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文里的正妻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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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夫怔了下,成婚?沒問題啊,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小姐是不是從小體質(zhì)燥熱,貪陰喜涼?” “是啊,怎么了?”周夫人搶先問。 秦大夫捻了捻胡子,“其實也沒什么大問題,不過小姐體質(zhì)外陽內(nèi)虛,宜溫補,不宜吃太多寒涼的東西,比如梨子、西瓜等等,否則可能不易成孕。” 說到這里,他先笑了,“老夫也是杞人憂天,正常來說,沒人會吃那么多寒涼東西的。” 是嗎?姜瑤卻忽然咬緊了唇,她知道原主為什么一直沒生養(yǎng)了。成婚前七年,李澤林每天都會送一盤梨子到她房里,說是潤肺解渴。 原主貪涼,又覺得是李澤林的心意,每次都吃的一干二凈。 可笑后來三年她被軟禁在偏院中,每天最想念的,竟然是李澤林送她的梨子。 “瑤兒,你怎么了?”姜瑤的臉色很難看,周夫人被嚇到了。 這時,外面孫氏來了。李澤林竟然派了媒婆來府里求親,孫氏本不想理會,可不敢擅自做主,來稟告周夫人。 第5章 煜王爺派人來提親了 周夫人正心煩呢,聽見李家派人來提親,立刻沉聲道:“送走,我不想見。” “娘,以后我不想再聽見他的名字?!苯巺s抓住她的手,咬牙道。這個李澤林,明明不喜歡自己,卻還為了自己的富貴來求親,看來,他連最后一張遮羞布都不要了,她還留著他干什么! “瑤兒?”周夫人詫異,她的意思是? 姜瑤委屈的看向她。 周夫人立刻心疼的火往上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這個姓李的惹的瑤兒難過。這個姓李的真陰魂不散,以前讓他娶瑤兒,他不同意,現(xiàn)在瑤兒好不容易好了,他又纏上來。 一而再的,真當他們侯府好欺負不成? 安撫好姜瑤,她出門,叫過管家姜安,吩咐起來。 馮媒婆十分慶幸自己今天起得晚,還沒來得及吃早飯。作為一個媒婆,走東家,串西家,吃的就是百家飯。你看她不起眼吧,可無論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都用得上她。 今早接了李狀元家的委托,馮媒婆喜出望外,不管這門婚事成不成,侯府里走兩遭,喝點茶吃點點心,那都夠她回味好幾天的了。 萬一再撈頓飯吃,哎呦,不敢想。 這會兒,她正坐在侯府的偏廳中,這里瞅瞅,那里看看,覺得自己又有了吹噓的本錢。 這時門外有丫鬟要給馮媒婆上茶。 姜安卻從轉(zhuǎn)角處過來,攔住了,然后示意身后的兩個人守在這里,自己則悠哉的去忙自己的事。 馮媒婆一個人坐在里面,一刻鐘,兩刻鐘,梨花木的椅子很貴,可是坐久了也難受。 她站起身,想找人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才到門口,就見兩7788zl個彪形大漢好似兩面大墻般轉(zhuǎn)過身來,神情兇惡的看向她。 馮媒婆不由得腿肚子轉(zhuǎn)筋,賠笑道,“敢問,府里的管家在嗎?” 大漢什么也不說,就是面色不善的看著她。 “我是來給府上千金提親的,是李狀元,他……”馮媒婆舌燦蓮花,把李澤林夸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可惜她說的口干舌燥,兩個大漢就跟沒聽見一樣。 馮媒婆不得不停下,跟兩個大漢大眼瞪小眼。 “府上的……” 馮媒婆又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那兩個大漢也不回答。 這會兒,她察覺到有些不對了,諂著臉道,“既然府上都不在,我就先走了?!闭f著,她就要往外走。 那兩個大漢這會兒動了,抱著肩膀鐵塔一樣攔住她的去路。 馮媒婆都要哭了,這是干什么,見又不見,走也不讓走。 不得已,她又回去坐著。 這次她如坐針氈。 早上沒吃飯,這會兒她腹中空空,可惜廳里連口水都沒有。 這些還都好說,關(guān)鍵半個時辰后,她想上廁所。 “府上的廁所?” 大漢仍舊不理她,反正,就是不讓她離開這偏廳。 這要是換別人家,馮媒婆早就破口大罵,撒潑打滾了,可這是安平侯府,她還要不要命了? 這次她回去連坐著都坐不下了,想上廁所,憋的難受,在廳里來回轉(zhuǎn)圈。 肚子快炸了,甚至想就地解決,可那兩個大漢就那么盯著她,她不敢。 哀求兩個大漢,沒用,馮媒婆憋的臉都藍了,心中把侯府、李家罵了個遍,造的什么孽! “要怪就怪李家,他也配來侯府提親!”姜安邁著方步,在門口哼道。 馮媒婆幾乎喜極而泣,終于見到能說話的了。 “您說的對,李家真是大年三十盼月亮,烏龜背上刮氈毛,白日做夢,他什么家世,一窮二白,連房子都是租的,竟然敢肖想侯府千金,真是雞蛋上刮毛……” 剛才夸李澤林有多狠,現(xiàn)在馮媒婆罵他罵的就有多損。 姜安滿意的點點頭,從袖中掏出一錠黃金,“以后侯府不想再聽見李家的名字,知道怎么做了?” 馮媒婆看著那錠金光閃閃的東西,似乎連肚子都不難受了,小雞啄米一樣直點頭。 姜安把金子拋給她,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馮媒婆風火輪一樣跑出門,沒敢在侯府方便,出了侯府,后面的小巷,方便完了,站起身,去了蒲柳胡同。 李氏一直站在門口等消息,等的心急,見她終于來了,立刻道,“怎么去了這么久?!?/br> 她沒別的意思,就是抱怨下。 這可捅了馮媒婆的肺管子,似乎所有怨氣都有了發(fā)泄的地方。 “嫌我去的久,那你自己去??!就一張逼嘴會說,還狀元娘呢,一點道理都不懂,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要臉的老虔婆,還妄想取人家侯府的千金,我呸!昨晚睡覺睡多了沒醒吧。 連累的我白跑一趟,還就給二兩銀子的媒錢,看你們那窮酸的7788zl樣子,是不是……”馮媒婆叉著腰,把李氏好一頓罵。 她罵人又臟又難聽,專往人的下三路攻擊,還越罵越大聲。 李氏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馮媒婆竟半晌沒說出一句話,她是好人家的女兒,后來嫁到李家,雖然清貧,也是秀才娘子,后來兒子更是考中了狀元,哪聽過這些。 這時,一個人卻從里面出來,一巴掌將馮媒婆扇倒在地。 是李澤林,他在里面全聽見了,怎么,現(xiàn)在一個媒婆也敢欺負到他頭上了? 馮媒婆被打的愣了下,隨即,趴在地上又哭又喊。 李澤林卻忽然有種異樣的痛快感,過去又踹了馮媒婆兩腳。 馮媒婆殺豬一樣的叫。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 李氏嚇得魂飛魄散,李澤林是狀元,是清貴的讀書人,怎么能跟一個婆子動手,他還要不要名聲了? 她趕緊去拉李澤林。 李澤林也回過神來,這時,馮媒婆卻抱著他的腿不撒了,嚷嚷道,“死人了,打死人了,救命??!”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很快,新科狀元當眾毆打一老婦的消息就在京城傳開。 “看不出來啊,新科狀元,那天打馬游街我還看見了,很斯文俊秀的一個人?!庇腥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跟女人動手,一看就是個沒出息的?!?/br> “你還不知道吧,先前在大佛寺,他竟然跟皇上說國家、父母都是假的,人要為自己的名利,為自己而活。嘖嘖,聽聽,這樣的人,心里只有自己的富貴?!?/br> “就這樣還能當上狀元?咱們大齊沒人了嗎!” “可不是,可千萬別讓他當官,不然肯定也是貪官、贓官?!?/br> “呸!他還想當官?!?/br> …… 安平侯府,姜安把發(fā)生的一切告訴周夫人。 “奴才只讓馮媒婆回去鬧鬧,讓李家不敢再來侯府求親,沒想到,那個姓李的竟然動手?!苯惨贿呎f著,一邊暗嘆,幸虧小姐沒嫁給李澤林,不然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周夫人聽的也心里冒涼氣,幸好,幸好,看來以后給女兒找夫婿,一定要擦亮眼睛。 “好好安撫馮媒婆。”她吩咐。 “是?!?/br> 馮媒婆又得了兩錠黃金,躺在炕上喜不自勝,她果然賭對了。李家也不打聽打聽,她馮媒婆是什么樣的人,敢打她! 等著吧,等她明天能下炕,就把他徹底搞臭。 安平侯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對李澤林最后一點尊重也沒了,直接把他拉入不入流的行列。 短短幾天,李澤林就從人人稱贊、羨慕的新科狀元,變成了誰也不愿意提及的臭老鼠。 李澤林雙眼通紅的坐在床上,覺得一切都完了,一步錯,步步錯,他真后悔沒早點娶了安平侯千金,那一切都將是不一樣的。 李氏更是淚流不止。 李澤林在民間沒有好名聲,朝里的官員對他更沒好印象,墻倒眾人推,又過了幾天,他授官的文書下來了。他沒被留京,而是被派到了西北一個貧瘠的地方7788zl當縣令。 這在大齊歷史上,還是第一個。 有人惋惜,有人卻覺得他活該如此。 姜瑤聽說后,感嘆自己終于避過了一個坑。以后李澤林走他的陽光道,她走她的獨木橋,應(yīng)該再無瓜葛。 吃飯,睡覺,逗小團子姜元洲玩。 姜瑤著實過了兩天舒心日子。 這天,朝中卻突然發(fā)生一件大事,許太傅被抄家問罪,家中男子十六歲以上斬首,十六歲以下流放三千里,女子則全錄入賤籍。 許太傅家三百余口,一夜之間,血染京城。 朝野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