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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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先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去地獄? 蕭辰點點頭:對。 你的身體沒關系? 有幽冥紫蓮,應當沒事,這朵花在我神魂里扎根后,我簡直都算半個幽冥人了。 這話說得,太白微微一笑:看來你對他確實很滿意。 這個他說的是花還是人?蕭辰感知到容淵在往他這邊來,道:別打趣我了。 斷了傳音,他也起身,回想起太白方才那句話,也不免覺得有些樂,再想想容淵容淵正好推門進來。 殿下。 蕭辰發(fā)現(xiàn)一陣暖流淌過后,心臟忽而泛起了絲絲縷縷的疼,不像是情緒上的感知奇怪,自己近來好好的,方才打坐也沒出岔子,身體按理不會有什么毛病。 蕭辰帶著異樣的感覺跟容淵說話,容淵道:殿下若無他事,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找執(zhí)落。 蕭辰點頭:好。 他不喜歡疼,但慣能忍,沒讓容淵看出什么。 蕭辰來幽冥這么久,唯獨地獄一處,從未靠近過,地獄相當于牢獄,在一扇刻著威嚴鎮(zhèn)惡獸的巨大石門后,層層往下,共計十八層,越往下,關押的鬼魂也就越兇惡,能在第十八層的,所作所為天怒人怨。 從穿過石門開始,慘叫聲從底下裹挾著腥風直沖而上,撲面而來的濁氣里既讓皮膚感覺到燒灼,同時又叫骨子里發(fā)涼。 這里就是地獄若作惡多端的人能提前見識一番這樣的光景,大約生前也不敢那樣肆無忌憚,以為死了便能一了百了,世間善惡終有報,做人還是得有個人樣。 這里的冥官見了容淵和蕭辰紛紛行禮,容淵擺擺手:做你們自己的事便好。 容淵問蕭辰:殿下,還好嗎? 蕭辰:無事。 地獄中的冥氣比外面還重數(shù)倍,且渾濁,在此處的冥官冥差們也不容易,容淵帶著他從另一條路走,路往下,邊上石墻密密麻麻都是咒文,也讓刺耳的鬼叫聲音低了些,越往下,氣息愈發(fā)厚重,蕭辰的紫蓮不由自主冒了出來,在他身邊漂浮著。 有紫蓮在,這些氣息頂多讓他有些不舒服,侵蝕不到他。 還不如心口處那絲絲縷縷的疼痛來得分明,蕭辰不禁想,怎么還沒消失,他身體真又出了什么毛??? 到了。 隨著容淵的字跡,蕭辰終于看到了第十八層地獄的真面目。 這里只有寥寥幾條路,除此外,一半是刀山火海巖漿遍地,一半是漆黑嚴寒無窮盡,這里牢獄的門,有的鑿在山上,有的置身刀山,此處倒是聽不到鬼魂的慘叫,因為每一扇門都將門后鬼魂封得死死的,連同他們的聲音一起。 執(zhí)落的牢房在一個角落里,周圍嚴寒,修為低的恐怕來這兒都得凍成冰棍,不過似乎只要跟幽冥有關,紫蓮什么都能抗,蕭辰看著周圍被凍得冷硬的事物,發(fā)現(xiàn)自己不需調(diào)動多少靈力來御寒,只是紫蓮的光自個兒更強了。 容淵拿出鑰匙,那是個圓盤,蕭辰瞧著他白皙的手,容淵體質(zhì)本就偏寒,哪怕有紫蓮,來這里也不可能多舒服,他下意識脫口而出:冷么,給你暖暖? 上次他說類似的話,是在醉酒的時候,這次可清醒著,容淵手一抖,差點把圓盤鑰匙嵌歪。 蕭辰笑笑唔,心口感覺好像更明顯了。 牢獄的大門緩緩打開,伸手不見五指,容淵屈指一彈,才有幽幽的藍火一排排亮起,照亮了整間牢房。 在最深處,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披頭散發(fā)的鬼,被八十一條黑焰鎖鏈綁成了一個粽子,他半個身子浸在水里,那是固魂用的水,防止他受不住刑罰而魂飛魄散,因為在地獄里受的還不算完,他還要走一遍輪回道,經(jīng)歷十世活著的磨難,在這之前,想灰飛煙滅都不行。 在無盡的黑暗中無法知曉時間,鐵綁著的粽子就一顆腦袋還能動動,他晃了許久,才終于抬頭,睜了眼,瞧著他面前的容淵,眼神恍惚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終于有了神智,他道:嗯?是你,怎么,又有十年了? 蕭辰曾經(jīng)親手砍過他的腦袋,如今卻真認不出這個鬼魂就是當年的妖王執(zhí)落,直到他開口,才有那么點相似處。 第54章 執(zhí)念頗深 執(zhí)落的目光落在蕭辰身上, 但像沒認出他似的,又移開了,五百年過去, 他不僅沒徹底瘋魔,還能抵抗容淵的搜魂, 骨頭確實夠硬。 執(zhí)落如同一個生銹的傀儡, 眼珠子和腦袋的動作都很慢, 明明只是鬼魂,但他的動作卻特別適合配上喀喀的響聲,他又把視線緩緩移回蕭辰臉上:破軍? 看來是想起來了,蕭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執(zhí)落腦子大概也跟著銹了,什么反應都有點慢,他嘴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像笑,又像只是單純的出出氣亡魂出的,也不可能是活氣,不過在這地方, 他的氣息也沒可能比十八層地獄更涼了。 執(zhí)落現(xiàn)在說話慢得很:又要搜魂是吧, 來就是了。 蕭辰在容淵動手前忽然出聲發(fā)問:你當初最后一戰(zhàn)時給天界送的書信,寫的什么。 他晃蕩的腦袋停了停,才拉長聲音慢條斯理道:戰(zhàn)書啊, 還能寫什么, 就那些。 我現(xiàn)在腦子里記不住太多的東西啦無關緊要的,懶得去記咯 蕭辰:比如尸骸傀儡的制法? 嘿嘿,他頭發(fā)絲晃悠悠,記不住, 記不住 你曾說你要一統(tǒng)三界,如今這愿望完全不可能再實現(xiàn),還有什么能讓你撐到現(xiàn)在?蕭辰盯著他,聲音低了幾分,除非有別的什么,比如你真正的執(zhí)念。 我的執(zhí)念啊就是不想讓人看光我的腦子和心,不行? 容淵明白蕭辰在用話語試探執(zhí)落的心理防線,搜魂術要靠意志力抗,意志力跟心態(tài)若是崩了,自然就防不住,執(zhí)落傻笑兩聲,裝傻,蕭辰不急不慢:知道我剛為什么把兩個問題放在一起問么? 他丹唇輕啟,表情正經(jīng)道:因為你那封根本不是戰(zhàn)書,就是尸骸傀儡的禁術。 戰(zhàn)場要講武力,也要講腦子,但凡能作一方軍隊的統(tǒng)帥,都不會只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兵不厭詐在蕭辰手上也用過不知多少次,他這瞎話張口就來,面上表情絲毫破綻也沒有。 老實說,就連容淵也沒想到蕭辰突然直接就把這倆事串在一起說了,哪怕是他也還沒想到過這種可能性,因為中間還隔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距離,蕭辰居然就敢這么拼湊后,拿出來詐執(zhí)落。 執(zhí)落停下笑聲,抬起渾濁的眼珠,幽幽看向蕭辰,半晌后,他又才慢條斯理吐字:你要詐我,也換點別的,一看就穿幫的東西 蕭辰表情根本不帶變的,張口打斷執(zhí)落的話:用不著詐你,這就是我們已知的事實,今天來你這兒,只是想知道你當初為什么要把這個送到天帝手上,畢竟誰也沒有想到,當年天界與妖界打成那樣,你跟天帝之間居然還有這等聯(lián)系,秘術給了他,天帝還藏了起來。 鎖鏈晃悠著動了動,蕭辰表面冷靜非常,心里思緒卻動得飛快,這段話說的跟真的似的,聽得容淵也驚疑不定,但他也不是個拖后腿的,完全沒有去看蕭辰一眼,表現(xiàn)得非常淡定,仿佛蕭辰說的真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br> 執(zhí)落眼珠子在他們兩人身上緩緩移動,最終停下,他嗓子里發(fā)出聲怪笑:不記得了,想從我這兒知道,盡管來試啊,看你的搜魂強,還是我腦子更硬。 執(zhí)落腦子硬不硬不知道,但他腦子確實還在,反正嘴巴夠嚴實,什么也沒透出來,容淵見蕭辰問的差不多,上前浮在執(zhí)落身前,避開固魂水,把手扣在了他腦袋上。 之前容淵對他人用搜魂,場面都十分安靜,被施加術法的都跟癡呆了一樣,執(zhí)落卻劇烈顫抖起來,很快嘴里便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那嗓音實不屬人聲,仿佛能貫穿人的耳朵,蕭辰聽得皺眉,運起點靈力,把聲波擋住了。 他心口的疼痛也還在,輕微地撓著,不干脆,但足夠鬧心,跟這景色和鬼叫聲混在一起,簡直渾身都不舒坦。 容淵渾身緊繃,遇上能抗衡的,便是兩個人的較量,他掌間泛起紫到發(fā)黑的氣息,死死箍著執(zhí)落的腦袋,任他如何尖叫,瘋狂地想要掙脫,也沒逃出他手心。 八十一條鐵鏈都被掙得嘩嘩作響,嗡嗡鳴叫,蕭辰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心臟更難受了,不過容淵悶哼一聲松開手,那股感覺又消失了,仿佛只是錯覺。 又失敗了。 執(zhí)落腦袋終于被解放,他無力地垂下頭,張大著嘴,猛烈的做著吸氣的動作,容淵退回蕭辰身前,唇線繃緊,朝蕭辰搖了搖頭。 這里用來照亮的藍火光線太冷了,照的人的臉都不太真切,以至于讓蕭辰?jīng)]法分辨容淵臉色是不是更白了些。 執(zhí)落一開始只是喘氣,后來邊喘邊笑,不倫不類,他是在嘲笑,也是在滿足自己又一次抗住了搜魂。這里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太苦了,容淵每十年來搜魂,盡管只是換了種法子折磨他,但他倒還挺期待,總算是能來個活人,還有,也再次證明了他的強大。 他的執(zhí)念深度不輸給誰,不輸給任何人! 蕭辰輕聲朝容淵道:沒事。 我們回去吧,殿下。 執(zhí)落仿佛這才看到蕭辰身邊飄著的那朵紫色蓮花:幽冥紫蓮?破軍,你做了他的道侶? 蕭辰:沒錯,不過世間眾人的變化,都與你沒什么干了。但或許某人也被押入地獄時,能知會你一聲,順便讓你把腦子里的東西都交出來。 執(zhí)落不再出聲,只沉沉地盯著他倆,直到藍色的幽火依次熄滅,牢房再度陷入無盡黑暗,大門在沉甸甸的聲音中轟然關閉,將犯人隔絕開來。 出了地獄,蕭辰去看了看容淵的臉色,倒是正常,容淵問:殿下方才突然那般說,是有什么把握? 沒有,詐他一詐,我自己聽著都覺得荒唐,但越是荒唐,反而越容易激對方的情緒,然后套話,蕭辰道,不過他倒是油鹽不進,居然還能有如此心智。 兩人一同往回走,容淵忽道:殿下有沒有想過,萬一你說的是真的? 蕭辰停下腳步,沉默一刻后,他頂著容淵的目光嘆了口氣:你不必急著想把任何陰暗的想法全扣給天帝,那是在折磨你自己我錯了,方才我不該用這話來詐他。 容淵卻道:殿下沒有錯。 你什么時候能對我蕭辰無奈,想了個合適的說法,眼光尋常一點,我又不是十全十美的,別把我拔得太高。 那樣會讓我覺得其實你離我挺遠,仿佛你努力把我捧上山巔,自己卻站在山腳心甘情愿地望著我。 尊主勾出了這樣一句話:可殿下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就憑我對殿下的心思,這點改不了。 蕭辰: 山頂和山腳的距離啪地一下被壓平了。 自打蕭辰表現(xiàn)出了扒容淵衣領的意思,這小子最近已經(jīng)很少說過什么讓人害臊的話了,以至于蕭辰都快差點忘了,容淵當初甩出心聲的時候,半點都不帶躲閃的。 他在清許池里朝容淵放話時沒覺得,聽了這么直白的一句,自己耳根子卻熱了起來。 嘶總覺得心口疼痛更明顯了。 如此又過兩天,天帝和相知一個沒醒,蕭辰卻在沒有消停的疼痛里搞清楚了一件事:不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無論是星君的感應還是先前紫蓮的感知,都能清晰察覺到是來自外部的某種聯(lián)系,可這會兒實實在在疼了許久,讓蕭辰一開始產(chǎn)生了錯覺,認為這是他自己的事。 可現(xiàn)在他理清了,根本不是。 替人消業(yè)的代價里還有條怎么說的來著,日日焚心燒灼之痛。戴面具的原因他尚沒找到,但其余的,條條都能湊上。 因此這天容淵剛回到寢殿,猝不及防被蕭辰一把按在了門上。 他疑惑地問:殿下? 蕭辰:你有問題想問是吧,那你先把我的手松開? 蕭辰一手按著他肩膀,另一只手在容淵身前,還沒能觸到衣襟,就被容淵握住了。 容淵向來聽蕭辰的話至少看起來是的,可總有些事,他也不會讓,比如這會兒,手就沒松開。 我也有問題,你老不說,我只好自己來找答案。我可以先與你說一件,蕭辰道,紫蓮有什么作用你比我更清楚,那你知道么,我這兩日,心臟都在泛疼。 容淵手指一顫,他面具下的眼微微睜大了,紫蓮有什么用他當然清楚,蕭辰若能體驗到他rou身的痛苦了,那豈不是意味著 那句我好像有點喜歡你,竟不全是哄他的話。 蕭辰感受到他指頭上的勁,眼神更沉了:看來你知道,所以你還要藏?我先前在清許池就覺得,你的心跳太弱了,根本不正常。 容淵僵住,但依舊沒有松手,蕭辰跟他較著勁,一點一點,似乎容淵也在逐漸放棄抵抗,然后某個瞬間,蕭辰的手終于按在了容淵心口,感受著他心口處微弱的跳動,蕭辰動了動手,正要勾開他衣服,忽而停下動作,他驚道:怎么回事,你心跳呢??? 他放在容淵心口處的手居然感受不到心臟的跳動了! 容淵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動了動唇,然后猛地偏過腦袋,吐出一大口血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我傻了??!我把存稿箱發(fā)表時間設置錯了?。?!起來一看我也愣了咋新章沒出來!! 第55章 將心比心 容淵! 蕭辰自己心頭也是跟著猛地一跳, 有驚有憂,還有疼的,疼得太明顯了。容淵偏頭擋開他, 血不斷從嘴角滲出,蕭辰穿的白衣, 若是沾上了就會格外顯眼, 容淵不想弄臟他衣裳。 容淵的紫蓮浮了出來, 他伸手要去碰,蕭辰卻在這一刻福至心靈明白了他想做什么,抬手就把他手指頭給摁住了:你想切斷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