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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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重新調(diào)整著自己的心緒,他道:庚邪也老實在星界待著,外面的事我來想辦法。 庚邪嗯了聲,可他接著開口道:但我沒辦法在星界久留。 眾人都是愣,太白道:你還有什么事必須得完成? 庚邪想了想,抬起手腕,示意太白看。 庚邪這個動作讓眾人有了不好的猜想,太白吸了口氣,抬手抹過自己的眼睛,睜眼時眼中帶著點點輝光,他也看清了纏在庚邪手上的東西:姻緣線!你 庚邪放下手腕垂著眼:我若久留星界不回,就會被因果判為負心薄情,所以只能待小段時間。 就出去這么點時間,個重傷被送回,個惹了情債,都叫什么事啊! 第51章 條分縷析 蕭辰聽聞, 也是一口老血哽在喉頭,他想起相知與他說的話,不禁道:是天界太子? 庚邪:你如何知道? 相知說, 在天界你就看他最順眼。對別人就是裝得臉色再好,也免不了帶著幾分脾氣。 庚邪瞧了瞧面色各異的星君們:我并不后悔認識他。 蕭辰沉默半晌, 緩緩嘆氣:情不知所起, 也沒人說你什么, 他若是良緣,也未嘗不可但你現(xiàn)在星界給我老實待著,這個沒得商量。你離界時告訴我一聲,我來接你。相知既然沒事了,我就先回幽冥去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紫微悠悠道,破軍,你注意到自己說的是回幽冥么。 蕭辰倒是坦然:跟這小子不同,容淵都是我道侶了,回他身邊去,沒什么問題。 他竟然這么說, 看來有了情債的可不止庚邪一個。 一個, 兩個。太白順勢在相知手腕上掃了掃,放下心來,還好還好, 還沒有第三個。 蕭辰:相知要是醒了, 記得給我傳音。 眾人答應下來,蕭辰便轉(zhuǎn)身回幽冥去。 對,他之前說的回頭找容淵,是說的去幽冥找本尊。紫蓮間可以互相感應, 但僅限本尊,感知不了化身,蕭辰以為出了這檔子事,容淵的化身應該也不會留在天界了。 天界不比凡間,沒有界位的壓制,想攔住容淵不容易,退一萬步說,真陷入僵局拿不下,容淵大不了把化身棄了,隨時可以脫身。蕭辰回到幽冥時,卻發(fā)現(xiàn)氣氛不太對勁。 并不是緊張或者焦灼,感覺更為古怪,直到他路過兩個守門的侍衛(wèi),聽到侍衛(wèi)在他身后的竊竊私語。 尊主竟然是天帝的兒子,可從沒聽說天帝娶過幽冥女子! 那天帝豈不是始亂終棄??? 蕭辰愕然停下腳步,這兩人八成以為蕭辰走出這么長距離了,已經(jīng)聽不見他倆說話,所以修為低下的人沒法想象大能們的感受,蕭辰聽得清清楚楚。他離開數(shù)個時辰,不僅大家都知道容淵是天界與幽冥的混血,連他親生父親是誰都知道了。 容淵是在天界做了什么? 蕭辰加快腳步,往幽冥大殿而去。 殿內(nèi),幽冥的主要臣子都在,容淵坐在尊主位上,看見蕭辰歸來,沒被面具擋住的唇微微彎起,朝他露出一個笑。 自容淵和蕭辰結(jié)為道侶后,按制,尊主身邊放上了主君的位置,只可惜一直是空著的,蕭辰只是略一停頓,便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徑直走上高臺,到主君的位子上坐下。 容淵也愣了愣,不過隨即而來的是止不住的歡喜,蕭辰如今在幽冥的臣子面前,也不再避著了。 等蕭辰落座后,殿內(nèi)的對話才繼續(xù),今日天界的事由于圍觀者太多,迅速便傳了出去,堵不住悠悠眾口,幽冥較遠,等消息到他們這兒時,外面都不知道編排了多少版本了,容淵也召集了眾人,準備開誠布公,親自告訴他們。 判官面上的震驚還沒完全消退,他喃喃道:尊主你,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容淵搖搖頭:不,前些日子才確認生父的身份。 當年師父瞞著他的血脈,是怕繼位時遇到麻煩,而如今他已經(jīng)牢牢坐穩(wěn)尊主之位,再談血脈也不怕了。 最早時,容淵不解道:為什么要我繼承,你自己當著不行么? 若無意外,他們的生命分明長得很,接近無窮,他師父卻嘆了口氣:傻徒兒,為師撐不了那么久啦,你就當幫幫我吧。 容淵一驚。 有什么辦法 師父搖搖頭:我心血早已耗干了,那又是個很長的故事了,說給你聽又怕你那顆玲瓏心瞎想,不提也罷。只是我還能撐多久,百年?千年?說不準啊。 我這一生,遺憾的事不少,他拍拍容淵的肩膀,你若是沒那么早慧,我大約還能將你的固執(zhí)扭轉(zhuǎn)一下,可惜也沒做好,徒弟啊,我只愿你的生命中,不會有太多遺憾。 容淵自愿做了前尊主的繼承人,從他成為幽冥尊主以來,勤勉負責,能力與本事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過了這么多年,眾人早就對他心服口服了。 那天帝不是聲稱自己只愛神女?。坑页i_口就將所有火氣撒到了天界頭上,拋棄自己的骨血,不敢承認有過別的女子,好一個偽君子!虧得世人攢他癡情,被他騙得團團轉(zhuǎn)! 左憶也皺著眉:從沒聽說他與別人相愛過,竟是藏了這么久。 如今下面這些臣子,沒一個質(zhì)疑他身為尊主卻是個混血,在他們眼中,容淵配的上一界之主的位置,等大家伙兒從震驚里轉(zhuǎn)出來,全都變成了對天帝的聲討,為容淵打抱不平。 蕭辰瞧著下面諸位義憤填膺,他輕聲朝容淵道:你的化身還在天界? 容淵:嗯,既然已經(jīng)捅破,我就要等一個真相。 蕭辰覺得,容淵想要的真相大約并不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的,他給容淵傳了句密語:你不會想對天帝動搜魂術(shù)吧? 容淵沒覺得有什么不行:必要的話。 這小子還真想。 對活人使搜魂術(shù),中招的輕則幾天不省人事,比如之前妖界的紅衣,最嚴重的也可能癡呆一輩子,對一界之主用搜魂,也就容淵能說得這么輕巧。 蕭辰嘆了口氣,他的聲音依然用了密語,只有容淵能聽見:不說別的,單說如果真相不是什么仇怨故事,而他真就一不小心壞了腦子,你自己到時候后悔對生父用了搜魂可怎么辦? 容淵移開視線,冷淡道:我不關(guān)心他,我只關(guān)心我母親的真相。 蕭辰笑了一聲:嘴硬心軟,我算是看明白了。 容淵默然半晌,忽道:殿下是怕我難過么? 蕭辰?jīng)]說什么以大局為重的話,開口只是簡簡單單的人之常情,他笑著看向容淵:不然呢?你不認他,他就跟我沒關(guān)系,我不顧及你難道顧及他嗎? 容淵沒忍住,握住了蕭辰放在一邊的手,蕭辰眼睫顫了顫,并沒有挪開。 一時情動,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等周遭突然鴉雀無聲,兩人轉(zhuǎn)臉看向殿內(nèi),才發(fā)現(xiàn)眾人都噤了聲,直勾勾地瞧著他倆。 蕭辰: 容淵: 蕭辰趕緊挪開手,容淵也立刻坐直了,正經(jīng)道:情形就是如此,目前我的化身在天界,等天帝醒來,替我母親討個真相。 右常也干咳一聲,大家伙兒收斂起不正經(jīng)的臉色,順著容淵的話一本正經(jīng)點頭。 也太刻意了。蕭辰慘不忍睹地撇過頭去,沒眼看。 容淵環(huán)視眾人,起身:無論真相如何,我都是幽冥的容淵,諸位與我共同進退多年,我承師父養(yǎng)育之恩,此生都是幽冥之人,必對幽冥盡心盡力,諸位大可放心。 冥官們神色也凜然,朝著容淵恭敬一拜,齊聲道:愿追隨尊主,忠心不改! 事情談完,遣散眾人后,蕭辰和容淵慢慢走出大殿,兩人散步似的走著,步子并不急,容淵道:文曲殿下傷勢如何? 已無性命之憂,只是恐怕要躺上幾天。蕭辰嘆道,幸好 不幸中的萬幸。 你又是什么時候知道天帝是生父的? 容淵坦白:妖界之行時。 通過辭樹和乘風知道的?他也是真能忍,此番若不是忽生大亂,容淵恐怕還會讓自己的化身在天界悄悄動作,而不是干脆掀了盤,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蕭辰如今可以冷靜思考了:樁樁件件,或許從一開始,許多事都該算在一起。 他們回到幽蓮宮,在廊亭坐下,蕭辰指尖亮起靈力,如同容淵用靈力勾勒文字那樣,他也用靈力作圖,蕭辰在虛空一點,留下一個痕跡:我在天界中毒,來人奔著我的命。 再一點:天界皇子在妖界出事。 而后兩個光點,則代表著天帝和相知遇刺。 目前我們只知道一個黑袍的幽冥人確為幕后黑手之一。蕭辰道。殺我,很容易想到仇怨,可在妖界殺天界皇子,若能成功,必然會撕破妖界和天界的關(guān)系。 還有天帝遇刺時,在場只有我和星君,有人甚至想捏造幽冥與星界對天界圖謀不軌的假象已經(jīng)有這種謠言了。文曲殿下身上的傷,又明晃晃指著天界。 五界在這一連串的事里,全被拉下水,剩一個魔界,就算他們看著什么也沒牽扯上,也已經(jīng)不可能置身事外,待事情愈演愈烈后,無中生有的帽子他們也跑不掉。 其余五界都遇上事后,你最后一個看著干干凈凈的,絕對會引起無數(shù)的懷疑。蕭辰手指滑動,將幾個光點連在一起:我覺得有時候想得太復雜,反而會遮蔽我們的雙眼。 他們朝相知下殺手,而不是作為人質(zhì)來威脅我,說明不是沖著要我命來的。相知與世無爭,不會有仇人,殺他的目的是什么,還特地表明了身份。 容淵J情一動:恨。 讓你,或者是讓整個星界都仇恨天界。 蕭辰屈指一彈,讓圖案變成了一個亂字:除去最初我中毒的那件事,其后種種,若亂成,便易生戰(zhàn)。 容淵眼神沉了沉,蕭辰說得沒錯。 我送相知回星界,連你也沒有告知,刺客究竟是一路跟著我們,還是一直在星空埋伏,守株待兔?可無論哪一種,我竟然都沒察覺到他的氣息。這樣的高手,若是活人,六界中屈指可數(shù),當然,你不行。 蕭辰還能抽空朝他笑笑:盡管我修為還沒全然恢復,你要想在我周身一里內(nèi)隱藏氣息也不可能,更何況,我倆之間還有紫蓮的感應。 容淵也笑笑,若無紫蓮,再過個幾百年,他大約能做到接近蕭辰而不被察覺,有了紫蓮,便不可能,別說化身,化身的氣息做不到跟本尊一樣,必然會被蕭辰揪出來。 他不能隱藏氣息接近,但可以正大光明站在他身邊,能感知蕭辰的存在,對容淵來說是非常滿足的事。 能叫上名的,我都認識,怎么想他們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如果不是我識人不清,那么還有一種可能。蕭辰緩緩開口,對相知下手的,不是活物。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 第52章 霧里看花 不是活物?容淵腦子也轉(zhuǎn)得很快:不是鬼魂, 鬼魂上了不星空。 蕭辰點點頭:也不是化身,化身的氣息本就和常人不同。 蕭辰手指在木桌上一下一下地點著:傀儡?尋常的傀儡也不可能 蕭辰突然想到什么,面色沉了沉, 手指的小動作也停下,他思考時, 偶爾會有手指頭輕敲的習慣, 但一旦想到什么, 動作便會停止,而容淵也恰好想到一個答案,他看著蕭辰的臉色,猶豫一下,還是浮現(xiàn)了文字。 殿下,我方才想到了尸骸傀儡。 執(zhí)落當初造的那批不死不活的傀儡,就被稱為尸骸傀儡,那法子只有執(zhí)落或其心腹知道。執(zhí)落的心腹也都死了,即便當時有僥幸逃脫的,也沒躲過后來的追殺,花無痕、紅衣等人雖對執(zhí)落死心塌地, 但都沒到心腹的地步, 那些心腹死后也都遭過搜魂,也沒誰的腦子里裝著尸骸傀儡的禁術(shù),大伙兒都以為禁術(shù)應該是失傳了。 要是能直接扒開執(zhí)落的腦子, 許多事大概都能水落石出, 可難也難在這兒。 我每隔十年,都會對執(zhí)落用一次搜魂,只可惜至今仍沒有成功,難以想象在第十八層地獄受了這么久的酷刑, 他居然依然能用意志抵抗我的搜魂。 蕭辰感慨地搖搖頭:有這毅力做點什么不好,非得往邪魔外道上使。 容淵文字再變:雖離我上次見他不過五年,如今情況特殊,我再去對他試試。 嗯。蕭辰?jīng)]有反對。等相知醒了,了解下當時的情況,或許就能確定襲擊他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對了,還有件事。 蕭辰把狐曲拜托的事也說了,此事算是因為各種波瀾耽擱許久,容淵聽完后點點頭:若我遇見,可以幫。既然狐曲有這樣的心思,天帝遇刺時天界正亂,是探查的好時機,他的眼線大約已經(jīng)下手了。 蕭辰贊同:對,那狐貍能派出去的手下肯定精明,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不過如果他已經(jīng)掌握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大概已經(jīng)迫不及待告訴我了,這會兒還沒動靜,要么沒得手,要么眼線還沒找到機會傳回消息。 容淵:他懷疑天帝有問題? 不如說他是希望天界有問題,蕭辰道,這樣妖界的處境就會好些。 不過蕭辰倒是希望天帝是個磊落之人,不為別的,就為容淵。 容淵說他在妖界時才知道自己的生父,而自己當時在妖界心中忽然出現(xiàn)的感受,想必就是容淵得知真相時的情緒。雖那時感知只是模模糊糊,但還是能察覺一些陰郁、悲傷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