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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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破軍殿下從沒生過病,沒經(jīng)驗。 等他腦子清醒點,第一反應(yīng)也是:難不成毒留下的后遺癥?等他把后遺癥的可能性排除掉,才想起昨晚木清提到的,當心受涼。 蕭辰后知后覺,所以是生病了? 他呼出一口氣,慢騰騰從床榻坐起,身上不得勁兒,軟綿綿的,不疼,但悶得心里難受。蕭辰討厭疼痛,但比起疼痛,他更不喜歡四肢無力的感覺,這樣他覺得難以掌控自己的身體,心里不踏實。 蕭辰坐了一會兒,門口傳來敲門聲,卻沒有人聲,看門上影子應(yīng)該是木清,蕭辰道:進。 只說一個字,嗓子便刺疼,聲音也帶著啞。 木清規(guī)規(guī)矩矩進門,大約還想在門口就禮貌招呼,卻在看見蕭辰面色后神情一變,疾步走到窗前,焦急地比劃:你生病了。 蕭辰歪歪頭:這也能看出來? 蕭辰也是看不見自己面色,才能說這句話,木清下意識抬手,只是手抬到一半,忽而想起什么,又往回落,他比手勢:兄長,我能試試你額頭的溫度么? 溫度?蕭辰本不喜人隨意近身,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點頭答應(yīng)了,木清的手背貼上來,微涼,還挺舒服,這一探,木清臉色更不好了,他收回手擔憂地比劃:你有些發(fā)熱,昨晚應(yīng)是受涼了。 我在發(fā)熱?實際上蕭辰覺得自己身上有些冷,但好像確實出了點薄汗,他低頭拉了拉自己的衣襟,里衣本來大多松垮舒適,輕輕一扯就能瞧見蕭辰弧度漂亮的鎖骨,木清眼神游開,局促地放下手,垂眸不敢多看。 蕭辰?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只道:應(yīng)該不礙事。看來這次身體根基受損比想象嚴重,不過等恢復修為就不用擔心了。 木清卻不放心:我去讓店家煎藥,再讓人送熱水到你房里,擦擦身,兄長收拾好便吃飯用藥吧。 他倒是個體貼的,蕭辰又想起夢里的鬼面,那小子就沒這么可心,也不知怎么看到木清會想起那小子。他活的太久,有些故人舊事太遠,只有偶爾遇上契機,才能從記憶深處里挖出來,想一想。 藥就不必了,我身子好,也許不一會兒就好了。再說凡間的藥未必管用,木清聽了,他想了想,點點頭,比劃道:那我讓廚房煮點姜湯,先喝著看看。 蕭辰分辨著木清的手勢:姜水?還是湯?那又是做什么的?蕭辰?jīng)]問,只是高深莫測一點頭,算答應(yīng)了。木清下樓去,蕭辰開始收拾自個兒,木清大約是想把藥和飯菜端他房里的,不過蕭辰打理好就推門出去了,身上雖然不舒適,但也不是動彈不得,哪就需要悶在房里? 店里這個點沒什么打尖的人,伙計們也很清閑,老板只瞧了蕭辰一眼,竟是匆匆低下頭去,不敢多看,心頭直呼:郎君肯定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模樣! 蕭辰面頰帶著病熱的紅,染得面若桃花,眼里本來就剪著秋水,熱氣一蒸,更加瀲滟。有人就愛高嶺冰雪跌進紅塵的模樣,仙人一朝落在掌心里,高高在上變得柔軟可及,豈不惹人憐惜。 蕭辰這樣子,旁人要么不敢多看,要么就是看傻了挪不開眼,客棧老板親自過去給蕭辰倒了杯茶:公子可是生病了?你家小兄弟方才吩咐了伙計煎藥,還得再等等。要多保重身子啊,最近若水鎮(zhèn)疫病的事鬧得人心惶惶,城里最好的大夫也去鎮(zhèn)子里了。 蕭辰覺得走動走動舒坦些了,他捏著茶杯:疫?。?/br> 是啊,具體時間說不上,約莫就是前幾天,鎮(zhèn)子已經(jīng)被官府封鎖了,城主也很焦心,昨天花燈節(jié),還有不少人給若水鎮(zhèn)祈福呢! 蕭辰點點頭,要了些早點,嗓子不太舒服,也就沒吃多少,就摞了四個碗而已。剛放下碗筷,木清就端著碗從后廚到了前堂,姜湯可是他守著熬的。 蕭辰看著碗里的東西,氣味刺鼻,不由往后避了避,瞧著木清:這就是那姜湯? 木清把碗放上桌,點頭:姜湯,你先試試,若無好轉(zhuǎn),還得去看大夫抓藥的。 所以也算藥?蕭辰不是沒吃過藥,但靈藥都是香氣撲鼻聞著就神清氣爽的,這碗湯汁大老遠就能把人裹上味,讓人退避三舍。他本想要不要拒絕,來收拾碗筷的伙計樂呵呵幫著木清說話:尋常風寒一碗姜湯足矣,這位小公子親自守在爐子邊,寸步不離的,公子,你弟弟也很盡心了! 蕭辰一聽,把編好的忽悠的話咽了回去,端起碗來,橫豎他如今神魂中有紫蓮,再不怕有人暗算下毒,所以什么吃食也敢下嘴,反正吃不死。姜湯入口,辛辣無比,烈酒只是燒喉,它卻直沖口鼻,蕭辰愣是忍著把一碗灌完,才偏頭開始咳。 木清替他順了順背,蕭辰連眼角也嗆紅了,但別說,還真覺得心口舒服多了。 伙計擦著桌子:唉,說起病,也不知道若水鎮(zhèn)的疫病什么時候能好。 前兩天都沒聽到的事,怎么自己生個病,就盡是聽見疫病的事。旁桌有人煞有介事點頭:是啊。對了,我還聽說,搞不好這次瘟疫是邪祟招致的呢! 對對我也聽說了,據(jù)說若水鎮(zhèn)有人晚上見過,陰氣森森,好像是具飄著鬼火的白骨!第二天就病了,瘟疫就這么傳開了! 蕭辰邊咳邊聽,心說招致疾病的邪祟是有,但還沒哪個長成這副尊容,看來他們也是道聽途說,其中有幾分可信還真不好說。不過若真是邪祟作亂,他倒可以去看看,反正在人間閑著也是閑著。 咳咳! 他又咳兩聲,平復下來,木清給他倒了杯水,猶豫了下才打手勢:兄長不然還是回房去休息吧? 嗯?我這會兒又不困倦,不必非得回房。 木清心道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抿了抿唇,視線不著痕跡從蕭辰臉上拂過,再到周圍偷瞧的人身上,他眸子里的顏色暗了暗:這些人放在蕭辰身上的眼神,他不喜歡。 蕭辰自己沒有自覺,或者壓根無所謂,他聽了一陣客人們的市井閑聊,決定休息一晚,等身體好了,就去若水鎮(zhèn)看看。 計劃卻又出了變數(shù)。 沒想到蕭辰第二天病情變本加厲,昨日的舒坦些仿佛都是錯覺,他腦袋燒得更暈了,差點爬不起來,要不是門外動靜太大,他可能都不會醒轉(zhuǎn)過來。 蕭辰掙扎著起身,呼出的氣熱度不尋常,手腳偏偏冰涼,他強撐著也得出門去看看:因為這個聲音分明是兵刃相接的打斗聲。他就是在睡夢里,也不至于分不出金戈爭鳴的聲音。 蕭辰打開門,正好看見木清一腳將人踹了下去,樓下已經(jīng)滾了一地士兵,他一人站在樓梯口,憑著秀美的身姿,居然站出了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確實是個好苗子,蕭辰想,他瞥了眼樓下站在人堆里氣急敗壞的眀非義,開口道:發(fā)生何事? 他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出口的聲音很艱澀,嗓子刺痛加劇。木清轉(zhuǎn)頭看他,狠厲的面色一變,急忙到他身邊,眼神里盡是擔憂慌張,蕭辰知道他是看出了自己病沒好,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他視線示意樓下,木清會意,回答了他先前的問題:眀非義污蔑我們,帶了官兵要捉拿我倆。 污蔑,污蔑什么,花燈節(jié)上香囊收多了顯得輕薄了人?蕭辰覺得好笑,他很有興趣聽聽眀非義到底是怎么污蔑他們的。 眀非義在縮在官兵身后大喊:妖術(shù),就是妖術(shù)!他一人能打倒這么多人,不是妖術(shù)是什么! 蕭辰眉梢一揚,啞著嗓子也不耽誤他張嘴損人:閣下自己手不能提,就當世上所有人跟你一樣?武學聽過么,以一敵百聽過么?你不學武,好歹也讀讀書啊。 眀非義氣急敗壞從士兵身后探出脖子,又因為懼怕,往回縮了縮,好像躲在人身后他就無所不能。他高聲道:我查過了,就是他倆入城后,若水鎮(zhèn)就發(fā)現(xiàn)瘟疫,時間剛好,他倆又長成這樣,不是山間妖物是什么!妖物禍亂人間!拿下他二人,瘟疫一定就能除去! 蕭辰明白了,合著是這么個污蔑法。他表示非常不贊同:長得好看的就是妖了?按比例說,妖里的美人還不如天和魔多,因為得把那些披皮的妖剔除了再算,至于星君們,更是沒有一個面貌丑陋的。 長得好看就是妖,瞧不起誰呢?再說,張口就道他蕭辰是妖,知道前妖王的腦袋誰削的么? 不過蕭辰本就打算去若水鎮(zhèn)一探,只是出乎預料生了病,一晚過去也還沒好,今日本不是好時機,可眀非義都逼上門來了,倒不如順勢而為。 木清口不能言,比手勢這群人看不懂,眼下的情況,也不可能讓木清寫字給他們遞到眼前,說話還是得靠蕭辰,盡管嗓子不舒服,蕭辰還是得開口:我二人離家游歷路過此地,禍亂人間的大帽子可受不起,治病不找醫(yī)生反而興師動眾抓不相干的人,怎么,眀公子還惦記著我倆呢? 蕭辰說話時眸子里含著戲謔的笑,他如此瞧著人,叫人根本招架不住,眀非義看得咽了咽口水,丟了片刻的魂兒,直到躺在地上人的哀嚎聲增大,他才猛地回神,想起今天來干嘛的。 眀非義扒拉著身前士兵,爪子揮得像螃蟹:城里最好的大夫現(xiàn)在都在若水鎮(zhèn),也沒治著,青云觀的道長說了,這就是妖魔邪祟導致,你們不用狡辯,快,快去把他倆給我抓起來! 第14章 血引為藥 道長? 是否真是邪祟作亂,普通人也沒這個辨別能力,只能道聽途說,真修士才能看的出來,蕭辰倒想去會會這個道長。 如果真是邪祟,他還能幫忙。 蕭辰微微瞇起眼:你嘴里的道長在哪兒? 自然在若水鎮(zhèn),道長乃神人,辟邪之體,邪祟不侵,他就沒染上瘟疫不對跟你說這個干什么!你們給我上去抓人啊,快! 士兵們被木清打怕了,但眀非義催促了幾回,他這次又是帶著城主的命令,不是胡鬧,還能站著的人咬咬牙,拿起武器又上。 木清再度橫劍,蕭辰卻拍了拍他的肩,沒等木清領(lǐng)會,就見蕭辰足尖在欄上一點,直接從樓上翻下,躍身直接到了眀非義身前,他沒使用武器,輕而易舉便將眀非義身前兩個護衛(wèi)打退,一伸手,準確掐住了眀非義的脖子。 眀非義驚恐瞪大眼,叫聲被掐在了嗓子里,都沒來得及喊出來。 蕭辰臉上帶著發(fā)熱的紅暈,掐著眀非義脖子的手卻很穩(wěn):讓他們停手,嗯? 眀非義抓著蕭辰的手,無論如何都掰不開,性命攸關(guān),總算從被美色糊住的腦子里扒出神智,尖著嗓子道:停,快停! 讓士兵停手,松口氣的是他們,畢竟他們是真的打不過木清。 蕭辰提著眀非義,朝樓上的木清揚了個眼神:教你一招,擒賊先擒王。 木清被他飛揚的眼神看得心頭一動,他忍不住笑了,也縱身從二樓躍下。 蕭辰這才跟眀非義客客氣氣地講話,他嗓子啞著,語速不快:實不相瞞,鄙人乃是星云觀第六十八代親傳弟子,擅長捉鬼拿妖去邪祟,他上下嘴皮一翻,眼也不眨地給自己安了個新殼子,若真是邪祟作亂,吾輩義不容辭。咳咳,眀公子,能帶我去若水鎮(zhèn)一探,也認識一下青云觀的道友嗎? 眀非義今天是帶著任務(wù)來的,但他存著自己的小心思,本來他打得好算盤:只要兩位美人服軟,他就把人偷偷藏起來享用,叔叔和道長那邊就隨意抓兩個人交差。 可現(xiàn)在被蕭辰掐著脖子,呼吸困難兩股戰(zhàn)戰(zhàn),對生死的恐懼總算蓋過對美色的貪求,眀非義漲紅著臉擠出回答:若水、若水鎮(zhèn)早封了,除了官府派遣的人,旁人不能、呼呼,不能隨意進,我也不想染病 蕭辰神色淡淡:那就帶個路,你不用進去。 所有士兵都已經(jīng)停手,木清走到蕭辰身邊,蕭辰對他道:你這就回房收拾東西,離開明霄城。 木清愣了愣,才伸手比劃:去城外等你一道? 蕭辰覺出嗓子發(fā)癢,偏頭避開木清,低低咳了一聲,才轉(zhuǎn)過臉來無奈的笑:傻小子,若水鎮(zhèn)里可能有瘟疫的,怎么能讓你跟我一道。出了城,我們就分道揚鑣,倘若有緣,來日或還能再見。 蕭辰?jīng)]了靈力,但身體依然是仙體,就算會從內(nèi)生病,也不會沾染上瘟疫,木清一個凡人,他總不能拉著人小孩兒蹚渾水。也不能放他一個人在這兒,眀非義已經(jīng)拿了令牌明面上抓捕,木清不能再留在明霄城了,趁他挾持眀非義的機會,走得越遠越好。 木清卻急了,手勢飛快:不行!你還生著病,怎能放你一人!你能進若水鎮(zhèn),我身強體健,自然也能去! 蕭辰嘆了口氣,他四肢酸軟,手上力道其實不太好把握,很小心地掐著眀非義,輕了怕掐不住,重了怕直接扭斷他脖子,時間越長自然越疲憊,他無奈道:如果真是瘟疫,身強體健就能保證不染病?如果是邪祟,你又不是修士,去做什么。 木清固執(zhí)得很,半步也不退,面上無所畏懼:我有武藝傍身,聽聞武道極致也能勝邪祟,大可一試;倘若真是瘟疫,那你呢,你明明還發(fā)著熱,現(xiàn)在就是個需要吃藥的病人! 他雖然口不能言,但手勢與表情氣勢洶洶,情感已經(jīng)十分到位了,蕭辰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帶相知和庚邪的時候,頭疼地動了動手指,只是微微這么一動,眀非義就跟待宰的豬似地驚叫,丁點兒風吹草動他都能驚乍不已,忙四肢撲騰:帶路,我?guī)?!別殺我! 蕭辰看著木清一副你走哪兒我跟到底的倔樣,他生著病,精力不大好,不想過于周旋,最后妥協(xié)了:唉,好吧,你跟著。 要保證木清絕不沾染瘟疫的法子他其實是有的。 蕭辰說完,就把眀非義扔給了木清,木清下意識把人抓在身前,手里的劍迅速橫在了眀非義脖子上,蕭辰見他如此手熟上道,拍拍手:很好,那就你帶著他,我是病人,不能太辛苦。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病人? 可憐眀非義剛得到解放,正咳著想深呼吸,脖子上就貼上了涼涼的利刃,他一口氣吸在肚子里,登時不敢吐出來,差點沒厥過去。若說手掐脖子還能留點余地,刀劍貼在皮rou上,一不小心就是要見血的,眀非義嬌生慣養(yǎng)長這么大,頭一回被如此對待,腿徹底站不住了,要不是木清抓著他,他能當場跪下。 眀非義是坐馬車來的,本來挾持人的坐馬車里會更方便,木清卻要蕭辰坐進去,他單手比劃著簡單的詞,拼湊在一起,意思是他能挾持著人駕車。蕭辰神情懨懨,也犯起了困,反正最大的事兒都妥協(xié)了,他索性撩起簾子坐進車里,任木清帶著眀非義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