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書迷正在閱讀:星二代、不當(dāng)極品小O好多年、帶著農(nóng)場回七零、護(hù)林守則、冒牌男友翻車記[校園]、認(rèn)錯人后和死對頭戀愛了[娛樂圈]、貔貅幼崽在六零年代、我的信息素成精了、小哭包總想標(biāo)記我、他有特殊撩人技巧
“好好好,快下快下!”眾人狂吹口哨。有幾個深知包明明尿性的狐朋狗友更是朝四面八方張羅道:“有人要表演水中芭蕾啦,快來看啊,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寧棠的臉色變了。 如果方才的法式是為難和拒絕,那么現(xiàn)在就是無措和恐懼。 “哥幾個動手,扔下去!”包明明一把抓住寧棠的肩膀,眾人反應(yīng)過來紛紛動手。在身體騰空的那一瞬間,寧棠的心臟驟然揪緊,一股無形的恐懼狠狠的絞住了他,他幾乎難以呼吸。 “等等,”寧棠艱難的掙扎,“等下,我不……” 包明明:“一二三,走你!” 水浪淹沒了五官,游泳池里的水明明是溫?zé)岬?,可灌進(jìn)鼻子里的那一刻卻冷得刺骨。他拼命想站起來,卻怎么也觸不到底,好幾次感覺可以浮上水面喘口氣,卻徒勞的沉到了更深的水底。 喊不出聲,說不出話,水大片大片的涌入胸腔,心口疼的發(fā)麻,他本能的伸手想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抓不住。世界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自己不斷掙扎的聲音。 ——“哥哥!” 有人在叫他? 寧棠睜大眼睛去看,黑壓壓的水底沒有一絲光亮。 ——“哥哥救我,救命!” 馨馨? 寧棠拼命的伸出手,拼命的去抓水中嬌小單薄的身影。 別怕馨馨,大哥來救你。 他好像抓到了,可耳邊卻傳來女人悲痛欲絕的聲音:“為什么要帶你meimei去河邊,為什么啊!殺人兇手,你這個殺人兇手!” 沉入無光的深海,天地歸于死寂。 顧君遙抄起一把紅木椅重重的砸向落地窗,“啪”的一聲巨響,余懷仁只見身邊的男人縱然一躍,連同那漫天紛飛的玻璃渣一并墜入游泳池! 余懷仁:“顧君遙!” 現(xiàn)場瞬間亂作一團(tuán)。 對于旁人來說,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太突然了,先是包明明幾個人將寧棠丟進(jìn)游泳池,三秒后,樓上玻璃窗被狠狠砸爛,緊接著全場最具權(quán)勢的顧二爺上演空中飛人,以那堪比跳水健將的矯捷身姿投身入水,動作完美,流暢,專業(yè)。 然后包明明就傻眼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從水中冒頭的顧君遙,以及被顧君遙摟在懷里的寧棠:“他難道……不會水?” 顧君遙將人抱到岸上平放,一邊大聲叫寧棠的名字,一邊熟練的做人工呼吸。 連續(xù)幾次,寧棠嗆出一口水,顧君遙陰寒到極點的臉色才稍有緩和:“余懷仁!余懷仁?” “來了來了!”余醫(yī)生連滾帶爬的跟上來,簡單看了看寧棠的情況,說道,“沒事兒,水吐出來就好了。” 顧君遙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寧棠身上,再小心的將寧棠抱起來,讓寧棠靠著自己胸膛。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包明明。 包明明汗毛倒立,那眼神,簡直是要把他千刀萬剮! 第15章 顧君遙把寧棠帶到總統(tǒng)套房休息,又拉著余懷仁給看了足足一個小時。余懷仁再三保證沒事之后,顧君遙才放心放人。 余懷仁心力交瘁,出門的時候,剛好遇上走廊里等著的包明明。 “人,沒事吧?”包明明悻悻的問。 余懷仁雙臂環(huán)胸,槽多無口:“叫你包二缺還真沒叫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整天就知道闖禍?!?/br> 包明明頓時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作為實至名歸的紈绔子弟權(quán)二代,他去酒吧夜總會的次數(shù)比廁所還勤,玩的花樣更是一個月不帶重復(fù)的,啥損招想不出來?啥作踐人的不會? 他對寧棠已經(jīng)相當(dāng)客氣了,不就是當(dāng)眾扔水里了么,這根本不算啥。 哪想到寧棠不會游泳??? 這只能說是場意外。 包明明煩的直抓頭皮:“草,我哪知道他不會水啊,他不會水不早說,存心陷害我!” 余懷仁都驚了:“就他,寧棠,陷害你包大少爺?先使計策讓你主動攔著他不讓人走,再使計策讓你發(fā)起游戲,再使計策讓你故意拿著氣球算時間,最后再使計策讓你把人家丟水里去?呵呵!” 包明明被懟的啞口無言:“我這不是……想給顧君遙出口氣么,哪想到他會急成那樣?跟老婆難產(chǎn)了似的!” 余懷仁狂翻白眼:“算了,跟傻逼多說話自己也會變成傻逼的。” * 寧棠一直昏昏沉沉的,后來直接睡著了。 顧君遙只好著手幫他把濕衣服脫了,然后又問酒店工作人員要了干凈衣服,抱著寧棠給他換上。在穿上衣的時候,他看見了寧棠左腹下的刀疤。 細(xì)細(xì)長長的一條疤,因為后期的呵護(hù),傷疤已經(jīng)不那么猙獰了。 顧君遙伸出手去,卻在距離傷疤僅剩半寸的位置生生頓住,隨后仿佛被燙到一般驚慌失措的收回去。 仿佛只要他輕輕一碰,傷口就會再次崩裂開,像那日一樣涌出大股大股的鮮血,壓也壓不住。 當(dāng)時的情況顧君遙不愿多想,他只知道他本能的接住倒下的寧棠,然后生平第一次發(fā)了狠勁兒,以磚頭狠擊綁匪。 他抱著渾身冰涼的寧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覺得很疼,具體也說不上哪里疼,反正就是渾身都疼。 后來警察到了,他們也被救護(hù)車?yán)吡?,看著寧棠進(jìn)了手術(shù)室,他第一次感到茫然無措,和母親趙慧藍(lán)去世的時候一樣茫然無措,感覺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感覺無依無靠,無處可去。 --