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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和長官AA戀[星際]在線閱讀 - 分卷(51)

分卷(51)

    為首是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他注視著紅蜘蛛,聲音平淡沉靜:東西呢?

    在這兒呢。紅蜘蛛摸了摸耳垂,媚態(tài)頓生,她接著道:不過你們真的會兌現(xiàn)承若嗎?

    黑風(fēng)衣旁邊的一個高大男人極不耐煩地上前一步開了口:少他媽廢話,快點拿出來!

    紅蜘蛛被他這一吼,更沒打算拿東西出來了,雙方就這么靜靜僵持著。

    楚堯皺眉。

    東西?什么東西?從眼前的場景不難看出紅蜘蛛與眼前這群人做了交易。

    女士,不要介意。黑風(fēng)衣對著紅蜘蛛說道,側(cè)頭看了剛才出聲的男人,男人一個瑟縮,退到了后面人群中去了。

    黑風(fēng)衣轉(zhuǎn)頭重新看著紅蜘蛛,道:只要你拿出了我們要的東西,承諾當(dāng)然會兌現(xiàn),我會保證在你以后的日子里逃脫聯(lián)邦的追殺,安穩(wěn)地過日子。

    是嗎?紅蜘蛛捂著嘴笑了,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人。

    以某種東西換這群人的庇護。

    面前這群人似乎來頭不小,看著都是獸人,眼睛紅得純粹,應(yīng)該都是高階獸人。

    楚堯明白,必須得在今天解決掉紅蜘蛛,否則一放她走,她就會在這群來歷大有來頭的獸人的庇佑之下了無蹤影。

    到時候再想要處決她可就難了。

    但事情并非說說就能輕易實現(xiàn),此刻眾多高階獸人包圍著她,若是現(xiàn)在開了槍,即使是成功處決了紅蜘蛛,他和秦屠兩人也跑不掉。

    難道只能眼睜睜放她走?

    楚堯按著秦屠的手悄悄放下,將微微遮住眼簾的衛(wèi)衣帽子摘下,露出清明的眼,他的眉頭緊皺,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思考著此時該怎么處理為上策。

    秦屠盯著楚堯皺緊的眉,收了收玩笑的臉色,輕聲問道:怎么了?

    人太多了,要放她走嗎?

    嗯?秦屠挑挑眉,側(cè)了頭看向后方的場景。

    紅蜘蛛收起了小刀,兩手慢悠悠地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那位吼他的人士見此場景又沒憋住,粗聲道:叫你拿東西,你他娘的在干什么!我知道。紅蜘蛛笑了聲,這不是正在拿么。

    說話間,她的手指已然從她高聳的胸脯間夾出了個什么東西,在黑暗中折射出淺淡的光。

    眾獸人:

    楚堯:

    借著遠處昏暗的燈光,楚堯看清了,那是一把基因鎖。

    被紅蜘蛛殺死的聯(lián)邦高層的基因鎖。

    給我吧。

    黑風(fēng)衣向紅蜘蛛伸出了手,她點點頭,兩指夾著還帶著她體溫的基因鎖遞了過去

    還不出手么?秦屠在楚堯耳旁說道,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哦。

    楚堯正要出聲跟他說開了槍他倆今天應(yīng)該走不出這里,話還沒說出口,某人就已經(jīng)出手了,動作快得難以反應(yīng)。

    只見秦屠沿著楚堯的手臂順勢而上,眨眼間他的手指就已經(jīng)按在了楚堯的手指上,然后按下扣動了扳機!

    楚堯:

    cao。

    子彈挾著風(fēng)聲沖進了紅蜘蛛的太陽xue。

    精準(zhǔn),快速!

    紅蜘蛛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太陽xue冒出殷紅的血液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她的身體一軟,砸在了地面上就在那個被她取了命的獸人旁邊。她的手指間還夾著那把基因鎖,甚至都還沒能遞到黑風(fēng)衣的手里。

    臥槽,誰?!

    那位出聲兩次的暴躁獸人一個驚呼,整個隊列在子彈射.進紅蜘蛛太陽xue的那一秒進入了高度警戒狀態(tài)。

    他們的手同時舉起了槍,目光緊緊鎖住子彈的來源那根不起眼的柱子。

    黑風(fēng)衣也看向楚堯和秦屠的棲身之處。

    楚堯毫不懷疑,他們現(xiàn)在出去,肯定會被射成篩子。

    黑衣人盯了兩秒,見柱子沒有動靜,他沖周圍的高階獸人點頭示意,一群人均持著槍慢慢地向著柱子移動。

    現(xiàn)在的境界可謂非常兇險,往前是一道窄而長的胡同,沒有隱藏的空間,他們跑不過子彈。往后是十幾個蓄勢待發(fā)的獸人,出去就會死。

    楚堯面無表情看了秦屠一眼。

    秦屠無辜地笑了笑,說道:我完美地完成了任務(wù),少校你不表揚一下我嗎?

    楚堯:

    如果還有機會活著出去的話,他一定會把秦屠揍到服。

    對了。秦屠的手指又重新扣在了扳機上,還有一槍。

    楚堯:?

    咔嚓

    黑風(fēng)衣有些怔愣地看著手指間的一坨焦糊的東西,夜風(fēng)恰到好處地一刮,這坨東西就變成了灰消散在了夜空中。

    黑風(fēng)衣:?

    楚堯:

    雖然基因鎖確實不能落入獸人手中,是該銷毀沒錯,但在這個時機銷毀,他們會死得很痛快。

    臥槽!還敢開槍,你他娘的好大的膽子!暴躁獸人快要跳腳了,他是真沒想到有人膽兒這么肥,都被包圍了,眼看死路一條還在放肆。

    你們他媽給我上,把人給我揪出來,要活的,老子要折磨死他!

    他向旁邊一揮手,抬起腳帶著一眾獸人將包圍圈逐漸拉小。

    空氣中彌漫著血液的味道,氣氛安靜得可怕。

    黑風(fēng)衣似乎也動了氣,抬起腳往柱子處走去。

    楚堯手腕動了動,他的小臂上還搭著秦屠的手,楚堯皺眉低聲道:手拿一下。

    秦屠看向他:你準(zhǔn)備干什么?

    楚堯:收拾你整出來的攤子,不然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做?

    除了出去搏一搏,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往前是死,往后也是死。

    秦屠的手沒從楚堯的手上移開,反正反客為主,將楚堯的微粒子槍轉(zhuǎn)移到了自己手中。

    你干什么?!

    楚堯低聲喝道。

    秦屠伸出食指豎放在唇前,笑瞇瞇地道:少校別說話,乖。

    楚堯:乖你媽。

    秦屠抬手掂量了下微粒子槍,然后握在手中,側(cè)身出了柱子。

    那一眾高度警戒的獸人一見到從柱子后面閃出的身影,瞬間更加警惕,弓著腰瞄準(zhǔn)著秦屠。

    秦屠慢條斯理地向前走了兩步,手里的微粒子槍被他閑散地拿著,一副沒準(zhǔn)備大殺特殺的模樣。

    楚堯在柱子后面崩緊了下頜線,他仰頭閉了閉眼,然后也出了柱子。

    臥槽,還是倆?!

    暴躁獸人眉毛氣得立起。

    秦屠壓根沒看他,從他出了柱子,目光就落在了黑風(fēng)衣男人的身上。

    黑風(fēng)衣也緊緊地盯著他,燈光昏暗,他看不大真切秦屠的臉。

    你們是人類?

    他看著楚堯和秦屠出聲道,一步一步地逼近。

    秦屠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一點,悄無聲息將楚堯遮在了他身后,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拋下一句話。

    不是在回答黑風(fēng)衣的問題,也不是在挑釁。

    話語內(nèi)容在這個場合顯得十分突兀。

    他說的是黑風(fēng)衣的名字。

    葛列菲里凡德金。

    這句話一落下,在場執(zhí)著槍的獸人均是一驚,那個暴躁獸人更是分外震怒:你他娘的誰啊,敢叫我們領(lǐng)主的名字

    剩下的話他沒能說完,黑風(fēng)衣抬手制止了他。

    暴躁獸人一臉懵逼,不解地看著他們領(lǐng)主,葛列菲里一雙紅色眼瞳緊緊地盯著秦屠,眼睛里面情緒深沉如海。

    半晌,他低低地說了句:讓他們走。

    為什么?!他們毀了我們得東西!

    閉嘴。葛列菲里聲音冷冽,這是我的命令。

    他的眼睛綻放出紅光,淺淡的,卻讓其他獸人渾身一哆嗦,都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槍。

    葛列菲里看著秦屠,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秦屠卻有些不耐煩地抬手制止了他:行了,沒空與你敘舊。

    葛列菲里梗了梗:好的。

    秦屠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手腕輕動,扣住一旁楚堯的手掌,帶著人走向了那條又黑又長的胡同。

    等到兩人的身影一步一步地隱藏進了黑暗之中,那一眾被驚呆的獸人們仿佛才回過了神。

    暴躁的獸人藍城軍隊第一分隊隊長強尼馬丁這會才敢悻悻開口:領(lǐng)主,你剛剛為什么放他們走?

    葛列菲里瞥了他一眼,又重新盯著秦屠離去的方向,哪怕黑暗籠罩,已經(jīng)看不清任何東西。

    半晌,他才開口:回去吧。

    領(lǐng)主強尼有些急了。

    葛列菲里低聲喝道:夠了!

    強尼一個瑟縮,龐大的身軀硬生生顯出了幾分委屈。

    葛列菲里看著眼前兩具扭曲的尸體,走了神,緩緩道:那是皇子。

    皇什么子?

    哪門子的皇子?

    強尼神情震驚里摻帶著無語,如今獸人皇族凡德金家族只有一個王,那就是克里斯汀凡德金。而克里斯汀的妻子與子嗣,也就是獸人族的皇后與皇子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雙雙殞命了。

    這是哪冒出來的一個皇子。

    而且剛剛看那個人,眼睛黑沉沉的,分明是個人類。

    領(lǐng)主真是

    居然找個這么低級的借口來哄騙他。

    還以為這樣就能騙過他!

    果然,即使他跟在領(lǐng)主身邊已經(jīng)十幾年,對他尊敬的領(lǐng)主而言卻依然是個陌生人罷了。

    嗚

    他越想越傷心,堂堂一個軍隊隊長捂著嘴泄露出了一聲低咽,眼淚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葛列菲里有些無奈,同時感到莫名其妙:你這是怎么了?

    強尼揩揩眼淚,十分委屈,不說話。

    這條巷子實在是長。

    長到楚堯覺得他們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到頭。

    秦屠還牽著楚堯的手沒放開,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個沒主動問,一個也沒主動說,只是默默地走著。

    四周安靜不已,周身都裹著黑暗,讓即使是距離這般近的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終于。

    秦屠停住了腳步,但他依然沒有放開楚堯的手,只是低聲問道:少校,你沒有什么想問的么?

    楚堯也停下了腳步,一開始沒有開口,等了幾秒才傳來他平靜的嗓音:沒有。

    秦屠:

    完了,不好整了。

    秦屠:你生氣了?

    楚堯:沒有。

    楚堯放開了秦屠的手,繼續(xù)往前走,秦屠跟在他身后,慢下了一步。

    不,你生氣了。

    沒有。

    秦屠又停住了腳步,黑暗中他的神色有些難辨,指尖蜷了蜷,似乎有些無措。

    楚堯還在他前方繼續(xù)走著,走了幾步,見秦屠沒有跟上來,腳步一頓,偏頭問道:愣著干什么?

    秦屠抬起眼,拿捏不準(zhǔn)楚堯的態(tài)度。

    生氣了嗎?看起來沒有。沒生氣?不可能。

    少校,你秦屠朝著站定的楚堯走去,然后與他并肩,斟酌著開口:想聽什么,我都會說的。

    他側(cè)目去看楚堯。

    楚堯看著前方不見頭的巷子,鼻梁高挺,薄唇輕抿。

    秦屠見楚堯沒說話,又悄悄地伸手去夠楚堯的手掌。

    兩只手重新牽在了一起。

    楚堯垂眸看向兩人牽著的手,低聲道:自己不會走路?

    秦屠坦然答道:太黑了,看不清。

    這個理由相當(dāng)令人不信服,但楚堯這次沒松開他的手。

    兩人繼續(xù)往巷子口走去。

    半晌,楚堯才輕輕開口:你是人類么?

    秦屠眼睫輕顫,眨了下眼道:現(xiàn)在是的。

    以前呢?

    以前不是。

    氣氛安靜得過分。

    秦屠清了清嗓子,又開口:我覺得以前沒有現(xiàn)在好看,我不喜歡獸人,就喜歡現(xiàn)在的樣子。

    楚堯沒管他說的什么好看不好看,他垂眸道:用的上次那個藍色藥劑?

    嗯。

    痛嗎?

    不秦屠答得快,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后又倏地一愣,這個不是重點吧?

    想聽什么,我都會說的。楚堯沉聲道,這是剛剛你自己的原話。

    秦屠:

    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秦屠:不痛。

    楚堯:少說些假話,為自己積點德。

    秦屠:

    好吧,有一點,但是真的不太疼,少校你別擔(dān)心。秦屠摸了摸鼻尖。

    誰擔(dān)心你了?楚堯斜睨了他一眼。

    痛點才好,給你的教訓(xùn),以后少騙人。

    嗯嗯嗯,秦屠點頭點得快,順著楚堯往下說,不騙人了,以后不騙了,你問什么我說什么。

    楚堯:那你說說五年前怎么認識我的?

    秦屠:你自己勾搭我的。

    楚堯:叫你說真話。

    秦屠:我說的就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