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書迷正在閱讀:被你囚禁的紳士、嬌寵文里的正妻、狼狽(古言 NPh)、反派王爺?shù)母毁F夫郎(穿越)、別卻天涯歸故里(重生)、滿級食修穿回來了、光明神他一定是反派(穿越)、市井之家、三界第一小白臉、變成小O崽崽了怎么破
為什么不告訴他? 為什么不承認(rèn)? 為什么和老東西在一起? 這一切又一切的疑問,都被秦容接下來的動作堵在了喉間。 阿峋、秦容牙齒打著顫,如蟻噬般的疼痛感漫進四肢百骸,他伸手摟住江峋的脖頸,仿佛這樣會好受些,關(guān)、關(guān)燈。 他一身的屈辱,他不愿讓江峋瞧見。 這一句關(guān)燈,也默許了江峋接下來可以對他任意為之。 江峋愣了一下,緊接著明白秦容的意思,如野獸般迅速的翻身,將屋內(nèi)的燈、落地窗的簾子,盡數(shù)關(guān)上。 黑暗中,一雙溫?zé)岬氖郑瑤е澮鈸嵘狭私镜哪槨?/br> 標(biāo)記我。 海浪般沉浮,水聲拍打著岸邊,天邊是漆黑的一團迷霧。 熟悉的春末桃子香,隨著節(jié)奏,縈繞在秦容身側(cè),他雙眼無神地瞪著天花板,黑暗如潮水將他拖入了深淵。 老爺 輕點 好疼 他輕聲囈語著,最后一句被咽下了嗓子。 阿峋,救救我。 【作者有話說】:有一段劇情在車?yán)铩?/br> 還挺重要,頭疼,但大眼仔老吞我。 微博搜:小寒山茶灼,大家隨緣見! 第三十九章 發(fā)熱期在濃稠如墨水般的黑暗中過去了。 江峋不去想秦容關(guān)燈的原由,但一聲又一聲的囈語,似把把尖利的玻璃碎片扎進了他的五臟六腑,攪亂得血rou模糊。 一直到最后,燈都沒開過,原因無他,江峋不敢去看,他恐懼出現(xiàn)在秦容眼里不屬于他的那份眷戀。 膽小鬼。 他就是個膽小鬼! 江峋如此想著,咬緊了牙,懷里的秦容暈闕了過去,他如夢魘住了般,撫上他細(xì)長的脖頸,緊接著緩慢地收緊雙手,掌心里有逐漸明顯的跳動。 他知道,只要再用點力就沒了。 世界上就再無秦容這個人,就再不會有人將他的一腔真心玩弄在股掌之間。 江峋向來知道恨一個人,又愛一個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可到今日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還有比這樣更痛苦萬分的事。 他咬牙切齒地?zé)o聲喚著:秦、容。 為什么要騙他,欺他,給他希望,下一秒又親自碾滅。 昏迷中的秦容因窒息開始掙扎起來,黑暗中他的雙手無助的拍打向江峋。 阿峋 一聲痛苦的囈語喚醒了江峋,他猛地松開手,心臟猶如被魚線緊緊纏住。 囈語還在繼續(xù)。 江峋在一片暗色里,無聲地看著秦容,難以言喻的痛苦扭曲了他的臉。 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想掐死秦容。 可他放棄了,他絕望地抱住了秦容,一雙眼在暗色里陰沉至極,啞著嗓子宣示主權(quán),你是我的,哥哥。 老東西已經(jīng)死了,他沒辦法和我搶你了。 不管你到底多愛他,但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了。 再醒來,眼前仍舊是一片黑暗,身體如同被連碾過,四肢百骸都泛著疼痛。 但身下柔軟,顯然不是在沙發(fā)里了。 秦容動了下,當(dāng)即忍不住輕聲嘶了一聲,他伏在床邊,歇了小半晌才緩過來。 在秦容的印象里,omega一進入發(fā)熱期,便會神智全無,就連過程都會毫無印象,所以他最后的記憶停留在對江峋說的標(biāo)記我。 太露骨了。 他穿好衣服,襯衫扣到了最上面,細(xì)長的脖頸被盡數(shù)遮掩,顯得禁欲又清冷,在整理袖子時,秦容的動作頓了頓,一團亂麻的腦袋逐漸清晰過來,一個個疑問接踵而至。 江峋看到了嗎? 萬一問起來,他該怎么說? 如果江峋知道了,會如他所想的一般,厭惡嫌棄他嗎? 秦容抿緊唇,坐在床邊,神情有些恍惚。 江峋呢? 房間里并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 當(dāng)omega發(fā)熱期結(jié)束后,他的alpha不在身邊,是不是已經(jīng)能說明問題了。 那江峋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是不是想這樣告訴他答案? 認(rèn)知到這些,秦容難受地彎了腰,不該奢望的,更不該沖動的。 倘若他沒有一時腦熱跑出來尋找江峋,至少他還能再多擁有江峋一段時間。 床邊沒有鞋子,秦容便光著腳出去了,房門一開,大片陽光傾泄而入,驟然明亮讓秦容不由地伸手擋了擋。 待適應(yīng)了,秦容才看清了老洋房的構(gòu)造。 大片大片的落地窗,讓陽光充分照射,溫暖而又明亮,窗邊臨著花圃,種滿了向日葵。 許是陽光,又或是向日葵,讓秦容心中的陰霾散去了不少。 秦容不由想,這里的原主人一定是個極溫暖的人。 他這么想著的同時,江峋出現(xiàn)了,他拎著水壺,站在花圃邊澆水。 陽光如金箔散落在他的頭發(fā)、身上,仿佛披了一層薄紗,眉眼輕彎著,戾氣全無,就這么隨意地站在那,便奪去了無數(shù)光輝。 秦容呼吸稍緊,生怕他一喘氣,就擾了這難得的美景,更害怕江峋察覺到他,眼里流露出他承受不住的嫌惡。 可老天總不讓他如意,江峋似有所察覺,轉(zhuǎn)頭望了過來。 隔著玻璃窗,兩人遙遙相望。 秦容立馬敗下陣來,他連江峋的神情都沒瞧清,就匆匆挪開了眸光。 他摁緊欄桿,指節(jié)透出白痕,從動作中能看出他的緊張。 他的理智告訴他,該走了,不要留下來自找難堪。 可雙腿就像被釘在地板上,半步動彈不得。 在他天人交戰(zhàn)的這一會,江峋已經(jīng)上來了,水壺被他放在了花圃邊,手上還有水痕。 他看了看秦容,一言未發(fā),目光最后停留在秦容光著的腳上。 兩人沒一個開口,寂靜在環(huán)繞。 連話都不愿多說一句了。 秦容不無悲哀的想。 他啞聲道:我先走了。 話剛一出口,突然天旋地轉(zhuǎn),等他回過神,他整個人被江峋抱在了懷里。 秦容雙眼微瞪,驚慌失措,他如溺水的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緊緊地抱住了救命稻草。 江峋低低地笑了一聲,湊上去親了親秦容的唇角,哥哥要去那? 你秦容一時之間被江峋的態(tài)度弄暈了,他不該是厭惡的嗎?怎么還會親他?不嫌惡心嗎? 我? 秦容深吸了口氣,想到現(xiàn)在他正被江峋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里,那些七七八八的問題也問不出口了,他羞恥地挪開眼, 你先放我下來。 強壯的臂彎將秦容牢牢禁錮在胸膛,江峋拒絕道:不放,地上涼,哥哥怎么不穿鞋子? 秦容道:我沒那么嬌氣。 江峋不理會,就這么抱著秦容下了樓,秦容擔(dān)心掉下去,就只能牢牢抱住江峋的脖子,熟悉的桃子香溢滿鼻腔,其間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他的信息素。 哥哥耳朵紅了。江峋笑著咬了咬秦容的耳尖,將人放到沙發(fā)上,想到了什么? 沒、秦容矢口否認(rèn),但眼神早已心虛的出賣了他,沒什么。 他被江峋再一次標(biāo)記了,他的內(nèi)外身心又一次被江峋占有了,而江峋也完完全全的屬于他了。 這個念頭讓他涌出極大的滿足感,甚至都蓋住了那些消極的想法。 他掀起眼,探究般地看向江峋。 沒有惡心,沒有嫌棄,江峋的臉上只有笑意。 這無形中給了秦容一股勇氣,他又深吸了一口氣,指尖緊張地攥緊沙發(fā)套,抬眼與江峋對視,不允許自己露出半分怯意,你知道了? 江峋的笑僵了一瞬,但很快他又點頭,知道。 你不在意嗎? 江峋望著秦容,眸色沉了沉,他道:不在意。 這三個字猶如一把巨斧將鎖住秦容長達六年之久的枷鎖,一下子劈斷了。 他無法控制地紅了眼。 午夜夢回,他都恨不得拿刀剮掉的這一身丑陋皮rou,連給江峋瞧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他滿心以為江峋知道了,一定會受不了會嫌棄他,會扔下他頭也不回的走。 可江峋說什么? 他說,他不在意。 【作者有話說】:上一章有很重要的劇情,建議最好看一下,282220015,大家看完退了就行。 感謝小花卷打賞的鸚鵡螺*2 打了疫苗,又困又累 第四十章 念念 秦容不打算再隱瞞了,當(dāng)初他害怕這一身的骯臟將江峋嚇跑,更恐懼江峋嘴里的那句雜種,所以怎么也不肯將真相宣之于口。 但話還沒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江峋將中指豎在嘴唇上,我先接個電話。 秦容看著江峋的背影,剛涌現(xiàn)的勇氣又盡數(shù)如潮水,退回了安全的警戒線。 電話結(jié)束得很快,江峋把手機揣回兜里,眉間神色略微凝重,但看向秦容時,又是唇角含笑的模樣了,剛剛想說什么?小崽子怎么了? 秦容搖頭:沒什么。 話被打斷,一時之間就不知該怎么繼續(xù)說下去了,而且秦念不被江峋喜歡,秦念也怕江峋得緊,待兩人能好好相處,再告訴江峋也不遲,不然眼下又因一時沖動將真相說出來了,江峋能不能接受另說。 那秦念呢? 這個見到他第一眼就差點掐死他的父親,秦念能接受嗎? 江峋半蹲在秦容身前,手里拎著一雙拖鞋順路從玄關(guān)拿來的,準(zhǔn)備給秦容穿上,秦容止住他,我自己來。 江峋點頭:好。他目光順著小腿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秦容的小腹,盡管在黑暗中,但手上觸碰到的感覺,很直觀地告訴他,有一條猙獰至極的傷痕,宛如蜈蚣盤踞在秦容的腹部。 他問: 疼嗎? 秦容莫名地嗯了聲,最后看到江峋在盯什么地方,陡然就紅了耳根,他清了清嗓子,扭過頭道:還行。 江峋望著秦容,俊逸面孔上寫滿了認(rèn)真, 那不生了。 秦容愣了下,很快意識到自己會錯意了,當(dāng)即被噎住,咳了好幾聲才道:不是很疼了。 傷痕是丑了些又嚇人,但秦容連生孩子時的記憶都丟失了,自然也想不起來到底疼不疼了。 江峋起身,將下巴嗑在秦容的肩上,整個人霸道地壓住秦容,不疼了也不生了,有小崽子就夠了。 秦容聞言輕輕地笑了一聲,但還是被江峋聽到了,江峋不樂意了,問:哥哥笑什么?不信我嗎? 江峋脾氣來得快,跟個小孩似的,一個不如意,臉色就蕩下來了。 但也用不著秦容哄,只要秦容肯接他的話,他自己都能哄好自己,果不其然,秦容說了個信,下一秒江峋臉色就緩和了許多,他摟緊秦容,生怕懷里這個人如一陣風(fēng)般消失,哥哥我說真的,我舍不得你疼。 刮破了皮能疼一宿睡不著覺,可腹部的一刀,秦容該是怎么熬過來的,江峋不敢想。 而如此怕疼的秦容,為了老東西,愿意去生下一個孩子,這是江峋更不敢想的,就連絲毫的旁枝未節(jié),都足以讓江峋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水,灼得心口嗓子眼都疼。 行了。秦容揉了揉江峋的頭,像在順一只大型動物的毛。 嗯,藏獒吧,又大只又兇,對陌生人有強烈敵意,可又對主人極為親熱,可不就是江峋,誰敢靠近秦容一步,江峋恨不能將那些人統(tǒng)統(tǒng)驅(qū)逐在外。 說到生孩子,秦容想到了孫秀,他正色道:魏遠(yuǎn)之將孩子送回去了? 江峋淡淡說:嗯,老魏又不會養(yǎng)孩子,不送回去能干嗎? 秦容擰了擰眉,斟酌著問是不問,但想到孫秀不愿提及,就消了這心思。 江峋瞥見他的神色,直起身體,神情有些冷,哥哥,你愿意救誰,幫誰,我管不著。但孫秀這個人不值得。 秦容本打算問一句為什么,但忽然思及孫秀曾經(jīng)對江峋做過些什么,又默默把話吞了回去,站在江峋的立場,他厭惡孫秀不無道理。 江峋不高興繼續(xù)討論孫秀,不提他了,他看了眼手機,后低頭親了親秦容,時間還早,哥哥想出去吃飯還是回去? 秦容說出去,兩人很快換好衣服,上了車,花圃里長勢喜人的向日葵被甩在尾后,秦容好奇道:你怎么想著住到這里? 偏僻且環(huán)境差,別說宜居了,但凡有點家底的人都早早搬離了這處。 江峋指尖微頓,而后笑了笑道:因為哥哥啊。 他說的太過自然,饒是秦容也不由得恍了下神。 他不是沒想過這答案,但終究覺得太過自作多情,便否決了,可從江峋嘴里說出來,好像就該如此。 就好比他隨手寫在心愿卡上的一句摩天輪,江峋記了快十年。 江峋似乎一直在圍著他轉(zhuǎn),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依舊。 秦容抿了抿唇,望向江峋,他有一肚子的疑惑,他有什么好的?值得江峋這般喜歡他。 江峋余光瞟到,輕輕地勾了下唇,哥哥是不是想問為什么我這么喜歡你? 秦容嗯了聲。 他性子冷,不會說話,剛進秦家那會更是木訥,這樣一個人,有什么地方是能吸引到江峋的? 這是個秘密。 江峋空出一只手,拉住秦容的指尖,放到唇邊細(xì)密地親著,等哥哥心里只裝得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就告訴哥哥。 他說的鄭重其事,讓秦容無法再追問下去。 但他心里本就只有江峋一人,可這話秦容難以說出口。 他看了眼車外,陽光甚好,不少情侶手牽手在逛街,他們或是十指相扣,或是摟腰勾肩,方式各不一,但臉上的神情卻是相似的,皆充斥著歡喜,愛意光讓人瞧一瞧就知道。 慢慢來,他相信有些話不用說出口,江峋以后也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