭大汗。 小小一個江茂晉,竟然將他們一群人鉗制得如此嚴重,可見迷惘之境的獻祭力量有多厲害。 而且對方手上還握有人質(zhì)。 江茂晉得意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好好想想。 這次所有人都開始猶豫了。 巨大的痛苦讓他們從愧疚中脫神,活下去的欲望讓他們所有人的眼神聚焦在了路寒舟身上。 江茂晉要的就是這幅場景。 他籌備了三年,或許敗北,或許迷失自己,或許失去一切,任憑怎么掙扎傷痛都伴隨他的一生,最后或許又只是徒然掬一把廢墟灰燼。 可沒關系,沒人把賭注下在他的身上無所謂,只要讓他們感受瀕死,所有人都會妥協(xié)。 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會懼怕。 路寒舟必須死,即使不是為了父母,也要為了天下靈力平衡。 沒人知道他在心中如此大義凌然,見久久無人應答,江茂晉也不著急,松綁了幾個小徒弟表誠心,說道:我就在封宗外門呆著,獻祭臺就在這里,路寒舟,我等著你。 他背在身后的手盡量控制著顫抖,然后徒手變了一副衣衫穿上后就朝著封宗外門的方向而去了。 沒人敢攔他,照靈臺此時與他相連。 全場鴉雀無聲。 他的話把主動權交給了路寒舟。 投放在路寒舟身上的眼神讓他覺得熟悉,三年前別人也是這么看著大火中的他,不同的目的,相同的猶豫。 江茂晉說只有他死才能解決,大家動搖了。 雖然他本來就有找不到辦法就獻祭的想法,可眾人這么期盼還是讓他有些寒心。 不過幸好沒人厚著臉皮開口。 江寧灼只覺得心累,沒有江茂晉的指令他救不下剩下的那些小徒弟,只好安撫眾人道:大家回去休整吧,未來可能面對的有點困難,我會找到辦法的,再給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