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愛白月光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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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太可怕了……人命在你心里,竟是如此輕賤的東西……”云子生難以將青司再看為曾經(jīng)那個慈愛的師父。 她還以為,傷害溫梓笙的人里,至少沒有無極仙山的人。 如今看來,無極仙山應(yīng)該正如魔尊所說,若不是無極仙山帶頭,他們也不會知道有溫梓笙的存在。 而無極仙山在有能力庇護溫梓笙的時候,選擇了迫害。 云子生很難過,卻不知道該怎么辦,青司是她師父,無極仙山是她的師門,她難道還能為了溫梓笙而叛出師門嗎? 無極仙山教養(yǎng)她多年,為她付出了大量的心血,若她叛出,就是欺師滅祖。 雖說,她眼下恨極了青司。 云子生無力跟他們爭,只是問:“溫梓笙前世到底如何,你們跟我說一遍吧,什么都別漏下。” 總要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她才能準確補償溫梓笙。 五人面面相覷,將自己知道的說了一些,不過都說得比較含糊,大體就是溫梓笙幾歲做了什么之類的。 一應(yīng)細節(jié)都沒有。 而無歡不知道這位云子生師姐到底想做什么,她看起來為了溫梓笙生氣,可也未必是想替溫梓笙報仇,做不到的話,不如不說。 是以當云子生看過來的時候無歡什么都沒說,就說自己那時候小,而且進了宗門后溫梓笙一直在玄微山,等他長大,溫梓笙又去跳誅仙臺與無極仙山撇清關(guān)系了。 云子生準確抓住其中的信息——玄微山。 “無歡師弟,你說溫梓笙是在玄微山長大的?”云子生等無歡說完后問。 無歡點點頭:“對啊,師叔祖為她取了名字之后就帶回玄微山了,師叔祖挺喜歡溫梓笙師姐的,就是……” 就是如何沒說下去,無歡看了云子生一眼暗示一下,希望云子生明白。 不管墨玄多喜歡溫梓笙,都越不過云子生去,所以,他能給溫梓笙庇護,卻不會管青司他們動的手腳。 只因為,親疏有別。 云子生見問不出什么來,沒管這些嘴里沒幾句真話的男人,直接飛回了無極仙山,準備拜見墨玄。 她出關(guān)的時候來見過一次墨玄,可惜墨玄什么都不肯說。 這師叔祖早年修煉修岔了,道心不穩(wěn),脾氣不算太好,但那些年對她都很好的,如今竟然將她拒之門外,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子生并不想總是打擾閉關(guān)的師叔祖,奈何如今估計只有師叔祖愿意跟她說實話,她必須去。 墨玄在青司過來之后就關(guān)了山門,誰喊都不開,云子生過來也沒管,哪怕云子生說只是想知道溫梓笙的事。 在墨玄看來,溫梓笙已經(jīng)轉(zhuǎn)世,加上拼死拼活一定要跳昆侖臺,就是不想再與他們有關(guān)系。 前世因果已斷,今生人家過得好好的,沒必要去打擾,知道對方過得不錯就行了。 云子生在玄微山外等了三天,依舊沒等開山門。 青司舍不得她如此勞累,來勸她說:“子生,回去吧,師叔他之前為了你到凡間,與魔尊他們打了好幾次,神臺不穩(wěn),就別煩你師叔祖了。” “師叔祖都下凡了?”云子生等了三天,聲音有些沙啞,“師父,你到底要瞞著徒兒到什么時候?你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所以心虛嗎?” 他們不敢告訴云子生,心里自然明白那些事都不能說。 如今光知道溫梓笙是她的人丹和替身就氣死了,若是知道溫梓笙一切遭遇,青司不敢保證云子生還能如此溫和地同自己說話。 “子生,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溫梓笙也已經(jīng)轉(zhuǎn)世,你知道這些除了平添煩擾,又有何用呢?”青司苦口婆心地勸著。 云子生不管他了,繼續(xù)等。 玄微山是無極仙山上最冷的地方,只能靠法力抵抗寒意,她不免想到小小年紀就上了玄微山的溫梓笙。 那樣小的一個孩子,如何受得了這滿山的冰寒? 青司勸不動,只能離開,到了無極仙山外,那三人還在,看到他出來,都眼巴巴地盯著他。 “如何?”妖帝急忙上前一步問。 往日他們早上無極仙山了,可云子生明顯不希望他們跟上無極仙山,只能乖巧在外頭等。 “與其問如何,不如想想怎么跟子生解釋你們都對溫梓笙做過什么吧,以子生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她估計要將一切都查清楚?!鼻嗨緭u著頭說。 聞言,鬼王和魔尊都有些心虛,倒是妖帝確實沒怎么動過手,還送過溫梓笙一程,他的關(guān)注點就在另外的地方。 “子生為何一定要查溫梓笙的事?她怎么知道有溫梓笙這個人的?”妖帝疑惑地問。 經(jīng)他這么一問,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 是啊,他們都沒說過云子生重生轉(zhuǎn)世的細節(jié),那云子生如何知道有溫梓笙這個人的? 青司皺起眉頭:“不清楚,她重生之后就直接閉關(guān)了,一句話都沒跟我說,這次出關(guān)也很突然,而且……” “而且什么?”鬼王沒好氣地追問。 “子生出關(guān)當天,就已經(jīng)去過一次玄微山,當時問了師叔什么不清楚,想來師叔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所以這次才又到玄微山外等。”青司本就懷疑什么,說起這些來,更是覺得古怪。 眾人想了許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妖帝回想起那盞聚魂燈。 妖帝猶疑道:“會不會是溫梓笙給的靈魂本源有什么問題?” 話音落下,其他人猛地轉(zhuǎn)頭都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何要這么猜測。 “你們沒一路跟著溫梓笙不知道,”妖帝不將他們的目光放在心上,繼續(xù)說,“當時溫梓笙上昆侖的時候傷得很重了,幾乎無法走上昆侖臺,但她咬死了說絕對不會給子生一絲靈魂本源,可最后她又留下一盞靈魂本源,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 聽罷,在場的人臉色瞬間都極其難看。 當時魔尊在修養(yǎng),鬼王多拿了一株問道蘭花心虛跑了,青司在東海沒及時趕過來,只有妖帝跟著溫梓笙,想看她最后會如何做。 加上他對于自己的修為很自信,無論如何,他都會替云子生拿到靈魂本源。 溫梓笙用問道蘭花跟他換送自己到昆侖臺,可他并沒有離開,他在空中看溫梓笙做了一切。 妖帝將當時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另外三人。 “溫梓笙抱著云生的短刀和聚魂燈哭了很久,后來反而是她自己用陣法取出了兩道靈魂本源,一道跟云生的一塊送走,一道留給了墨玄。”妖帝說完,猜測,“若有問題,就是那個提取靈魂本源的陣法有問題了?!?/br> 他們之中只有青司對陣法很了解,經(jīng)妖帝這么一說,加上云子生轉(zhuǎn)世后的古怪行徑,心中有所猜測。 青司說:“如此,就有兩種可能,要么,云生的一魂一魄和溫梓笙的靈魂本源相吸,子生受到了兩人感情的影響,要么……溫梓笙提前在陣法里下了禁制,讓子生對她極其在意?!?/br> “也可能兼而有之,”妖帝說著笑了笑,“教溫梓笙陣法的那個人可是以殺入道的,一介凡人將殺和陣法練到極致,未必不能替溫梓笙畫這樣一個陣法?!?/br> 落玖和妖帝有些私仇,曾經(jīng)打過,沒分出勝負來,妖帝總覺得十分膈應(yīng)。 這時青司也想起來了那時溫梓笙到東海求救的人,就是落玖。 鬼王忙問青司:“既然如此,有沒有什么辦法解除子生的禁制?” “難?!鼻嗨竞谥槗u頭,“因為不知道這禁制到底下在什么地方,或許是子生的靈魂本身,或許是云生那一魂一魄,或許是溫梓笙給出的靈魂本源,想解決,至少得知道那陣法怎么畫的?!?/br> 他們當即想去找落玖,繼而想到那男人居無定所,還滑溜,實在難找。 說不定直接幫云子生煉化這禁制都快一些。 魔尊似笑非笑地同青司說:“既然知道是禁制,青司老兒你不如直接跟子生說清楚,以她那樣的性格,難道還能讓人真的給自己下禁制不成?” 其他人紛紛贊同,于是讓青司再去玄微山找云子生談?wù)劇?/br> 等青司進了山門,鬼王突然跟妖帝和魔尊說:“突然想起來有位菩薩給閻君送了禮,我先回去一趟,別私吞消息?!?/br> 他們都知道鬼王剛從西天法會回來,便沒懷疑,隨便擺擺手讓他趕緊回去。 法會上確實有菩薩要送東西給閻君,那是閻君拜托尋找的一些靈藥,傀儡夫人是人身做了傀儡,肯定對身體有損害,他只能天上地下找靈藥蘊養(yǎng)傀儡夫人的身體。 那位菩薩同地藏王菩薩交好,聽說地藏王菩薩在尋靈藥,加上他曾經(jīng)遇見過,便尋了來準備在法會上贈予閻君。 誰知道閻君沒去,是以他托付給了鬼王。 鬼王回了地府,將東西給閻君后借用了一下地府底層的傳送陣,說他有個地方想去一下但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行蹤。 妖帝和魔尊那倆人對他的氣息熟悉,他怕直接上天界會被發(fā)現(xiàn)。 閻君拿到了靈藥心情好,還送了鬼王一路。 “你要去何處?需不需要本君幫忙?”閻君好心問。 鬼王搖搖頭:“我就是去一趟姻緣山,看看之前我?guī)Щ貋淼哪切『骸!?/br> 地府眾位都認識溫梓笙,畢竟是從小就來討孟婆湯喝的小鬼,加上跟云子生的事,大家都樂意看笑話。 “她啊?說起來玄微仙尊有來問本君要過溫梓笙的生辰八字,說如果有消息就給他送去,本君第一時間給他送了過去,可卻是你將小孩兒帶了回來?!遍惥χf,眼里卻仿佛看透了當時鬼王攔截他冥鴉的事。 他倆當鄰居多年,彼此攔一兩次消息無傷大雅。 鬼王卻有些震驚:“原來你消息是送給墨玄的?他為何想要?” 閻君揣著手,掃他一眼:“大概是后悔了吧,那眼神……本君熟悉得很?!?/br> 曾經(jīng)他就用那樣的眼神看傀儡夫人,然后被吐了一臉口水,傀儡夫人說他惡心。 “遲來的真心比草賤,所以當時你將冥鴉攔下本君也沒再送第二條消息出去,他看著自己養(yǎng)大的小孩兒跳昆侖臺后悔了,可溫梓笙沒后悔,那本君也沒必要插手他們之間的事?!遍惥龑⑦@些人看得明白。 鬼王沒想到竟還有如此隱情,他只聽說溫梓笙是在墨玄眼前跳昆侖臺的,他還心想,溫梓笙這女人夠絕。 當著親手養(yǎng)大自己的師叔祖跳下去,她一點都不顧及墨玄那搖搖欲墜的神臺? 如今聽到閻君說墨玄曾來尋溫梓笙,還后悔了,猜測,或許當時墨玄真的挽留過溫梓笙,希望她留下來,也愿意保她活下去。 奈何溫梓笙恨透了無極仙山,加上云生已死,永遠無法轉(zhuǎn)世,她將自己的記憶靈魂本源和云生的一塊埋葬之后,順勢跳了昆侖臺。 莫名的,鬼王突然覺得溫梓笙很可憐。 她敬重的墨玄不愛她,她愛的人消失了,而曾經(jīng)的師門,只想要她的命。 “閻君,你覺得溫梓笙那小孩兒可憐嗎?”鬼王在陣法前停下,突然問閻君。 閻君掃他一眼,說:“可憐啊,偏生沒什么人可憐她,更可憐了。” 說起來,像笑話一樣。 鬼王垂下視線,看著腳下陣法的紋路,想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對小孩兒好一些,畢竟,小孩兒這么慘,和他有點關(guān)系。 地府的傳送陣只到姻緣山外,鬼王看著緊閉的山門,想了想,還是先給桃花仙遞消息。 桃花仙那人,什么都好說,就是護短,溫梓笙到了他門下,怕是自己都成了拒絕往來戶。 還好,桃花仙還是愿意見他的,讓桃花林開了小道,直接到山頂?shù)奶一湎隆?/br> “你又來干嘛?”桃花仙在喝酒,躺搖椅上懶洋洋地翻個身。 鬼王想了想,道:“我聽說子生被下了禁制,是因為溫梓笙,所以來看看她,如果可以,將禁制抹去,當年動手的是我們,子生是無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