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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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我的人穿著一身鎧甲,天界的鎧甲,只是看上去老舊。戴著面具看不清臉,靈力也是天界的,很厲害,甚至他在背后出招時我都沒察覺到他的氣息,要不是破風(fēng)聲太重,我躲開了第一下 相知說到這兒,不禁又抖了抖,他靠在勾陳懷里,將恐懼感壓下去,冷靜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道:他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把我從界門處逼開了,沒有給我回星界的機(jī)會。 蕭辰道:與他正面交手后,你有察覺到他的氣息嗎? 相知不知道蕭辰為什么有次一問,但還是回答道:有,也沒別的什么不對。 相知這么說,那在他的感知里,此人就該是個普通的活人,蕭辰沉吟,難道是我想錯了? 相知也交代了,當(dāng)時出星界的門,就是為了跟乘風(fēng)傳音道個別,他也沒想走遠(yuǎn),誰知就會變成這樣。 勾陳倒是注意到蕭辰的問題:你問氣息,是有所懷疑? 嗯我之前以為可能不是活物,但相知這么說,要么是對方用了什么我們尚未知曉的手段,要么是我判斷出錯。 勾陳道:能在你面前隱匿氣息不被發(fā)現(xiàn)的,確實(shí)沒幾個人能做到。 蕭辰點(diǎn)點(diǎn)頭:我得回去再想想,看是不是有什么漏掉的線索,或許并不是對方天衣無縫,而是尾巴在那兒,我們卻還沒有瞧見。 紫微還在閉關(guān)進(jìn)行占卜,勾陳便擔(dān)起了大部分職責(zé),他拍了拍相知的腦袋,又對蕭辰他們道:你們在外自己也小心些。 幾人自然是答應(yīng)。 在客居待了一會兒,蕭辰服藥的時間到了,他和容淵便起身先離開,庚邪默然看著二人的背影,聽得太白一聲輕笑:羨慕了? 沒想到庚邪居然承認(rèn)了:是。 太白意外地瞧著他,庚邪面不改色:羨慕他們現(xiàn)在可以走在一起。而他跟辭樹還不能得見。 太白嘆了口氣:先前天界看著最清白,如今卻成為最危險的地方,這股危險勁兒還是奔著星君來的,我知你也放心不下那位,但是 庚邪道:我知道事情輕重,所以我現(xiàn)在在這里,而不是直接去了天界。雖然他是真的很想立刻去天界看看辭樹,天帝遇刺,突然多出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不知他如今怎樣了,是不是又把自己逼得狠。 庚邪摸出傳音玉石,這塊是辭樹給他的,在星界也不能用,太白瞧見,他笑吟吟起身:我先回房去修煉一會兒。 太白很貼心,庚邪卻將玉石摩挲了一會兒,才注入靈力,石頭很快亮了起來,那是辭樹立刻就給了他回應(yīng)。 可是兩邊的人都沒立刻開口,萬籟俱寂,明明已經(jīng)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庚邪輕聲喚了他的名字:辭樹。 嗯。辭樹的嗓音聽上去像是壓抑著快溢滿的情緒,平靜之下帶著幾不可查的顫音,他道,你還好嗎? 這話該我問你啊。庚邪摩挲著玉石,我什么事也沒有,你呢,怎么樣? 他也道:我還好。 庚邪真的很想看看他的臉:你不擅長撒謊,尤其是在我面前。 傳音石的另一端,辭樹沉默了一會兒,他的手也放在玉石上,想著庚邪的模樣,他輕輕吸了口氣,合著嗓音緩緩?fù)鲁觯焊?,我很想你?/br> 庚邪摩挲石頭的手指一停,他道:我也是。 很想你,很想很想,恨不能立刻到你身邊陪著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原來不是夸張的話,分開這些時日,度日如年。 第61章 無念可念 本來我想你這話是不該說出口的, 因?yàn)榫謩葑屗麄儽黄葻o法見面,這話一旦說了,情緒更加決堤, 洶涌而出,辭樹盼著與庚邪見面, 也怕庚邪眼下真來找自己, 畢竟天界現(xiàn)今確實(shí)是亂成一鍋粥。 庚邪將傳音石托在手心:我不在, 你可記得顧好自己,即便勸你少cao心,你肯定也做不到,我只說,你別忘記把自己也考慮進(jìn)去就行。 只是聽著他的聲音,辭樹便覺得連日來的疲憊都散了,有了可以歇一歇的地方,他道:嗯。刺客還沒有眉目,如今巡邏和護(hù)衛(wèi)的人數(shù)都有加倍,你放心。 相知醒了,已無大礙, 和那誰說一聲吧。庚邪說著, 到底沒將相知是為了用傳音石才被襲擊的消息講出來,這話要不要說還是得看相知自己。 總算是有個好消息,辭樹松了口氣:好。乘風(fēng)提心吊膽的樣子他看在眼里, 相知沒事, 總算能讓乘風(fēng)吊著的心放下來。 互訴衷腸的話若是說多了,只會讓心里更加酸楚,庚邪把心底那些翻涌而起的情緒壓了壓:我把我現(xiàn)在知道的事和你說一說。 庚邪說話向來簡單又直接,辭樹就是愛聽, 聽到襲擊相知的穿著天界舊鎧甲時他沉吟:士兵的鎧甲帶有護(hù)身符文,若鎧甲有損,會送到軍備處修繕,沒法修的,才會回收,舊甲會被銷毀,軍中不會有舊甲。 庚邪道:這么說,是有人將舊甲偷了出去? 看來軍隊(duì)也得查一遍。 庚邪聽出他聲音里的倦意:還在批文書? 辭樹手邊確實(shí)還放著文書,只是方才庚邪的傳音一來,他便停下了筆,事情太多,他不處理不行,庚邪也知道,他人不在辭樹身邊,管不住他的。 于是庚邪道:你寫吧,傳音別斷,我陪著你。 辭樹忍不住摩挲了下傳音石,無邊的思念快將他淹沒了,他柔聲道:好。 辭樹剛提起筆,又聽庚邪道:我看蕭辰如今是真將幽冥當(dāng)成他第二個家了。 辭樹疑惑:嗯? 他跟容淵走在一塊兒的樣子,看著也不錯。庚邪腦海里漸漸浮現(xiàn)出自己與辭樹二人并肩的模樣,他彎了彎嘴角,待此間事了,我也來天界常住,太子可愿意收留? 辭樹在紙上寫過一筆平滑的筆畫,終于也笑了:好,這可是星君說的,我記下了。 有緣亦有心,哪敢不相許。 庚邪便聽著紙張沙沙聲,分隔兩界,就這么陪著辭樹,誰也沒舍得掐斷傳音。 卻說蕭辰的服藥時間到,他和容淵回去,老遠(yuǎn)就聞到了藥湯的味兒,清苦撲鼻,蕭辰端起藥碗:嚯,我說之前醒時嘴里怎么味道怪怪的,合著就是這藥啊。 許多靈藥味道其實(shí)不錯,但總也有苦澀辛辣或者稀奇古怪的,光聞就這么大的味兒,蕭辰并不打算為難自己,端起碗,一口便悶了。 容淵給他倒了杯清水遞過去:這藥苦中帶辛,還澀,味道是不好。 蕭辰端著杯子,用水沖淡了嘴里的味,聞言抬眼戲謔道:你怎么知道藥是什么味,先替我嘗過了? 容淵想起自己喂藥的方式,耳根子熱了熱,視線不受控制飄到了蕭辰唇上,蕭辰被他的視線這么一看,立刻回過味來,知道了容淵是怎么嘗到的,頓時干咳一聲放下杯子,惡人先告狀:尊主,收斂點(diǎn),還有旁人在呢。 容淵:明明是蕭辰先提起的,不過容淵認(rèn)了這口鍋,一本正經(jīng)點(diǎn)頭,嗯。 蕭辰:我就隨口一說,合著你還真想再干點(diǎn)什么? 侍從們羞著臉趕緊把藥碗收拾了,頭也不抬,腳下生風(fēng)溜了出去,沒外人在,蕭辰低笑一聲,容淵忍不住,捧過他的臉:沒別人了,我再看看殿下嘴里還剩幾分藥味? 蕭辰聲線放低:那你可得好好品品。 可惜兩人唇剛碰上,還沒能嘗滋味,倏地一下就分開了,動作迅速。不為別的,就因門口冒出了未語毛茸茸的小腦袋。 之所以能在未語出現(xiàn)前他倆就及時分開,是因?yàn)樗麄z先感知到了氣息。 兩人都端起了水杯,裝作無事發(fā)生。 照顧未語的侍從見門敞著,蕭辰和容淵都在,便只在外候著,未語噠噠跑過來,容淵拿出了大人的姿態(tài)道:今天修行完成了? 未語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從懷里摸出珠子,塞到容淵手心:珠子,給你。 是顆淡金色的珠子,但金色的珠子如今在未語這里也不稀奇,更剛從萬獸窟抱出來不同,如今未語有人伺候著,每天都有血食,誰知道供血的獸里有沒有親戚。 容淵還以為未語想接著之前安慰自己,被小家伙撞破好事的尷尬沒了,他摸了摸未語腦袋:謝謝,我不用這個,你自己收著。 可未語卻點(diǎn)了點(diǎn)珠子,又點(diǎn)了點(diǎn)容淵的手:你的血。接著他跑到蕭辰身前,在蕭辰不解的目光里爬上蕭辰的膝蓋,又道:你的,劍上的,血!最后大聲道,珠子! 未語化形不久,還在學(xué)語階段,即便大部分話都聽得懂,但還不太習(xí)慣說,想說的話一長,就顯得不連貫,但小家伙意外的十分會切重點(diǎn),他這莫名其妙的發(fā)言,蕭辰和容淵竟是聽懂了。 二人對視,蕭辰看到容淵瞳孔驟縮,下意識捏緊了珠子,他也很驚訝,抱住未語,朝他確認(rèn):你是說,這顆珠子是你喝了容淵的血,再喝了我劍上沾著的血后生成的? 未語肯定地點(diǎn)頭:嗯嗯! 容淵霍然起身,他身上的氣勢把未語嚇了一跳,蕭辰拍了拍他的背,起身將他放到椅子上,走到容淵身前,將他攥緊的手指頭輕輕揉開了一些,露出那顆小小的珠子來。 蕭辰的劍貫穿了左憶的腰腹,沾著的血自然也是左憶的。 容淵神情有片刻的空白:左憶說過,他的只有個jiejie,從小相依為命,他jiejie是前左使,名叫容淵艱難地念出了那個對他來說幾乎陌生的名字,無念。 蕭辰將那顆珠子從容淵手心拿了出來,容淵視線跟著珠子緩緩移動,蕭辰問:幽冥有她的畫像嗎? 容淵渾身一震,這才回神,他恍惚道:對,一定有,師父他們找過她多年,一定有 容淵面上怔怔的,沒能有太多表情,但蕭辰知道,他此刻幾乎是張皇無措的。這兩日因?yàn)槭挸降膫?,宮殿中留了侍從,不用容淵開口,蕭辰朝外吩咐,讓人去找前左使的畫像。 過了一會兒,有人找到了畫像,來的人竟是右常,他看上去神情很憔悴,手里抱著幾幅畫卷,嗓音也沒往日那么有精神:尊主要找無念的畫像,副使府留有不少,只是斗膽一問,尊主這時候?qū)o念的畫像,跟、跟左憶有關(guān)嗎? 容淵看著那堆畫卷,幾番伸手,卻放不下去,蕭辰嘆了口氣,對右常輕聲說了什么,右常聽罷不可置信睜大眼:怎會!那尊主難道!? 容淵深吸口氣,最終拿起一幅畫,刷拉一下,猛地將其展開來。 他雖天生能記事,但太小的時候也只能記得模模糊糊,況且嬰孩時候,每日也沒多少時間睜開眼,他比一般的孩童還要嗜睡。他曾連自己也是恨的,恨自己為什么不能更有用一點(diǎn),為什么不能記住母親的面容,為什么那時候無能為力,全然不管自己當(dāng)時還只是個路也不能走的孩子。 他常常從窒息的噩夢中驚醒,憎恨著全部。 畫上的女子是個美人,她長相不算出眾,但是耐看,眉眼間帶著的俏皮意味更給她添了幾分靈動,煞是可愛,容淵透過畫像,想讓記憶里那些模糊的東西活過來,可是太遠(yuǎn)了,實(shí)在是太久遠(yuǎn)了,本就模糊的畫面,如何能真正變得清晰?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畫,又打開了另一幅,就這樣一幅一幅看過去,全都打開了。 他拿著最后一幅畫,看了半晌,蕭辰和右常都沒出聲,靜靜等著,未語雖不明所以,但妖獸堆氣氛本就敏銳,他乖乖的,也沒有發(fā)出聲音,用人形團(tuán)在椅子上,就跟妖獸形態(tài)時一樣。 蕭辰走到容淵身旁,容淵終于開口:殿下,原來我與他們長得都不像。 他長得既不像天帝,也不像無念,他那驚世的容貌太過獨(dú)一無二,不似塵世人,他孑然一身,游離在所有人之外。 要是他能長得與無念像一點(diǎn),師父他們是不是就能認(rèn)出來?如今之事,會不會有許多不同? 他一直都是這樣,總在不合時宜的地方特別,可這些特別,他從來都不想要。 怪人,他是個怪人,他在黑暗里披著沉重的皮囊,走了許久許久而后有人伸手,拉住了他。 蕭辰的手搭在了容淵肩上:嗯乍一看是不像,可仔細(xì)看看,你們眼睛挺像的。 容淵神思恍惚不定,直到聽到蕭辰的聲音,他手指顫了顫,視線不由自主落到了畫上人的雙眸上:是嗎? 是啊,蕭辰將手也放到畫軸上,跟容淵一起提起畫卷,你看,你們眼神中都有光。 畫上的女子正燦爛地笑著,穿過了數(shù)百年時光,容淵與自己的母親對上了視線。 容淵眼眶紅了紅:殿下說的對。 即便容貌不相似,他擁有的也是母親給的,是母親護(hù)住了他的性命,幽冥人死后魂歸天地,因果循環(huán),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又在幽冥相見了。 右常眼睛也紅了,爬滿了血絲,他單膝跪地,膝蓋砸在地板上:尊主,屬下必定竭盡全力,將叛逃的左憶抓回來,絕不讓尊主失望! 你個混蛋王八羔子,還不滾回來謝罪,就算尊主不是無念的孩子,你做的那些事也是錯的,沒人會開心!更別說如今跟尊主間還多了這層關(guān)系,這刀子不是扎得更深了么! 右常紅著眼睛想,等逮住他,受罰之前,自己也得先動給他一頓好打! 第62章 暗流涌動 容淵帶著無念的畫卷, 去了一趟副使府。 副使府是左右使的住處,就居所來說,大小僅次于尊主的宮殿, 容淵對這兒很熟,閉著眼也不會迷路, 還有些犄角旮旯, 連右常都不一定去的地方他都知道, 因?yàn)樽髴浽鴰е?,把這里刨了個遍。 但仍有他從未踏足的房間,比如曾經(jīng)屬于無念的寢居,在她失蹤后,那間屋子再沒別人去住過,打掃的時候卻從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