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文里的正妻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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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傳到京城。 周夫人反復把信讀了三遍,又讓安平侯看了兩遍,才確定信上是那么說的,她爹跟她娘要來京城跟他們一起住了。 周夫人頓時紅了眼圈,不管她身邊有多少人,不管她身份多貴重,父母對她的意義永遠是別人無法比擬的。哪怕他們什么都不做,只在那里,她便覺得自己有了來處,有了可以休息的地方。 也不知道父親又添了多少白發(fā),也不知道母親的身體好一些沒有。 快,還愣著干什么,打掃侯府,準備一家人團聚。 就在這時,大周夫人來了,她也收到了消息。她比周夫人還想念周老爺子跟秦氏,起碼周夫人前年才去看過他們,她呢,一去邊關三年,都想死他們了。 她已經(jīng)把周老爺子以前住的那套宅子打掃好了,就等周老爺子跟秦氏入住。 “還是瑤兒有辦法,竟然說動了父親來京城?!贝笾芊蛉碎_始說這些的時候,周夫人滿臉得意,等她說起,要讓周老爺子跟秦氏住原來他們住的那套院子,她立刻不樂意了。 那套院子是周老爺子在京城做侍講時買的,院子小的很,房子也破舊,周老爺子后來回鄉(xiāng),就把這院子交給兩個女兒,讓她們看著處理。 兩人都身在富貴之家,當然不缺這個院子,尤其她們從小在那個院子長大,那個院子對她們意義非凡,便一直鎖著沒讓人動。 但那房子怎么能住人。 “父親、母親自然是要住在侯府的,我也好早晚照顧他們。”周夫人打斷大周夫人的話道。 她可跟她不同,她上面還有余老太君,做事還得看人家臉色,她在侯府說一不二,周老爺子跟秦氏自然要住侯府。 大周夫人氣悶,這點她確實比不上周夫人。 可姜瑤馬上就要大婚了,侯府里肯定很忙亂,周老爺子跟秦氏住在府里真的好嗎? 他們以前那院子,雖然不大,但好好收拾收拾,還是挺舒服的。尤其,周老爺子跟秦氏也在那里住過快二十年,對那里肯定有感情。 周夫人被戳中心事,她倒不擔心府里忙亂,主要侯府現(xiàn)在有個秘密,陛下可能會住在侯府,那周老爺子跟秦氏或許暫時還真不方便住侯府。 姐妹倆爭的氣血上涌,忽然,兩個人沉默一會兒,互瞪了一眼,又都笑了,這本是天大的喜事,她們都高興慌了。至于周老爺子跟秦氏住在哪里,看他們自己的意思吧。 六月十三7788zl號,趕在端午前,姜瑤等人回到了京城。 第50章 你喝醉了 此時,大齊跟北疆的邊境聊城,一年前兩國休戰(zhàn),半年前,聊城的榷場開放,現(xiàn)在這里一天比一天熱鬧,有穿著圓領長袍的大齊人,有穿著胡服的北疆人,還有樣貌奇特的吐蕃、波斯人。 駝鈴聲響,交談聲彼起彼伏,大齊的絲綢、茶葉,北疆的毛皮、藥材,還有吐蕃、波斯的毛毯、寶石,這里應有盡有。 在榷場東邊的一個香料攤位前站著一個少女,少女眉眼艷麗,皮膚白皙,一看就是大齊水土才能養(yǎng)出來的嬌滴人兒,偏她現(xiàn)在穿著一身北疆的胡服,袖口跟腰身都收緊,頭發(fā)也梳成利落的樣式,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 她的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雖然恭謹?shù)牡椭^,可他那高大的身體,還有他眉間那道傷疤都十分攝人,讓一些想往少女身邊靠的人都望而卻步。 而且很奇怪的,這男人眼睛是褐色的,分明是一個北疆人,卻穿了一件大齊款式的衣服,跟少女截然相反。 這兩個人正是鄭秀珍跟圖奴。 “老板,這寶石叫什么名字?”鄭秀珍拿起攤位上的一塊寶石問。 “藍砂石,也叫星空石。姑娘你仔細看,這寶石里面是不是似有點點星空?”攤位老板熱情的回應。 鄭秀珍已經(jīng)看到了,確實很漂亮。 “多少錢?”她問。 不一時,她拿著一個選好的吊墜離開那個攤位。這時,后面有人追了上來,“小姐,你的信?!逼腿藲獯跤醯牡馈`嵭阏浣淮^,只要是安平侯千金來的信,都要第一時間送到她手里,仆人收到信,自然不敢怠慢。 鄭秀珍滿臉驚喜,立刻接過信,打開讀了起來。 越讀,她臉上的笑容越多。 就在這時,她旁邊有個少年經(jīng)過,那少年蓬頭垢面,在這魚龍混雜的榷場里并不顯眼。 忽然,那少年卻抓了鄭秀珍腰間的荷包就跑。他的身子瘦小,速度又快,就像游魚一樣,轉瞬消失在人群中。 “我的荷包。”鄭秀珍失聲,可哪里還看得到那個小偷。 這時,她身后的男人動了,他四肢矯健,就像一頭獵豹一樣沖進人群。 “圖奴!”鄭秀珍喊。 一個大帳篷后面,瘦小的少年往后瞅瞅,見沒人,掂量掂量手里的荷包,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今天可偷到了一條大肥魚。 打開荷包,他正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忽然,他被一團陰影籠罩了。 下意識的抬頭,他看見一張眉眼深邃硬朗的臉。 少年轉身就想跑,卻被男人揪住了脖子。 男人的手像蒲扇一樣,抓他就跟抓小雞一樣簡單。 少年嚇傻了,他感覺那人可能馬上就會擰斷他的脖子。 可是沒有,那男人用另一只手小心的拿過了他手里的荷包,然后把他丟給旁邊巡邏的士兵,轉身走了。 “小姐,奴沒有保護好你,甘愿受罰!”圖奴跪倒7788zl,將荷包高高捧起,給鄭秀珍。 “這怎么是你的錯,是我看信看的太入迷了?!编嵭阏渖焓秩ツ煤砂?,一雙柔白的手,一雙滿是老繭的手,不知怎的忽然碰到一起。 圖奴的身子一顫,快速收回手。 鄭秀珍也怔了下,握緊了荷包。 繼續(xù)逛榷場,鄭秀珍偶爾會瞟向身后的人,她這次是跟她兄長一起來這里的,可是她兄長很多時候都在忙,倒是圖奴一直陪在她身邊。 他的話不多,可是他總能注意到她的一點心情變化,滿足她所有無理要求。 也是他,陪她走過了那段困難的日子。 鄭秀珍覺得,她或許該獎勵一下圖奴。她忽然停住,將剛買的那個星空吊墜遞給他,“給你的?!?/br> 圖奴抬頭,滿臉難以置信。 “怎么,不想要?”鄭秀珍道。 圖奴趕緊跪下,他想要,想要的發(fā)瘋??墒撬鋯??他只是個低賤的家奴。 鄭秀珍直接把吊墜直接掛在他的脖子上,深藍的寶石,帶著星星點點的光芒,跟圖奴蜜色的肌膚十分相稱,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轉身,她繼續(xù)向前走。 圖奴好半晌才起身,握緊了胸前的吊墜,快步跟上鄭秀珍,腳步堅定。 鄭秀珍回到客棧,果然找到了姜瑤跟信一起送過來的雪風鹽,不過因是樣品,所以并不多,只有一箱。 她從里面拿出來一罐,看到那罐子,她就先喜歡上了,或許女人都喜歡好看的東西。 打開,里面的鹽更漂亮,她也從沒見過這樣晶瑩剔透的鹽。 姜瑤說的是真的,這鹽肯定好賣,鄭秀珍腦子里當即產(chǎn)生了這樣的念頭。 “這就是你之前提過的雪風鹽?果然是好東西?!币粋€斯文俊秀的男人忽然在旁邊道。 是她三哥鄭成濟,鄭秀珍小時候就覺得她這個三哥很奇怪。七八歲,別人都在努力讀書識字,他卻在成天撥弄算盤珠子,等長大一點,別人都或考取功名,或靠父母余蔭謀個一官半職,他卻四處去做生意了。 為了這個,鄭國公夫婦被氣的半死,覺得他不務正業(yè),自甘墮落。 鄭秀珍那時也覺得他不太行。 可是慢慢的,府里的大部分開銷都來自他,大家好像也覺得他沒那么不學無術了。 尤其這次鄭秀珍跟他一起出來,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地是如此廣闊,天下間,也不只有一個蕭瑞安驚才艷艷。 “是啊。姜瑤做出來的?!编嵭阏湫挠袠s焉的道。 “meimei,這門生意交給我做怎么樣?保證不會虧了你!”鄭成濟湊到鄭秀珍跟前,真誠的道。 鄭秀珍才不會被他騙了,她現(xiàn)在對做生意也挺感興趣的,當然要自己試試。 “好meimei,求你,求求你了,你就可憐可憐你三哥吧?!编嵆蓾€真一點當哥哥的自覺都沒有,對鄭秀珍軟磨硬泡,就差撒嬌打賴了。 鄭秀珍被他磨的不行,再說,她確實沒什么做生意的經(jīng)驗,還真怕弄砸了,對不起姜瑤,就勉強答應7788zl讓他來做這個生意。 鄭成濟立刻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又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公子。 鄭秀珍瞪他,“那你想怎么賣?可不能虧了姜瑤?!彼挥羞@個要求。 “賣?為什么要賣,這么好的東西。”鄭成濟用手撫摸著那些鹽罐子,就好像在撫摸美人一樣,沉迷不已。 “不賣?那怎么賺錢?!编嵭阏浜蠡诖饝?。 鄭成濟卻笑了,“知道北疆什么最好嗎?不是毛皮,也不是藥材,是馬匹??杀苯鸟R就跟咱們大齊的鐵器一樣,是不輕易賣人的。 這么好的鹽,當然要換他們的馬,而且,要換好馬!” 鄭秀珍懂了,有些期待。 “對了,能不能把圖奴借給我?!边@時,鄭成濟又秒變臉,眼巴巴的看向鄭秀珍。 “你又想怎么樣?”鄭秀珍瞪他。 “圖奴懂馬啊,比誰都懂,我這不是想讓他幫忙掌掌眼嗎,省的到時挑回來的馬不好,對不起你的好姐妹?!编嵆蓾桓蔽覟槟愕臉幼拥馈?/br> 圖奴還懂馬?鄭秀珍疑惑的看向圖奴。 圖奴低下頭,他確實懂,也不是完全懂,他叫不出那些馬的名字,可是,他就是知道哪匹馬能跑,哪匹馬是千金不換的良駒。 他覺得他以前可能是個養(yǎng)馬或者販馬的。 “那你愿意幫我三哥去看馬嗎?”鄭秀珍問圖奴。 圖奴想了想,敬聲道,“奴愿意?!?/br> 離開京城快一個月了,京城除了天氣熱了點,好像什么也沒變,還是那樣的城墻,那樣的熱鬧。 一進城,蕭協(xié)就帶著王益走了。也是,離開這么久,他這個皇上肯定有很多事要處理。 他一走,剩下的人似乎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 周老爺子直接下了馬車,四處打量。這么多年沒來京城了,京城依稀是他記憶中的樣子。 秦氏也掀開馬車簾,往外看著。 何霽坐在后面的馬車里,也在看,那目光比周老爺子還深遠。 隨后,眾人一起去安平侯府。 安平侯跟周夫人早就在家等著了,只是他們知道皇上跟姜瑤一起,顧忌很多。忽然聽仆人稟告說,姜瑤他們已經(jīng)到門口了,而且皇上已經(jīng)回了宮,兩人喜不自禁,立刻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